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4章 端容貴妃:這天下姓陳(1 / 1)

第1644章 端容貴妃:這天下姓陳……

傍晚時分,宮苑

窗外可聽得秋雨「啪嗒丶啪嗒」滴落在玉階上,將地麵衝刷的一塵不染,而青磚黛瓦的屋簷下方,可見雨簾千絲萬線,隨風吹拂而起。

而朱紅梁柱的回廊上,宮女手捧花瓶,穿梭於回廊之間。

賈珩峻刻劍眉之下,清眸眸光閃爍不停,凝眸看向身邊兒綿軟成一團的麗人,暗道,甄晴隻是迫於形勢,暫且沒有向他發作。

但並不代表著這一茬兒就此過去。

甄晴弄不好還有後手備著,這幾天,他需要派人對甜妞兒和洛兒娘倆兒好好保護了,省得甄晴會下黑手。

甄晴翠麗修眉之下,晶然熠熠的美眸瑩潤如水,聲音慵懶中帶著幾許疲憊,問道:「這會兒都什麽時候了?」

賈珩神清氣爽,眸光閃爍了下,低聲說道:「傍晚了,咱們等會兒起來。」

甄晴凝眸看向那蟒服青年,說道:「子鈺,傑兒那邊兒怎麽辦?」

賈珩沉聲道:「等將來征戰海外,得了疆土,讓傑兒封在外麵,也不一定非要在中原當皇帝。」

甄晴這會兒轉過臉蛋兒來,凝眸看向賈珩,問道:「你如實告訴我,你將來當真篡奪這陳家漢室的江山,你打算立誰為儲君?」

現在還不能和這個混蛋翻臉,等著吧,她將來一定要將傑兒再次扶上皇位。

賈珩伸手探入麗人的衣襟,輕輕撥弄著那豐盈丶柔軟,低聲說道:「現在八字還沒有一撇,說什麽立誰為儲君?」

甄晴翠麗如黛的柳眉,柔潤微微的美眸,問道:「傑兒如果將來有著能為,是否認祖歸宗?」

唯有認祖歸宗,將來才有繼位的可能。

賈珩輕輕撫過麗人豐潤光滑的肩頭,道:「將來看情況吧,時機合適了,說不得就會認祖歸宗。」

甄晴翠麗如黛的修眉之下,嫵媚流波的美眸閃爍不停,道:「你打算怎麽篡奪皇位?

現在這個混蛋已經掌控了整個大漢的京營兵權,而五城兵馬司和錦衣府衛也都在他的手中。

經過「廢立」之事,更是將朝堂上明麵上反對於他的文臣給一網打儘。

待與甄晴鬨過一場之後,賈珩也不多言,離了坤寧宮,就是向著宮苑之外快步行去。

而剛剛出了暖閣,心神不由就是一震,卻見陳傑正在門口,一手扶起朱紅幽漆的門檻,倚門正自看向自己。

賈珩眸光閃爍了下,麵上有些不自然,道:「傑兒,你怎麽在這裡?」

剛才,彆是讓陳傑看見他和甄晴親熱了吧。

陳傑黑葡萄一樣的明眸晶瑩閃爍,說道:「乾爹剛剛在欺負母後。」

賈珩滿腦門黑線,說道:「你母後和乾爹爭執起來了,乾爹和你母後說兩句話。」

說著,拉過陳傑的胳膊,說道:「傑兒,一會兒好好去讀書,過兩天,我檢查傑兒的功課。」

嗯,實在有些尷尬。

幸在,小孩子也不大懂什麽。

賈珩說話之間,就是喚過一個在外間侍奉的女官,吩咐道:「去將陳傑送至偏殿,剛才怎麽不看好他?」

那女官輕輕應了一聲,然後拉著陳傑離了偏殿。

……

……

原南安郡王府,宅邸

賈珩率領錦衣府衛前往宮中「逮捕」李瓚丶許廬等人之時,嚴燁此刻還不知道宮中發生的變故。

而此刻,嚴燁落座在宅邸的廳堂中,臉上不由現出一抹洋洋得意之狀。

一旁的南安太妃落座在對麵的一張梨花木椅子上,道:「燁兒,宮中的聖旨,什麽時候下來?」

「等過了登基大典之後,聖旨就能降下。」嚴燁放在手中的青花瓷茶盅,心緒不寧道。

而嚴以柳落座在一張靠背的暗紅色漆色的梨花木椅子上,端起一隻青花瓷茶盅,輕輕抿了一口冒著騰騰熱氣的香茗。

南安太妃問道:「燁兒,前個兒不是說那賈珩小兒從太原回來了嗎?這事會不會有變故。」

嚴燁道:「應該不會,現在京營在山海侯曹變蛟手裡,這位山海侯是李閣老在北平經略安撫司帥司手下的人,現在已經掌握了京營不少兵權。」

南安太妃蒼老眼眸之中似是現出擔憂之色,道:「那昨天,那位許總憲為何還勸說老爺回去?」

嚴燁心頭擔憂不勝,說道:「衛王在京中還有不少親舊部將,還有那新皇原本就是衛王的親眷。」

南安太妃聞聽此言,那白淨瑩瑩的麵容上現出一抹擔憂之色,溫聲道:「這樣一說,倒也是。」

嚴燁端起一旁小幾上的茶盅,輕輕抿了一口香茗。

就在這時,卻見一個仆人跌跌撞撞跑進屋裡,說道:「老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嚴燁見此,眉頭緊皺,嗬斥道:「什麽不好了。」

