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自己夢寐以求,彆人唾手可得(1 / 1)

「臣謝聖上隆恩,萬歲萬歲萬萬歲。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賈珩接了聖旨,拱手謝恩。

陳漢在誥命夫人的典製上,承襲宋明之製,一品丶二品誥命夫人,三品誥命淑人,四品誥命恭人,五品誥命宜人,六品安人,七品以下則統稱孺人。

一品至五品用之誥命,六品七品用之敕命。

所以如王夫人就為誥命宜人,而賈母自不用說,為一品誥命太夫人,而賈赦之妻同樣是誥命夫人。

戴權笑道:「賈雲麾,聖上臨行前囑托,讓雲麾再接再勵,好好協助李閣老治軍丶整軍,待功成之後,再為先令堂追封為一品誥命夫人。」

這其實是提醒賈珩,不需固辭改封,如再立殊功,可為九泉之下的母親追封誥命,最好是一步到位,直接加封一品太夫人,真正做到福澤陰土,光宗耀祖。

而這一切需要賈珩好好整頓京營軍務,這算是給賈珩麵前晃著的一根胡蘿卜。

賈珩先前就有感,如今這步境遇,除非立有殊功,才得封五等爵,否則,之後的加封,基本就是官職丶權位的調整,或者恩蔭妻子。

賈珩接了聖旨,看向戴權,道:「戴公公,不妨至廳中一敘,喝杯香茶再走。」

戴權笑了笑,說道:「賈雲麾,雜家還要即刻往宮裡複命。」

賈珩心頭微動,若有所悟。

隨著他權勢愈炙,並管著五城兵馬司丶京營,錦衣府等諸多要害部門,再想和戴權保持如先前的關係,對戴權與他其實都不是一件好事兒。

賈珩道:「那公公慢走。」

戴權點了點頭,不再多說其他,吩咐著一眾內衛將賞賜賈珩的蟒服,遞給賈府的仆人,而後離了寧國府。

賈珩拿著兩封聖旨,返回後宅。

後院之中,廳中,秦可卿正和尤氏丶尤二姐丶尤三姐陪著尤老娘說話,不過眾人的心神其實大部都落在前院。

就在這時,瑞珠從外間跑來,臉上喜氣洋洋,笑道:「奶奶,大爺過來了,奶奶,雙喜臨門啊。」

瑞珠雖聽得前院一言半語,但這是分明是等著賈珩回來通報喜訊,並沒有直言秦可卿被朝廷敕封誥命夫人的事兒。

「雙喜臨門?」尤氏喃喃說道,與自家妹妹尤二姐丶尤三姐交換了個眼色,似在疑惑,雙喜是喜從何來?

尤老娘同樣是麵麵相覷。

秦可卿心頭一喜,正要起身相迎,卻聽著一陣腳步聲,分明是賈珩已挑開棉被簾子,步入廳中,手中赫然拿著兩封聖旨,明黃色絹帛丶黑犀牛角軸,清雋麵容上,如沐春風。

「夫君?」秦可卿上前喚道,桃紅芳芯的玉容上,見著輕快丶欣然。

尤氏丶尤二姐丶尤三姐以及尤老娘,則緊緊盯著在那少年掌中的聖旨上。

尤其是尤老娘,目中閃亮,看著那氣度威嚴的少年,眼中滿是丈母娘看女婿的神采,越看越喜歡。

賈珩道:「夫人,恭喜。」

原來夫人或是一種敬稱,但直到此刻,這聲「夫人」才算實至名歸。

尤氏美眸疊爍,豐潤丶豔冶的臉上,隱有幾分明悟之色湧動。

秦可卿心頭也隱隱有幾分預感,問道:「夫君,我何喜之有?」

賈珩道:「蒙聖上厚愛,特旨誥命,封你為二品誥命。」

秦可卿聞言,嬌軀輕顫了下,隻是似二月芳菲的明媚玉容上,還保持著鎮定,道:「這可……真是天大的恩典。」

可能不是這時代的人,無法理解誥命夫人對女人的意義,誥命夫人幾乎是來自皇權的最高認可,榮耀無上。

當然,這些並不重要,最關鍵的是,秦可卿心頭說不出的隱憂,煙消雲散。

原本就擔心隨著賈珩的地位丶權勢水漲船高,而她為小官兒之女,已有些不匹配丈夫的身份地位。

這個正妻之位當初也經過一波三折,差點兒退婚了去,每念及此,心底就有些發虛。

其實,此事賈珩早已忘記,但秦可卿卻難以釋懷。

尤老娘笑道:「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兒了,哎幼幼,我今兒個也算是開了眼了,一天兩道聖旨,夫妻同封,傳揚出去,也是一段佳話。」

這位曾在風月場中久經廝殺的婦人,自是很會說話。

秦可卿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尤大娘說笑了,這次還是蒙了夫君的恩卷。」

尤老娘笑道:「珩哥兒媳婦兒,咱們女人可不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得個如意郎君,跟著享受富貴榮華,也是自己的福氣和本事。」

言及此處,不由偷瞧了一眼自家女兒,她大女兒原來也是誥命淑人,但卻因為女婿賈珍牽連,連誥命淑人都被拿了去。

尤氏臉上同樣掛著淺淺笑意,隻是若細心去看美眸中可見暗然,聽著自家母親的話,心頭也有些不是滋味。

她至今記得聖旨封她為誥命的場景,高興的一天一夜沒睡著。

但誰能想到,會到現在這步?

