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璿拿著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急急忙忙的逃離大院,跑到快到大院門口那兒,看到奶奶往回跑,她下意識的就往花圃樹後躲藏,等奶奶過去了才又往外跑。
跑到院門口朝外一看,發現大伯的車還在外麵,嚇得又朝院內跑,又把自己藏在花圃後。
王市長抱著老父親,每隔幾分鐘就探鼻息和摸胸口,生恐老人沒了,那顆心始終懸著,等了十幾分鐘,救護車總算來了,王市夫妻兩人將老人交給醫護人員,關上私家車門,自己坐救護車跟車走。
醫護人員接到王老做緊救,火速送往醫院。
王玉璿等外麵的救護車來了又走了才敢出大院,打的回自己爸媽身邊,她回到家裡藏起來,誰的電話也不接。
王老太太寒顫顫的跑回家裡倒在沙發裡,像被抽乾了全身的力氣,又驚又怕,整個人也像丟了魂似的。
保姆不敢問怎麼了,隻將吃的和喝的準備好,隨時供老太太支使。
王家的車停大院門外時離門衛有點遠,周末也沒有多少人和車輛進入大院,就算有也沒有關注王家的車,從而沒人圍觀王家的爭持,王家家醜也沒有外揚。
但是,王老太太先是花容慘淡的跑往大院門口,後來王千金也像得了失心瘋似的跑出去,還是被人看見了,暗中互相通消息打探一下王家發生什麼地震。
賀小十六給王家送禮盒去了,賀家眾人很放心,賀祺文幾人將蟲草從保鮮盒子裡清出來,將保鮮箱子送回貨車上才回上房。
賀家爺們整理好了蟲草,胡管家婉拒賀家留飯,開冷藏貨車先回二爺家,等改天再送回周家。
燕行洗手好幾遍都感覺難受,等小十五拿來衣服去洗浴,從頭到腳洗n遍,手還是有點不舒服,可再洗也洗不去討厭的感覺,穿上乾淨衣服回上房見長輩們。
“小龍寶,你對王玉璿說的話是真的?”等俊美無邪的青年洗澡回來,賀子瑞似笑非笑問。
“呃,三舅公,有些事還是彆打破沙鍋問到底比較好。我保證,起碼有一半是真的,有一半半真半假。”燕行難得的臉微微熱起來。
“小龍寶學壞了。王家會恨死你的。”賀祺文撫掌大樂,賀小十五打電話到王家,想必王老是聽到了小龍寶對王玉璿說的那些話才被氣了個四仰八叉,鬨到送醫的程度。
賀三老爺子沒說話,眼神就一個意思:好樣的!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才是乾大事兒的,小龍寶一直忍而不發,看似在逃避,其實在等待能將人一網打儘的最佳時機,時機不到,能拖就拖,時機到了該收網就收網。
“是他們對我不仁在先,不能怪我不義,我原想繼續再拖久點儘量讓某幾個人也坐不住暗中出手好把他們也拉下水,經這麼一鬨可能不行了,我明天就將壓著沒遞交法院的文件遞上去,早點解決了煩心事,我也能愉快的度假。”
“就算不能把所有人拉下水,反正經此王家是不可能走更遠了。”王家千金幫趙宗澤銷臟,王家有百張嘴也說不清,也有了汙點,想走更遠,太艱難。
賀家老少爺們已經能想象出王老恨王玉璿恨到了何種地步,而王家老大就算不心疼自己的前程,也心疼自己兒子,畢竟王家孫子王玉輝原定今年調回京,出了王玉璿的事兒,調京之路恐怕也會橫生變故。
賀家不會同情王家,王玉璿可沒少在背後坑小龍寶,王家何曾不知道?他們知道並沒有阻止,放任王玉璿散布謠言,因為小龍寶的工作關係,有些謠言能幫他減少些麻煩,賀家才沒有深入追究,僅隻是意思意思的化解,沒讓事態鬨大。
王家小賤人的下場不可能好到哪去,賀家兄弟們也舒心了,樂滋滋的等午飯,一家人享受完豐盛的晚餐,又各做自己感興趣的事兒。
燕大少堅決的抵製住被拉去打遊戲的誘惑,晃到東廂,輕手輕腳的進廳,鋪開席子和一張小移動桌子,搬著自己的電腦工作。
相比賀家人的輕鬆,王市長夫妻倆心都快揪起來了。
接王老的的救護車是離大院最近的醫院,將病人接回院送去檢查,當掃描拍片出來,醫院給病人轉院送去軍總院。
王老曾是正部級老乾部,退休後待遇也是隻比副國級老乾部低一丟丟,屬國家老乾部,一般生病什麼的都是住軍總院。
王老曾做過冠心動脈支架介入手術,掃描拍片檢查結果顯示做過心臟介入手術的血管再次變狹窄,堵塞了,還有新的地方段也堵塞了,必須重新做手術。
王市長拿到檢查報告,風塵仆仆的又跟著老父轉去軍總院,一來一去,也去了幾個鐘,等轉移到軍總院又是檢查又是拍片又是專家會診,等各方檢查完畢,診斷結果得出王老目前身體狀況十分不穩定,無論是做心臟搭橋手術或支架介入手術危都有性命之憂,暫時隻能住院觀察看情況。
那份結果無異於丟下一枚小炸彈,王市長的心拔涼拔涼的,老父親的身體連手術都承受不了,還能有多少希望?
他想到在賀家的小醫生,可他自己也知道,他請不來那人,也沒資格去賀家請人看診。
王市長跟著醫生將父親轉進v字隔離病房,給請了特護暫是照看,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市政住房拿自己夫妻倆陪院用的衣服用品,給自己父親準備住院用品。
從醫院回到市政宿舍拿東西再回醫院,一半天就那麼過去了,他們回到醫院已是傍晚,放置好陪院用的物品,等著給老父親換了藥水,然後再交給特護看護,他們先去晚飯。
王市長夫妻跑來跑去,也沒通知母親有關父親的病情,反正他媽心裡隻有孫女,隻有她自己所謂的自尊和驕傲,不在意他和他爸,告訴她也隻會添亂,不如讓她在家呆著。
王老太太呆在家,等了一個下午沒有等到老大的電話,也沒有等到小兒子的電話,失魂落魄的,到晚上被保姆勸著吃了點東西,又開始無儘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