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8日號是8月最後一個周日,樂爸還沒去上班,他和周秋鳳記掛著昨天樂樂說第二天買回新卡打電話回家的事兒,上午去紅薯地裡拔草,到近中午趕緊回家整吃的,然後坐等姑娘電話。
夫妻倆在等電話的時候把堂屋裡收拾整齊,又洗了臉換身不沾半絲塵泥的衣服,把自己整得乾乾淨淨。
煥然一新出來,周秋鳳又去拿小樂樂留給他們的青瓜洗淨切成片裝在大碗裡放桌上,擺出一副很閒悠很愜意的樣子,想以此告訴姑娘,她不在家,他們把自己照顧得很好,家務活地裡的活都不是問題。
準備工作做足,樂爸和周秋鳳坐等姑娘電話過來,等了幾分鐘,樂爸手裡捧著的的手機不負所望的響了起來,他一瞅,嗬,陌生電話,來電顯示號碼是京城的,不用說,必是他家小棉襖的新號無疑。
“快接快接,肯定是樂樂。”周秋鳳挨著樂清坐著,偏頭看到他手機上的號碼,快催他接電話。
樂爸又喜又略緊張,粗糙的大手巍顫顫的按了接聽健,還用了外音,電話剛接通,就聽到清脆甜美的笑聲:“老爸,鳳嬸,你們有沒想你們家小棉襖啊,你們家姑娘很想你們啦,想得都吃不下筷子咽不下碗……”
冏,樂爸聽到小棉襖那誇張的話,哭笑不得的偏頭望向周秋鳳,看到老婆抿著嘴笑,他表情有點囧的,也沒說話,就聽著自家姑娘吧啦吧啦的講,還悄悄的抹了抹眼角。
他想樂樂了,兩天沒見,他就想孩子了,樂樂一個人在那麼遠的地方,沒個人親人陪著,孤孤單單的,北方天燥熱,也不知樂樂適不適應……
他有很多很多的擔不完的心,現在聽到樂樂的聲音,還是有擔心,至少又得到些許安慰,他知道樂樂劈喱八啦的說那麼多就是怕他心裡難受,故意用誇張的說法逗他開心。
等那邊一口氣說了一大通,樂爸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樂樂提到了晁帥哥,他順口就接了一句:“樂樂,晁帥哥中午是不是陪你吃飯了呀?”
周秋鳳伸手擰了樂清一把,低聲提醒:“不要乾涉姑娘家的私事。”
“唉!老婆,下手輕點,痛!”被擰了腰肉,樂爸疼得呲牙,小鳳下手好重,好痛矣!
周秋鳳正想瞪樂清,聽到手機裡傳來笑聲,她的臉騰的紅了,正想解釋一下,手機“嘟”的斷了線。
“……”兩人你望我望你,特彆懵,當樂爸還愣著時,不想周秋鳳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手機響了,周秋鳳自然沒功再管樂清,看號碼,是京城的,她心情大好,是樂樂的新號,她剛看樂清手機時記住了陌生號碼最後兩個數字。
“樂樂,鳳嬸也很想你,想你想得吃不下筷子咽不下碗,所以每餐隻好多吃一碗……”她接通電話,笑嘻嘻的開玩笑。
“鳳嬸,快讓我看看,你想我有沒有想得晚上睡不著,有沒變成熊貓眼。”樂韻送走晁哥哥和李哥哥,沒收拾東西,先打電話回家,先打老爸的電話,再換鳳嬸的手機。
她家老爸的手機是很老很老的老古懂,隻能接電話發短信,鳳嬸的手機是智能的,有視頻通話功能。
聽到鳳嬸說想她想得每頓飯要加餐,樂韻笑得一個勁兒的揉肚子,她家老爹是個沉默少言內向麵腆的,好在新媽媽熱情外向,新媽媽和她老爸一內一外,性格互補,生活不會冷清。
小棉襖棄下自己轉投新媽媽懷抱,讓樂爸很嫉妒,也不管被周秋鳳擰得酸疼的腰肉,巴巴的湊過去,力爭在視頻時能讓姑娘看到自己的存在。
“樂樂我跟你說,我想你不僅想出黑眼圈,連白眼圈都出來了,我們這離市裡遠,要不我還可以去動物園混個國寶當當。”小樂樂發起視頻通話,周秋鳳忙接了,豪爽的讓小樂樂看她的臉。
樂爸:“……”老婆是間接的怨他昨晚運動的次數多了吧?他偷偷瞟一眼老婆,耳尖發燙,樂樂說小鳳吃藥時夫妻間的那啥要節製點,所以,他就想著趁小鳳沒吃藥前多多努力點,因此昨晚忍不住多來了兩回。
視頻接通,樂韻看到了新媽媽和老爸,老爸歪著脖子把頭搭在鳳嬸肩上,那一副臉紅耳赤的模樣特彆的憨,她忍俊不住的狂笑,老爸變妻管嚴嘍!
