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9章 既是複仇之戰!也是滅國之戰!(1 / 1)

華陰縣城,後衙

賈珩此言一出,北靜王水溶卻是愣怔當場,心頭卻不由陷入了自我懷疑,打量著那蟒服少年,試圖看出那人臉上的神色變幻。??? ????????.??ㄖм ????

但水溶卻見那蟒服少年眉頭緊鎖,隻是一副目光冷厲的樣子,顯然醞釀著雷霆怒火。

子鈺倒並非是做了虧心事的心虛樣子。

賈珩此刻也沒有多做解釋,因為這種事越解釋,越是欲蓋彌彰,所謂越描越黑,不外如是。

水溶定了定紛亂的心緒,說道:「子鈺,方才,倒是我莽撞失言了。」

北靜王水溶而後也不多言,朝著賈珩拱手一禮,低聲道:「子鈺可在此思量破敵之策,小王先行告辭。」

賈珩道:「王爺慢走。」

水溶說著,也不多言,快步之間,出了廂房。

賈珩壓下心頭的一些紛亂思緒,目光幽晦幾許。

暗道,幸虧他演技精湛無雙,這才沒有漏了餡兒。

其實,北靜王水溶應該是最容易發現的,畢竟自己身子有沒有什麽問題,自己心裡最為清楚。

賈珩還不知道,在京城還有一場「東窗事發」的事故,幸在履險如夷地度過,沒有釀成什麽禍亂。

真就應了那句話,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隻是或早或晚而已。

賈珩而後拿著一副輿圖,繼續思量著製敵之策。

一夜再無話。

……

……

第二天,天光大亮,東方天穹上方,一輪火紅大日噴薄而出,可見朝霞萬道,絢麗似錦。

賈珩則在華陰城用過早飯之後,並沒有多做盤桓,而是著人喚上水溶,再次出發。

兩人自是當作無事發生一般,似乎昨晚的事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就這般,時光匆匆,不知不覺就是半個月過去。

這一日,賈珩以及水溶並眾錦衣府衛來到了北平府。

這座古城,城牆巍巍,屹立千年,而城門樓的一根根朱紅梁柱,則可見箭矢痕跡,清晰可見。

而屋簷上黛瓦烏青,恍若水光漉漉而過。

而城門洞附近,已經站滿了北平經略安撫司以及北平府的軍政要員。

這座北平經略安撫司的帥司衙,還是當初崇平帝聽從了賈珩所言,而在北平所設。

第一任帥臣乃是兵部尚書李瓚,後來鄒靖權知安撫司事務,大抵是大半年,因為邊務調度不力,神京中樞將經略安撫司的帥臣改換為河南巡撫——忠靖侯史鼎。

此刻,北平經略安撫司的忠靖侯史鼎,已經早早得到賈珩以及北靜王水溶前來的消息,此刻率領一眾安撫司將校,迎出城外。

見到那一麵刺繡著「賈」字旗幟下的蟒服少年,史鼎率領一眾將校,迎上前去,道:「卑職見過衛國公。」

賈珩此刻手挽韁繩,翻身下馬,凝眸看向忠靖侯史鼎,說道:「史侯還有一眾將校,快快請起。」

而後,近前,攙扶起忠靖侯史鼎的胳膊,說道:「史侯,先前神京一彆,也有一二年過去了。」

史鼎點了點頭,低聲道:「是啊,一年多未見,衛國公同樣風采依舊。」

兩人寒暄著,忠靖侯史鼎,轉而看向一旁的北靜王水溶,說道:「水王爺這趟也過來了。」

水溶笑了笑,說道:「這次主要以水師為主力,也過來助衛國公一臂之力。」

而後,在忠靖侯史鼎的引薦下,賈珩與北靜王水溶與在場一眾水師將校敘話。

幾人說著,而後也不多言,向著北平府城行去。

一路上,忠靖侯史鼎開始介紹著北平城的防務。

「城中兵馬主要還是以步卒為主,騎軍攏共不多,這些年與女真廝殺,主要是以守禦為主。」史鼎騎在馬上,一路上介紹著北平府的基本情況。

大漢的騎軍數量整體也不多,主要集中在京營。

賈珩沉吟片刻,說道:「北平府城乃是大城,又為燕趙平原門戶,城牆上的兵馬防務要慎之又慎。」

忠靖侯史鼎道:「子鈺所言甚是,如今兵馬經過先前李閣老的整飭,軍紀嚴明,我到北平府以後,加大了軍卒操演力度。」

賈珩點了點頭,再沒有多說其他,而是與忠靖侯史鼎進入帥司衙門。

此刻,帥司衙門——

賈珩在主位上落座下來,下方落座著一眾北平經略安撫司的將校,當然還有一些文吏,如負責後勤軍需事務的經略安撫副使鄒靖等人。

賈珩落座在帥案之後,目中現出思索之色,道:「滿清的兵馬,最近可有什麽最新動向?」

忠靖侯史鼎道:「女真近來在關外,鐵騎巡查,往來如風,監視我北平方麵的動向。」

這時,下方負責刺探情報的軍情司將校,也是錦衣府駐北平的負責人,其名符伯琛,此刻出列,抱拳說道:「都督,滿清高層方麵派出鐵騎,大概七八千人,主要是監視我關內兵馬調度,以防向朝鮮方麵派兵增援。」