南安太妃神色不善地看向那老仆,問道:「怎麽回事兒?這般慌慌張張的。」

嚴以柳放下一隻嘟嘟冒著熱氣的青花瓷茶盅,眉眼垂將下來之時,心頭不由湧起一股不妙之感。

卻聽那仆人道:「老爺,錦衣府的緹騎和校尉丶力士圍攏上門了。」

嚴燁聞聽此言,心頭一驚,霍然站起。

抬眸看向廊簷之上,卻見一大批錦衣府衛從遠處過來,腰間按著一把把繡春刀,臉上凶神惡煞,呼喝之聲更是不絕於耳。

不大一會兒,錦衣府衛黑壓壓地進入廳堂當中,周身刀兵丶凶煞之氣彌漫開來。

嚴燁心頭忐忑不已,但麵上卻是強裝鎮定,喝問道:「誰給你們的膽子,敢闖本王的宅邸?」

這會兒,在一眾錦衣府衛的簇擁下,可見頭戴山字無翼冠,身穿飛魚服的錦衣府鎮撫使劉積賢。

「嚴燁,你勾結內閣閣臣,犯上作亂,衝擊官衙,本官特奉我家王爺旨意,拿捕於你!」劉積賢麵色沉靜,高聲道。

旋即,擺了擺手,也不多說其他,沉喝一聲:「拿下!」

頓時,周圍大批錦衣府衛向著嚴燁衝將過去,一下子圍攏了嚴燁。

嚴燁容色倏變,眸光深深,喝問道:「你們要做什麽。」

而不遠處的南安太妃麵如土色,兩道灰白如雪的眉頭之下,那雙帶著幾許灼灼的蒼老眼眸當中,似是湧起無儘擔憂之色。

嚴以柳也起得身來,按緊了腰間懸掛的佩刀。

劉積賢濃眉之下,那雙虎目當中凶芒閃爍,沉聲道:「拿下嚴燁,對嚴府嚴加監視,不得放跑一隻飛鳥!」

在場眾人聞聽此言,齊聲應了一聲是。

而後,大批錦衣府衛腳步繁亂,穿行過朱漆綠簷的回廊,對南安郡王府大肆封鎖。

嚴以柳霍然起得身來,清叱道:「你們不得無禮!」

劉積賢循聲望去,凝眸看向嚴以柳,問道:「你是何人,也敢攔阻錦衣府衛行事?」

嚴以柳目光銳利,玉麵似籠寒霜,頓聲說道:「我要見你們衛王。」

劉積賢乜了一眼嚴以柳,冷聲道:「衛王可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嚴以柳冷聲道:「你向衛王奏稟,就說前魏王妃嚴以柳要見他。」

劉積賢聞聽此言,倒是正色幾許,道:「你在這等著,我要向衛王稟告。」

嚴以柳目光幽晦,心神冷峭。

等見到那衛王,她要向其人求情,饒過父親的身家性命。

……

……

賈珩這邊廂出得坤寧宮,向著外間而去,剛剛出了坤寧宮範圍,忽而前方就見一個女官攔住賈珩的去路,道:「衛王,容妃娘娘讓你過去。」

賈珩聞言,愣怔了下,想了想,就是向著福寧宮而去。

宮苑,福寧宮

窗外就聽風雨「劈裡啪啦」地拍打在石階上,一個個嬤嬤和內監在回廊上來來往。

殿中暖閣之中,燈火早已亮起,彤彤似火。

端容貴妃此刻落座在一方鋪就著褥子的軟榻上,而那張香肌玉膚的臉蛋兒上,滿是黯然失色。

而對麵的一張椅子上坐著臉色陰沉如鐵的八皇子陳澤。

兩人雖然被軟禁了下來,但並未禁止通過女官和內監向外傳遞消息,或者說,兩人在外麵原無什麽親信。

陳澤忿然道:「母妃,姐夫今日太過跋扈了,在武英殿中帶走了李閣老。」

端容貴妃眸光清冷,歎了一口氣道:「他這是不管不顧,也要廢掉你了。」

「鹹寧姐姐沒有勸過姐夫嗎?」陳澤皺眉道。

端容貴妃搖了搖頭,說道:「你姐姐她最多隻是簡單勸說兩句,改變不了他的主張的。」

她那個女兒一向是為了男人什麽都不要的。

陳澤眸光陰沉了下,說道:「姐夫難道真的要立陳洛?」

身為陳氏一族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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