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 元春:我……我剛剛說了的(1 / 1)

福船之上,廳中四角已燃起了宮燈,照耀的室內明亮輝煌,燈火通明,女官和嬤嬤丶丫鬟在船艙珠簾外把守。【Google搜索】

隨著晉陽長公主以及清河郡主聯袂而來,賈珩起得身來,凝眸望去,不由眼前一亮。

隻見晉陽長公主一襲玫紅色長裙,雲鬢高挽,雪膚玉顏,鉛華弗禦,彎彎柳葉細眉下,絲絲縷縷嫵媚氣韻縈繞不散,白皙修長的玉頸下,著低抹胸裙,現出大片肌膚宛如白雪玉樹,端美華豔。

身旁的清河郡主,則是換了一身藕荷色長裙,梳著空氣劉海兒的發髻,大因為剛剛沐浴,那張清麗如雪的臉蛋兒白裡透紅,明眸瑩瑩如一泓秋水,隻是不時看向坐在那桌後的賈珩,目中湧起複雜之色,目光及下,不由盯在那少年的嘴唇。

她覺得現在已經不能直視小賈先生了。

元春坐在賈珩身旁的繡墩上,也在凝眸看著晉陽長公主,目光捕捉到麗人眉眼間的綺麗春韻,隻覺豔光照人,美的令人驚心動魄。

「猶如牡丹承露,得了滋瀾的嬌豔花朵。」元春蹙了蹙眉,不知為何,心頭忽而浮起這樣的句子,旋即心頭一跳,臉頰微熱。

她這個時候想這個做什麽?

探春和湘雲則是眨了眨明眸,看向那絕代芳華的晉陽長公主,有些看不懂,隻是覺得今天這位身份尊貴的麗人,格外美豔動人。

隨著這段時間的相處,探春和湘雲對晉陽長公主感觀也頗為複雜,隻覺這位美婦自然不屬於元春這樣的大姐姐類型,而是漂亮姨母的定位。

晉陽長公主迎著眾人目光矚目,語笑嫣然,盈盈如水的目光落在賈珩臉上,聲音柔瀾帶著幾分鶯啼百回的婉轉嬌媚,喚道:「子鈺。」

賈珩麵色頓了頓,再次壓了壓目光,拱手道:「晉陽殿下。」

晉陽是越來越有味道了,一顰一笑和舉手投足之間的綽約風情,還有眉眼間的綺麗風韻,並非有意賣弄風情,而是一種無意識自然而然地流露而出,與她對視之間,眼神中宛如藏著鉤子。

經過疏浚治理,似乎隨時有泛濫成災之勢。不過,誰開發,誰治理。

此刻,兩人言語對答,一如平常,並無什麽異樣。

晉陽長公主說話間,挽著李嬋月的玉手,眉眼間語笑嫣然,輕聲招呼道:「今日是故人重逢,不必拘束,坐下一同用飯罷,都彆站著了。」

說著,招呼著在場的幾個小丫頭落座。

賈珩與元春丶探春丶湘雲連忙道了一聲謝,紛紛隨著麗人落座。

一眾鶯鶯燕燕,滿目珠翠,尤其藉助燭火映照,精美釵飾以及明亮環佩炫耀人目,而或淡雅丶或濃烈,或清新的香氣馥鬱四散,更讓人心曠神怡。

晉陽長公主玉容嬌媚一如春華秋月,彎彎細眉下,眼眸柔瀾好似秋水,看向賈珩道:「這次本宮過來督察河南河務,宮裡的皇兄叮囑再三,黃河河堤安危事關兩岸百姓生計,不知子鈺河堤修的如何了?」…

探春凝了凝秀眉,看著那麗人,明眸中泛起一絲狐疑。

暗道,先前珩哥哥和這位長公主,應該密談了許久,難道沒有問著這些,抑或是故意說給她們聽的?

好罷,許是吃飯之時的客套之言。

賈珩麵色沉靜,放下手中的茶盅,敘說道:「河堤修繕,大致完成了一半,還有一半正在加緊趕工。」

對黃河河堤的修繕丶加固,在並無綜合治理的前提下,隻能先濟一時之困,而不能謀長遠之利,如果求治本之功,那麽黃淮的治理還需從上中下遊齊治。

好在,因為開國之時,工部尚書池景洲等技術官吏的普及,朝堂中一些有識之士,也開始意識到泥沙不固,在於濫伐林木,草植破壞嚴重,

黃河上遊的生態惡化得了有效遏製。

等今年夏汛之後,再向朝廷疏陳方略。

晉陽長公主點了點螓首,柔聲道:「那能否在仲夏以前徹底修好河堤?」

賈珩道:「河南境內的工期大差不差,後續堤岸需駐紮在清江浦的河台主持修建。」

他總督河南軍政,也隻是對過境河南的河堤進行治理,流經淮揚之段的河堤是南河總督負責,雖已多次行文南河總督高斌,可惜南河那邊兒似乎不以為意。

晉陽長公主美眸波光流轉,雪膚玉顏上見著好奇,道:「之前,子鈺先前說今夏會有洪汛,可有什麽憑據沒有?」

賈珩輕輕搖了搖頭,道:「這是根據氣象變化的記載,做出的一些推斷,目前而言,也隻是一種推測,許是今夏沒有,明年夏再有,也是又可能的。」

探春與湘雲靜靜聽著兩人隨意敘話,大人說話,小孩兒也不好插話,隻覺兩人辭吐華暢,親近自然。

探春凝了凝秀眉,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這般不用字斟句酌的平時對話,有著說不出的古怪。

