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2章 賈珩:那樣……可就太燒腦了
甄宅,廂房之中
甄蘭彎彎秀眉之下的明眸,凝視向甄晴,不由咽了咽口水,低聲說道:「大姐姐,你讓我盯著珩大哥做什麽?」
甄晴問道:「我需要知道他平常做什麽,還有府中都是誰懷了孕?有了他的孩子?」
甄蘭聞言,彎彎秀眉蹙起,低聲道:「姐姐,這要如何盯著珩大哥?」
甄晴道:「你隔一段時間和我說說就是了,先在府中盯著他的動向。」
甄蘭想了想,說道:「珩大哥不就是有那幾個,姐姐不是也知道。」
「我上哪兒知道?你和我說說,確定定下終身的都有誰。」甄晴彎彎秀眉之下,美眸中現出一絲淩厲之芒,低聲說道。
等她將來成了太後,再一點點清理他身邊兒的女人。
甄蘭想了想,輕聲說道:「秦姐姐那邊兒有個尤三姐,園子裡,嗯就是大觀園裡,一個是林家的姑娘,珩大哥最喜歡她,還有一個是薛家的姑娘,此外聽丫鬟說,珩大哥還和榮國府大太太的內侄女定了親,其他的就不好說了,我隻是懷疑。」
其他的,她也不確定,比如那個櫳翠庵的妙玉還有寶琴,看著都有嫌疑。
有時候,她甚至覺得那鳳嫂子和紈大嫂子也有嫌疑……
甄晴道:「薛林兩位姑娘,我原先知曉一些,這裡除了林如海的女兒,大多都是身份低微,不足為懼。」
甄蘭玉顏現出憂色,貝齒咬了咬粉唇,輕聲道:「但珩大哥看著都挺喜歡她們的。」
「你和溪兒妹妹呢?你珩大哥有沒有喜歡你們兩個?」甄晴秀眉蹙起,眸光忽而明亮幾分,問道。
甄蘭默然片刻,柔聲道:「喜歡是喜歡,但……也沒有獨寵的樣子。」
她其實也說不了,珩大哥在心底給她留了多大的位置。
甄晴默然片刻,道:「獨寵不是一日兩日的事兒,現在咱們不可操之過急。」
她們姐妹四個,還拴不住一個男人?
甄雪聽著兩人敘話,溫寧玉容上蒙起憂色,聲音也輕輕柔柔,嗔怪說道:「姐姐,子鈺那般聰明敏銳,定然會有所察覺的,到時候再怪罪著姐姐,傷著感情就不好了。」
甄晴鳳眸閃了閃,冷哼一聲,說道:「那就不讓他察覺,你也彆告訴他,我也是為了咱們姐妹以後的幸福,他現在是年輕不知愛惜身體,等再過幾年,這麽糟踐法,咱們姐妹怎麽辦?將來妹妹還想讓他抱著不想?」
她還想和他癡纏一輩子呢,身子壞了怎麽辦?
甄雪芳心羞臊不已,雪頰通紅如霞,嗔惱道:「姐姐。」
「好了,不說這些了,蘭妹妹,時間也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歇著吧。」甄晴道。
「嗯,那大姐姐,我過去了。」甄蘭聽著兩人的對話,心頭也有些膽戰心驚。
旋即,沒有多說其他,重新返回所居廂房。
晉陽長公主府——
夜色已深,高幾上的蠟燭燭火搖曳不定,燭淚涓涓而淌。
賈珩與晉陽長公主癡纏而畢,抬眸看向雲髻散亂,秀發飛舞的元春,目光有著幾許恍惚失神。
下次或許讓元春穿著貴妃的龍袍?演一出元妃省親?
