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把邦傑村打造成旅遊勝地
湖北。
荊州某家屬院。
下午一點多,陸偉和顧采筱回到了家。
一進門,顧采筱便打招呼道:「爸,媽,我們回來了!」
其實,以他們家的經濟條件,他們夫妻倆完全可以搬出去住,沒必要跟父母住在一起。
不過,有些人不願意跟父母一起住,但有些人卻很願意跟父母一起住,而陸偉跟顧采筱無疑就是後者。
看到兒媳婦回來,陸母立刻滿麵笑容的迎上去,問道:「筱筱,吃過飯了沒有?沒吃的話,我給你們煮碗麵條。」
顧采筱笑道:「媽,不用忙活,我們已經吃過了。」
陸父正在客廳喝茶,臉上也掛著笑容問道:「筱筱,你外婆的手好了沒有?」
顧采筱道:「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隻要不提重物,基本沒有大礙了。」
陸偉把行李放好,招呼老婆過去喝茶,然後跟父母感慨道:「爸,媽,這次去我小姨子的對象家,我算是受到打擊了。」
陸母瞅了兒子一眼,問道:「你受啥打擊了?」
陸偉苦笑道:「我不到三十歲就擁有了百萬身家,原本還覺得自己挺厲害的,可萬萬沒有想到,我小姨子對象的爸爸,一個土生土長的農村人,在國家改革開放後,隻用了幾年的時間,就賺到了至少幾百萬的身家,真是太打擊人了。」
陸父聞言有些驚訝道:「那確實挺厲害的啊,薇薇這個對象的家裡是做什麽生意的?」
顧采筱接話道:「聽說是牽頭跟全族人一起開了兩家公司,一家是客運公司,一家是食品公司,那個康師傅方便麵,就是他們食品公司推出的一款產品,在我娘家武漢那裡也建有分廠呢!」
陸父跟陸母不由得對視了一眼,這康師傅紅燒牛肉麵,他們家可沒少吃,沒想到這是薇薇那個對象家裡的食品公司推出的一款產品,能從廣西那邊把分廠建到了武漢,生意做得確實夠大的。
陸偉喝了口茶,繼續感慨道:「爸,媽,你們絕對想不到,我小姨子對象家的房子到底有多漂亮,說句不誇張的,那真的就跟古代的皇宮差不多。
整個房子足足有三千個平方,裝修用的全是名貴木材,各種雕刻裝飾才極為考究,我長這麽大第一次見到這麽漂亮的房子,實在是大開眼界了。」
陸母聽到兒子這一頓誇,也有了好奇心,便仔細詢問起兒媳婦這個未來妹夫家的情況。
然後陸偉跟顧采筱你一句我一句,把這次廣西行的細節都一一說了出來。
讓陸父陸母聽得心中都驚訝不已,一座五嶽廣場至少花了好幾百萬,底下各層讓子女們做生意,頂層拿來當住宅,還裝修得跟古代皇宮一樣漂亮。
看來,他這個親家的未來親家也是個了不起的能人啊!
……
博白縣。
在月餅廠增加罐裝設備,準備搞八寶粥的時候,全縣也轟轟烈烈的展開了大規模的滅鼠活動,一共投放了21萬公斤的毒餌,共滅鼠510多萬隻,大大的減輕了鼠患。
鼠類的繁殖能力是真的強,這玩意要是放任不管,一旦泛濫成災,那也是非常讓人頭痛的,尤其是田鼠,它們會以莊稼丶糧食和其他農產品為食,對農業生產構成重大威脅。
鄧世榮回到村裡的時候,看到村裡人也在滅鼠,不止是老鼠,還有田鼠也被這樣滅掉,他看著還怪可惜的。
因為田鼠的營養價值非常高,有些地方甚至流傳著這樣一種說法:吃一隻田鼠,比得上三隻雞。
特彆是兩廣和福建地區,不管是夏天冬天,一年四季,人們都有各種各樣吃田鼠的方法,比如夏天蒸鼠肉,或將田鼠肉和其它菜炒在一起,還有一種吃法是直接燒烤。
在這裡,得澄清一下,北方一些阿表誤以為田鼠就是老鼠,這其實是不對的。
田鼠和老鼠,是兩種不同的科屬分類,田鼠屬於倉鼠科,而老鼠屬於齧齒目鼠科。
兩廣和福建人吃的田鼠,一般生活在田間地頭,專門禍害莊稼的那種,而其他省份的阿表說的老鼠很多是生活在家裡,或者在下水道丶垃圾堆這些地方,這種老鼠彆說吃了,看著就犯惡心,沒幾個人吃得下的。
不管是什麽東西,隻要有人吃,自然就有市場。
前世到了九十年代中期,雙旺就有不少人開始收購田鼠,而且價格還不低,導致當時鼠籠都賣爆了,各村的小青年都會買上幾個鼠籠回去放,抓到田鼠那就是一筆零花錢。
當時鄧允華和鄧允恒這兩個年紀小一點的兒子,也曾參與其中,自己抓田鼠賣,賺點零花錢。
那段時間,村裡的田野上到處都是鼠籠,都是傍晚放早上去收,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有收獲,鼠籠就沒有走空的。
