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5章 崇平帝:匹夫誤朕!!匹夫誤朕!!(1 / 1)

第1055章 崇平帝:……匹夫誤朕!!匹夫誤朕!!!(求月票!)

湟源縣衙

就在南安郡王與柳芳敘話之時,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自遠處傳來,幾個番兵進入囚牢,架起南安郡王向著外麵走去。

南安郡王強裝鎮定,嗬斥道:「你們要做什麽?」

番兵也不答,架著南安郡王嚴燁就來到縣衙衙堂。

另外一邊兒,柳芳見此,也急聲道:「你們要做什麽?」

「這還有一個。」一個蒙古漢子問著領頭的青年,說道:「要不要一同帶過去?」

柳芳聞言,心頭一寒,難道是帶過去殺頭祭旗?

念及此處,連忙不敢吭聲。

「剛才台吉沒說帶他,不用理會。」那領頭的青年說著,吩咐手下人上前叉起柳芳就走。

柳芳暗暗鬆了一口氣,向著乾草堆裡縮了縮,思量著脫身之策。

此刻,縣衙衙堂之中,多爾濟坐在主位上,下方左手邊兒的位置上坐著嶽托。

而後,眾人視線都被吸引過去,隻見五六個力士按著一個頭發披散,蟒袍衣甲血汙的中年將軍被繩索捆縛,反剪著雙手,步入廳堂。

「跪下!」就在這時,多爾濟身旁的親衛沉聲喝道。

嚴燁臉色微變,梗著脖子怒喝說道:「本王是……」

還未說完,就覺腿彎兒傳來一股疼痛,南安郡王口中悶哼一聲,「噗通」單膝跪在地上。

嚴燁勃然大怒,啐罵道:「狗賊,有種就殺了本王!」

說著,就要猝然暴起。

然而卻被兩人死死按住肩頭,另外一條腿彎處又傳來一股劇痛,但嚴燁死死不跪,另外一個屈膝的腿還要站起。

就在這時,幾個身形魁梧的力士還想近前,狠狠踹著直立的膝蓋,連連踹了三下,南安郡王有了防備,咬牙悶哼。

嶽托沉聲道:「慢!」

正在幾人看向多爾濟,多爾濟擺了擺手,臉色鐵青,怒道:「看本台吉做什麽!嶽托兄弟的命令就是本台吉的命令!」

「是。」幾個親衛連忙退下。

嶽托朝多爾濟點了點頭,而後,將冷然目光投向南安郡王,打量了片刻,問道:「你就是漢廷四大郡王之一的南安郡王?」

「正是你爺爺!」嚴燁吐出一口血水,怒道。

嶽托冷笑一聲,心頭也生出幾許怒意,譏諷道:「你的爺爺當年也是威震大漠的名將,功封郡王,世襲罔替,如何到了你這輩兒,卻如酒囊飯袋一般,一將無能,累死三軍?」

南安郡王聞言,心頭羞愧,但麵色怒氣鬱鬱,罵道:「狗韃子!如非你們使著詭計,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嶽托冷笑道:「敗軍之將,還敢口出狂言!」

南安郡王罵道:「你們女真的奴酋被我們大漢的紅夷大炮轟殺,如非本王沒有帶著大炮,豈有你們撒野的份兒!」

嶽托麵色陰沉如鐵,壓了壓心頭翻湧的怒火,道:「本王給你打個商量。」

說著,也不理南安郡王的反應,自顧自說道:「本王可以放你回去,但我國使臣被扣押在漢廷國都,隻要漢廷願意放使臣離去,本王就可以讓你回得漢廷。」

南安郡王聞言,眉頭緊皺,一時沒有說話。

……

……

就在西北戰局風起雲湧,陳漢官軍再次大敗之時,西北方麵的敗報也以八百裡加急之速向著京中遞送。

錦衣府在西寧府的探事更是以飛鴿傳書,迅速向位於神京城的錦衣府遞送消息,一時間比之金鉉頭一次的戰報還要快了一些。

神京城,大明宮,含元殿

今日正是午朝,殿中文武群臣手持象牙玉笏,恭謹而立。

崇平帝正在召見著一應文武群臣,今天是太後的生日,天子明顯心情不錯,不僅是前不久西北捷報頻傳,而南方的新政也有了最新的成果。

隨著賈珩與鹹寧公主不停做著勳戚的思想工作,江南的不少官紳也很難無動於衷,開始派人打聽衛國公所言的遠洋公司以及皇家銀號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而高仲平也派出小吏初步清丈著金陵賈史王薛四大家族的田莊,登記造冊,以後按章納稅。

經過有心之人的核算,雖是攤丁入畝,以後按最新的田畝數交稅,但所多也有限。

一下子,原本有些鐵板一塊兒的官僚士紳開始動搖起來,等到林如海南下金陵,皇家銀號成立,吸納勳戚存銀,承諾給予一些高額利息之時,更是人心思動。

江南新政順利推行的苗頭,自然也經由高仲平呈送奏疏,遞至神京。

崇平帝目光逡巡過下方一眾群臣,麵帶微笑,說道:「如今江南新政如火如荼,內閣方麵下旨嘉諭賈丶高兩人。」

事實證明,他用南安去西北,以子鈺去江南,的確是人儘其才,從勳戚入手,使江南官紳應而從之,餘下的新政推行就容易了許多。

內閣首輔韓癀聞言,拱手應是。

崇平帝又將目光投向一旁的朝官班列,問道:「施卿,西北方麵可有最新的軍情送來?」

施傑手持象牙玉笏,出得朝班,麵色恭謹,拱手說道:「聖上,微臣這裡還未收到最新軍報,前不久,齊王催促戶部派發糧秣供應給前線。」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微臣不知錦衣府方麵可有最新軍情遞送而來?」

