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天域的陽神境武者奉命給弈劍門送信,就在他走上山門的瞬間,立刻便有幾名弈劍門的巡山弟子快速走過來拱拱手沉聲問道:“敢問前輩姓名,來我弈劍門所為何事?”
那名鋒天域的武者冷笑了一聲道:“本座的名字你們這幫小角色還不配知道,我今天來隻是給你們送信來的。”
話音落下,那名鋒天域的武者直接將一張白紙扔出,隨後刀芒閃過,那白紙直接被一柄柳葉刀釘在弈劍門山門的牌匾之上,發出了一聲巨響。
看到這一幕,那幾名弈劍門的弟子麵色頓時一變,此人絕對是來鬨事的!
在一個宗門的山門前如此侮辱一個宗門的牌匾,這不是找事情是什麼?
隻不過還沒等這幾名巡山的弟子開口境界,那名鋒天域的武者便冷笑道:“把這封信帶給你們弈劍門的管事之人,我鋒天域隻給他們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內若是還沒有決斷,那就彆管我鋒天域心狠手辣了!”
話音落下,那名鋒天域的武者直接一步踏出,瞬息之間便已經消失不見,以他們的境界甚至連個影子都看不到。
此時弈劍門內,在孟驚仙不在的情況下,弈劍門做主的便隻有三人,林落炎、楚不凡和謝芷燕。
楚不凡在不久之前終於晉升陽神,隻不過兩名陽神對於現在的弈劍門來說還是太少了,這麼多年來,弈劍門始終都是靠孟驚仙一個人支撐著,現在孟驚仙離開,弈劍門也是低調無比,把外圍的弟子全都收攏,開始蟄伏。
就在這時,一名弈劍門的弟子急匆匆的跑進來道:“師叔、師伯!不好了!”
楚不凡等三人見到這一幕眉頭都是一皺,他們弈劍門的弟子水平還算是不錯的,起碼遇到事情都能夠保持鎮定,像現在這般失態,難道是有人打上弈劍門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林落炎站起來問道。
那名弟子連忙將那張紙遞給林落炎,林落炎看罷之後麵色頓時一沉,黑的簡直好像是要滴出水來一般。
林落炎揮了揮手,讓那名弟子出去,楚不凡連忙問道:“師兄,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落炎麵色陰沉道:“鋒天域讓我們弈劍門在三天之內搬離山門,將弈劍門讓給鋒天域,如果我們不識相,那三天之後他們便親自動手來奪。”
此言一出,楚不凡和謝芷燕的麵色頓時都是一變,實在是鋒天域這種事情委實是太過分了一些。
下界的江湖廝殺,一般除非是道佛或者是正道和魔道之間的那種不死不休的廝殺,其餘勢力,大家都屬於正道宗門,就算是想要動手,那起碼也要先找一個合理的借口不是?
畢竟大家都是要臉麵的,就算是當初蘇信執掌江南道的時候那般霸道,但在對那些宗門出手的時候也是找了一個借口的,雖然隻是一個莫須有的借口,但這就是江湖規矩,隻要你想要在這個江湖上繼續混,那你就要去遵守的規矩。
像現在鋒天域做的這般露骨和霸道,顯然就是不打算講江湖規矩了。
楚不凡咬牙牙冷聲道:“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這種事情以前他們弈劍門也遇到過,昔日他們跟趕屍派兩敗俱傷之時,四大劍主隻剩下了孟驚仙一個,那時候也是有不少的宗門來落井下石,就連碧血青山堂那種阿貓阿狗級彆的存在都敢來找他們的麻煩。
隻不過當初有著孟驚仙來力挽狂瀾,而且當初對他們弈劍門落井下石的宗門也沒有太強的,所以他們弈劍門也是撐了過來。
但現在孟驚仙卻是已經不在了,而對手卻是有著兩名真武的鋒天域,這種級彆的存在不禁讓弈劍門的人感到有些絕望。
林落炎麵色陰沉道:“鋒天域的人在錚劍盟狄驚飛的手中吃了虧,不願意再去招惹他,現在卻是看師兄離去,我弈劍門變成了軟柿子,準備先挑我們捏了。”
一旁的謝芷燕沉聲道:“恐怕還不止如此,豫南道的產出沒有我劍南道豐富,而且錚劍盟的所在地也隻是在一座尋常的州府內。
錚劍盟身為天下七幫之一,本來就隻是一個有著幾十年底蘊的勢力,跟我們弈劍門的山門所在是沒法比的。
占據了我們弈劍門,他們的弟子修煉的地方不用發愁,甚至就連陣法都不用發愁了。
反正不論怎麼說,還是我弈劍門的實力不足,在師父走了之後便守不住這家業了。”
林落炎的麵色有些難看道:“事到如今,怕是我弈劍門也不得不求人了,還是師兄的眼界高啊,當初早早便定下了跟蘇信交好的決定來,不過這鋒天域難道不知道我弈劍門跟蘇信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