有了視頻通話,談話也更親近些,周秋鳳和樂爸很想看看孩子在京城的住宿條件,讓小樂樂給他們看宿舍,看學校允諾給她的待遇是不是兌現了。
樂同學拿著手機,從客廳到廚房-陽台-臥室,再到客廳,轉了一個圈,把每個地方都展示一番,也解釋哪些東西是學校配備的,哪些東西是晁哥哥幫置辦的,哪些是今天買回來的,哪些是從學校領回來的。
東西還沒收拾好,宿舍有點亂,也更加真實自然。
樂爸和周秋鳳看到一套一居室的宿舍,妥妥的放心了,一個人住一間,樂樂想乾啥就乾啥,她弄藥材也好,自己煮飯菜也好,也不用擔心同舍人員有意見。
夫妻倆又問京城的物價,天氣,問孩子適不適應那邊的氣候和飲食,問需要不需要寄些特產,她留著的衣服大概哪時寄,一番聊天,涉及n多的生活瑣碎之事。
樂同學也把開學後學校的安排向家長彙報,如果軍訓忙的話,她白天大概根本沒有空打電話,晚上也可能隨時要被抓去拉練等,要等上課後作息時間才能基本固定。
那一通話持續了近四十分鐘,非常的愉快。
掛了電話,周秋鳳笑容滿麵,把發燙的手機放桌上,夾幾片青瓜塞嘴裡,她說話時沒感覺,現在覺得口乾舌燥。
一邊吃,一邊揉腰,一邊含糊不清的說話:“樂大哥,樂樂在京城有晁帥哥照顧,你明天可以安心的上班啦,我明天趕街,賣雞蛋和小菜,順便幫樂樂去充點話費。”
“嗯嗯。”樂爸憨憨的應了,伸手幫老婆揉腰:“小鳳,是不是太累了,累得腰酸?”
“我來那個了。”周秋鳳臉微微的紅了臉,小聲的吱唔一句。
“啊?”樂爸大手一僵,緊貼在老婆後腰上,來那個的意思就是月事來了,小鳳來月事,說明馬上要吃藥,她吃藥,他們的夫妻生活就要節製了……
周秋鳳看到樂清臉上變幻莫測,她情不自禁的笑了,也不看樂清,飛奔去忙自己的家務活。
樂爸一臉呆懵,他不好容易娶到老婆,馬上又要當和尚了,小棉襖去上學前還擺自己一道,小棉襖一點也不可愛!
雖然小棉襖變成她新媽媽的貼心小棉襖了,他也認了,服藥有利小鳳健康,他忍幾個月也是值得的。
隻是,樂爸心裡還微微有一點點酸,小棉襖幫她新媽媽配了藥也不早早告訴他,等到去上學前才說,故意整他,小棉襖是個小壞蛋!
掛了電話的樂同學,可不知成了幽怨老爸心中的小壞蛋,她把因長時間通話以致發熱的手機放桌上冷卻,也不顧得收拾宿舍,趕緊回空間。
爬回空間,站在藥田旁,樂韻摸了摸鼻子,有點小小的鬱悶,她昨天傍晚種的辣椒竟然隻長出不到十棵苗!
