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7章 李紈:孩兒他爹來了……
宮苑
正是秋日時節,空氣當中的氣溫已有了幾許涼意。
賈珩伸出手來,擁起姿態豐腴的麗人,麵容沉靜,心頭卻有幾許憐惜疼愛之情。
此刻,兩人並排相坐,伸手相擁,猶如一幅詩意如畫的唯美畫麵。
賈珩輕輕撫過麗人的豐圓肩頭,聲音輕柔幾許,道:「甜妞兒,你在殿中好好呆著,這段時間,好好陪著芊芊和洛兒。」
宋皇後嫵媚流波的美眸凝睇而望,似見朦朧雨霧泛起,道:「子鈺,我想將四弟調回京城。」
賈珩道:「他在河南開封府好幾年,是該調入京城了。」
宋暄過去在開封府擔任府尹,一晃也有好幾年過去,如果按著功績,應該調撥至京中六部擔任官員。
隻是先前,魏梁梁王的謀逆之事,讓宋暄的仕途受了耽擱。
賈珩轉過臉來,看向麗人那張雪膚玉顏的臉蛋兒,心頭不由生出憐惜之情,朗聲道:「甜妞兒。」
宋皇後細秀如黛的柳眉挑了挑,眸光瑩瑩如水,凝眸看向那容顏清麗的少年,卻見一股溫軟氣息撲鼻而來,分明是那蟒服青年一下子湊近自家唇瓣,噙將上去。
宋皇後微微闔上美眸,那淚痕點點的臉蛋兒上,蒙起淺淺紅暈。
兩個人溫存了一會兒,宋皇後被捉弄的,身嬌體軟,細氣微微,而那張豐潤如霞的臉蛋兒上,彤彤似火。
賈珩伸手輕輕攬過宋皇後的肩頭,寬慰了宋皇後一會兒,道:「甜妞兒,我等會兒還要去內閣和兩位閣臣好好商議一番西南的戰事還有西北的亂局。」
這個時候,甜妞兒正沉浸在喪子之痛當中,也不可能真的「喪事喜辦」。
宋皇後輕輕「嗯」了一聲,雪膚玉顏的玉麵之上,就有幾許悵然若失。
她這會兒也想一個人靜靜。
賈珩深深看了一眼宋皇後,也不多說其他,出了寢殿,想了想,打算去看看自家女兒芊芊。
至於洛兒,好像是去學堂了,自來的時候就沒有看見他。
待到來到偏殿,芊芊正手托著腮幫,細眉之下,那兩隻美眸就恍若黑葡萄一般,晶瑩剔透,秋波瑩瑩。
「芊芊。」賈珩行至近前,麵上現出繁盛笑意,問道:「芊芊做什麽呢。」
「姐夫,我這會兒發呆呢。」芊芊輕輕應了一聲,說道。
賈珩凝眸看向芊芊,自家女兒遺傳了甜妞兒的美貌,眉眼之間滿是靈動慧黠之意。
芊芊揚起那張粉膩嘟嘟的臉蛋兒,問道:「姐夫,母後呢。」
賈珩伸手刮了下芊芊的鼻梁,笑道:「你母後心情不大好,這兩天你多陪她說話解解悶兒。」
芊芊「哦」了一聲,聲音為之酥糯幾許:「姐夫怎麽不常過來陪著母後呀?」
賈珩捏了捏芊芊粉膩嘟嘟的臉蛋兒,笑了笑說道:「因為,姐夫要忙著外麵的事兒啊。」
外麵眼中,又不是兩口子,怎麽能夠時常陪著。
芊芊揚起一張粉膩嘟嘟的臉蛋兒,說道:「姐夫,姐姐在家做什麽的呀,也不過來看看我。」
賈珩道:「你姐姐在家帶你大侄子呢。」
自家女兒實在是太萌軟丶可愛了。
在幾個女兒當中,賈芙調皮,賈茉文靜,茵茵活潑,芊芊萌軟……更多還是遺傳著其母的一些性情。
芊芊粉膩嘟嘟的臉蛋兒上,滿是期冀之色,糯糯道:「姐夫帶我去看看她吧。」
「下次再帶你過去。」賈珩道:「等會兒好好陪陪你母後。」
「嗯。」芊芊嘟了嘟嘴,在賈珩眼中,愈見可愛伶俐。
賈珩輕輕撫了撫芊芊的頭,也不多說其他,說話之間,就已舉步離了偏殿。
……
……
武英殿,內閣
李瓚正在與內閣次輔齊昆商議著接下來的秋糧徵收事宜,隨著時節漸漸進入秋季,大漢一年一度的秋糧徵收再次提上日程。
新政在九州大行幾年,國庫豐殷,天下百姓在家有餘糧之後,尤其是在攤丁入畝之後,也爆發出強烈的生育意願,人口增長迅速。
而原本的移民實邊國策,也有了施行的土壤。
就在這時,一個內閣中書小吏進入殿中,道:「閣老,衛王來了。」
李瓚麵容微動,將手中的奏疏一下子放下,轉眸之時,目光詫異地看向一旁的齊昆。
衛王這個時候來內閣做什麽?
