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個高手。
張晨陽對李貴肅然起敬。
虛心的表示,在這邊的一切行動都聽李貴指揮。
李貴了解了一下這邊的情況。
劉震宇每天照常去上學。
一開始,張晨陽的意思是,劉震宇就彆上學了。
反正還有一個來月就放暑假了,到九月份直接轉到海州那邊上就行。
而且,二年級的課程,張晨陽覺得自己都能輔導了。
但李玉倩還是堅持讓她兒子去上學。
她是覺得一個多月不上課,課程耽誤先不說,關鍵是怕孩子荒廢了。
雖然張晨陽說可能會有人對她和孩子不利,但是,身處和平年代的她,總覺得危險離自己很遠。
張晨陽也看了看二年級的課本。
悲哀的發現,他還真輔導不了。
於是就隻能讓劉震宇去上學。
李玉倩自己倒是不上班了。
她那個班真的是可有可無。
而且這段時間三天兩頭的被傳喚,也沒法上班了。
張晨陽現在每天早上,和李玉倩一起送劉震宇上學,然後留幾個弟兄在學校門口那裡守著。
放學再去接回來。
其他時間,要麼陪著李玉倩一起去警局,要麼就在家裡幫著李玉倩一起收拾東西,把能寄走的東西都寄回海州。
也沒遇到什麼可疑的人。
更沒遇到什麼危險。
至於二舅說的那個魏三,連個影子都沒見著。
說實話,張晨陽還真想會會那個魏三,看看這個讓劉金柱都有些忌憚的家夥,到底有什麼能耐。
李貴了解過情況之後,先讓人去買幾個對講機,然後在小區裡裡外外轉了轉,又步行去了學校,圍著學校轉了一圈。
之後,又跑去跟門口的保安閒聊了幾句,從保安嘴裡打探出了學校的一些管理製度,尤其是進出大門管理製度。
打聽清楚之後,李貴就在學校周圍,選了幾個位置,讓趙長坤帶著幾個人在那蹲點。
隻要有可疑人員進入學校,就第一時間向他彙報。
而他自己,則是跟張晨陽一起,全天候的守在李玉倩身旁。
讓李玉倩都覺得他有點過於小心了,說朗朗乾坤,還真有人敢當街行凶不成?
李貴跟張晨陽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還真有。
把李玉倩嚇一跳。
李貴又說,即便沒有,小心也無大錯。
這天,李玉倩又被傳喚到了警局,接受問詢。
張晨陽、李貴,還有另外兩個兄弟陪著一起去的。
其他人則是都在學校四周蹲點。
張晨陽跟李玉倩一起進了警局,李貴跟另兩個人留在外麵。
正等著呢,李貴接到趙長坤打來的電話,說是剛才有個可疑人員翻牆進了學校,他們已經通知保安了。
李貴二話不說,讓那兩人留在這裡,他自己當即開車走了。
那兩人則趕緊跑進去通知張晨陽。
張晨陽一聽學校那邊有情況,大吃一驚,趕緊給趙長坤打電話問了下。
趙長坤說他已經在劉震宇教室門口了,學校的保安則是在四處搜尋那個闖入之人。
張晨陽正要囑咐趙長坤讓他小心點,就聽到電話那邊有爭吵聲。
好像是有人在訓斥趙長坤。
張晨陽連問了好幾聲,趙長坤都沒回話。
就在張晨陽有些焦急的時候,趙長坤終於說話了,說是誤會。
那個翻牆闖入之人找到了,是六年級一個遲到的學生。
至於剛才的爭吵,是學校領導過來訓斥他們幾個擅自闖進學校裡,擾亂了學校正常教學秩序。
張晨陽都無語了。
這都快中午頭兒了,那學生這是遲到了幾個小時啊?
很有他當年的風範。
不過不管怎麼說,也是虛驚一場。
張晨陽發了幾句牢騷,便掛了電話。
剛掛電話,李玉倩那邊也完事出來了。
幾人便離開警局,準備回去。
就在這時,一輛摩托車駛了過來。
在經過幾人旁邊時,那騎摩托的人舉起了手裡的一件東西。
赫然是一把小型弓弩。
好在張晨陽這兩天在李貴的耳濡目染下,警惕之心大漲。
在那摩托車剛過來的時候,他就注意了一下。
而當那人舉起弓弩時,張晨陽想都沒想,直接就把李玉倩撲倒了。
弩箭深深的紮進了張晨陽的後背。
兩個弟兄反應稍稍慢了點。
待看到張晨陽受傷倒地,兩人才怒吼一聲,朝那人衝了上去。
可那人早已一加油門,跑了。
兩人追之不及,加上後邊李玉倩又在那急切的叫喊,擔心張晨陽傷勢,隻得返回來。
正在這時,李貴開著車過來了,停都沒停,直接衝兩人喊了一聲:“叫警察!”
