第二百一十一章 京營調兵(1 / 1)

迎著一眾目光,那婆子說道:「老太太,珩大爺著急忙慌的處理公務去了。Google搜索」

賈赦心頭鬆了一口氣,但冷哼道:「老太太受了這麽大的驚嚇,他還去處理他的公務,官迷心竅!」

賈母歎了一口氣,道:「珩哥兒若不當著外麵的差,哪有我們的安生日子?」

「母親,可他這官兒當的也太凶險了。」賈赦憤憤道:「連累家眷提心吊膽的,現在更是讓賊人衝到了府上,我尋思我也當官兒,都當了十幾年,怎麽就沒碰到這種事兒!」

如賈珩在此,或會說,你絕不會碰到這種事兒,但會連累得被抄家。

「富貴險中求啊……」賈母又是歎了一口氣,瞥了一眼賈赦,當著這麽多人,她都不好說,你那當得叫什麽官?

不過,心頭也生出幾分感念,珩哥兒這個庶出旁支,真是肖似了他先祖,太能折騰了,反觀其他子弟……

這般想著,賈母猛然驚醒,急聲說道:「璉兒呢,璉兒救過來了沒有?」

那婆子開口道:「璉二爺也救回來了,二奶奶派了人去角門接,但進來的幾位差爺說什麽,後庭被人開了,得趕緊找郎中看看。」

這婆子沒有聽過「後庭」這種諢話,自也沒個避諱。

如年輕一些的姑娘和媳婦兒,都是麵色茫然,不知所以,都隻以為賈璉受了傷,倒也沒什麽疑惑。

而年長一些的媳婦兒,如邢氏麵色變了變,繼而目露茫然。

尤二姐和尤三姐對視一眼,則是暗暗啐了一口,兩個未經人事的黃花大閨女,因為周圍環境影響,倒是聽過這種葷話。

王夫人麵色微變,目光一緊,心頭歎了一口氣。

一些公侯豪門子弟,豢養孌童丶喜好男風之事,在神京高門中屢見不鮮。

甚至原來,璉兒和手下幾個清俊的小廝興兒,她都隱隱有著聽聞,可這看樣子,璉兒似是被人……

不知為何,王夫人心頭鬼使神差一般浮起四個字……因果報應?

念及此處,就是心頭一震,撚了撚佛珠。

至於賈赦這種上了年紀,有著「豐富」閱曆的,已是臉色大變,怒火攻心,嘴唇顫抖著,一股羞臊丶屈辱襲上心頭。

丟人啊……

「現在璉兒人在哪兒呢?」

賈母也是臉色倏變,心頭湧起一股煩躁和惡心,又是急聲道:「鳳丫頭呢?」

就在這時,平兒一路小跑進會芳園,氣喘籲籲,輕聲說道:「老太太,二奶奶帶著二爺回了西府,說二爺沒有事兒,隻是受了一些驚嚇,老太太和太太,該用飯用飯丶該聽戲聽戲。」

眾人聞言,多是麵露疑惑。

心道,怎麽一會兒說受傷請郎中,一會兒又說沒有事兒,隻是受了驚嚇。

賈母麵色變幻了下,心如明鏡,強自笑了笑,說道:「都坐下先用飯罷,珩哥兒媳婦兒,讓下麵的戲班子也唱一出戲。我們,咱們熱鬨熱鬨。」

西府裡的爺們兒,好男風,養孌童,她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這被人開後庭……絕對不能張揚出去啊。

眾人聞言,麵色疑惑,暗道,老太太方才還著急忙慌的,現在怎麽又若無其事的模樣?