晉陽長公主這會兒嬌軀綿軟如泥,將螓首靠在賈珩身邊兒,豐麗玉頰之上的玫紅氣暈自耳際一直延伸向秀頸,輕聲道:「西北那邊兒是怎麽說的,本宮怎麽聽說捷報頻傳?西北都快要平定的樣子?」
賈珩道:「我和瀟瀟推斷過,懷疑這是女真與和碩特蒙古的誘敵之計,想要引大軍深入青海,聚而殲之。」
晉陽長公主擰了擰秀眉,目中不無擔憂之色,問道:「這是怎麽一說?」
賈珩道:「南安自以為兵貴神速,遂急下湟源和海晏,但卻不知兵線綿長,糧道不繼的道理,一旦賊寇繞襲於後,斷遏歸路,彼時糧道斷絕,大軍從何應對?那時候就是前後夾擊,一場大敗勢必難免。」
晉陽長公主微微睜開一線美眸,低聲道:「按你所說,西北不久就會傳來敗報」
賈珩沉吟說道:「現在還隻是推斷。」
晉陽長公主思量片刻,緊緊握著賈珩的手,美眸現出憂切之色,說道:「那皇兄那邊兒……」
賈珩道:「如果真的吃了敗仗,那也沒有法子。??? ????????.匚??爪 ????」
晉陽長公主櫻唇翕動了下,終究默然無言。
皇兄不願用他,到時候吃了敗仗,隻怕還會有心結。
賈珩見氣氛有些沉悶,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咱們早些睡覺吧。」
說著,抬眸看向那正自原地畫圈兒,雪白晃得人眼暈的麗人,輕聲說道:「大姐姐,早些睡了。」
元春正自心神渺渺,不知天外,聞言嬌軀一顫,那嫵媚流波的美眸睜開,粉潤唇瓣微微張開,膩聲說道:「珩弟,怎麽了?」
賈珩扶著豐腴的腰肢,笑著打趣說道:「大姐姐胖了,怪沉的。」
元春是愈發豐潤可人了,此刻顆顆晶瑩汗珠密布在白裡透紅的肌膚上,豐豔丶嬌媚之態讓人心神悸動,難以自持。
「我…我哪有胖了。」元春玉頰紅若胭脂,羞嗔說著,一下子坐將下去。
賈珩麵色頓了頓,道:「大姐姐,我抱抱罷。」
說著,在元春低身之間,抱著豐軟團團的嬌軀遽然而起,刹那之間,窗外匹練般的月光在蜿蜒如蒼龍的房脊上緩緩流淌,夏夜的涼風吹拂著樹葉發出颯颯之聲。
元春連忙緊緊抱著賈珩的脖頸,那張粉膩丶豐潤的臉蛋兒彤紅如霞,顫聲道:「珩弟,你小心一點兒,彆傷著累著了。」
她都胖了,珩弟還能抱得動嗎?
「無妨,咱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賈珩低聲道。
古有陶侃搬磚礪誌,都是為了關鍵時候用得到。
元春聞言,點了點頭。
也不知多久,賈珩摟著元春與晉陽長公主沉沉睡去。
……
……
翌日,金雞報曉,晨曦初露,正是盛夏時節,天原就比往常亮的早上一些。
賈珩起得床來,吩咐人準備了熱水沐浴更衣,與鹹寧公主和李嬋月用罷早飯之後,就在陳瀟的陪同下,前往安南侯府。
安南侯已是大開中門相迎,此刻,葉真與其大兒子葉彥丶二兒子葉楷丶家將葉成立身在廊簷下,見到賈珩前來的扈從,笑著拱手道:「衛國公。」
賈珩翻身下馬,拱手還了一禮,說道:「葉侯,冒昧叨擾,還望見諒。」
安南侯笑道:「衛國公這是哪裡話來?衛國公登門,寒舍隻覺蓬蓽生輝。」
兩人說笑寒暄著將賈珩迎進廳堂,待分賓主落座,丫鬟奉上香茗之後,徐徐而退。
葉真笑眯眯地看向那蟒服少年,道:「前日,楷兒和老夫說了,衛國公想要領兵清剿海寇,靖平海宇,老夫對此事雙手支持,以衛國公之能,海麵靖平,指日可待。」
