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韻分享了好吃的,本來想嘗嘗棗子的味道如何,隻顧著開袋子包裝也沒留意前方,聽到帥哥說前麵有人在等著,秒懂,燕某人說的是曾經超前的那部車在前方等著。
抬眼往前望去,她們的車在下小坡,坡度前方的道路伸向遠方的平原,要到很遠的地方才會被山頭遮擋,在相距約有一裡半左右的地方有部車靠邊停,車後方豎了路障標誌,顯示車子有毛病。
在放有路障區內的地方放著一個中號背包,沒裝多少東西,還有點癟,一個穿花襯衫的黑人青年男士站在背包旁,麵朝車屁股的方向,老遠就伸手做攔車狀。
那部車,正是曾經跟著她們跑了很遠,然後超車跑前方去的轎車。
遙望一眼,樂韻眨眨眼,那位老遠招手攔車的人,是她和燕帥哥去寶石商店時跟著的小尾巴之一,據觀察是馬島人氏的後裔,約有二十七八歲。
至於如何區分出來的,全賴她的外掛,她走南闖北,跨越三洲,見過來自各大洲的人,掃描過無數人的軀乾圖,收集到了無數數據,形成一個數據庫,每每掃描到新目標,大腦自動幫校對分析,給與結果。
看到揮舞手臂的男士,樂韻眼睛笑了起來,也不說話,雖說相距還有段距離,如果有心人在附近安裝有錄音器材也可能竊聽到人在車內的談話,所以對某事不交流為上。
小蘿莉不發表任何意見,燕行也知道她顧慮什麼,就像普通旅行者一樣將車速放慢,慢慢靠近設有路障的車輛停靠區域。
緩行的車離放路障的地方還有五十米左右時,一個人從車底下爬出來,是位三十左右的青年,手套上儘是油汙,也幫揮手攔車。
在開車到離路障很近的地方,燕行再次緩速,在離攔車的兩人還有一米左右將車刹住,搖下車窗,平靜友好的看向跑來的兩位路人,以流利的英語詢問:“夥計,需要我幫助嗎?”
看到車子緩行而來,攔車的人提起了背包,當車近前,和在修車的人一起跑到車頭,看到駕駛室內的人主動問,修車人激動的大叫:“先生,您真是太善良了,我的車壞了,我不能送這位客人朋友去首都,請先生幫忙帶上他,先生不去首都,可以到前麵有車的村鎮讓他下車再租車。”
他的英語不是很流利,但表達的意思是暢通的。
“噢噢,車壞了嗎?真是遺撼啊,我不會修車,幫不上忙。正好我們也要去馬達加斯加的首都,後麵有空座,載這位年青的先生完全沒問題,年青的先生請上車,希望我們旅途愉快。”燕行恰到好處的露出驚訝與遺憾,又熱情的發揮人道主義精神,大大方方的表示願意免費載青年同行。
“太好了,謝謝您,好心的先生。”修車人露出驚喜的笑容。
“先生,我會付一份車資的。”提著背包的男士也露出笑容,連忙繞到副駕後的後座開門將背包放進去,再轉身向原車主表示感謝,再上車。
修車人也再三向願載客人的先生表示感謝,退站到安全區,目送。
燕行發車,先緩行,再以正常速度行駛。
搭順風車的青年坐上車,抱著自己的背包,開了車窗,頻頻朝後看並揮手,直到車走得遠了才關上窗,熱絡的介紹:“美麗的小姐,英俊的好心先生,我來自南非……”
青年熱情的自我介紹,樂韻禮貌的側過身傾聽,黑人青年自稱南非國人,來馬島休假旅行,今天去馬島首都,計劃明天回南非,本來想乘車一路看風景,請的車出了故障,隻好搭彆人的車。
樂小同學是個很熱愛非洲風情的好孩子,興致勃勃的跟青年交談,互相交流旅行體驗,同時也“一不小心”將下一個行程透露了出去,並且對即將要去的地方充滿了期待。
