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府衙
賈珩提點了傅試幾句,然後擺了擺手,讓其先行回去。【,無錯章節閱讀】
看著那麵容俊朗丶氣度沉凝的蟒服少年,傅試欲言又止,想要敘說自家妹妹之事,但轉念一想,此時此刻多少有些冒昧和唐突,遂拱手告辭離去,打算等晚上再去總督行轅拜訪。
賈珩則在河南府官衙中處置著公務,先行翻閱著河南府相關官員的人事資料,目光略過新安縣知縣的名字上。
不由想起晉陽今晨送來的名單,其中就有新安縣知縣,以及嵩縣知縣兩人,一早兒他就命劉積賢查訪名單之人在地方的官聲和政績。
賈珩想了想,放下手中簿冊,對著書吏吩咐道:「將新安丶嵩縣兩縣送來的錢糧簿冊還有刑例案卷都拿過來,本官現在就要查看。」
書吏連忙拱手應了,不多時領著幾個人抬著一口箱子,進入官廳。
賈珩看了一眼木箱。
書吏察言觀色,陪著笑解釋道:「大人,這是三年的所有冊子,都在這兒了。」
賈珩點了點頭,也不多言,吩咐著書吏遞送上去年的錢糧冊開始翻閱,邊看邊寫,得益於兩世為人,記憶力過人,迅速在箋紙上列明數據。
就這般連續翻了好幾本冊子,對永安縣的民政情況有著一些了解,轉而又拿起刑名案例卷宗翻閱。
偌大的縣城,一年其實也出不了幾起命案,看這些案子,主要是看兩位知縣的斷案水平,所謂大小之獄,雖不能察,必以情,這一般就是好官了。
而後,著重查看兩縣的錢糧人口簿冊,這幾年受厄於天災,兩縣戶口流失,這是大環境所致。
就這般翻閱著各種簿冊,時間流逝,到了下午酉時,又吩咐著錦衣府的府衛,回返位於德立方的賈府。
剛到後院花廳,卻見鹹寧公主在椅子上孤零零坐著,手中拿著一本書觀閱。
賈珩狀其自然問道:「什麽時候回來的?」鹹寧公主輕笑了下,道:「也就剛剛,上午陪著元春姐姐還有探春她們在莊園裡轉了轉,見先生打發人來,說今天不過去了,我就想著先生一個人在家孤零零的。「
其實,她也不想在那邊兒給姑姑揉著肩丶捶著腿,何況回來還能陪著先生玩鬨。
賈珩近前,拉過鹹寧公主的纖纖玉手,輕聲道:「晚上可能還有一些公務。」
兩個人除卻沒有走到最後一步,平常有時間都是睡在一張床。
「我陪著先生。」鹹寧公主點了點蜂首,柔聲道。
人言,紅袖添香夜讀書,先生忙著他的,她玩鬨她的,隻要把先生折騰的多了,也就不會找那人了。
見少女神色清幽,秀眉下明眸黯然,手中端著茶盅小口喝茶,賈珩默然了下,問道:「怎麽了?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沒有呀。」鹹寧公主明眸閃了閃,抿了抿櫻唇。
賈珩攬過鹹寧公主的削肩,歎了一口氣道:「芷兒有煩心事兒的時候,淚痣都看不見了。」
說著,大拇指輕輕摩挲著鹹寧公主眼角的淚痣,溫言軟語。
鹹寧公主芳心一顫,凝起霧氣潤生的明眸,隻覺芳心湧起陣陣甜蜜。賈珩看向目光瑩潤的鹹寧公主,道:「等會兒我要去那邊兒。」
鹹寧公主:「???」
蹙了蹙秀眉,問道:「先生不是要在行轅辦公嗎?」
賈珩端起茶盅,抿了一口,道:「有些關於公務上的事兒和你姑姑商量。」
如果在嵩縣開采金礦,那麽就離不得內務府,否則就是給戶部做嫁衣,而從後世而言,嵩縣的那座金礦儲量三十噸,會不會引得齊黨的蠢蠢欲動?