這位老武勳沒有主動提及先前在清丈田畝一事上的配合,而是借其子葉楷之口提及靖平海疆,顯然也存著暗示之意。
賈珩端起茶盅,抿了一口,說道:「其實,這次過來,除卻滌蕩海上妖氛之外,還有一樁事想要問問葉侯的意見。」
「哦。」葉真聞言,紫紅臉膛上先是詫異,旋即為之整容斂色道:「衛國公直言無妨。」
賈珩從身後的錦衣親衛手裡接過一個劄子,遞將過去,說道:「我最近打算籌建一家遠洋公司,出海為船隊護航,以及開辟航道,遠洋貿易之類,誠邀葉侯共襄盛舉。」
「公司?」葉真喃喃說著,品著這兩個字。
司者,事也。
「葉侯可以理解為遠洋商會。」賈珩簡單敘說了遠洋公司的構架,徐徐說道:「這家公司,不是朝廷名義,而是私商名義,不過雖為私商,但因眾人聯合而建,也有幾分眾人為公之意含。」
葉真點了點頭,笑道:「不瞞衛國公,自朝廷開放海禁以來,我葉家也組建了船隊,向南洋諸國海商貿易,如是成立這遠洋公司,不知與這私家船隊有何區彆?」
賈珩道:「相比私家船隊船少人少,海上遭逢海寇等風險較大,遠洋公司更為龐大,抵禦風險能力也更強,而且可以在官府照準之後,籌建一定規模的火銃隊,在出海遠航之時,安全保障大為增加,縱然碰到海師也不會查禁。」
葉真聞言,虎目中現出思忖之色,點了點頭說道:「衛國公之意,在下多少是明白了一些,籌建遠洋公司一事,葉家願入一股。??? ????????.?????? ???」
賈珩笑了笑道:「葉侯既然願意,那此事就這般定下,這是相關章程,葉侯可查閱,如有不解之處,可以相詢。」
葉真拿過劄子,開始翻閱起來,隨著時間過去,神色愈發認真,看來這衛國公並非心血來潮,倒更像是…處心積慮。
葉真點了點頭,看向一旁的葉楷,說道:「去將這劄子給你大姐看看。」
葉楷拱手一禮道:「是,父親。」
說著,拿過劄子,步伐匆匆去了。
葉真笑了笑道:「我們家除了我那個女兒會做生意外,旁人都不怎麽會。」
賈珩隨口誇讚一句,說道:「葉夫人的確巾幗不讓須眉。」
葉真笑了笑,說道:「天天在外拋頭露麵的,也沒讓我操心。」
兩人隨意閒聊著,不大一會兒,葉楷與葉暖從後宅過來,那位花信少婦臉上笑意盈盈,道:「父親,這是哪位精通貨殖之道的高人擬定的章程,女兒真是驚為天人。」
葉真道:「你也認識,是衛國公。」
「女兒如何不識?」葉暖行至近前,笑意盈盈地向賈珩行了一禮。
賈珩點了點頭道:「葉夫人覺得章程可行的話,這遠洋公司擇日就可籌建。」
葉暖說道:「這自是沒有什麽問題,甚至我葉家還占了不少便宜,這樣的生意幾乎是一本萬利。」
賈珩道:「互惠互利罷了。」
待議定完遠洋公司籌建細則,賈珩從葉家離開,騎著駿馬行走在街道上,陳瀟說道:「咱們接下來去哪兒?」
賈珩道:「去甄宅,將蘭妹妹還有溪兒妹妹接回家。」
甄蘭與甄溪已經放到磨盤身邊兒幾天了,也不知甄晴這毒婦又給他整出什麽麼蛾子。
陳瀟冷哼一聲,也沒有多說其他,隨著賈珩向著甄宅行去。
金陵,甄宅
甄蘭正在與甄溪說話,兩人隔著一方圍棋棋坪對弈,盛夏熾熱刺目的日光透過窗戶照耀在屋內,披落在少女身上。
嬤嬤就來稟告:「珩大爺來了。」
甄蘭喜出望外道:「珩大哥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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