然後朝那摩托車追去。
兩人見李貴追上去了,便不再管那凶犯,一個進去叫警察,一個過來看了看張晨陽的傷勢。
正值夏日,張晨陽上身就穿了一件薄薄的t恤衫,那支弩箭,深深的紮在他的後背上。
正在後心位置。
張晨陽還沒昏迷,但是疼的早已說不出話來了,渾身輕顫,臉色也鐵青,趴在地上動都動不了。
李玉倩早已嚇的六神無主。
很快,一群警員就出來了。
見此情景,當即就叫來一輛救護車,警車開道,拉著張晨陽直奔醫院。
與此同時,從兩個弟兄嘴裡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立馬調動全市警員,圍捕嫌犯。
兩弟兄又給二舅打了個電話。
二舅一聽說張晨陽受傷了,還傷得不輕,心裡咯噔一下子。
也顧不上手頭的事了,叫上李東一起,兩人開車直奔慶城。
路上,二舅又給那兄弟打了個電話,讓那邊的所有人,先彆管李玉倩母子了,留幾個人在醫院照看張晨陽,其他所有人,跟李貴去追那凶手。
追到之後,彆打死,也彆急著交給警察,先找個地方看起來,等他去了再說。
不用二舅吩咐,在學校蹲點的那幫人,一聽說張晨陽遇襲,李貴正在追擊凶手,二話不說,全都趕過去了。
身上都帶著對講機,倒是方便聯絡。
一幫人一邊往那邊趕路,一邊問李貴在什麼地方。
李貴也顧不上回答了。
那人剛拐進了一個小胡同,悍馬進不去,李貴便下車追了進去。
也是那人倒黴,剛進胡同沒多遠,從一個岔路口竄出一條狗,那人躲避不及,撞上了。
摔倒在地。
也顧不上摩托車了,爬起來就跑。
李貴緊追不舍。
那人一邊跑,一邊重新裝好弩箭,回頭就給了李貴一箭。
李貴身手敏捷,輕鬆閃過。
李貴畢竟是中樞退下來的。
身體素質那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那人雖然也是個老手,但在身體素質方麵跟李貴還是沒法比。
雖有弩箭,但卻隻帶了三支箭。
把最後一支射出去之後,沒傷到李貴,那人乾脆把弩箭也扔過來了。
試圖阻延一下李貴。
可根本就沒多大用處。
很快就被李貴給追上了。
那人見逃不掉了,也激起了凶性。
掏出匕首,跟李貴就在這兒胡同裡近身廝殺起來。
這人搏鬥技巧十分的嫻熟,出手更是講究一擊必中,狠辣無比,一看就是軍中的路子。
一般人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可惜他遇到的是李貴。
哪怕他手持匕首,李貴赤手空拳,也完全不是李貴的對手。
幾分鐘之後,他便被李貴給放倒了。
李貴彆看整天笑嗬嗬的,人畜無害的樣子,但那隻是表象。
放倒那人後,李貴奪過匕首,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人的手筋腳筋全給挑斷了。
眼都不眨一下。
然後又撕破那人的衣服,塞進他嘴裡。
省得他大喊大叫。
做完這些,李貴一屁股坐在那人背上,歇一歇。
這一會兒又是跑又是打的,都有點冒汗了。
點了根兒煙,吸了一口,李貴這才低頭瞅了眼被他坐在身下,奮力掙紮的那人,笑眯眯的說了句:“兔崽子,害的老子差點砸了招牌,看樣子是個老手了吧?”