「哦。」鹹寧公主柔聲說著,眸
光黯然,興致不高。
「晚上我再回來就是了。」賈珩輕聲說著,他也不可能經常住在晉陽長公主府,昨晚是因為元春和探春丶湘雲剛來,還能因為家眷緣故客宿了一夜。
鹹寧公主明眸閃了閃,心情明顯又是明媚起來。
賈珩伸手隔著藕荷綠色紗裙,輕輕撫著纖纖筆直,他這兩天吩咐著女裁縫忙碌襪子的事兒,想來不久就能
連忙將心底的古怪思緒壓下,想了想,低聲道:「鹹寧,以後不能像昨天那般胡鬨了。」
嗯,語氣多少有些言不由衷。
鹹寧公主玉頰微紅,眸光瑩潤如水,顫聲說道:「先生,我哪裡胡鬨了?」她昨天也是一時委屈,所以才
「先生昨天好像也不是很排斥罷?」鹹寧公主說著,目光緊緊盯著一本正經的少年,鬼使神差地問道。
賈珩:「」
他當然心裡很排斥,但那裡不排斥。
賈珩抱著鹹寧,附耳問道:「昨天你那般是覺得受委屈了?」
先前兩人見麵,他都不好問著。
「沒有,她終究是長輩。」鹹寧公主低聲說著。賈珩默然片刻,道:「我對不住她良多。」
鹹寧公主聞言,嬌軀一顫,清眸凝露,心神也不知什麽滋味。「鹹寧,她這些年也不容易,拉扯著嬋月長大。」賈珩輕歎說道。
有些話也不好多說,他在兩人跟前也有些無言以對,說的多了,兩個人停止內戰,一致對外。
「我知道的。」鹹寧公主輕聲說著,清麗如雪的玉顏微微見著蒼白,芳心深處湧起陣陣酸楚。
道理她都懂,但心底仍有些泛酸。
說來說去,在先生心底最深處,還是那人比她的分量重。不過,終有一天
「好了,彆委屈了。」賈珩環住鹹寧腰肢的手輕輕捉怪著,將少女放倒在自己懷裡,附身湊近那桃花唇瓣,攫取甘美。
鹹寧公主「嚶嚀」一聲,不多時沉浸在賈珩的溫柔如水的攻勢中,過了會兒,細氣微微地看向對麵的少年,目光嗔怪。
先生這張嘴說不得昨天才親過那人的,現在又來親她。過了一會兒,兩人膩歪了一會兒。
賈珩道:「好了,咱們進屋裡沐浴更衣。」說話間,挽著鹹寧的素手,向裡廂而去。
鹹寧公主清麗如雪的臉頰嫣紅如血,輕輕垂下螓首,任由賈珩拉著。
早已吩咐人準備了熱水,賈珩與鹹寧公主在浴桶***浴著,而後換上輕薄衣衫,一番纏綿,各取所需。
而後,兩人乘著馬車前往晉陽長公主府。
馬車上,車廂透過竹簾明暗交錯的燈火映照著車廂中的少女清麗容顏,柔美恬靜,鹹寧公主似乎仍沉浸在方才顫栗餘韻中,偷瞧了一眼那少年。
鹹寧公主不玉容緋紅染霞,低聲道:「先生,等會兒在姑姑那邊兒吃完飯後,還講故事嗎?」
賈珩摟著鹹寧的肩頭,輕聲道:「等到了再說吧。」沉吟片刻,察覺身下有異,問道:「怎麽了?」
鹹寧公主明眸眨了眨,啜嚅道:「先生方才是不是有些難受。」賈珩輕咳一聲,顧左右而言他道:「還好吧。
先前差點兒不走正途主要是鹹寧身上的混亂屬性好像愈發強烈了,先前忽而學著晉陽長公主說話,這誰頂得住?
「子鈺,上麵一點兒,子鈺」
就怕哪天學著宋皇後說話嗯,他在胡思亂想著什麽?果然有些東西喝多了,傷害心智,不論男女。
鹹寧公主柔聲道:「也是擔心等回京以後,對先生名聲不利。」賈珩道:「再等等也好。」
除非他取得對虜戰事的大勝,天下才無異議,而那時也是另一番天地,現在其實還有些小打小鬨。
當賈珩與鹹寧公主進入晉陽長公主府上時,晉陽長公主這會兒正坐在閣樓一層的花廳,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