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韻是個樂天派,也是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人,對於傷害自己的幕後人自然牢記於心,就等著揪出來再合計著怎麼報仇雪恨,聽柳帥哥的話猜著確實是眉目了,清亮的眼睛閃爍出危險的光:“是誰?”
“小美女,你猜猜嘛。”
“猜不出來,柳帥哥,你再賣關子的話,酸菜沒你份。”
柳某人興致勃勃的吊人胃口,燕行不提醒他彆作死,當小蘿莉拿吃的威脅,他暗中勾唇偷樂,柳某人遭報應了。
柳向陽急急的喊:“彆彆彆,我就是想增加聊天氣氛,不是賣關子啦,說正事啊,上次挑戰你的孫、王兩國防生是h南省人,某教官也是h南省人,而他們的家人或至親也在同一家公司上班,他們公司擁有者跟你姓氏同字不同音。”
“姓樂?”樂韻兩條細細的眉毛揪成麻花條:“我是土生土長的e北人,從沒得罪過h南樂家,樂家為什麼會針對我?”
小女孩一把抓到關健點,猜出是樂家人對她不利,柳向陽笑咪咪的:“或許你沒有得罪樂家,然而,那個喪儘天良泯滅人性良心被狗吃的想傷害你的樂家,有一個漂亮的女兒在青大學生會。”
“你說的那人不會是那個什麼副會長吧?”樂韻飛快的搜索一下,找到了學生會中跟她姓氏同字不同音的那位,她本人對各種社團什麼的興趣不大,奈何軍訓班和中西醫班的男生們天生有好奇心,拚湊出學生會人員名單,她不認得人,卻記得名字。
“對頭,就是她了。”柳少肯定的答複,他在南市監視樂康公司那麼多天,監聽到許許多多的秘密,又和同行兄弟們合作,總算把樂家每個人的底細摸透,也揪出收賣某教官的幕後終極boss。
直接操縱某教官殘害樂同學的人是樂家老大和老二,也就是樂副會長的大伯樂富康和她父親樂富民,執行者是樂家老三樂富家,樂家老三在h南老家,利用在樂家公司的職工家屬對付樂同學。
一件事兜兜轉轉繞了個大圈子,就算哪天暴露,也有執行的那些替罪羊幫頂替,一般情況下查不到樂家的三位當家頭上去。
至於樂家兄弟為什麼會煞儘苦心的對付一個完全沒有利益衝突的小孩子,那原因該在青大學生會的那位樂家小姐身上找。
“真是奇怪,我沒得罪得她呀,乾嗎害我。我就說呢,開學那天跟晁哥哥去操場和吃夜宵那次有看見那位美女副會長,就覺得她看我的眼神很不友好。”樂韻摸摸腦頂,怎麼也想不透原因,她又沒惹人,也沒阻礙彆人的道路,針對她乾什麼?
“某位大小姐曾經在某次宴會上醉後當著滿堂賓客揚言說這輩子非晁家帥哥不嫁,那位說的晁家帥哥叫晁宇博。”
柳向陽好整以暇的解釋原因,女人的嫉妒心好可怕啊,那位為了往晁家哥兒身邊湊,費儘心機,現在就因晁小公主疼愛小美女,某人就把小美女視為眼中釘,欲除之而後快。
“她的目標是晁哥哥?遭了,她也在學生會裡,晁哥哥豈不是很危險?”樂韻頓覺不好,如若那位姓樂的是因為暗戀晁哥哥,所以把她當情敵,不惜暗中算計她,想把她趕走,那麼,算計她不成,晁哥哥豈不是相當危險?
