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9章 衛國公在河南(求月票!)(1 / 1)

第1039章 衛國公在河南(求月票!)

神京城,寧國府

秦可卿看向不遠處臉上見著悵然之色的尤三姐,勸道:「夫君讓你去,你也不去,等回來再行完禮也是一樣的。?(ˉ`???′ˉ) ? ? ? 6??????.c???? ? ? ? (ˉ`???′ˉ)?」

因為賈珩走的實在匆忙,終究還是沒有與尤三姐完成納妾之禮,自五月十五大婚再到出發,中間行程排的間不容發。

「是啊。」尤二姐柔婉靜美臉蛋兒上見著惋惜,柔聲說道:「三姐兒沒去過江南,也陪著去走一遭兒才是,這次鳳嫂子都去了,等到了江南那邊兒抽空完禮也是一樣的。」

尤三姐看向秦可卿,柔聲道:「我不是擔心姐姐一個人在家裡沒有照應,現在府中已是走的空蕩蕩了。」

賈珩此行江南,可謂搬空了寧榮兩府。

尤氏道:「我在這兒盯著就好了,你隨著大爺南下。」

其實她原是想過去的,但也不知該以什麽理由南下,難道亡夫的周年祭?

嗯,這……

秦可卿拉過尤三姐的素手,眉眼含笑,寬慰道:「好了,現在誰不知道你是尤三奶奶的名頭兒,名分早就定了,完禮早一些晚一些也沒什麽的。」

尤三姐豔冶臉蛋兒上蒙起一層幽幽之色,道:「我猜大爺是覺得納著一個人沒意思的。」

秦可卿:「……」

所以呢?你還想怎樣?

尤三姐將一雙瑩潤美眸投向尤二姐臉上,目光猶如看珍寶一般。

「三妹看我做什麽?」尤二姐被打量的有些不自在,語氣嬌羞說道。

尤三姐似開玩笑地說道:「要不等大爺這趟回來,二姐姐隨我一同讓大爺納了吧。」

她覺得定然是這樣,大爺才將納妾一事一拖再拖,唯有她與二姐姐妹上陣,才能讓大爺起心動念。

其實,自從與大爺癡纏好幾次以後,她對這納妾婚禮也沒有太大的在意,正如秦姐姐說,現在府中誰人不知她是衛國公的侍妾?

尤氏玉容微變,柳眉不由挑了挑,晶瑩玉容上見著嗔惱之色,說道:「三妹,渾說什麽呢。」

幫著張羅妾室是當家太太的事兒,哪能是一個妾室能夠操辦的大事兒?

尤二姐溫柔靜美的玉頰已是彤紅如霞,或許被戳中了心事,羞惱說道:「三妹!」

「我這怎麽能說是渾說?二姐年歲可不小了,按說早就該許人了,也不能總是眼巴巴等著不是。」尤三姐拉過尤二姐的胳膊,輕笑了下說道。

那張華家的婚事早就退了,不就是等著珩大爺的嗎?

隻是二姐的性子文靜丶柔順,愛慕藏於心,卻難開口罷了。

秦可卿眸光柔波盈盈地看向尤二姐,柔聲說道:「二姐如果不嫌棄的話,與三姐做做伴也是好的,我這邊兒都是同意的。」

眼前的尤氏姐妹出身低微,但偏偏顏色豔麗,用來做她的幫手最是合適不過。

尤二姐聞言,隻覺嬌軀發軟,紅暈浮在臉蛋兒上,一跺腳說道:「不和你們說了。」

說著,嬌羞難抑,拔腿就走。

待尤二姐離去,秦可卿微微撫著隆起的小腹,感慨道:「等夫君回來以後,孩子應該是出生了吧。」

尤氏看向神色幽怨麗人,寬慰說道:「你安心養胎,彆的不用想這麽多的,他那個時候怎麽也該回來了。」

秦可卿「嗯」地一聲,點了點頭,沒有再說其他。

榮國府,榮慶堂

賈母正在一方鋪就著軟褥的羅漢床上靠著閉目假寐,身後的鴛鴦幫著賈母捏著肩頭。

「這次怎麽沒有跟著珩哥兒一同去江南?」賈母溫聲說道。

鴛鴦笑道:「這不是留下來伺候老太太。」

「難得你這般有孝心。」賈母麵上見著繁盛笑意,說道:「你和珩哥兒在一塊兒這麽久了,他沒給你說什麽時候納著過門?」

鴛鴦手下微頓,捏了捏肩頭,柔聲道:「大爺說讓我多伺候老太太兩年也沒什麽的。??☆ 6?s????.???? ???」

賈母歎了一口氣說道:「也不能一直伺候著。」

這丫頭得她的心,現在想想,當初給珩哥兒多少有些草率了。

「老太太,縱是我嫁給大爺,也是要要過來服侍老太太的。」鴛鴦柔聲道。

賈母正要說話,就在這時,林之孝家的說道:「老太太,寶二爺來了。」

說話的功夫,隻見一個頭戴束發紫金冠,身穿大紅箭袖的少年,步入廳堂之中,麵如銀盆,目似朗星。

寶玉行了一禮,說道:「孫兒見過老祖宗。」

賈母起得身來,目光慈和地看向寶玉,笑道:「寶玉,你回來了,快讓我看看。」

寶玉就近而坐,說道:「今日老祖宗這邊兒怎麽這麽安靜?不見鳳嫂子和幾位妹妹?」

雖然一眾姊妹都去了大觀園,但有時候賈母會組織金釵在榮慶堂中玩鬨,下了學堂的寶玉也能見到一眾金釵。

這已是寶玉暗淡人生中為數不多的靚麗色彩,但卻仍要為人剝奪。

這是何等的迫害?

