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和小蘿莉狼狽為奸,討論怎麼殺人滅口的問題,當她要看書的時候他抱著電腦工作,怕小蘿莉嫌他影響她學習,不敢正大光明的盯著她欣賞,以眼角偷瞄小蘿莉。
小蘿莉認真看書的模樣恬靜如畫,美好而淡雅,像一朵蘭花幽開深穀,不鬨不爭,寧靜淡泊。
最喜歡她低頭銜笑的溫柔,那樣的她像個可愛小公主,明媚陽光,與她發火時張牙舞爪的凶殘模樣有天地之彆。
看著看著,每每想到再過幾年她成年後會有男朋友,想到有個男孩子守在她身邊,摟著她的腰或肩,或將她摟在懷裡疼愛的模樣,他的心裡湧上無以名狀的不爽,他嫉妒那個會成為小蘿莉男朋友的人。
僅想一想就嫉妒得要命,如果哪天成為事實,看到小蘿莉身邊有個能光明正大占她便宜吃她豆腐的男孩子,燕行心裡頭就像刀紮了一下似的,隱隱作痛,他不想見小蘿莉交朋友!
那種心態很病態,他也知道不應該,可是他就是不希望小蘿莉有男朋友,僅隻想到某個男孩子會成為小蘿莉最親密的男朋友,他就想將某人先一步乾掉,不許出現在小蘿莉身邊。
燕行覺得自己可能又病了,是心理上的疾病,名為——嫉妒,不嫉妒小蘿莉過得好,是嫉妒給小蘿莉幸福的男性,包括晁哥兒,晁哥兒能擁抱小蘿莉能隨時摸小蘿莉頭能牽小蘿莉的手,他不能!
越想越鬱悶,悶悶不樂的工作,效率不高,想跟小蘿莉說話,又怕她嫌他嘴碎將他趕出去,抱著個筆記本電腦,滿腦子跑馬,不知不覺又盯著小蘿莉發呆。
樂韻的感知本來就敏銳,挨得又那麼近,就算想忽略燕某人的眼神都難,被盯得久了,有種被當猴看的即視感,氣乎乎的將書本放膝頭,圓瞪杏眼:“喂,姓燕的,你瞅啥?”
虛無飄渺的思緒被脆生生的話驚斷,燕行回神,愕然對上小蘿莉瞪得溜圓的美人杏眼才乍然明白自己不小心瞅著小蘿莉走神了,心頭羞赧,訕訕的自我解嘲:“瞅你長得美。”
“切,眼睛被牛屎糊過的人,十幾年時間都沒看清一個人的本質,你覺得你讚美人的話可信?”看著她發呆走神,要麼就是在打什麼歪主意算計人,要麼就是由她聯想到誰了,想用讚美的話蒙混過關,當她傻呀。
小蘿莉提及王千金的事,燕行微微默了默,低低的歎口氣,掩不住愁悵:“不是我為我自己開脫,其實王千金小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王千金小時天真無邪、胸無城府,像所有孩子一樣是個小天使,因為她媽媽的原因,她爺爺不喜歡她,被虐待了好幾年,她的童年也大部分是不幸的。”
“哦?”樂韻睜大了眼睛:“被虐待?某千金的爺爺不是官老爺嗎?竟然虐待孫女?”
“有些人僅看表麵是看不出是人還是獸,王老表麵上和善,實則城府很深,要不然也不可能平步青雲,一步登天爬到正部級的地位,”小蘿莉有興趣聽彆人的八卦,燕行也不介意跟她說,特意將電腦放一邊,給說王家的事:“王千金實際年齡比我還大,因為她媽媽懷著她時她爸爸王老二還沒離婚,事情又鬨大了,她媽媽回娘家生的孩子,在孩子生下來快滿一歲時,她爸王老二才離婚。”
“可是,你說你當她是妹妹,明明比你大,難道不是當姐姐?”樂韻有點奇怪,她明明聽燕帥哥說把王某千金當妹妹啊?
