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九、十點鐘,正是京都夜生活最鼎興的時刻,因為很多趕夜生活的人正在出行,大街小巷又是車水馬龍。
在滿城喧鬨時分,樂富民樂富康開著車穿過幾條大街,到市區最繁華的大街區域停車,改而打出租車出行,到達另一條街下車,之後再打的,一連換了四次出租車,終於到達效區。
兄弟倆進效區的老舊房,走進一座七八十年代建造的舊樓院,院裡停著兩輛廂式小貨車,幾個搬家工人正搬東西裝車。
樂家兄弟到場監督,等東西全部裝上車,還特意檢查有沒落下什麼物件,確認沒有遺漏東西,準備出發。
樂家兄弟也跟車,一人跟一輛車,當一位人員打開院門,院外亮起熾亮的強光,一個武警將開門的人製住,幾十個全副武裝的乾警呼嘯著衝進院子,手中的衝峰槍瞄準兩輛車和車上的人,冷冽的聲音撕衝人耳膜:“全部呆原地,舉起手來,你們被捕了!”
樂富家跟隨第一輛貨車,坐在機頭駕駛室的第二排,當看到穿藍黑色的武警衝進院子,當時大腦一片空白。
人臟俱獲!
那一瞬間,他腦子裡閃過那麼四個字,然後就像抽空了力氣,抽光了全身的骨頭,整個人渾身癱軟。
樂富民在後一車,聽到踏踏的腳步聲,偏頭望向車窗外,當看到熾亮的燈光和武警人員,那張臉刹那間血色全無,扶車窗的手定定的抓著車窗,僵得像冰凍般。
司機和搬運工人全嚇懵了,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麼,機械式的舉起雙手,配合武警們的調查。
武警們圍住院子和兩輛車,打開車門,讓人員全部下車。
司機的搬運工們抱著頭下車,腳肚子都在打轉,司機痛哭失聲:“同誌,我沒犯法啊,我是受雇來搬運東西,同誌,我們是清白的。”
“你沒犯法不用怕,會還你清白。”武警們將瑟瑟發抖的人員押到一邊去,免得阻礙工作。
武警們有負責錄像的,有負責看管人員的,還有人去開車廂檢查貨源。
樂富康和樂富民癱軟在座,武警們上去將人攙扶下來,移到一邊單獨看管,一位武警踱到樂家兄弟麵前,嚴肅而又平靜的打招呼:“兩位樂先生,我們又見麵了。”
“?”樂富康抬頭,豁然發現眼前的武警就是上午送逮捕令和法院傳票的那位警員,當時兩眼一翻,一屁股坐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你們,你們……同誌,我們是合法經營,我們沒有犯法啊,是不是弄錯了?”樂富民也看清了警員的臉,口唇無血色,可轉而看到武警們打開車廂搬東西,他心慌無比,連滾帶爬的爬到警員腳邊嚎。
“是不是弄錯了,很快就能知道,這是搜查令。”穿武警服的年青警員出示搜查令:“我們在不久前偵察得這處民宅內人員活動十分可疑,列為可疑對象,沒想幕後人竟然是你們,真是難以確信。”
“不是我們不是我們,我們是受人所托。”樂富民抵死不認。
“是不是,很快就有結果。”武警笑笑,轉過身,去看貨車檢查。
樂富民心驚膽顫的抱住頭。
貨物抽檢,有各種儀器,還有許多原料和半成品,一位警員用電話聯絡,很快有警員牽來一條警犬,辯彆物品,警犬聞嗅到含毒品的半成品“汪汪”打報告,不含毒品的沒反應。
幾位穿武警的人員進屋,提取手印、足印等痕跡。
工作人員合作,費了很久一段時間,提取到各種指紋信息,將各個門貼上封條,先收隊,貨車和所有人員當然也要帶回警局,連夜突審。
樂家兄弟被當場抓現形時,燕少柳少在青大宿舍,抱著電腦工作,當燕行收到警局那邊的反饋時,很淡定的說了句“知道了,按計劃進行。”。
“樂家行動了?”柳向陽捧著本本,興奮的兩眼冒精光,如果樂家有行動的話,逮住,然後案件就能行快了結,將樂家女丟進監獄裡去改造學習,他們就可以向小美女邀功啦。
“嗯,行動了,樂家兄弟想轉移臟物,正好人臟俱獲。”燕行輕淡描寫的將經過濃縮成幾個字。
打某教官事件發生,柳少去h南樂家老家走一趟,樂家便成為重點疑犯,樂家每個人的行蹤都在掌控中,去過那個地方,做了什麼,都列入偵察內容。
在最精密的監視跟蹤行動中,樂家在京都五環和六環之間的一個秘密製藥點也浮出水麵。
樂千金用藥強暴同學的事敗露,樂家的製藥點二十四小時受監控,專業人員就等著樂家兄弟自投羅網。
警局費二十幾天,收集到樂家眾多證據,到差不多收網時,於今天白天才將對樂千金的逮捕令送往樂家兄弟手中,樂家兄弟果然不負所望,心中有鬼怕製藥點被樂詩筠暴露,連夜想轉移最後一批臟物。
樂家兄弟的行動也恰好正中警局下懷,當樂家兄弟到了製藥點,等候已久的一支特彆為樂家準備的行動小隊秘密趕到地點,等著他們將東西搬運上車想出發時進行抓捕。
“你不是說不會一網打儘的嗎?”柳向陽翻白眼,小行行之前明明有說不會一網打儘,現在把樂家兩兄弟都逮住了,還不叫一鍋踹?