想到晁哥哥身邊藏著隻凶險母動物,樂韻一蹦跳起來,就那麼抱著瓦罐子,陰著一張臉走來走去的打轉,必須要想辦法收拾掉那隻危險動物,更不能讓那人呆在學生會有機會禍害晁哥哥。
“……”小女孩一蹦跳起來,煩燥的打轉,柳少和燕少心情超低落,他們辛辛苦苦的查線索,她心心念念隻關心她晁哥哥,他們和晁哥兒在小蘿莉心中的地位就是一個天一個地,他們就是在地麵的那個。
“小晁腦子不笨,不是好算計的。”燕行差點被小蘿莉轉來轉去晃花眼,隻好安慰她,晁家哥兒若真是好算計的,早被人算計得連骨頭都不剩了,哪能活得這麼滋潤。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懂不?”樂韻瞪燕帥哥一眼:“聽說那什麼副會長家是經營藥材和藥業生意的,她本身還是學藥劑的,如果對晁哥哥用那種害人的藥,分分鐘就能毀了晁哥哥的清白。”
柳少和燕少:“……”某人僅因為小蘿莉跟晁哥兒親近就千方百計的暗算小蘿莉,以她的作風和樂家的作風,對晁哥兒用藥也不是不可能的。
樂韻凶巴巴的嚷嚷一句,又走了兩圈,煩燥的心情慢慢平靜,姓樂的副會長是個定時炸彈,當然是必須要把她從晁哥哥身邊清除出去,怎麼把人弄走慢慢考慮,現在首先得給晁哥哥弄點防身藥。
轉悠著轉悠著,不轉了,將另一份酸菜給柳帥哥:“柳帥哥,這是謝禮,哪天有空再請你吃頓飯表示感謝。”
“好咧好咧。”柳向陽飛快的捧住酸菜袋子,歡天喜地的一個勁兒的點頭,今天吃了一頓,下次再請一頓,他跑前跑後的幾天辛苦也是值了。
燕行默默的歎氣,真是怒其不爭,向陽真如小蘿莉說的幫她什麼忙,請吃兩頓人就高興了,那狗腿的樣子讓人看著就想去拍飛他。
他敢在心裡誹謗,不敢明說,麵對秒秒鐘隨時翻臉點穴的凶殘怪力小蘿莉,他也不敢討價還價,還是逆來順受比較好,不惹火她,至少還要可以甩節操不要臉的蹭飯,惹火她,分分鐘被當蒼蠅趕走。
燕少和柳少深諳處世之道,在小蘿莉的地盤上遵循是龍就盤著,是虎就趴著的深刻道理,當個討人喜歡的、有風度的紳士客人。
小女生抱瓦罐藏起來,守著熬藥,熬出來的藥裝在礦泉水瓶裡給燕帥哥,到九點半,第二劑藥熬完,端茶送客。
被半趕半送走的兩少叮叮咚咚下樓,天還在下雨,柳某人不想自己騎車,鑽進燕某人的車裡當司機,把車開上道,他才幽怨的發牢騷:“小行行,你以後送小美女東西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同時來做客,你送禮物,我沒送,這不是故意讓我沒臉嘛。”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之前也不知道彆人會送東西給我啊。”燕行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總是彆出心裁的送禮討小蘿莉歡心是自己煞費苦心的結果。
“好吧,我是哥哥,我相信你,你的事搞定了?”
“搞定了,一個月以內應該就能有結果。”提及自己的私事,燕行心累得很,歎口氣,揉額心:“接下來幾天我仍然不在青大,你暗中保護小蘿莉,她目前處境越來越危險。”
“又怎麼了?”柳向陽收起嬉皮笑臉,樂家針對小美女應該不敢明目張膽的下手,小美女有危險說明是某些人有可能對她采取危險行動。
“最新情報顯示,小蘿莉曾出現在可能是最後碰觸到某秘密的某位嫌疑人活動的區域,我們好巧不巧又正好在青大,被那位可能真正奪得東西的家夥利用,他嫁禍於人,讓小蘿莉和我方人當替死鬼,目前各方人馬早已潛藏在京都伺機而動,我要離開青大隱藏起來排查可疑人員,你先在青大呆幾天,隔幾天再離開。”
“我去,小美女是麻煩吸引石吧,她在嫌疑目標出現過的地方出現就夠惹人注意的了,還去過更讓人懷疑的危險地方,這下嫌疑更重,跳進黃河洗不清的節奏啊,你說她要是知道她之所以成為彆人的目標還有我們的一份原因,會不會氣得當場拿菜刀砍人?”
“……要是讓她知道了,她會不會想點穴宰人我不知道,但有一件事是可以確定的,想再去蹭飯是絕不可能的,被拉進黑名單也是肯定的。”
“唔,後果好可怕!小行行,趕緊加油解決掉那些小雜魚吧,我不想被小美女拉進黑名單。”他還指望著請小美女出力,幫他追未來小媳婦兒呢,還是被小美女徹底的拉黑,他哪去找這麼好的神助攻。
你以為我想?