“她真實年齡是比我大,戶口上的年齡卻比我小一點兒,”小蘿莉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一臉求知相,燕行愉悅的解釋前因後果:“王千金是王二在有正室的情況下與外人通奸所生,按老話就是奸生子,王老丟不起臉,為了掩蓋汙點,當王二和王千金媽結婚後接回王千金將年齡改成他們結婚那年所生,王千金戶口本上的年齡便變得比我還小。
王千金的媽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生下孩子故意沒有上戶口,孩子屬黑戶,於是便以孩子為由頭鬨,也成為逼迫王家就範的籌碼之一,後來也為改年齡提供了極大的便利,在上戶口時不費吹灰之力更改年齡。
王千金雖然認祖歸宗,因她媽將事情鬨得很大,讓王家老二差點被單位開除,也給王家抹黑,王老看王千金母女不順眼,對孫女也十分苛刻,一旦有一丁點兒讓他不滿意的地方便以管教為借口,狠狠的打罵。
那時候的王家沒人敢違逆王老半句,就連王老太太也不敢護孫女,最初幾年王玉璿的日子過得很苦,挨打挨罰後經常一個人偷偷的哭,確實很可憐的。
小時候的王玉璿很懂事也很天真,以為隻要聽話就會討得爺爺喜歡,挨打之後痛過哭過又會討好她爺爺,在學校在外人麵前並沒有說爺爺打她的事,她在學校裡也過得不好,很多人知道她以前是私生子,欺負她,她回家也不說。
當我媽媽沒了,我外公還處於喪女之痛中,我外婆精神也一天不如一天,我外公現在的老婆那時還是我外公家的保姆,在背地裡已經在虐待我,我不敢跟外婆說,自己難過的時候常常跑去外麵呆著,有好幾次遇到了被挨打後偷偷躲起來哭的王玉璿,也在那個時候我才知道王玉璿在家裡和在學校一樣過得不好,那時便生出同病相憐的心。
因王玉璿比我大一點,也更懂事一些,看到我一個人躲起來傷心還會安慰我,也會把她偷偷藏起來的糖果拿去哄我,後來我外婆也去世,外公有好長一段時間顧不上我,老虔婆背後陰狠的虐待我,我過得很不好,也是王玉璿常常陪我安慰我,讓我幼少的心有了溫暖。
後來我外公跟老虔婆結婚,我去寄宿學校,我不在大院裡,王玉璿挨了打也沒人陪她,隻有我回大院時她才有個傾訴對象。
王老不喜歡王玉璿,也確實不給她錢,就連正常要購買學習用具的錢也是一拖再拖,經常是王玉璿的奶奶偷偷給她,那時候我零花錢還是夠多的,經常幫她墊錢,幫她買她喜歡的小東西。
我太姥姥和我舅公舅婆舅舅舅媽們看不上王家的做法,也看不慣王家老二的為人,對於王玉璿倒沒有偏見,還教導我說每個人沒有選擇投胎的權利,孩子是無辜的,王玉璿沒有選擇爸爸媽媽的權利,她出生在那樣的家庭不是她本身的錯,教導我不能因為王玉璿的父母嘲笑欺負王玉璿。
我太姥姥家的長輩很開明,所以我有時也帶王玉璿到太姥姥家玩,太姥姥家的長輩們因為我對王玉璿很好,偶爾也會贈送些小禮物給王玉璿。
王老看到我和王玉璿相處得很好,我太姥姥家也喜歡王玉璿,覺得有利可圖,對王玉璿好些,因為王玉璿越長越像她奶奶,王老太太也越來越寵愛王玉璿,她的日子才慢慢好過起來。”
燕帥哥在巴啦巴啦的說小時候的事,樂韻當聽眾,等他講得告一段落,摸摸後腦勺:“按你說的,王千金小時過得很不好,卻是個很心善的好孩子,可是,後來怎麼會變得那麼虛榮拜金?”