“我是沒準備一網打儘啊,某教官那邊的事還壓著沒動,是樂家這兩兄弟太蠢,全部上陣,我也是醉了。”他的本意是先砍掉樂詩筠那一支,留著樂富康那一支,看他背後人的反應,結果樂富康自己送上去,當然一把抓。
樂富康也牽涉進毒案事件的話,想必某位也不好出麵保釋,隻能讓兩位在監獄裡呆一呆。
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以那位的聰明,也不可能真的什麼都不做,可能會遞消息讓樂家兄弟棄車保卒,以樂家兄弟的為人,必定也會毫不猶豫的舍棄樂詩筠,以保全大局。
樂詩筠是樂家兄弟倆最好的承罪人,她是學藥劑的,而且,在藥劑學上很有天分,樂家私下裡賣的催情藥,就是她將劣質催情藥改良所得。
有那般的條件,樂家兄弟輕而易舉就能將罪錯推給樂詩筠,頂多蹲個三兩個月,繳納一些罰款,沒收所有禁藥,然後家裡保釋就能出來。
而樂詩筠研製非法藥,又用藥傷害同學,至少也得在監獄裡蹲二年以上,如果他們再波助瀾,甘家和樂家老家某幾位曾受樂家傷害的人敢站起來,受害人給力點,樂千金能判五年左右。
反正不管樂家兄弟如何選擇,樂詩筠都是跑不了要蹲班房的,如此一來,就等於暫時搞定一個禍害,至於幾年之後,嗬嗬,等樂千金再出來,她跟外麵的世界隔離太久一時會跟不上節奏,晁家哥兒想把她怎的那是再容易不過。
把樂千金那個禍害丟入監獄,他們也算是完成當初保護晁哥兒的交易,也有臉向小蘿莉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算了,我說不過你的,你本來就是個黑心腸的,也不知樂千金會被折騰成什麼樣。”柳向陽捂臉,小行行最陰險,將樂家女丟進跟她有舊仇的人麵前,那位女青年對樂家女有著血海深仇,樂家女不死也要脫兩層皮。
“我不會告訴你,我向甘家人遞了個話,甘家姑娘會好好招待樂千金的。”誰讓甘家姑娘的脾性讓他五姐十分欣賞,他也樂得順水推舟,給甘家一個順水人情,讓甘家一雪恥辱。
“甘家姑娘一定感激你八輩子,樂家女必定恨你十輩子。”太陰險了有沒有?
“感激痛恨都不需要,隻要小蘿莉願意給做頓吃的就好。”等樂家女被搓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時,他帶小蘿莉去瞅瞅,不知道能不能得到頓飯做獎勵?
“不要提吃的不要提吃的……”柳向陽抱頭,小美女請她小夥伴們吃大餐,頓頓八個菜,都是美食,男生們樂瘋了,他們現在看到飯菜就沒胃口,提起吃的就想念小美女做美食。
燕行也摸摸肚子,他好像也有點餓,傍晚想到小蘿莉請客沒他份子,對著一桌子食堂餐也沒什麼胃口,吃得有點少。
被吃的勾出饞蟲,兩少隻能對著空氣想小蘿莉的拿手好菜,來個想食止餓,可惜,那會越來越餓,沒辦法,隻好找乾脆麵解決餓的問題。
一對兄弟找出方麵便,用電熱水壺燒水泡麵。
坐等水開,柳向陽捧著肚子,看著泡麵桶,乾巴巴的問:“小行行,你說小美女這時候在乾嗎?”
“誰知道?”問他,他問他誰去。
“我瞅瞅。”柳向陽拖過電腦,查找信號跟蹤,找了找:“噫,沒信號顯示,手機沒電關機了嗎?”
“可能。”
柳向陽想了想,調攝像頭瞅,東找西找,找了一圈,調出一個畫麵,差點沒跳起來:“這麼晚了,小美女要去哪?”
“小蘿莉出去了?”燕行驚訝的湊過去看。
“出西校門了,明顯是要開溜。”
“今天周二……”燕行沉思了一下,彈身而起:“快,向陽,我們逛夜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