不大一會兒,就見那蟒服青年從外間進來,李瓚起得身來,打量著那蟒服青年,道:「衛王。」
賈珩道:「李閣老,巴蜀方麵傳來飛鴿傳書,劍門關被遼國公攻破,四川之亂的主謀高家父子戰死,白蓮教首孽陳淵被生擒,巴蜀戰事結束了。」
李瓚聞聽此言,心頭不由一驚,道:「這都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賈珩行至近前,落座下來,說道:「其實,也就是這兩天的事,錦衣府的飛鴿傳書先一步到達京城,詳細軍報當在六百裡加急之後。」
李瓚點了點頭,感慨了下,說道:「那四川之亂算是徹底平定了。」
這段時間,內閣雖說總攬大漢朝的軍政要務,但對西南和西北丶藏地的戰事隻有後勤輸送糧秣的責任,並無調動一兵一卒之權。
齊昆威嚴丶沉凝的麵容上,同樣是現出一抹喜色。
賈珩默然片刻,說道:「李閣老,四川平定之後,四川土司也當改土歸流,同時對高家在四川的軍將進行調撥,不能再任由其在巴蜀結黨營私。」
李瓚容色微頓,柔聲道:「改土歸流之事,的確需要提上日程,經此一事,可見督撫不能長時間在一地太久,需得五年一換,以免在地方上,尾大不掉。」
賈珩點了點頭,沉聲道:「一任三年,兩任一換,或是將現任督撫進行對調,便於履職。」
督撫在某一地待得久了,的確容易安插親信,結黨營私。
李瓚點了點頭,詫異了下,關切問道:「什麽時候,遼國公從巴蜀班師返回?」
賈珩默然了下,說道:「還有後續一些善後之事,班師之事,隻怕要在以後了。」
李瓚點了點頭,低聲道:「方才還和齊閣老提及,國家連年用兵,以致國帑糜費龐巨,衛王,待巴蜀之亂平定之後,還當休養生息幾年,恢複民力。」
賈珩道:「這是應有之意,朝廷這兩年也當厲行精兵簡政之道,以提升行政效能。」
這些年國家兵事連綿,一下子停下來,還真有些不大習慣。
「精兵簡政,行政效能。」李瓚思量著這八個字,隻覺愈品砸愈是見著韻味,朗聲道:「衛王之言,當真是一針見血,直指要害。」
如果此人不是打算篡漢自立,必是一代名臣,可惜,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賈珩瞟了一眼殿中的身影,麵上現出思索之色。
今日內閣之中,倒是不見他那嶽父的身影,看來是準備主考秋闈去了。
賈珩在內閣坐了一會兒,詢問了最近的一些公務,而後,也沒有多說其他,快步離了宮苑。
再有三個月,建興元年就會過去,而乾德元年將會到來。
似乎大漢新的篇章將會掀開,但……真的如此嗎?
……
……
賈珩這邊廂與李瓚說了一會兒話,也沒有多說其他,說話之間,就快步離了廳堂,返回寧國府。
寧國府,書房之中——
陳瀟正讀著一本兵書,那張恍若冰山雪蓮,清麗如霜的玉顏之上滿是專注之色。
而不遠處的顧若清則是看著一冊棋譜,而那張帶著幾許書卷氣的文靜臉蛋兒上,同樣滿是專注之色。
賈珩進入書房當中,凝眸看向陳瀟,說道:「瀟瀟,這會兒,正在看書呢。」
陳瀟放下手中的一本書冊,瑩然微光的清眸中滿是欣喜之色,說道:「你回來了。」
兩人雖已是幾年的夫妻,激情稍稍退卻,但卻多了幾許相濡以沫的親情。
賈珩點了點頭,道:「是啊。」
陳瀟低聲道:「剛剛錦衣府遞送過來西北方麵的飛鴿傳書,準噶爾部的兵馬也已經撤回準噶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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