“王玉璿會長歪也是她奶奶的功勞,”燕行心頭複雜,語氣都掩不住低落:“小時候的王玉璿,連我太姥姥都說是個好孩子,後來王老太太看到她孫女和我要好,賀家也喜歡王玉璿,對王玉璿越來越好,以她的三觀教導王玉璿要有品位有眼光,女孩子要學會打扮等等,愣是慢慢的讓王玉璿變得越來越虛榮。
王家當時經濟比一般人好,但也不是最好的,王玉璿喜歡漂亮的裙子、飾品,王家買不起,我媽媽從小讓我管自己的零用錢,就算我媽媽和外婆沒了,我的零花錢從沒沒少,並隨年齡越大增加,我的零花錢自己用不著一直攢著,王玉璿想要的東西,我一般都會買給她。
失去媽媽和外婆後,我知道我爸爸是靠不住的,我的路要靠我自己走,我自己拚命的努力,十三歲上軍校,十六歲去部隊,那些年做夢都是訓練,讀書,我太姥姥和舅婆舅媽們每次看到我忍不住哭,我不想讓長輩們擔心,儘量少回賀家那邊,可外公家那時已經是老虔婆的天下,我在外公家也難過,有同住大院的王玉璿陪我才不致於那麼孤單,所以我也樂意幫她買她喜歡的東西。
我十七歲第一次執行任務,是狙擊手,以成功狙殺兩人的戰績圓滿完成任務,那時太年少,心智和意誌還欠缺成熟,第一次收割人命後心理壓力極大,有很大的負麵情緒,急需調整。
上級考慮到我外公家是重組家庭可能不太合適,送我回賀家請賀家長輩們疏導,我太姥姥急得背過氣去,舅婆舅媽們心疼得哭成一團,就連我三舅公那麼穩重到哪怕火燒眉頭不會亂方寸的人也掉眼淚,摟著我說‘咱不當兵了,舅姥爺養你一輩子’,那時我恍然明悟在失去我外婆和我媽媽之後,太姥姥家的長輩們再承受不起我有任何損傷的打擊,所以我強自壓抑住負麵情緒自己回部隊調整。
我明白無論發生什麼事對太姥姥和長輩們隻能報喜不能報憂的道理之後,哪怕我受重傷也不敢讓太姥姥家的長輩們發覺,需要休整時回外公家自我調節。
你知道的,像我們執行特殊任務的人,每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能活著回來的人身上十有八九雙手染血,身上有殺氣和殺機,必須要把麵負麵情緒和積壓在心裡的煩燥發泄出去,不然壓力過大就會走上邪路。
賀家不能去,回外公家隻是讓自己更壓抑,我還是選擇回外公家,因為我每次回大院時王玉璿跑去找我,拉著我陪她去玩,去瘋,去逛街,買衣服買香水,能分散我的注意力。
雖然王玉璿找我其實就是想要我給她買東西,但有人陪著過普通人的生活,也不惜是轉移情緒的好辦法,我需要人幫我轉注意力以調整心態,王玉璿需要人幫她買單滿足她的虛榮心,她找我一起玩,我們正好互補,我幫她付錢買東西,陪她去一些宴會上露麵,也算是當她幫我解壓的報酬。
我和王玉璿的關係有青梅竹馬的玩伴之發小情誼,也有互利互惠的關係,所以哪怕我知道王家背後一直當我是搖錢樹,我也不介意讓王玉璿沒錢的時搖錢,畢竟錢是身外物,我能賺到錢,能支撐得住王玉璿的花銷,我和她算是各取所需。
可人心是貪得無厭的,隨著王家老大的官和王老的官越做越大,王玉璿的胃口也越來越大,要買的東西也越來越高級,而且理所當然的把我當錢袋子,一味的索取,稍稍有不如意還使性子。
當王老高升到正部級,王玉璿也隨著水漲船高,倍受吹捧,不過也隻是表麵的,畢竟她是私生子的身份是一生洗涮不掉的汙點,根深根正的權貴二代們可以跟她玩,卻不可能會真的跟她結婚。
那幾年王玉璿風光了一把,跟我的關係也淡了很多,直到她發現她能跟著爺爺奶奶去權貴宴會,權貴們的私人宴會或者青年貴族們的聚會宴會從來不會邀請她,她跟彆人去私人宴會一般不被重視,隻有跟我或賀家人在時她才會受到貴客禮遇,她意識到有問題,又再次熱絡的回頭主動跟我親近。
王老也知其他權貴其實看不上他孫女,絞儘腦計的想辦法讓王玉璿嫁進賀家,隻因賀家不看重門庭,看重的是品德。如果王玉璿還是小時候那麼本性純良,嫁進賀家自然是沒問題的,可她已經不是小時候的那個人了,賀家的門,她進不去。”
燕帥哥在換氣,樂韻皺著小眉頭,小聲咕嚨:“不對啊,王家怎麼那麼笨,為什麼要舍近求遠,你跟王千金是青梅竹馬,應該首選你當孫女婿才對啊,為什麼反而舍了你選擇賀家的男孩子?”