賈珩將手中的一道聖旨給予了秦可卿,溫聲道:「這聖旨,你可放好,誥命大妝,下午禮部會著女工趕製。」

秦可卿麵色鄭重地接過聖旨,玉手的顫抖終究出賣了激動的心情,輕輕點頭道:「嗯。」

想了想,問道:「夫君,聖上可有說,婆婆那裡……」

賈珩道:「聖人自有安排,好好收好聖旨吧。」

秦可卿點了點頭。

而就在寧國府,賈珩接得兩封聖旨之時,秦可卿被封二品誥命夫人的消息,也如一陣旋風般傳遍了東西二府。

榮慶堂

賈母剛剛用罷早飯,在鳳紈丶王夫人,薛姨媽丶寶釵丶元春丶迎春丶探春丶黛玉丶湘雲的陪同下說著話,比起往日歡聲笑語灑滿每一個角落,今日的榮慶堂,氣氛多少有些沉悶。

因為,今日正是賈府往王子騰府上的吊唁之期,設祭棚路祭,以示緬懷意。

如寶玉丶賈環皆已在夢坡齋賈政處等候,同時東路院中的賈赦丶賈璉俱在,這些是榮府的親卷。

賈母囑托道:「大丫頭,你等會兒隨著你姨媽一同過去,看顧好你妹妹。」

因為元春是王子騰的外甥女,雖很早就送進了宮,與舅媽趙氏沒有多少感情,但按著禮數也當去往吊祭。

倒是王夫人,昨日因驚嚇,做了一夜噩夢,今日身子反而有些不大爽利,今日倒不再去。

至於湘雲丶迎春丶黛玉丶探春因年歲太小,賈母擔心再受了驚嚇,就不讓往王子騰府上去了。

元春點了點螓首,臉蛋兒溫柔靜默,道:「老祖宗放心,我會看顧好妹妹的。」

王夫人臉色見著幾分蒼白,道:「大丫頭,你照看著寶玉,彆往西院去了。」

元春鄭重說道:「娘,我記下了。」

王夫人歎了一口氣道:「唉,實在太慘烈了一些,我昨晚都做了一夜噩夢。」

鳳姐說道:「太太不是著人在城外寺廟中尋了一個尼姑,聽說十分靈驗。」

王夫人輕聲道:「那牟尼院的主持上個月圓寂了,留下一徒,名喚妙玉,正在手抄貝葉經悼念亡師,也不知有其師幾分本事,打發了人去請,現已應允了,這兩天就過府幫著超度。」

鳳姐點了點頭,遂不再問。

眾人正說話間,忽地,外間一個婆子進來,上氣不接下氣,輕聲說道:「老太太,太太,有喜事兒。」

王夫人:「???」

鳳姐柳梢眉倒豎,丹鳳眼厲芒閃爍,罵道:「你個不長眼的老東西,胡唚什麽?」

這一屋人正說著舅老爺家的喪事,這老虔婆偏偏又說什麽喜事?

那婆子「啪」地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子,道:「東府裡來了宮裡的公公,剛剛傳了聖旨,封了珩大奶奶誥命夫人。」

王夫人麵色倏變,隻覺心口發悶,一口氣沒上來,身子竟晃了晃,好在靠在椅背上,倒不顯分毫。

王夫人目光陰沉,心頭湧起一股憤滿。

誥命夫人?珩哥兒媳婦?

這……如果沒有猜錯,應是宮裡平亂酬功的恩典殊榮了。

昨天她往自家兄長府上,就聽著王義外甥說的一番話,頗有道理。

王家落得如今這田地,有一多半都怨那位珩大爺。

其人管領著五城兵馬司的一眾兵丁,卻沒有看護好王家宅邸,攔住那些亂兵,致使被亂兵衝上家宅,而後這賈珩,又往京營搶走了自家兄長將功補過的機會,這才得以露了大臉。

否則,王家又怎麽會闔家殉難,而她兄長還被免去了京營節度使之職?

賈母這邊兒渾然不知王夫人心頭的嫉恨,麵帶喜色,問著那婆子道:「有沒有說幾品誥命?」

這昨晚隻說封賞珩哥兒,卻沒有聽到此信。

「說是二品誥命。」那婆子說道。

眾人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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