賈母笑了笑,說道:「這不是你珩大哥去了江南,你鳳嫂子還有林妹妹丶薛妹妹都去了。」

寶玉聞言,麵色一頓,忍不住說道:「那雲妹妹,二妹妹丶琴妹妹丶四妹妹呢。」

「寶玉,都隨著你珩大哥過去了。」賈母麵色有些不自然,說道。

寶玉:「……」

這什麽意思?都過去了?一個不剩了?上次去江南還有二妹妹和四妹妹在家,現在連她們也走了嗎?

寶玉此刻手足冰涼,目光怔怔失神。

就在這時,一個嬤嬤進入廳堂,說道:「太太和姨太太來了。」

就在說話的功夫,隻見王夫人丶薛姨媽與一個嬤嬤進得屋裡,行了一禮說道:「見過老太太。」

賈母詫異地看向那一身綾羅綢緞衣裙的嬤嬤,問道:「這位是?」

「老太太,這位是夏家的嬤嬤,過來和老太太說說寶玉的親事。」王夫人笑了笑,介紹道。

「見過老太太。」那嬤嬤麵上籠起繁盛笑意,然後目光如見寶貝地看向寶玉,嘖嘖說道:「這就是那位銜玉而生的哥兒吧,今個兒可算是見著真人了,真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

賈母臉上的笑意多少淡了一些,瞥了一眼王夫人。

寶玉他娘真是糊塗了。

先前夏守忠過來提親,賈母就有些看不大上,她這等公侯高門,豈能與商賈之女聯姻?

那嬤嬤笑嗬嗬道:「老太太,我們家老太太聽說府上這位哥兒,歡喜地跟什麽似的,本來想帶著姑娘親自過來拜訪老太太的,但知貴府高門,又恐唐突。」

可以說現在的榮寧兩府在賈珩封為衛國公,兼祧帝女和宗室之女以後,儼然成為大漢武勳之中排名前五的高門。

賈母坐在軟榻上,看向那嬤嬤,笑了笑說道:「我們家寶玉年歲還小,婚事上倒是不急著定下。」

說著,轉臉看向隨著王夫人一同過來的薛姨媽,說道:「蟠兒不是在五城兵馬司,比寶玉年歲還要大一些,那夏家姑娘如是合適,不如提給蟠兒。」

薛姨媽:「???」

而那嬤嬤臉上的笑意就有些不自然,但礙於賈母尊崇無比的國公夫人身份,也隻能老老實實聽著。

王夫人的臉色則是青一陣丶白一陣。

因為這是賈母在借著薛姨媽打著王夫人的臉。

賈母溫聲道:「蟠兒那妹妹與珩哥兒以後也是要成一家人的,這都親戚親裡的,蟠兒他們家也是做生意的,這麽一個能乾持家的媳婦兒過門而來,也是一樁旺夫的好事兒。」

賈母人老成精,這段時間已然琢磨出夏家的攀附之意,既然是攀附,那就沒必要非附她的寶玉。

寶玉不說娶個公主丶郡主,起碼也得是武侯之女吧,雲丫頭最合適,寶琴那丫頭也是好生養的,如果說的好,可為平妻。

這不比一個商賈之女強?

王夫人定了定心神,白淨麵皮上擠出笑意,道:「老太太,人家宮裡的夏公公……」

賈母打斷道:「寶玉的婚事,我心裡是有主張,你就彆再操心了。」

說著,看向一旁的寶玉,笑問道:「寶玉,你現在怎麽想的?」

寶玉此刻正在心神茫然之中,呆呆說道:「我不想定親,我要到江南找林妹妹去。」

賈母丶王夫人丶薛姨媽:「……」

倒是那夏家的嬤嬤目光閃了閃,似被打開了思路,打算回夏家好生商議一番。

就在神京城中的賈府眾人心思各異之時,河南,開封城,開封府衙後堂——

賈珩與開封府知府宋暄,落座品茗,不遠處端坐著以飛魚服打扮的鹹寧公主。

自入夏以後,河南多地下起暴雨,頗是影響了夏糧的收割丶晾曬,而暴雨投入黃河,黃河大堤倒是安然無虞。

賈珩抬眸看向宋暄,輕聲說道:「省內這段時間,夏糧徵收可還順利?新政舉措在諸府縣推行的如何?」

「夏糧徵收一切順利,今年河南雖然旱情嚴重,多有不同程度的歉收,但各地糧倉儲存尚算殷實,百姓用度還算足用。」宋暄輕聲說道:「至於清丈田畝,因為去歲就在開封府丶彰德府推行,是故並無阻力,也是因為去年那場變亂,許多事反而少了許多掣肘。」

眼前的少年自從當初的中原民亂到現在,也不過短短二三年的光景,就已一發不可收拾,從普通武將而晉爵國公,而且與他的侄女鹹寧成為夫妻。

賈珩點了點頭,沉吟說道:「如此一來,河南方麵新政推行比之江南倒是少了許多波折。」

當初中原民亂將省城內的士紳血洗了一波,等到賈珩率兵平叛,又將以衛鄭兩藩為代表的宗室打壓一通,再後來又清算了不少為惡地方的劣紳豪強。

幾次鐵拳下來,基本掃清了改革的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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