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4章 甄晴:如今秦氏也有了身孕(1 / 1)

第1044章 甄晴:如今秦氏也有了身孕……

紫金山,杜宅

杜萬端起茶盅,輕輕抿了一口,臉上的老年斑若隱若現,說道:「老夫聽說,開海之策不是他提出的?近來金陵不少人租船出海,做著海貿生意。」

賈珩倒不是斷了彆人的財路,不給另外一條路,同樣還是給了其他的路途,自開海以來,金陵城中的富商巨賈,官宦士紳,紛紛踴躍投入海貿生意。

這時,前江南巡撫鮑士勤忽而開口道:「說起清丈田畝,榮寧兩府以及史王兩家在江南就不少置備田地,尤其是這位衛國公得勢以後,賈家可沒少買田置業,更不用說賈史王薛四大家原就是金陵大族。」

說著,手捋頜下胡須,笑道:「那句諺語怎麽說的,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阿房宮,三百裡,住不下金陵一個史。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請來金陵王。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他賈家的田莊可曾按時繳納田賦?」

眾人眼前一亮。

董崇學笑了笑,說道:「是這個意思,他們不是要清丈田畝?那就先從自己來,否則自己良田萬頃,己身不正,如何正人?」

「不僅是賈家,那衛國公不是娶了晉陽長公主的女兒,晉陽長公主在江南也有不少糧田,有些食邑之地姑且不論,但還有一些也未曾繳納田賦。」郝希先道。

值得一提的是,大漢宗室藩王就藩之後,往往祿米減半發放,而多是購置田產。

而金陵的一些田宅,是崇平帝登基之後,早年賜給晉陽長公主的,這些自然沒有人敢去收稅,但根據大漢律法,除了固定食邑田,多餘的還是要交稅的。

杜萬皺了皺眉,說道:「長公主在此事不便去提,就先提一提賈史王三家就是。」

鄺春手撚胡須,輕聲說道:「杜老所言甚是,天子聞之,恐怕會震怒非常。」

嚴茂想了想,說道:「金陵還是住著太祖丶太宗丶隆治三朝的舊勳戚,既有皇親,還有如葉家這樣的武勳,雖說有的去了江西丶浙江等地購置田畝,但也有不少在江蘇購置的,這些他衛國公可敢先動著?」