那人繼續掙紮。
李貴照著腰眼就是一拳,罵了句:“老實點,又不是個娘們兒,彆動來動去的。”
打的那人一口氣差點上不來,老實了很多,隻是嘴裡依舊發出嗚嗚的聲音。
李貴也不理會,抽完煙,掏出對講機,對其他人說已經逮到凶手了。
其他人一聽,趕緊問他在什麼位置,又跟他說,二舅交代了,先彆把那人交給警察,等二舅到了再說。
李貴說了句知道了。
然後又對那人說道:“得,人家老板那邊生氣了,少不得,你要吃點苦頭了。”說完,一把拎起那人,拖著往胡同外走去。
路上遇到幾個行人,都驚詫的看著他。
李貴笑著跟人打招呼,然後解釋一句,這家夥偷東西,被他逮住了,準備交給警察。
行人恍然大悟,便也沒人再報警。
李貴拖著那人出了胡同,上了車。
剛上車,一輛警車就從旁邊駛過。
拉著警報,應該是出來追捕這人的。
隻是並沒看到被李貴塞進車裡的那人。
李貴也若無其事的上車離開了。
跟其他人說了聲,直奔郊外山區。
在山腳下等了一陣,趙長坤帶著那幾個兄弟都過來了。
見麵之後,二話不說,先照著那人揍了一頓。
要不是李貴拉著,隻怕當場就給打死了。
一幫人開車進山,一直開到山路儘頭,又棄車步行。
最終找了個荒棄的山洞。
進去後,略一收拾,就把那人仍在山洞裡,留下兩個弟兄在這兒守著,等二舅來了之後再說。
李貴跟其他人則是趕到了醫院。
張晨陽還在搶救。
李玉倩跟幾個兄弟守在外麵。
警察剛做完了筆錄離開。
問了問事情的詳細經過,以及張晨陽有沒有跟人結仇之類的。
李玉倩本想說有人要對她不利的事,那幾個兄弟卻搶著說張晨陽從來沒跟人結過仇,這次很可能是個誤傷,希望警察這邊趕緊抓到凶手。
警察沒再多問,隻說是他們一定會抓到凶手,便離開了。
李玉倩還有些詫異,問他們為何不跟警察說明情況。
幾個兄弟沒好氣的來一句:彆多事。
讓李玉倩很是委屈。
她自然是看的出來,張晨陽因為她受傷,讓這些人對她都有些看法了。
李貴過來之後,就跟眾人一起守在這裡。
或許是因為當著李玉倩麵的原因,大家都沒有提那凶手,隻是義憤填膺的議論著,這事決不能就這麼算了,非得找那魏曉鵬算賬不可。
要是張晨陽再有個三長兩短……
說這話的兄弟後半截話還沒說,一幫人就呸呸呸的說他烏鴉嘴。
二舅跟李東兩人隻用了三小時不到就從雲城趕到慶城了。
五百多公裡的路程,一路飆到二百。
這一趟跑下來,估計好幾個駕照的分都不夠扣的。
但心急如焚的兩人哪還在乎這些。
來到醫院,正好張晨陽的手術也結束了。
還好,有驚無險。
聽醫生那話,那支箭再稍微偏個半厘米,張晨陽的小命就交代了。
算是從鬼門關溜達一圈回來。
李東和二舅懸了一路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讓趙長坤陪李玉倩去接孩子放學,又留了幾個人在這兒守著張晨陽,二舅、李東、李貴,還有其他幾個兄弟,則是來到山洞這裡。
那人躺在山洞裡,半死不活。
兩隻手都已經血肉模糊了。
渾身濕漉漉的,一股子尿騷味。
一看就是那倆留守兄弟的傑作。
二舅進來看了眼,捂著鼻子,沒好氣的罵了那兩人一句:“特麼這個樣還怎麼帶他走?你倆背他出去啊?”
“還出去乾啥?把他扔這算了,找幾條野狗過來,保證啃的連渣都不剩。”一兄弟悶聲說道。
二舅懶得搭理這貨。
拿過一瓶礦泉水,直接倒在那人頭上。
被水一澆,那人悠悠醒了過來。
看了眾人一眼,又閉上了眼睛。
一副要殺要剮隨你們便的樣子。
“魏三是吧?我聽劉金柱和孫國成都提起過你,他們可是把你給吹上天了啊,都快把你吹成是天下第一殺手了。嗬,我還以為多厲害呢,弄了半天,就這點本事?太讓我失望了。”二舅冷笑道。
魏三依舊是閉著眼,一聲不吭。
隻是呼吸明顯急促了一些。
顯然,二舅的這番話,讓他很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