“賀家是比較傳統的名門家族,我終究是外嫁女的後代,是隔了一層的,王家大概覺得賀家就算會扶持一個外孫也不可能儘全力,自然比不得賀家正統嫡子孫重要。”
“真是那樣嗎?”
小蘿莉歪著小腦袋,小模樣可愛極了,燕行好笑的反問:“你覺得呢?”
“我覺得王家下錯棋了,”樂韻笑咪咪的數自己的手指兒:“直覺,你雖然是外孫,但是隻要你是可造之材,你舅公們一定會傾力培養你,極有可能在賀家嫡係子孫與你之間隻能選一個,賀家必定會先儘力扶助你。”
“理由?”燕行揚起漂亮好看的眉,興致勃勃的問原由。
“因為看得出來你太姥姥不是自私的人,你太姥姥是從戰火硝煙時代走過來的老革命家,她的胸懷比男人要寬大,像無數革命先烈一樣,必要的時候,你太姥姥在家國民族大義前會以大局為重,會舍小家為大家,有那樣情懷的奇女子不會執著於血緣親疏,隻會以人的能力而論,在隻能先培養一個時隻會先培養你,因為你隻有賀家可依靠,你等不起,賀家子孫卻等得起,就算錯過一代,還可以等下一代。”
小蘿莉杏眼明亮,語氣鏘鏗,燕行看著她,恍然有種第一次看到太姥姥說話的模樣,頓了頓,慢慢的笑開眉眼,聲似春風:“小蘿莉,你不是男兒太可惜了,你若是男兒,我一定用儘手段跟你結拜,然後無論如何也要讓你從軍,讓你成為軍之棟梁。”
“重男輕女。”女孩又怎麼啦?她若想從軍,必定是軍中女霸王花。
“不是重男輕女,”燕行搖頭:“軍營真的很苦,尤其是想要成為頂梁柱更要受常人之所不能受的考驗,每個人都是身經百戰飽受生死煎熬才能熬過關,憑心而論,我不願見你受那種苦,若男孩子,我還可以說男兒流血不流淚,眼見女孩子吃那種苦於心不忍,是你的話就更不忍,你這麼白白嫩嫩,這麼美好,你還是不要去受那種苦了,要從軍也隻做軍醫就好。”
“說白了,還是想拐我從軍。”
“如果遇見你這樣的鬼才不想拐的人是傻子,我不傻,我愛才之心天地可鑒,當然希望你能從軍為軍為國效力。”
“拉倒,我不管你愛才還是想窩藏天才,總之目前彆想征我進軍營,”樂韻瞪眼:“繼續說,趁著我現在有耐心聽,換個時間,你想說我不一定愛聽你穿開襠褲那時候的那些老掉牙的破事兒。”
“我十幾歲二十幾歲的事,那時候不穿開襠褲了好麼,”燕行臉一下子熱了起來,誰十幾歲還穿開襠褲啊,除非是腦子有問題生活不能自理的人。
“你也可以穿,沒人攔著你。”
“小蘿莉,有沒人跟你說,你有分分鐘把人氣死的本事。”
“有,不過我一向當耳邊風,喂,還要不要說你和王千金的風流情史了?”
“什麼風流情史,我跟王玉璿有從小長大的情分,沒有一絲男女之情,完全扯不到風流情史上去好不好,不要毀我名譽。”燕行差點跳腳,他和王玉璿沒有談戀愛,哪來的什麼情史?