燕行冷酷的哼哼,他還指望小蘿莉幫他解毒,更加不想被拉黑,他覺得有必要聯絡聯絡在非洲的那位不怎麼厚道的家夥,讓那位東遊西蕩的途中搜集非洲特有藥植物種子或果實,他拿著賄賂小蘿莉,萬一哪天東窗事發,小蘿莉說不定看在奇珍異草的份上能對他從輕處罰。
燕某人不吭聲,柳向陽悄悄的用眼角觀察,發現副駕座上的小行行沒有生氣的跡像才放心,有些事不是說搞定就能搞定的,他就說說而已,不是真的逼著小行行拚死拚活的拚命努力,小行行這些年本來就活得夠辛苦夠心累,他不想給小行行再增壓力。
車子穿過雨簾回到宿舍樓,兩少回宿舍,也絕口不再談工作,他們數天沒在學校,誰也不知有沒人沒趁他們不在學校就在他們住的附近安裝竊聽器,所以,無論何時守口如瓶最安全。
在車上倒是不怕,車內裝有反竊聽反監測之類的裝置,外麵又在下雨,雜音巨大,就算經過裝有竊聽裝置的地方,彆人也監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大雨嘈嘈,學生會的會議並沒有因此而擱淺,就連所有成員也沒因雨而遲到,六點半前準時到辦公樓會議廳,也顯示出學生眾成員們良好的紀律性和服從性。
身為會長,晁宇博親自主持學生會的全員大會議,聽取新學期開學以來各個部門的新學期工作計劃與招聘工作進度報告,以及有關學生會明天新生招聘最後一次考核的安排與對新成員的考核要求和各個部門下周以下月的各項工作計劃報告。
學生會各部各自彙報各個部門的工作進展,與策劃的各項工作策劃方案,將所遇疑難和暫時沒進度的工作項目提出來與大家商討,再共同商討如何協調安排國慶前後的各項活動。
有關新生招聘的全員會議,需要討論的東西太多,涉及到方方麵麵,會議持續長達三個鐘才把大大小小的事全部擼順。
會議散會之前,少年會長站起來,淩然鳳目慢慢掃視全場,威嚴的宣布:“在會議結束前,我有兩件事通知大家,第一,從明天開始,對外交流的外交部暫時中止接受讚助公司的讚助,學生會和學校相關監督部門將對所有讚助公司的資格重新審查,這麼做的原因是學生會得到舉報,有讚助公司借用讚助學生會獲得名譽,從而掩飾公司的腐敗和走私並涉嫌洗黑錢行為,我們學生會是為整個學校服務的,清清白白,絕對不能幫某些公司背黑鍋。
為儘快有結果,我在今天已將請紀檢和工商部門協同審查讚助公司資格的報告申請書遞交紀檢和工商部門,最遲一個月以內會有結果,一旦核實哪家公司財源來源不正,學生會將全額退還讚助公司的讚助費,並且以後也不再接受其公司任何讚助。
這麼做或許會讓某些良心企業的讚助商們心裡不舒服,所以我下午下課前親自給所有公司發了正式書函的郵件向各家公司解釋原因,明天讚助商們可能仍會就此電話谘詢,希望外交部的同學們耐心解答,再次耐心溫柔的向對方解釋原因,我們不能幫人背黑鍋,也不能寒了曆來支持我們學生會工作的企業家們的心,等結果出來,學生會舉行酒會向良心企業的讚助商們致謝。
因為學生會資金暫時不能動,各項活動又需要經費運轉,為維持學生會各部各項工作正常開展,我家族長輩公司讚助二百萬,在校進修的燕大校私人讚助一百萬,以此資金予學生會應急,晁家長輩指定的公司負責人和燕大校的私人理財經理明天上午來學校與外交部聯係,辛苦外交部派代表接待。”
少年會長磁性優美的嗓音低沉平緩,當宣布說要重審讚助商的資格時,滿堂學生驟然一驚,學生會的讚助商有些是十年如一日的支持學生會的工作,若重審資格,可能會讓讚助商反感。
那一刻,滿座鴉雀無聲。
當會長解釋原因,學生會的乾部們驚出一身冷汗,願意給青大學生讚助的商家很多,但,並並不是誰願意讚助,學生會就接受,學生會對於出資讚助的讚助商先一律經過暗中調查程序,確認讚助商經營的是正經生意,沒有違紀違法行為,然後才會正式接受讚助。
就如晁會長說的,學生會是為全校學生服務的,絕對不能有汙點,一旦接受黑心企業讚助,那就等於在幫不法企業漂白,因此,學生會絕不能背黑鍋。
暫時不接受讚助商讚助,暫時凍結學生會資金,那無疑是件很尷尬的事,有很多活動將受到限製,幸好少年會長家族讚助活動資金,還有位燕大校讚助,如此一來,學生會的各項活動也不會因此受任何影響。
原本還憂心讚助商們的看法,得悉會長親自向讚助商發了公函解釋,他們再無壓力,有會長親自出馬,曆來是無往不利,必定是馬到功成,事半功倍。
短短一瞬間,大家的心經曆了震驚、驚駭、驚訝,最後又複歸平靜,那心境真是一波三迭。