直到後麵放鼠籠的人越來越多,田鼠越抓越少,大家的收獲才漸漸變少了,鼠籠走空那是常有的事。
如今,還沒人收購田鼠,就這樣用毒餌把它們毒死,實在是有點浪費了。
下午,鄧世榮坐在門口燒煙的時候,鄧允貴走了過來。
互相打過招呼後,鄧允貴便說道:「九叔,現在缸瓦廠的生意,已經賺不到什麽錢了,我懶得每個月再往外跑,打算停掉缸瓦廠的生意,你覺得怎麽樣?」
鄧世榮用打火機點燃菸絲,咕咚咕咚的抽了幾口煙,才說道:「想停就停吧,折騰下去也是浪費時間,不過這缸瓦廠畢竟陪伴了我那麽多年,我準備另外承包出來放在那裡,什麽時候手癢了就去體驗一下當年做缸瓦的感覺。」
鄧允貴失笑道:「也就九叔你有這份閒心。」
鄧世榮道:「畢竟跟缸瓦打了幾十年的交道,老了總得留個念想,以後就算缸瓦真的沒落沒人用了,也有個地方可以向孫輩們展示一下老祖宗們傳下來的手藝。」
鄧允貴隻是缸瓦廠的老板,不是大缸師傅,自然沒有九叔這樣的情懷,他肯定了九叔的想法,然後說道:「九叔,那等做完這最後一窯貨,我就向工人們宣布缸瓦廠解散了。」
鄧世榮把菸絲塞進煙筒嘴,說道:「那就宣布吧,反正缸瓦廠的工人幾乎都是族裡的人,大家現在也不缺這個錢了。」
鄧允貴點了點頭,就不再提這個事,目前缸瓦廠那點收入,對於他們兩人來說,早就已經不值一提了。
……
一個星期後。
缸瓦廠。
鄧昌標(鄧世榮徒弟)把手裡這批大缸做完後,就拿起旁邊的水煙筒,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與菸絲,準備燒幾筒煙再回家。
自從師傅和允貴叔把這缸瓦廠承包出來,他擔任其中的一個大缸師傅後,他家裡的生活水平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躍成為村裡經濟條件排在前列的人。
後來師傅牽頭成立客運公司,出於對師傅的信任,他把全部身家都砸了進去,占了不少股份,後來客運公司分紅,自然給他帶來了豐厚的回報。
還有就是食品公司成立,他也使出了渾身解數,砸鍋賣鐵的投了不少錢進去,最終收獲了甜美的果實。
客運公司與食品公司,給鄧昌標帶來了巨大的收益,一般人要是有這麽大的收入,肯定不會再當這個大缸師傅了,畢竟大缸師傅賺錢是真賺錢,但辛苦也是真辛苦。
然而,鄧昌標仍然紮紮實實的在缸瓦廠做他的大缸。
唯一的變化,就是大缸做得比以前少了大概三分一左右,沒有以前那麽搏命了。
就在鄧昌標準備燒煙的時候,鄧允貴走了過來。
鄧昌標便打招呼道:「允貴叔。」
鄧允貴坐在他對麵,說道:「阿標,咱們缸瓦廠,做完這批貨以後,就要解散了。」
鄧昌標聞言,塞菸絲的手不由得停頓了一下,問道:「允貴叔,缸瓦廠真的維持不下去了嗎?」最近缸瓦廠的生意不好,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也知道這樣下去缸瓦廠遲早開不下去,但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那麽快。
鄧允貴道:「最近缸瓦廠的生意怎麽樣,你也是知道的,確實是越來越難做了,反正我是懶得折騰了。」
鄧昌標把菸絲塞進煙筒嘴,問道:「允貴叔,我師傅知道這事了嗎?」
鄧允貴道:「我前些天已經跟九叔說過這事了,九叔的意思也是解散掉算了,不過他會重新一個人把缸瓦廠承包下來,不再開工的那種,就當是留個念想,畢竟九叔他跟缸瓦廠打交道幾十年,對缸瓦廠的感情還是很深的。」
鄧昌標用打火機點燃菸絲,咕咚咕咚的抽了幾口煙,半響才說道:「那把這最後一批貨裝窯,我就可以好好的歇一歇了,不用每天這麽辛苦的乾活了。」
話是這樣說,但這一刻他心裡其實有些空落落的。
他在這裡從一個小小的學徒開始,再到成為村裡人人羨慕的大缸師傅,已經在這裡待了足足有十五年的時間了,這人生能有多少個十五年啊,這麽長的時間窩在一個地方工作,要說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鄧允貴理解他的心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缸瓦廠雖然散了,但缸瓦廠還是存在的,等伱師傅承包下來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