“你的名譽早被姓王的毀得差不多了,還有什麼清白可言。”
“如果……換個人,我一定掐死他,”燕行惡狠狠的圓瞪龍目,做了掐人的動作,被小蘿莉一瞪眼,飛快的將手放手:“彆生氣嘛,我說的是掐彆人,又不會掐死你,你氣我的次數沒個十次也有八次,我哪時碰過你一根毫毛。”
發現小蘿莉沒有再瞪自己,立即笑嘻嘻的繼續說往事:“我剛才說到哪了?是說到王家想將王玉璿嫁進賀家對吧,王家想的挺好的,選中的對象是我五姐的孿生哥哥,也就是我三舅公的嫡親孫子,我四哥是個很溫和內向的人,特彆自持,也從來沒有跟女生談戀愛,在王家看來是最好對付的人。
王家計劃好了,在我四哥和長輩們去參加宴會時暗中讓王玉璿在我四哥的酒裡放東西,好讓我四哥失態和王玉璿來個生米煮成熟飯什麼的,可最後陰差陽錯之下那杯酒被我喝了,王家的謀算也因此敗露,我舅公們發覺王家的意圖,從那後對王家再無好感,對王玉璿也徹底看不上眼,平日裡因同是國職乾部才耐著性子跟王家維持表麵鄰裡關係,我家兄妹們也念在我和王玉璿從小長大的那點情分上對王玉璿偶爾照料一二,不讓她太難看。
王家沒算計到我四哥,王老以為我和王玉璿會發生點什麼,可我對王玉璿隻有兄妹情分,並沒有產生男女感情,而且我在部隊受過特彆訓練,一般的催情類的東西對我效果不大,能扛過去,所以根本啥也沒發生。
也因為那次,我也越來越疏遠王玉璿,隻維持著表麵的平和,我幫王玉璿買單的次數越來越少,剛好王家老大那時候又高升,坐到市長位置,巴結王玉璿的人也越來越多,最賣力的就是我渣爸的私生子,我外公家的老虔婆在幾年前趁我很少回燕家時便使儘渾身解數在王玉璿身上下功夫,多年努力之下效果越來越好,在我不幫王玉璿買單時,趙宗澤終於趁虛而入,和王玉璿搞在一起。
王玉璿是個沒什麼腦子的人,被趙宗澤殷勤的獻媚給哄得暈頭轉向,以為真的找到真愛,跟趙宗澤發展成戀人,還把我一些隱私透露給趙宗澤,兩人在背後造謠毀我名譽,當時那段時間我在國外維和,正好給了那兩人肆無忌憚抹黑我的機會,等我回來才將謠言平息下去。
念著從小長大的情分,念著王玉璿在我人生最低落的幾年裡也曾給我不少陪伴,哪怕她騙我錢,我也從沒想過計較,如果她選擇和其他人談戀愛,就算是我和賀家的對頭,我也會祝福她。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王玉璿明知趙宗澤是我爸的私生子,一直在搶我的東西,她還是選擇那樣的人,而且還和趙宗澤沉瀣一氣,甚至在散布謠言中傷我還跑我麵前裝弱裝無辜,扮演正義使者幫趙宗澤打包不平,說我和趙宗澤終究是有血緣的關係兄弟,打斷骨頭連著筋,說我是軍人不能經商,賀家也有錢,說趙宗澤那麼可憐,讓我把我媽媽給我的家產分一半給趙宗澤。
說真的,如果王玉璿不說趙宗澤可憐,我做不到原諒王玉璿,至少可以做到無視,偏偏她仗著和我青梅竹馬的那點情分跑來當說客,往我心窩子裡戳刀子,當時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控製住自己沒有掐死那小賤人的,後來每次看到王玉璿,我常控製不住會有情緒波動,我做了很大的隱忍才能做到對她有視無睹。”
小蘿莉願當傾聽者,燕行也很樂願將自己的事說給她聽,讓他了解自己,他真的不希望小蘿莉以為自己是個無情無義、兩麵三刀、心狠手辣的那種人。
他更不想被小蘿莉誤會他和王玉璿有什麼暖昧,實際上他和王玉璿之間除了是從小長大的情分,無關男女私情,彆人看表麵以為他和王千金曾經是青梅竹馬的戀人,最終因愛生恨反目成仇,他也懶得解釋太多,唯獨想對小蘿莉解釋清楚。
有些事壓在心頭太久,壓得人難受,當說了出來,燕行豁然覺得輕鬆多了,傾訴,也是排解壓力的重要途徑。
“王千金是陪你長大的小青梅,那麼柳帥哥呢?不是說柳大帥哥是和你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發小嗎?”對於燕帥哥和王千金的關係,樂韻不想過多點評,畢竟她不是當事人,沒有感同身受,那麼便永遠無法真正的體味到其中的酸苦,她聽聽就好,就是奇怪柳大帥哥在燕某人的童年少年充當了個什麼角色。