各部門人員那顆心妥妥的又放肚子裡去了,安安心心的等著聽第二件事。
其他人心情平靜了,樂詩筠眼皮跳個不停,心緒不寧,她總有種感覺,重審讚助商資格的事不簡單。
“說完第一件事,再接著第二件,”晁宇博鳳目掃視過全場,將各個部門頭兒的表情收歸於眼底,見沒人反對和發言,溫吞吞的繼續自己提的話題:“第二,學生會提前進行學生會主席和副主席選舉,時間定在下周三晚上,公開選舉學生會主席和副主席,屆時,同時競選各部門準接班部長,待明年新學期大四大五的部長或副部長們實習期間不在學校,由下任準部長準副部長接任,以免學生會工作銜接不上。
明天通過最終審核的新學生會成員們也可以參加此次競選,我希望不論誰繼任。請接任的學生會主席和副主席,各部門部長和副部長們繼續堅守操行,堅守道德底線,堅守學生會的原則,真誠的為學生服務,不要像有些人仗著身在學生會接觸到許多政要人員和大企業家,私心野心膨脹,為一己之私,竟然惡意算計新生,差點毀滅一個天才學生,那人的行為不可饒恕。
那位成員的行為已給學生會抹黑,差點讓整個學生會顏麵儘失,幸好被算計的人寬宏大量,為維護學校和學生會的名譽,不願事件鬨大令學校背負負麵影響,沒有聲張,校領導們已處理好那位成員所造的孽。
對於惡意算計學生的成員,我個人也深惡惡絕,這些年,不論是我,還是你們,還是我們的前輩們,每個學生會成員兢兢業業,信守入會時的誓言,堅定的為學生會,為全校學生儘職儘責的努力做好每一件事,可偏偏有人仗勢行惡,損壞學生會名譽,不僅是我,相信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也是無法容忍的。
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那位成員的惡行足以摧毀我們和我們曾經的前輩們的所有努力,學生會必須杜絕此類事件再次發生,因此為了學生會的榮譽,提前選舉學生會主席和副主席,請有意參加競選的同學做好準備,至時校監督部門和老師領導們會至選舉現場監督。
我要說的就這些,現在散會。”
姿容出眾,卓爾不凡的少年說完,輕飄飄的宣布散會,從容不迫的抱起自己厚厚的文件夾,手提從不離身的水杯,優雅如風,淡然走下主席座。
少年會長第一次如此嚴厲的指責一個人的過失,學生會上上下下被震住,整個過程大家連大聲也沒喘,直到晁會長說散會,眾人才如夢初醒,不約而同的望向學生會副主席,大家的表情瞬息萬變。
晁會長沒有指名道姓,然而,大家心如明鏡似的,晁會長說的那個行跡惡劣的人就是副會長,否則,學生會不會提前舉行選舉。
樂副會長究竟做了何事,惹得會長大動肝火,不惜提前選舉?
他們相信晁會長不會無的放矢,如若晁會長的理由不足,校領導們也不會批準學生會提前競選,以前學生會的競選工作最低也會提前一個月做準備,這次如此匆忙,說明事件刻不容發,必須要速戰速決。
當聽說要提前舉行學生會主席和副主席競選,樂詩筠一張俏臉忽的血色全無,這是針對她的!
昨天小晁將她轟出宿舍,她就有預感,他必然會采取行動遏製她的權利,明年選舉時就會將她從副會長座上擠下去,卻沒想到他的動作如此快,她還沒想出對策,他已策劃好行動方案。
如若僅僅隻是提前競選,沒人知道原因,她的顏麵還能得以保全,可當聽到少年後麵的補充說明,樂詩筠如遭雷擊,當時連呼吸都停了停。
這裡是學生會啊,他……他竟然說得那麼明顯,但凡不傻,都能猜到那個行跡惡劣的人就是她,讓她如何下台?
哪怕化了妝,也掩蓋不住樂詩筠臉上的慘白,她僵僵的坐著,眼神幾乎不敢瞟向任何人。
少年會長頭也不回的離開,李部長、才副部長和在學習部的陳書淵,以及外交部和文藝部等幾個部門的部長們拔腿追出去,抓住會長,一起去辦公室繼續商討學生會競選大事。
當少年會長和各部部長們散去,樂詩筠像抽乾了力氣,癱坐下去,整個人忍不住輕輕的顫抖,競選近在眼前,於她而言無異窮途末路。
當大部分全退場,隻有幾個平日跟樂副會長相處得十分好的同學圍上去關心她怎麼了。
“樂副會長,你沒事吧?”
“樂副會長,你是不是哪不舒服,要不要去看看醫生?”
“沒事,就是有點頭暈,休息休息就好。”被幾個人扶起來,樂詩筠強顏歡笑,聲音顫悠悠的。
同學們不放心,攙扶起樂副會長送她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