崇平帝沉吟片刻,吩咐道:「讓兵部和錦衣府都時刻嚴卿領兵攻破海晏之後,曾上疏於朕,是否繼續進兵,諸卿且議一議,如果進兵順利,收複西域可是有無必要?」

自關西七衛為蒙古番人所據以後,陳漢幾代帝王都想收回關西七衛,但拖延至今,仍然沒有一舉收複的契機。

這時,一個禦史開口道:「聖上,微臣山西道禦史王學勤昧死以奏,西域雖為我漢唐故地,但那裡時過境遷,已無漢民聚居,我中原大朝不必靡費錢糧,收不毛之地,難言利處可言。」

這時,兵科給事中郭璞,拱手道:「聖上,如果想要徹底解決西北邊患,收複西域勢在必行,唯有如此,才可禦敵於國門之外。」

一時間,殿中文武群臣出班敘說西域收複之必要,大有南安郡王踏平青海,就在旦夕之間之勢。

就在這時,從外間的石階之上傳來內監的聲音:「陛下,西北急報!」

殿中群臣聞言,麵色就是一驚。

旋即,一個內監跌跌撞撞地跑來,說道:「陛下,錦衣府西北急報!」

戴權麵色微頓,連忙從桌案上下來,行至近前,從那內監手中接過錦衣府接收而來的情報,然後轉身向著崇平帝行去。

「還請陛下禦覽。」戴權拱手道。

崇平帝麵色微動,接過軍報,閱覽起其上文字,心頭就是一驚。

隻見其上寫著南安郡王在西北全軍覆沒,本人生死不知。

崇平帝聞言,眼皮狂跳了下,就有些不敢相信,銳利的目光盯向戴權,道:「這軍報是從何而來?」

戴權怔了下,連忙回道:「陛下,是錦衣府。」

崇平帝隻覺薄薄的幾張紙,重若千鈞,眉頭緊皺,問道:「錦衣府的人現在何處?朕要問話!」

內監道:「陛下,就在安順門等候,這是錦衣府的飛鴿傳書,他們在西寧府備有探事,這幾天也幫著送了不少捷報的。」

崇平帝聞言,隻覺眼前陣陣發黑,但心底深處仍有些難以置信,強行鎮定著心緒。

箋紙上寥寥幾行字記載:南安後路被斷,湟源糧道被劫,征西大軍危在旦夕!

見崇平帝兩次相詢那內監,殿中一眾群臣麵麵相覷,旋即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是怎麽回事兒?難道西北方麵的戰事出了變故?

韓癀整容斂色,手持笏板,出班奏道:「聖上,未知錦衣府所言軍報所載何事?」

崇平帝正要開口。

就在這時,外間又來了一個年輕內監,上氣不接下氣,分明是一路從石梯上跑回,說道:「陛下,西寧府遞送至兵部的塘報。」

這正是一封西寧撫遠將軍金鉉的求救軍報,在經過幾天晝夜兼程的顛簸以後,到了崇平帝的案頭。

「快,拿給朕看看。」崇平帝幾乎是迫不及待說道。

不多時,一個麵白無須的年輕內監,拿著手中的軍報,經戴權呈送給崇平帝。

相比錦衣府那通過編譯之後,薄薄一張箋紙上記載著重大軍情,無疑加蓋有關防大印的塘報更具有說服力。???? ?9??ù??.???Μ ????

其上細載了南安郡王領兵陷入絕地的全過程,從金鉉規勸不可深入青海腹地與敵寇決戰,再到糧道被劫,事無巨細,儘載其上。

因為是西寧府的刀筆吏所寫,著重提到了南安郡王是中了敵寇誘敵之計。

崇平帝展開塘報,迅速閱看,默然片刻,有些不相信,又是重看了一遍,喃喃道:「湟源後路被斷,南安所領征西大軍陷入絕境,西寧府已派大軍前往湟源打通糧道,請求神京發兵救援。」

崇平帝隻覺手足冰涼,原本急促的呼吸都凝滯幾分,手中拿著的塘報,也開始沉重了起來。

其實,在南安後路被斷之時,錦衣府原本聽得隻言片語,就想通過飛鴿傳書向神京遞送消息,但因為此事事關重大,西寧錦衣府的將校又確認了一邊兒,加派了探事前去湟源打探戰況,故而稍稍耽擱。

崇平帝麵色凝重,強行保持著鎮定,沉聲說道:「南安所領大軍受困於海晏,湟源糧道被劫,諸卿以為當如何馳援?」

前線軍情如火,也不知這幾天之內是否又有了一些新的變故。

此言一出,下方群臣頓時嘩然一片,議論紛紛。

剛剛不是還在議著收複關西七衛,收複西域嗎?

如今怎麽聽天子的意思?西北戰事不利,南安大軍已經危若累卵?

這也太……快了吧?

崇平帝臉色陰沉如鐵,道:「戴權,派人去錦衣府盯著,以飛鴿傳書詢問西寧府的最新情報。」

其實,西寧距離神京城倒不遠。

戴權聞言,連忙吩咐著內監去了。

此刻,殿中群臣也有些六神無主,一時不知該如何陳奏。

崇平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投向軍機處朝班,說道:「施卿,湟源被蒙古兵馬所劫,對南安所領征西大軍有多少影響?」

鎮定,此刻一定要鎮定,他是大漢天子,在不久之前連女真都打敗了,奴酋授首……

施傑眉頭緊皺,拱手道:「聖上,南安王爺此次共領十萬大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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