“向陽是和我穿開襠褲長大的啊,”說到發小柳某人,燕行陰鬱的眉眼浮上柔和的笑意:“向陽家最初我外公家是住同一個大院的,他比我大,他有哥哥,被哥哥們寵愛,大概想嘗嘗當哥哥的滋味,剛好我又沒哥哥姐姐,他總以哥哥自居保護我。
我媽還健在的那幾年,我不是在柳家就是向陽在我家,我媽去了,向陽大部分時間在我家陪我和我外婆,後來我外婆也去了,我外公的那個虔婆虐待我,我在柳家的時候多。
我去寄宿學校,柳家也將向陽送去和我作伴,我們仍然玩在一起,放假時向陽也會跑到我家找我玩,知道我在外公家過得不開心就騙我去柳家,或者我們去賀家和我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們玩,所以我在外公家的日子比較少。
向陽其實不喜歡王玉璿,小時就不喜歡,如果我不在,他們兩個誰也不理誰,向陽看在我的份上不會為難王玉璿,也不會幫王玉璿多少,因此,哪怕我們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向陽和王玉璿也有點似水火不容的關係。
到我十一歲的時候,柳家因職務調動搬去另一個大院,我和向陽相處的時間自然就少了,我和王玉璿見麵的時間還多些。
我十三歲讀軍校,向陽也讀軍校,我去部隊,向陽也進部隊,而且我在哪個大軍區,向陽也在同一個軍區,緣份總是那奇妙,兄弟發小的情分也隻增不減。
我和向陽的選擇不同,向陽是專攻高端技術的,我更傾向於戰鬥方麵,我在進特殊團隊實踐考驗期的那幾年向陽正在專業領域鑽研,忙得分身乏術,自然也沒多少功夫陪我疏導我,那一二年是王玉璿陪我的時間多,也因為沒有向陽在身邊,我才比較依賴王玉璿,在最艱難的那兩年如果有向陽陪我想必也就沒有王玉璿的什麼事兒,畢竟向陽更懂我需要什麼,知道如何轉移我的注意力。”
燕帥哥在講發小之間的情感,樂韻呲牙:“柳帥哥對你那麼好,你應該好好珍惜,不要老凶他。”
人生有個發小真的很幸運,燕帥哥有個發小,她沒有,真正的是一個人寂寞的長大,直到高中時才有個小肚子真心願意跟她做同桌。
到首都後,她也常常想念小肚子,仍然不會太主動聯係,畢竟她有外掛,學習無壓力,賺錢無壓力,而小肚子沒有外掛,需要一步一步的打基礎,如果她老是聯係小肚子,跟她分享她滿世界跑的快樂和輕鬆賺到巨款的事,有可能會在無形中對小肚子造成心理負擔。
她珍惜小肚子那個朋友,因此,對朋友最好的珍藏就是不要去破壞朋友的心情,不給朋友增加壓力。
“我……沒有不珍惜向陽,”被小蘿莉誤會,燕行臉一下子發熱,溫聲解釋:“我和向陽的相處模式就是那樣的,向陽有哥哥們疼愛,他有時被寵煩了就鬨騰,很難搞定,往往我瞪他一眼他就歇菜,向陽愛神神叨叨,我沉默少言,有時瞪眼凶他也是一種回應,久而久之就形成奇怪的模式,有時候向陽好像被我氣得哇哇大叫,其實他沒生氣,有時他逗我故意踩我痛腳,我氣得暴跳如雷,幾分鐘就氣消了,過後仍然又是他嘮嘮叨叨,我一聲不吭,隻偶爾懟他一二句。”
“你們兄弟情深,我就不摻和了,聽你講完了往事,我也該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啦。”聽了燕帥哥和發小的前塵舊事,樂韻並不評判對錯事非,她覺得燕帥哥也不需彆人評論事非,他需要的是可以傾聽他傾訴心情的聽眾。
“……!”燕行瞪著一雙龍目,一臉懵,他講了他和王千金的糾曷,講了那麼多私人秘事,小蘿莉難道不講講她的秘事,以示大家坦誠相待的誠意嗎?
瞪眼半晌,小蘿莉沒有要說什麼的意思,他隻好抱起電腦,自己說服自己說小蘿莉還小,他一個成年人不能挖掘小孩子的辛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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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噠,小仙女們,某貨這裡昨天網絡有問題,今天超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