賈珩點了點頭,問道:「山海關與北平方麵,可曾與這支滿清八旗鐵騎交手?」

忠靖侯史鼎道:「未曾,因為朝廷軍機處嚴令,如無大事,不得率兵擅出。」

因為滿清這些年一直在兵力精銳層麵,壓製著漢廷,所以無事,邊將不得擅自出兵,開啟戰端。

賈珩不假思索,吩咐道:「著山海關方麵的副總兵曹變蛟,率所部鐵騎出塞與這支女真鐵騎交手,我漢家兵馬,不能一味畏怯滿清兵馬,總要出塞與女真交鋒。」

其實,這就是戰略局麵轉變太過迅速,大漢上下的一眾文武邊將的心態,還沒有轉過來。

忠靖侯史鼎應了一聲,然後吩咐著不遠處的書吏前去派人傳令。

史鼎點了點頭,道:「子鈺所言甚是,我大漢兵馬是不能再一味畏懼草原上的滿清八旗驍銳,也當勇於出擊。」

賈珩問道:「北平經略安撫司,現有兵馬多少?」

史鼎沉吟片刻,說道:「都司擁兵馬四萬五千,如果算上保定方麵的兵馬,大概也在十餘萬,如今的兵馬多在薊鎮。」

而後,史鼎又喚著手下眾人給那蟒服少年,開始準備接風宴。

賈珩與北靜王水溶入席而坐,在忠靖侯史鼎的招待下,用罷飯菜,而後回轉廂房議事。

賈珩轉而問道:「城中可有戰船?」

史鼎想了想,說道:「城中有一些舟船,但數量不多,天津衛方麵因為瀕臨海岸,倒是有著舟船。」

賈珩點了點頭,道:「天津衛應也有舟船水師了。」

天津衛,下設天津衛丶天津左衛丶天津右衛等軍事建製,其城牆乃是前明成祖朱棣下旨修建,而後延續至今。

忠靖侯史鼎默然片刻,問道:「衛國公,朝廷這次用兵,可是要一舉掃滅遼東?」

所謂,中樞台閣之中流傳的關於將要平滅遼東的傳言,隨著時間過去,已經漸漸傳至地方。

如果有了戰事,那就意味著立功機會,這對史鼎而言,無疑又是一次為子孫掙下基業的機會。

賈珩道:「目前隻是水師用兵,阻遏朝鮮為女真侵食,不過北平方麵,仍要厲兵秣馬,以策應戰機。」

忠靖侯史鼎點了點頭,說道:「子鈺放心,北平方麵,將校兵卒最近都會加強操演,應對邊事。」

賈珩而後,也不再多說其他,轉眸看向一旁的北靜王水溶,問道:「水王爺,派人詢問江南水師此刻開赴到了哪裡。」

北靜王水溶點了點頭,道:「小王這就派人詢問。」

賈珩又看向忠靖侯史鼎,點了點頭,道:「史侯,將北平府城的丁籍簿冊以及錢糧帳冊等諸般彙總,送至我的房間,明日我要校閱兵將。」

忠靖侯史鼎聞言,應了一聲,然後告辭離去。

賈珩到北平府城的一夜,就如此平靜無波地過去。

……

……

朝鮮,王京

正是傍晚時分,殘陽如血,遼闊而廣袤的平原之上,原本蔥鬱而茵茵的草叢已經見著絲絲縷縷的枯黃之意。

又是一個秋天。

滿清精銳已經圍城有著六七日過去,此刻,城牆上下已經彌漫著不少獵獵血腥氣。

斷壁殘垣以及斷裂的刀槍丶箭蔟隨處可見,城門樓下方,朝鮮禦營大將李浣,在一眾親兵的扈從下,沿著城牆,巡查著守城的兵丁。

一旁的副將金庚,國字臉上神色沉毅,開口說道:「李將軍,女真人的勢頭太過迅猛。」

這幾天,僅僅是紅夷大炮,就讓朝鮮城頭上的兵丁,有些無從招架。

「將軍,大君有召。」

就在這時,從城牆樓梯上快步跑上來一個年輕小將,在彤彤如火的夕陽映照下,年輕麵孔兩側幾乎是汗津津的。

李浣在幾個將校丶士卒的陪同下,前往位於王京中的宮苑。

朝鮮,王宮

朝鮮大君李淏此刻坐在漆木書案之後,麵上凝重之色籠罩,看向桌案上擺起的奏疏。

這幾天,王京守城的情況不大樂觀,朝鮮大君李淏自然知曉一二。

朝鮮國王李淏麵色凝重如鐵,看著手中關於傷亡的軍報,隻覺力若千鈞,難以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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