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王夫人:我承認我剛剛說話聲音有點(1 / 1)

第417章 王夫人:我承認我剛剛說話聲音有點兒大

書房之中,隨著賈珩一語而畢,眾人心思各異。【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豈止是王夫人,元春淚痕滿麵的臉蛋兒上,再次珠淚垂落,淚眼朦朧看著那少年,麵帶哀淒之態,一旁的探春有幾分不忍,低聲勸著元春。

賈政歎了一口氣,麵色頹然,為人父者,放棄自己兒子的前程,可想而知。

賈母臉色微變,忙道:「珩哥兒,不至於這般惱怒,如寶玉以後再有不成器,你隻管打丶管罰,可莫說這樣灰心喪氣的話來。」

鳳姐也在一旁轉了轉眸,輕聲道:「老太太說的是,人常言,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珩兄弟是在外麵做大事的,寶兄弟以後還得你常常教著他呢。」

薛姨媽也出言勸道:「小孩子,原也是該管教著的,等大了養成性子,反而不好改了。」

寶釵聞言,瞥了一眼自家母親,微微垂下螓首,心頭幽幽歎了一口氣。

她兄長何嘗不是如此?

王夫人這會兒也反應過來,哭道:「族長往日管教他,讓他寫觀後感也好,去上學也罷,我心裡每每歡喜還來不及,何曾攔阻著半分?隻是這次老爺非要往死裡打著他,我五十歲的年紀,隻剩這一點骨血,竟連心疼都不能心疼了,以後他但凡有錯處,族長隻管打,管罵,我再也不管著了,嗚嗚……」

到最後,拿著手帕捂臉哭著,聲音竟有幾分說不出的委屈。

王夫人真慌了,如是那位珩大爺不管自家兒子,反而扶持賈環,她下半輩子尋誰為依靠?

要知道,此刻的王夫人的處境,是王家失勢,元春愁嫁。

而如果元春得以封妃丶王子騰大用,隻怕賈珩一說這話,王夫人都要冷笑一聲,你誰呀,我們家寶玉需得伱管?

不管如何,此刻的王夫人,大抵就是一副,「我承認我剛剛說話聲音有點兒大」的狀態。

賈政麵色蒼白,歎道:「子鈺……」

賈珩見著這一幕,搖了搖頭,不置可否道:「太太若是拿著攆金釧的氣魄來,我瞧著寶玉也不至今日了。」

王夫人哭道:「我攆金釧兒,也是氣急了。」

這一會兒,低聲下氣,竟有幾分服軟的……乖巧,哪還有方才的氣勢?

賈母見此,歎道:「珩哥兒,她是個做娘的,見著寶玉沒多大就和小丫頭子嬉鬨,見了能不氣?當然她也有錯處,哪能這般處置著,如是我,就罰寶玉了,哪能衝小丫頭撒氣?」

一些嬤嬤聞言,就暗中撇嘴,你老隻怕歡喜都來不及,還罰寶玉?

鳳姐這時,勸慰道:「老太太,您老經的事兒多,原也不是我們這些人可比的。」

薛姨媽唏噓感慨道:「老太太吃的鹽比我們吃的飯多,我們見著了,隻能氣的肝腸都要斷了。」

一堆人紛紛勸說著,但一雙雙目光眼巴巴地看著那冷臉不語的少年。

大概意思就是,王夫人雖有錯,寶玉也有罪過,但寶玉還得您管,哪能真的不管不顧,任他自生自滅?

相比原著賈政管教兒子,被賈母威脅著要領著寶玉回南京,而後賈政低頭認錯,說從此也不打他了。

此刻因為賈珩為賈政背書,拿出老師對家長攤手的架勢,「我不管他了,隻要他不影響其他同學,愛怎麽著就怎麽著。」

家長心頭該是什麽滋味?

尤其是前日剛經著忠靖侯史鼎與王子騰雙雙上門「逢迎」之事,那種權勢煊赫,炙手可熱的氣象,讓人心熱。

正如原著中,賈母如是勸著王夫人:「你也不必哭了,如今寶玉兒年紀小,你疼他,他將來為官作宦的……」

為官作宦的……這就是賈母與王夫人的真正期許。

事實上,榮國府的爵位是賈赦一脈襲著,賈政一家住在榮國府,都是因為賈母的偏愛以及「高堂尚在,兒孫不好彆居異財」的孝道大義。

而賈政的官兒,不可能當一輩子,賈母也不能再活一二十年。

那時,文不成丶武不就的寶玉連爵位都沒有,以後能不能居住在榮國府,都在兩可之間。

王夫人有這番「前倨後恭」的作為,自也不奇怪。

寶釵凝了凝秀眉,見著這一幕,不由瞥了一眼被圍攏著在條凳趴著的寶玉,瑩潤杏眸閃了閃,旋即將目光重又投在那少年身上。

顯然有些事情,秀外慧中的少女也早已洞若觀火。

黛玉罥煙眉顰了顰,捏著衣袖中的手帕,凝眸看著那身形挺拔的少年,麵帶驚異,比起原著中為寶玉,現在的黛玉,心頭隻有一絲無奈盤旋。

賈珩麵色淡淡,道:「先彆說這些,給寶玉治傷罷。」

寶玉傷好後,跪祠堂一樣少不了,否則就不能真的觸及靈魂,至於名聲玷汙,其實也就那麽回事兒。

倒是元春,再看那蛾眉婉轉,雙眸淚垂的少女,此刻微微抿著蒼白的唇。

此刻元春側坐在繡墩上,雙十年華的少女,這會兒神態淒楚哀婉,手中拿著毛巾擦著寶玉臉上的冷汗,溫寧眉眼之間的母性氣韻無聲流溢。

似察覺到賈珩的目光,凝睇而望,淚光晶瑩閃爍,倏地無聲滾落。

賈珩隻是看了一眼,旋即挪開目光。

過了一會兒,婆子終於喊著「太醫來了。」

也不多時,一位著杏黃色長衫,山羊胡老者,帶著藥箱,在嬤嬤的引領下,進入書房。

其人名為張友士,剛剛走著學生馮紫英的門路,供奉於太醫院月餘,入得書房,寒暄兩句,開始為寶玉診治,一眾女眷也沒再圍攏著,早早向一旁的屏風後躲避。

賈母與王夫人注視目光中,過了約莫有半刻鐘,張友士查看完傷勢,輕輕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這是怎麽一說?」賈母見此,一顆心瞬間涼半截兒,顫聲問著,身形都開始顫顫巍巍,李紈與鴛鴦連忙攙扶著。

張友士皺了皺眉,低聲道:「令公子隻是一些皮肉傷,好在並未傷及骨頭,待臀股敷上金創藥,再開幾服藥,修養個把月,應大好了。」

賈政畢竟年紀大了,氣力終究不及。

賈母聞言,長長鬆了一口氣,連忙口念佛號:「阿彌陀佛,謝天謝地,寶玉沒什麽事兒。」

鳳姐輕聲道:「太醫還請開藥方我也好趕緊吩咐下人去照方拿藥。」

平兒這時,端著一個木盤,其上擺著筆墨箋紙,遞將過去。

張友士道了聲謝,拿起毛筆,書寫著外敷並內服之藥以及注意事項,待箋紙晾乾,鳳姐接過,交給一旁周瑞家的,拿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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