嘰喱嘩啦的談了一陣,又談南非的種種,風景呀曆史呀,民族習俗啊,小姑娘還特彆熱情洋溢的問黑人朋友懂不懂南非祖魯族語,想請他當老師,教祖魯族語。
男人青年和小姑娘談得很投機,在討論祖魯語時就卡殼了,他不懂祖魯族語,隻會英語和他自己民族的母語。
那茬兒沒有繼續深談的潛力,兩人改而繼續討論非洲各國的著名風景點,氣候問題,以及哪些國家主產什麼水果什麼木材,哪幾個國家野生動物種類最多。
萍水相逢的兩人一見如故,巴啦巴啦的相談甚歡,燕行默默的吐槽,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小蘿莉跟他沒話說,一慣是他沒話找話跟她說,他不說話就要冷場。
而小蘿莉跟彆人卻有說不完的話題,從能地球這一邊聊到地球那一邊,再從北極聊到南極,把把整個地球聊一遍也不嫌累。
兩相對比,燕行覺得自己的心靈受了百萬點的暴擊值,他找小蘿莉說話她嫌他囉嗦,她跟彆人聊天聊地聊世界咋不嫌彆人囉嗦?區彆對待啊,真叫人心塞。
令當司機產生心塞感的一男一女並沒發現某位的小幽怨,還在興致高昂的暢談世界,暢談非洲,在友好的攀談長達近半個鐘,在小蘿莉第二將進行補充水分時,黑人小夥也翻包補充水。
青年翻包,找出瓶裝水喝了,又翻了翻包,突的驚叫:“天啊,我的護照呢,我的錢包,我的證件呢,在哪在哪……”
陡然發現自己的護照不見了,青年哇哇大叫蹲在車內地板上將背包的東西往外掏,邊掏邊發出見鬼似的大叫:“怎麼不見了,見鬼的,我記得明明放背包裡的……”
黑人青年語氣焦灼,燕行將車緩緩駛至靠邊的地方:“夥計,彆緊張,慢慢找,一定會找到的。”
慌亂尋找東西的青年,一邊說“謝謝”,一邊急灼的喊叫“見鬼了”,將包裡的東西掏出來放座椅上,又摸遍背包,再將東西胡亂往背包裡塞,隻有幾件衣服,幾件木雕,還有幾樣零食。
將物品胡亂的塞進背包,又推開車門跳下車,將檢查車座地板和前後,然後就在路旁,將東西倒在路麵上一樣一樣的翻找。
本著幫忙之心,燕行、樂韻也下車幫忙,七嘴八舌的幫出意,問他什麼時候用過錢包,什麼時候用過護照。
黑人青年急得手忙腳亂,將東西翻遍,汗都急來了,努力的想,猛然大悟:“啊啊啊,我想起來了,我路過村子時拿錢包去買了水果,後來上車順手將錢包丟在車駕駛台上了。”
“感謝上帝!想起來就好。”樂韻隨口爆出句歐美人乾的口語,歐美人士遇事總是感謝上帝來表示驚喜,上帝在西方人眼裡是無所不能的,上帝在歐美人士眼裡的地位與華夏國人心中的神仙地位是一樣高大上的。
“我得回去找我的護照,必須要回去!”黑人青年驚喜之後又匆匆忙忙的將東西胡亂的塞進背包,自言自語的叫著要回頭找自己落在另一位車主車裡的錢包和護照,也表示對好心搭自己的人的感謝:“謝謝朋友,真遺憾,我必須回頭,不能跟你們一起同車旅行了。”
“啊,沒關係沒關係,需要我們送你回去嗎?”燕行親切友好的表示願意再次發揮人道主義精神,當次免費司機送青年回到他搭車的地方去。
“不用了,先生載了我這麼遠,我錢包沒在身上,沒有錢付汽油費,不能再讓朋友浪費汽油,更不能耽誤你們的時間,我再攔個車搭我回去。”青年萬分感謝的表示不用人再特意走回頭路,他自己半路攔車回頭。
青年再三表示不用送,燕行也沒勉強,祝青年好運,自己帶小蘿莉上車,又再次向青年揮手道再見,開車先走。
爬上車坐好,樂韻趴在車窗,望著後視鏡,從後視鏡可見黑人青年站在原地還在搖搖揮手,也伸出手揮揮爪子,再見再見,希望從此永不再見!