有一些心思慧黠的如黛玉和探春對視一眼,芳心就有著幾分狐疑。

「看來是璉二哥的傷……後庭是什麽?隔江猶唱後庭花?」探春英媚的眉眼間,浮起一抹疑惑。

黛玉也是顰了顰罥煙眉,星眸閃爍,心道,隻聽過天庭丶地閣,後庭是什麽?回去尋醫書看看罷。

這時,戲班子班主近前,這是個頭發灰白的老者,笑嗬嗬道:「老太太要聽什麽戲?」

「都有什麽戲?」賈母問道。

「回老太太,有《還魂記》,《竇娥冤》丶《鍘美案》丶《紫釵記》,不知老太太要聽哪一出?」班主笑著問道。

賈母隨口說道:「《紫釵記》就行了。」

那班主應著,就去準備。不多時,鑼鼓喇叭響起,咿咿呀呀唱起戲曲。

不多時,就有人擺上飯菜,眾人圍著桌子用著,邊聽戲邊用飯。

卻說鳳姐所在西府跨院,靜悄悄的,院落裡早就支開了丫鬟和小廝。

廂房中,鳳姐此刻一張清麗臉蛋兒蒼白如紙,眼圈微紅,神情既是痛恨丶又是心疼地看著趴在床榻上丶蓋著被子,口中哼哼唧唧的賈璉,粉拳緊緊攥著,幾是咬碎了一口銀牙!

現在她,就是打落牙齒混著血往肚子裡吞!胳膊肘子撅折了,往袖子裡藏!

「奶奶,郎中一會兒就過來!」這時,周瑞家進得廳中,看著躺在床上的璉二爺,目光就是有著幾分複雜。

二爺這遭了大罪了。

鳳姐將眼淚憋了回去,丹鳳眼有著幾分冷意,清聲道:「就說二爺受了一些驚訝,哪個敢到處聲張,打一頓攆出去!另外,去封幾百兩銀子,給那兩個官差,求他們不要出去亂說。」

兩個錦衣府的探事趕著一輛馬車送過來的賈璉。

周瑞家的道:「可東府剛剛過來幫忙的小廝……」

鳳姐:「……」

「給銀子也要堵住他們嘴!誰敢亂嚷,我尋珩兄弟……嗚……」

鳳姐說到此處,隻覺悲從中來,一雙丹鳳眼中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幾是奪眶而出,沿著白膩的臉蛋兒無聲滑落。

她的命怎麽就這麽苦!

周瑞家的見此,臉色也有幾分淒然,嘴唇翕動了下,想要勸慰幾句,但聽鳳姐擦了擦眼淚,說道:「趕緊去罷,彆走漏了風聲。」

除卻報信的婆子,也就東府兩個小廝,以及鳳姐身旁的婆子,再加上一同回來的興兒丶隆兒知道。

此刻賈璉偏過一張蒼白的臉蛋兒,有氣無力說道:「好鳳兒,萬萬不可聲張了去,多使些銀子封口罷。」

想起這兩日,簡直是噩夢一般,從來都是他對彆人那樣,哪有反過來的?

真是終日打雁讓雁啄瞎了眼!

還有那個珩哥兒,他這是遭了池魚之殃!

鳳姐丹鳳眼中眼淚無聲流著,冷笑一聲,看著床上的賈璉,怒斥道:「你還知道要臉?」

賈璉聞言,就有些惱羞成怒,忿忿說道:「這什麽話?不是珩哥兒,我能落到這步田地?」

說著,掙紮了一下,忽地那張白裡透紅的俊俏臉蛋兒上,就是痛得一皺眉,「嘶」地一聲,特娘的,估計幾天都下了床。

「你還有臉怨人家!你若不去東城找亂七八糟的女人,會落在旁人手裡?若沒有人家,你,現在能回來?」鳳姐柳葉眉挑起,丹鳳眼倒豎,嬌叱道。

賈璉被罵的煩躁,怒道:「伱知道我這兩日遭的什麽罪?一回來就罵,你一口一個人家,你怎麽不和人家過去!我尋思你是看著人家威風八麵,說不得早就春心蕩漾……」

兩口子這會兒互罵著,自也沒有忌諱。

鳳姐聞言,嬌軀一顫,臉色蒼白,就是哭罵著上前,坐在床榻上,趴在床頭,一上一下拍著賈璉的後背,哭道:「天雷劈腦子五鬼分屍的沒良心的種子,成日裡偷狗戲雞,乾出這等沒臉的營生,現在讓人弄了,還有臉往我頭上潑臟水!我若是和人家有一根頭發絲的關係,讓我也如你個沒臉的下流種子一樣!」

賈璉被罵得沒脾氣,索性把被子一掀,蒙住頭,雙手堵住耳朵,將一張俊俏的桃花臉蛋兒藏在枕頭下。

心裡比誰都清楚,他媳婦兒是個比誰都剛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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