賈珩當初選江蘇一省作為試點是先難後易,因為此地往下看是士紳官僚,往上看是勳貴國戚,幾乎集中了最大的阻礙改革的勢力。

隻要按住了這些百分之二的富裕階層,一來能迅速見到成效,增強中樞以及天子推行新政的決心,二來也能集中最為優勢的力量,重拳出擊。

如此一來,就能為天下其他幾省做出表率。

杜萬點了點頭,說道:「既是如此,最近就在金陵報紙上找人鼓噪聲勢,看這衛國公如何應對。」

金陵作為陳漢舊都,六部百司林立,曾經就有邸報登載,後來遷都之後,轉為官辦報紙,算是江南官員的輿論發聲陣地。

不提一眾江南舊官吏與勳戚討論如何應對賈珩南下主持新政諸事,卻說賈珩在揚州府城與一眾官員飲酒之後,並沒有多做停留,而是重新來到船艙。

天色已是酉戌之交,抬眸看去,天穹殘月倒映在河麵,月兒輕輕搖晃。

賈珩想了想,向著妙玉所在的艙室行去。

說來,有段日子沒有去見妙玉,也有些想吃白虎饅頭了。

隨著愈發接近江南,這位自姑蘇一路向北的豔尼,說不得會觸景傷情。

艙室之中,妙玉坐在靠窗的位置,眺望著繁華喧鬨的揚州城,夏夜的揚州燈火通明,畫舫在小秦淮上停泊,絲竹管弦之音遙遙傳來。

妙玉一身鶴綃白紋僧袍,那張白璧無瑕的臉蛋兒不施粉黛,似是現出悵然,目光閃爍之間,幽幽歎了一口氣。

本來以為南下能與她一覽江南景色,卻不想在路上,他先是去了河南,而後等到船上也沒有相見之期。

小丫鬟素素近前,柔聲道:「姑娘,時候不早了,我伺候你沐浴,早早歇著吧。★?? ????????Ж.cㄖ?? ????」

雖然在船上洗澡不便,但妙玉畢竟是愛潔的性子,在這種夏天,隔兩天都會沐浴。

妙玉收回神思,起得身來,正要隨著素素返回廂房。

就在這時,外間傳來熟悉的聲音:「師太在屋裡嗎?」

妙玉心神微喜,凝眸望去,隻見一蟒服少年步入廳堂,劍眉之下,目光明亮銳利,而臉上浮起酒後的醺然紅暈。

賈珩行至近前,拉過妙玉的素手,笑問道:「妙玉師太,想我了沒?」

「你一身的酒氣。」妙玉拿著手扇了扇鼻子,晶瑩如雪的玉容上浮起嗔怪之色,給賈珩斟了一杯茶,問道:「剛剛是去哪兒了?」

賈珩道:「剛剛去和揚州府的官員說了會兒話,喝了兩杯,師太這麽晚了,怎麽還沒睡著?」

接過茶盅,輕輕啜飲了一口。

自從他和妙玉說過積年雪水臟的一批以後,妙玉現在煮茶都不怎麽用雪水了。

看向那少年,妙玉眸中現出欣喜之意,道:「有些睡不著,我等會兒要洗個澡呢。」

賈珩笑了笑道:「師太,一起吧。」

妙玉清麗玉頰浮起淺淺紅暈,柔聲道:「你再尋個浴桶。」

「知道師太愛潔,這是嫌我臟了。」賈珩歎了一口氣道。

妙玉心下一慌,忙道:「誰嫌你臟了。」

賈珩道:「那就一起。」

妙玉白了賈珩一眼,兩人進入裡廂,內裡放著一個浴桶,此刻溫水中已經放滿了花瓣和香料。

賈珩看向背著自己去著衣裳的妙玉,道:「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呢。」

妙玉不理那人,進了浴桶,賈珩隨後進入。

兩人待在一個浴桶當中,燭火彤彤,將兩人身影投映在屏風上。

賈珩擁住妙玉,感受到柔軟嬌嫩的嬌軀,湊到麗人耳垂之畔,溫聲道:「這一路過來,事情比較多,倒是沒時間陪你了。」

妙玉彎彎眼睫微垂而下,輕輕顫抖著,幽聲道:「國公爺要陪的人比較多。」

賈珩道:「……」

妙玉這直接都不是內涵,而是當麵鑼對麵鼓地敲打。

隻能說妙玉與他親密次數多了,漸漸由情侶轉向夫妻之間的相處方式。

賈珩整理著言辭,柔聲道:「從北邊兒回京以後就忙著大婚的事兒,這幾個月又都在河南,前前後後都沒有時間陪著你,並非有意冷落著你。」

妙玉轉過白皙如玉的瓜子臉蛋兒,在燈火映照下,那張香肌玉膚的臉蛋兒明媚一如桃花,眸子似倒映著那少年的清雋眉眼,道:「沒有時間,抽空還與岫煙的親事定下了?」

如不是迎春的小丫鬟繡橘說漏了嘴,她還不知道這人已經與岫煙定下了親事。

岫煙與她有半師之誼,他也不和她說一聲嗎?

賈珩整容斂色幾分,說道:「這個事兒正要和你說,那天是西府的大太太過來尋著我說這樁事,我問過岫煙,本來是給她婉拒的機會,倒是沒想到她是個澹泊的性子,也就聽著長輩吩咐了,你如是不喜的話,回頭我再和大太太說。」

「我有什麽能不喜的?」妙玉蹙了蹙秀眉,明眸閃了閃,語氣複雜道:「她一個姑娘,既然讓你退了婚,以後臉麵往哪邊擱著。」

賈珩道:「你說的是這個理。」

妙玉這會兒反應過來,嗔白了一眼那少年,微微抿了抿粉唇,將白膩臉蛋兒扭過一旁,分明有些生著賈珩的氣。

賈珩扶住妙玉的香肩,扳將過來,溫聲說道:「好了,咱們不說這些了,這快到金陵了,等之後去一趟姑蘇,想想去哪兒玩。」

妙玉輕輕「嗯」了一聲,看向那少年,芳心的一絲幽怨散去許多,湧起甜蜜,將螓首靠在那少年的懷裡。??▓█?─═ ??????x.¢??м ═─?█▓??

賈珩也摟著妙玉,輕聲道:「師太一向心有掛礙,現在都學會吃醋了。」

「貧尼一個化外之人,能吃醋什麽。」妙玉羞紅了臉蛋兒,輕聲說道。

有件事兒不知該不該告訴他,也不知他喜歡不喜歡。

賈珩與妙玉洗了一會兒,說道:「好了,洗的差不多了,咱們也早些歇著吧,明天一早兒還要回金陵。」

妙玉輕輕「嗯」了一聲,忍著一股難以言說的羞意,由著賈珩攙扶著起身,拿過一旁的毛巾。

「還遮著呢,又不是沒看過。」賈珩打趣說道。

妙玉瀲灩秋波的美眸白了賈珩一眼,沒有說什麽。

少女原就是性情乖僻的模樣,此刻秀眉微立,對賈珩嗔白而視,比之往日崖岸自許,多了許多墜落凡塵的世俗。

賈珩橫抱起妙玉,就向著裡間廂房而去。

「唉,還沒穿……」妙玉羞惱道。

賈珩笑道:「等會兒還得去著衣裳,費那勁做什麽。」

兩人說著,在廂房之中的一方床榻上,蓋過一雙被子,相擁著說話。

賈珩摟著妙玉,單手伏虎,道:「妙玉,這段時日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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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玉卻伸手輕輕按住賈珩撫著虎頭的手,羞嗔道:「你彆鬨,今個兒不成。」

賈珩愣怔了下,道:「身子今個兒不大方便,可剛剛明明還能洗澡來著。」

妙玉羞紅了玉顏,囁嚅了半晌,低聲說道:「我…我可能有了。」

賈珩:「???」

「有了什麽?嗯……」

妙玉有孩子了?他這一個月都沒有碰妙玉吧?

不對,應該是他回京之後與妙玉談禪論法那一次,時間正好對得上,妙玉當初還給他念經超度來著,所以感動佛祖,就給了妙玉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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