等車子駛出較遠了,縮回頭,低下身,從兩座之間的空隙探向後座,伸手摸向座椅底下的空隙,探了幾下,摸到用粘貼粘在地麵的一團東西,快速的撕掉粘貼,將管狀的一捆東西掏出來。
那捆東西由七根圓管形物綁紮在一起,有幾根線相連,在一個麵上有一個電子屏,目前屏幕是黑色的。
綁在一起的圓管形不大太,但非常掂手。
負責當司機的燕行,在小蘿莉探出手跟青年揮爪子沒吭聲,她探身去掏東西時也沒吭聲,當小蘿莉抓出一捆東西來,眼神冷光如冰:“果然是定時炸彈。”
看到小蘿莉抓著東西返身坐好,生怕她亂碰到線發生意外,勻出一隻手伸過去:“小蘿莉,東西給我!”
“乾嗎給你?”樂韻抓著管形狀的一捆東西爬回副駕坐好,正想研究所謂的定時炸彈是咋製造的,燕某人伸手來拿,趕緊護住:“彆搶,這是我找到的玩具。”
“小蘿莉,彆鬨,這種東西危險,快扔野外的空地去,或者趁現在那家夥還沒開遙控快給我,我來拆彈。”小蘿莉將定時炸彈當玩具,燕行心臟都揪了起來,那是炸彈啊,不是泥末充成的泥團子。
“彆以為就你懂炸彈原理。”樂韻才不將東西給燕某人,一手捂著玩具,一手找工具,準備好好研究。
就在她探手入背包找東西的當兒,定時炸彈傳出輕微的“嘀”的聲響,那黑色的小屏亮了起來,並且同時開始倒計時,僅隻有30秒。
“小蘿莉,他開啟了,快搖出去!”看到定時炸彈被開啟,燕行立即一腳刹車,去搶危險品。
“才不給你呢。”樂韻轉身以背擋著燕帥哥,飛快的掏出一把小剪刀,照著一根線剪去。
小蘿莉不知輕重,拿危險品當寶,燕行冷汗都急出來了,看到小蘿莉拿著把小小的剪刀剪線,驚得魂都快沒了:“彆亂動彆亂-”
他的話還沒喊完,小蘿莉手裡的小剪刀“哢”的將一根紅線剪斷,再次朝另一根線剪去,燕行也不管男女之妨,伸手半摟住小蘿莉的腰去搶炸彈,手剛抓到炸彈的一端,小蘿莉手中的小剪刀“哢”的一下又將一根線剪斷。
隨著第二根線被剪斷,屏幕上的倒計時間瞬間靜止。
定時器的靜止,也說明斷掉了火線。
燕行臉上還帶著驚惶色的表情一秒龜裂,一顆心猶自砰然大跳,情不自禁的抹汗:“謝天謝地,剪對了。”
抹了把汗,無比複雜的盯著小蘿莉手中的定時炸彈裝置的線:“小蘿莉,四根線一模一樣,你怎麼知道哪兩根是火線?”
定時裝置有四根連接線,都是紅色,粗細一樣,而且各端同用一個孔,不拆開內部查看僅從外表看誰也不知道是連接在哪。
“這得感謝我超強的直覺,其他的無可奉告。”剪斷了導火線,樂韻得瑟的揚揚小下巴,滿臉驕傲。
她才不告訴他為什麼,什麼東西在她的x射線眼睛下毫無秘密可言,她不用拆開研究,掃描兩眼就知道哪根是危險線。
就如當初在遠遠掃描停在路邊的車輛和人時就收集到了很多數據,掃描到黑人青年的背包裡有件“危險玩具”,後來黑人青年人上車,她可沒有大意,暗中“盯梢”著他,他有用腳探座椅底,尋找放危險玩具的位置。
後座座椅底下太空,放東西一眼就能找到,隻有駕駛座的椅子底部有小小的狹小空間,適合藏東西。
黑人青年在借喝水發現遺失東西翻背包往外胡亂掏物件的當兒迅速的將危險品塞在副駕座的椅子底下,然後再將掏出來的物品塞回包下車。
他的速度極快,可樂小蘿莉聽力好啊,莫說弄出點聲響,就是人腸子蠕動聲都逃不過她的聽察,何況是把東西塞進椅子底縫裡弄出的動靜明顯比腸蠕聲要大要明顯多了。
擁有一雙奇特的眼睛,人生簡直不能更美妙,樂韻咧開小嘴得意洋洋的樂,特麼的,用這種笨拙的暗殺方式想炸得她屍骨無存,真為那些家夥的智商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