昨天買回來的大辣椒剝出來一大撮種子,大部分是癟的,她也仍然全部種在藥田裡,特意澆了很多的井水催芽。
早上起來看,辣椒種經過一夜的蘊量,隻冒出三四個小芽,如今又經過一個半天的時間,種苗長高了,整個地方僅僅隻有九根苗,由此可見,那些種子發芽的成功率有多低。
“至少沒有全軍覆沒。”成功率太低,樂韻心裡抑鬱,仍自我安慰,雖然數量很少,至少還是成功育出種苗,總比全部不發芽的好。
自我解嘲一句,提籃子下田摘鬆茸,鬆茸孢子沒絕就有菌絲,會源源不斷的長鬆茸,一個老鬆茸能散發出一億孢子,哪怕隻有千分之一的孢子能成功變成菌絲,那也是個巨大的數字。
樂同學當初留了十幾個種菌,以一個一億孢子的量,有十幾億個孢子落在空間的靈田裡或飛到了其他地方,哪怕隻有少量落在田裡,孢子不斷的長成鬆茸,也不知要持續幾個月。
如今,樂韻不怕沒鬆茸,就怕它長得太快,她來不及收摘,至於收摘到的鬆茸多了該怎麼處理,那就是以後該頭痛的事。
一陣掃蕩,將能摘的鬆茸全部摘收下來,又去移栽辣椒,九棵辣椒沒長在一堆,也挨得很近,如果等長茂盛了,可能會很擠,拔了,移栽到一塊藥田的邊緣。
種完辣椒,把丟回空間的蔥苗也分苗種在三隻花盆裡,那些花盆以前種雲芝菌,現在不再生菌子,拿來二次利用。
把蔥種下去,跑到堆積的用具堆裡東挑西選,提出二隻半人高的中號木桶,放在藥田最邊緣地帶,往內填泥土。
她第二次進神農山,在那個搬遷後留下的荒廢舊村裡順手撿走些破爛,包括七八隻舊式桶,七八十年代最常用的家具就是桶,裝米裝糠,挑水,當高科技產品取代了木製品,木桶就退出曆史舞台,大部分被丟棄。
她撿的桶有些有缺口,也有被老鼠咬破洞的,裝不了水,裝泥土種花正好;同時,她在照料外國帥哥的時候在山裡挖了很多泥,為的就是作試驗用的,現在也能派上用場。
木桶看似不大,特彆能裝泥土,樂韻倒了好幾包泥土才填滿一隻,再填充第二隻,把兩隻桶填滿泥巴,摸來一隻香蕉埋進一隻桶的泥土裡,又拿來一隻蘋果,剖開,找出兩顆飽滿的種子,種進另一隻桶裡。
有了空間,她的眼光就格外的刁,不愛吃市場上的水果和蔬菜,樣樣皆想自己種,蘋果和香蕉樹都是大型樹,種藥田裡太占空間,她舍不得浪費藥田的地,種桶裡作試驗。
種下種子,樂韻提來井水,給辣椒、香蕉和蘋果種子澆一遍水,愉快的去收南瓜和藥田裡的幾種藥草。
樂同學忙得熱火朝天,燕行則憤恨的不知把小蘿莉罵了多少遍,打柳向陽去還車後,獨留他一個人在宿舍,他不能動,隻能硬梆梆的倚著牆站立。
原本他以為那種情況不會保持太久,誰知,按心跳計時,過了足足半個鐘,他手腳還是僵硬得像化石,沒有要活過來的感覺。
他不停的試著活動,試著運氣,發現一切都是徒勞的。
該死的小蘿莉!
燕行恨得牙根發癢,整張臉黑了又青,肚子裡的火氣越積越濃,恨不得去把小蘿莉捉來搓成麵團子,怪力小蘿莉的手段也太毒辣,竟封住他全身穴位,害得他的內修功法也失效,這絕對是破天荒地第一回。
憋屈。
他從沒有如此憋屈過,打從五歲起,他從沒被罰站,沒想到今天卻被小蘿莉整得不得不麵壁,簡直是奇恥大辱。
燕行咬牙發誓,等他捉到小蘿莉,他一定把她綁起來,綁成肉粽子,再慢慢的捏搓,讓小蘿莉嘗嘗他的十八般手段,以報前仇舊恨。
午後的太陽炎熱,而湧入青大的新生比上午更多,校園內人來人往,極為熱鬨。
當樂韻處理好空間的活,回到宿舍,聽到舍樓所側對的宿舍區傳來喧嘩,她忙看時間,距離冰箱通電已過四小時,打開一瞅,做試驗的水結冰,證明冰箱可以正式啟用,忙將能冰的蔬菜、肉和水果塞進冰箱,還把放臥室的青瓜也拿出來幾根冰藏。
迷你型冰箱空間有限,被塞得滿滿的。
處理好瓜果蔬菜,樂同學把西瓜和西紅柿青瓜又收回空間,興致高昂的整理宿舍,被子放陽台上曬,被套和枕套等可以洗的拆出來清洗,忙得不亦樂乎。
剛洗了被子晾曬,門被敲響,樂韻怔了怔,晁哥哥和李哥哥二點半鐘開會,現在三點多鐘,他們還沒散會,這時候還能有誰來?
“可可可-”第一遍三響後,略略停了停又傳來有節奏的扣門聲。
究竟誰呀?
樂韻一頭霧水,不是晁哥哥和李哥哥的話,是不是宿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