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送小姑娘去阿爾卑斯山玩耍的宣家青年回程時在有選擇的地方不走來時的路段,故意繞遠路,進市區前更是兜了老大的圈兒,從完全相反的方向回慕尼市,再繞回房主家。
他到房東家還不到下午四點,和同族兄弟去購物,傍晚青年們自己做飯吃。
華少宣少等人跑了好幾個大帳篷,一直玩到太陽快落山時組隊回民宿,到傍晚下班後,上班族們下班,全市老老少少皆往啤酒節會場跑,人山人海,眾青年帥哥們被怕擠成夾心餅乾,早早的撤走,他們也不怕被人跟蹤,大搖大擺的回到杜登家。
岡格家的小吸鬼遠遠的跟著東方修士,確定他們的住處在哪,又悄悄的離開。
米羅陪著教父在啤酒節會場各種轉悠,並沒有偶遇小朋友,傍晚進一家酒館吃美食暢飲大杯啤酒,玩到淩晨,將意猶未儘的教父拖回酒店休息。
杜登和燕妮夫妻狂歡一天,到十一點後才醉熏熏的回家休息。
宣家華家青年們準點打坐修煉,值夜的青年們也知道房主夫妻回來了,並沒有出任何聲響,等房主折騰一番安靜的去睡覺了,他們才點燃一支檀香搜在走廊上,值班的輪流守夜。
子夜過後,幾隻黑影摸到杜登家附近,聞到檀香,隱藏在黑暗裡注視著居民蔞的動靜。
杜登家二樓,華家族老原本坐鎮客廳打坐,感應到有不之客靠近,輕飄飄的掠起,從敞開的窗戶飛出落在外麵的乾欄上,盤膝入坐,靜候來人。
敵不動,我不動,雙方隔著空氣對峙,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誰也沒動。
檀香嫋嫋,燃燒一夜。
那香不熄,隱藏在黑暗裡的幾隻黑影不敢靠近,苦等半宿,快天亮時無奈潛走守了一夜的華家族老也悄無聲息的回客廳靜坐。
初臨慕尼市的第一夜平安無事,宣少華少等人在天沒亮起床打坐,等到天亮才洗涮,然後去外麵找地方吃早餐。
杜登燕妮早上起來做了早點,特意找東方小女孩一起吃早餐,逮著東方帥哥問了才知小女孩昨天遇上姐妹,相約遊玩去了,這幾天可能不回來,他們笑嘻嘻的自己吃飽,又熱情款款的去啤酒節狂歡。
卡西歐在淩晨回到莊園,得到管家報告說東方修士的住處,再次強調監督小吸血鬼們彆亂闖禍,次日一早也早早趕至啤酒節會場,他轉幾圈找到東方修士們,青年們群中仍然沒有鮮血誘人的少女。
羅伯托是晚上收到秘密報告,知道可愛東方小女孩可能住宿的地點在哪,並沒有告訴米羅,繼續去啤酒節會場品嘗美酒。
慕尼市的上午九點,啤酒節會場熱鬨如初,在此時刻,從大華夏國東省府飛往慕尼市的航班準點降落機場,一批旅客下機,出站。
妙妙丹隨著人群出安檢通道,去入境登記處戳章,再出航站樓打的直奔市中心,到一家酒店前下車,然後再換出租車,一連換數次出租車,到達一家小酒館。
小酒館位於慕尼市很偏僻的地方,在一條深幽的小巷子裡,舊式的建築,厚重的木板門,推門進去,離門不遠的就是吧台,酒館不算大,隻擺六張長桌。
大概是因為正值慕尼市啤酒節,酒館裡沒有客人,橘色燈光照著吧台,酒櫥櫃裡排滿各種各樣的酒,穿著職業服的調酒師以支在吧台上似乎在睦睡,聽到厚重的門出“吱呀”聲才抬起頭來:“歡迎光臨!”