清河郡主李嬋月也在一旁,撇了撇嘴,端起茶盅,輕輕喝了一口。

娘親和小賈先生一股老夫老妻的感覺,不過也是了,兩人畢竟都

念及此處,不覺芳心狂跳,臉頰微微浮起紅暈,偷瞧了一眼賈珩。

這小賈先生,如果不是方才瞧見,真的要被他這般的模樣騙了過去。

元春也聽著賈珩與晉陽長公主的說話,美眸中見著思索。

晉陽長公主道:「接到你那封《陳河事疏》後,皇兄對夏汛一事十分重視,多次行文南河河台,並揀選了兩路禦史,最近兩路禦史的奏疏也遞送到京裡,左副都禦史彭曄正在著人查察河道衙門貪腐情狀。」

她其實不願他先前把話說的太死,如是今夏沒有暴雨成汛,總有一些不美。

但想了想,也知道還是自家皇兄太過重視。

賈珩放下茶盅,凝神問道:「可曾查出來什麽?」

不是什麽奏疏都會在朝廷的邸報上登載,猶如行政部門的內部磋商丶研討行為也不在信息公開範疇。…

「貪腐沒查出來,河堤倒是查出了一些經年失修,需得修繕加固之處,皇兄已讓內閣行文南河河台衙門加緊督修,這會兒,公文應該還在路上。」晉陽長公主柔聲道。

左副都禦史彭曄也不是酒囊飯袋,彆說高斌貪汙了一部分修河銀子,就是沒有動一厘一毫,隻要想雞蛋裡挑骨頭,總能找出錯漏。

經過一番實地走訪,終於在宿州發現了一些工程質量不太過關的河堤,如獲至寶,上疏攻訐高斌並不用心任事。

隻是,這種程度的彈劾,並不能動搖高斌分毫,而如果對河堤進行全方位勘測,經時日久。

況且高斌另有一番自辨,現在雙方就是互相彈劾丶攻訐,已有些烏煙瘴氣的黨爭架勢。

聽著兩人說話,小郡主李嬋月輕輕柔柔說道:「娘親,要不先用飯吧,等會兒再說這些,我看雲妹妹她們都餓了。」

「嬋月說的是,不說了,本宮這會兒也有些餓了。」晉陽長公主秀美蛾眉下的目光,掃過探春和元春丶湘雲幾個小丫頭,笑道:「估計探春丶湘雲她們也餓了。」

迎著麗人的目光掃視,除卻元春神色較為平常,探春丶湘雲都有些小孩兒麵對大人的含羞帶怯以及靦腆。

賈珩道:「那先用晚飯罷。」

眾人紛紛動起碗筷,用起晚宴。

待吃完一頓飯,嬤嬤和丫鬟撤去碗筷和杯盞,而晉陽長公主則招呼著幾人,相伴著離了大廳,來到一座臨時靠著軒窗的艙室,從書架

而看,是一間小書房。

幾人落座下來,品茗敘話,茶是雨後的龍井,幾縷清香嫋嫋,竹簾之外可見河堤兩岸的星火點點,耳畔更有水災船舷之側流淌的聲音。

這次與先前單獨敘話不同,圍坐在一塊兒,主要是聽賈珩講述河南戰事,還有閒聊著。

晉陽長公主坐在一張軟榻上,身旁就坐著小郡主,微笑地看向賈珩。

另外一麵的繡墩上,元春嫻靜而坐,身旁一左一右是探春和湘雲,身後諸人的丫鬟垂手伺候著。

賈珩則在坐在臨近書案的繡墩上,手中拿著一份兒簿冊,敘說著話。

簿冊是從京裡帶來的諸項營生的收支,賈珩也沒有看,放在手中。

從當初領著京營幾萬騎軍,火速前往洛陽星夜馳援,然後分派兵馬,在汜水關領兵殲滅高嶽所部賊寇,再到率兵攻破開封府城,一路而來,幾乎是馬不停蹄,不敢耽擱。

探春秀眉之下,瑩瀾明眸熠熠生輝,聽著賈珩以平靜的語氣講述著在河南的戰事經曆,麵色怔怔失神,眼前似浮現一幕幕場景。

千裡奔襲,揮斥方遒,計定賊寇,力擒寇梟匪首隻是,珩哥哥最終親自與賊寇動手,終究還是有些險。元春同樣是將一雙關切的明眸看向賈珩,玉容上現出關切之色。

因為眾人都在聽著,都沒有留意元春的眼神,縱然察覺到,也隻當是被賈珩敘說之事吸引了心神。…

晉陽長公主玉容神色幽靜,美眸閃了閃,心底輕輕歎了一口氣。

她似乎有些理解他先前所言鹹寧千裡迢迢,隨軍出征,究竟是何意味了。

鹹寧陪著他一路風餐露宿,千裡奔襲,吃了不少苦,甚至還需親觀廝殺,而以鹹寧的身份,原也不需如此的

晉陽長公主壓下心頭的一絲悵然,柔聲道:「聽軍報上說,你先去的洛陽,那匪首仍要故技重施,偷襲洛陽?」

哪怕從軍報和來自夏侯瑩的密信中,得知他在河南的平亂過程,仍是想聽他親口講講。

不為彆的,隻是願意多聽聽他的聲音,看看他少年意氣的模樣。

念及此處,麗人明眸瑩瀾如水,靜靜地看向那少年。

賈珩聞言,抬眸看去,目光投落晉陽長公主那張豔若桃李的臉蛋兒上,心頭劇震。

那雙狹長美眸早就褪去了情欲,柔波盈盈的寧靜目光,溫婉如水,那是一種母性摻雜著小女孩兒的崇拜丶情人的喜愛,夫妻的依戀等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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