調酒師是個三十左右的男士,留著兩撇小胡子,褐色眼睛,很有氣質。
妙妙丹僅隨身攜帶一隻手提包包,掩上厚重的木門,平靜的走進光線略顯昏暗的小酒館,到台前的高腳凳上坐下去。
“美麗的女士,想喝點什麼?”調酒師溫和有禮的詢問,用的是流利的英語。
“來杯最純的血腥瑪麗。”妙妙丹對調酒師拋了一個媚眼。
調酒師麵無異色,平靜的取酒杯。
酒館一角響起輕微的笑聲:“女士,純血腥瑪麗不好喝呢。”
妙妙丹轉過頭,酒館一個角落擺著一張沙,從吧台看過去,隻見沙背,一個人從沙後冒出頭,是個歐美麵孔的青年,淡金色的頭有點亂。
“我喜歡喝。”她遙遙地盯著青年的眼睛。
“那得麻煩女士另找酒館品嘗,我們這裡不賣純正的血腥瑪麗。”金色青年打個響指:“海倫,給女士一杯紅粉佳人。”
“先生,我隻喝血腥瑪麗。”妙妙丹堅持:“加一百。”
“不賣。”金色青年堅定的拒絕。
“再加五百。”
“不賣,女士,你再加多少都不行。”
“再追加一千。”
“女士,你再追加上億,我也不會改變主意。”
“給我一個理由。”
“女士自己去廣場上觀察。”
金青年淡定的又躺下去,不再理會來自東南亞的女士。
“我隻要行蹤,一千。”
“女士,很明白的告訴你,這筆生意我們不接。”
妙妙丹惱怒的站起來,頭也不回出酒館,沿著幽深的小巷子走到大街,又拐了兩個彎,拿出手機再次輸入昨天有通過一次電話的號碼,良久才撥通,心中惱怒:“先生,給我個解釋。”
“我們沒有向你解釋的任何必要,沒有誰會為你的失敗買單。”回答她的是冷漠的男音,簡簡單單的一句,電話“嘀”的掛斷。
“混蛋!”妙妙丹氣得俏臉變色,一群臭雇傭兵有什麼了不起!給臉不要臉!
氣惱的罵了一句,用力踩著高跟鞋走向另一條大街,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處,他們不接生意,難不成就找不到其他願意做大生意的人?
酒館內,當女士甩門而去,調酒師又將酒杯放進櫥櫃裡:“普魯托,情況有變?”
“嗯,那個人目前動不得。”
“很厲害?”
“具體不知,反正目前數個巨頭一致達成協議,暫時不許人動她,歐洲這邊最大的地下黑手王話,誰讓那位血灑歐洲,黑手王將采取血腥報複,那位在行內的代號是零零零零,記得以後遇上這個不要沾手。”
“那個孩子還真是幸運啊,這下可以縱橫歐洲。”
普魯托沒有答,安靜的睡覺,那個孩子目前是很幸運,哪天打破平衡,她有可能被遷怒,集中吸引到所有火力,那才是悲劇。
妙妙丹走了一段路,調整好情緒,打的,直奔選中的目的,車行四十餘分鐘到達岡格家族的莊園,妙妙丹拜訪莊園主人。
岡格家族的族人將來自東南亞的女士請進會客室,管家代為接見,開口即拒絕她想見伯爵的要求:“妙妙丹女士,我們伯爵與東方修士有約,最近不見其他客人,你想拜訪我們伯爵請另外預約時間。”
“卡西歐伯爵閣下與東方修士有很深的情義嗎?預約在哪段時間?”妙妙丹驚訝,東方修士與西方修士爭鬥千百年,什麼時候建立起友誼來了?
“與誰有沒有情義是伯爵閣下的私事,與妙妙丹女士無關,伯爵閣下在啤酒節結束前不會接受其他拜訪,女士請回。”
岡格家的埃文伯爵雖然是受勒森拔家族愛得拉伯爵慫恿教唆去華夏國找人麻煩以致被廢,愛得拉是第一罪人,眼前的這位女士也有不可推缷的責任,岡格家族沒找女士麻煩,她還好意思跑來拜訪伯爵?以為她長得美,還是以為她的血液很甜?
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妙妙丹心中無比羞惱,岡格家族明顯輕視自己,她也沒必要再死皮賴臉的呆下去,借口等伯爵方便再來拜訪,自己告辭,幸而出租車還沒走,乘車回市裡。
原本想先找到酒店再去找合作人,查遍全市所有酒店滿員,而且就算有人退訂也早被其他人提前預訂走,根本找不著客房,青年旅館和民宿也被搶購一空,預示如果找不到住宿,要麼在啤酒節會場熬通宵,要麼就要去附近的小鎮找地方住。
無論是行動還是住宿沒有一樣順心,妙妙丹火冒三丈,頭頂快要冒煙,氣得半死還得自己解決,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先去啤酒節看看,說不定能順便找到合適的床伴,那麼也就不用糾結住宿問題。
啤酒節廣場上被形形色色的人占據,各種語言滿天飛,露天酒桌附近有很多人唱歌跳舞,人人嗨翻天。
妙妙丹隨著人群經過警衛們的監督場口進廣場草坪,慢慢的觀察酒會上有什麼人,越偵察越驚訝,轉半圈,陡然現華夏國的宣家少主和華家少主在青年護衛的簇擁下結隊同遊。
看到華夏國最古老的古修世家的隊伍,妙妙丹內心的憤恨得炸肺,那個人一定是和宣家華家人同行的,雇傭兵和岡格家族不願與華夏最古老的家族明麵上撕破臉,所以不願與自己合作。
有宣家和華家人保護那人,確實不好下手,尤其是在啤酒節上不可能有機會,但,人在國外,一時沒機會不等於永遠沒機會。
為了不讓宣家華家人看見自己從而先有防備,妙妙丹換個方向,儘量避開與熟人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