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七章 再次求診(1 / 1)

仙醫門的樂小姑娘和山翁老人的弟子燕少不在營地也並不影響大眾生活,聯絡感情的聯絡感情,訪友的訪友,想遊山玩水的外出遊玩。

而那些還沒到達的人也在陸續抵達,在午飯前有一大波人,即有古武小家族的人員,也有些因離得遠,沒能與家族或門派同行的落在後頭的個人,其中唐門也在午飯前趕至的一波人當中。

另外,有薑少的兩個哥哥薑大少和薑二少,有澹台家主的一個嫡孫女澹台尋月,還有密宗在z省一支的幾位代表,還有徵花派的四位成員。

薑大少薑二少帶了許多東西,薑家眾人幫收拾整齊;而澹台尋陽澹台尋歡則親自將堂姐澹台尋月接至家族見長輩們。

唐門由少主率領,暢老協助,共十四人,唐門眾少與先至者打了招呼,紮帳篷,安頓下來,唐少打聽樂小姑娘住哪想去拜訪,聽說小姑娘外出遊玩未歸,先在營地走動。

蟻滿和眾老友們喝酒喝到快中午時分才興儘而歸,每個人至少喝了十斤酒,但是個個連臉都沒紅,也清醒得不得了。

樂小姑娘到中午未歸,千宗主等人也吃大食堂。

眾人吃了午飯又午修了一陣,樂小姑娘回來了,當直升機出現在遠方,王二少才同學陳同學溜去草坪上等著想瞄瞄小蘿莉有啥收獲,萬俟吉祥也跟著小叔叔去接小師叔祖。

直升機降落於草坪,與前一天所停之地偏差不大,待小蘿莉平安著地,三位小青年致勃勃的跑去問有沒找到寶貝。

宣少等人沒來,燕行心裡特彆開心,那些家夥都是搶鏡能手,有那些家夥來獻勤,他就得靠邊站,他帶著三個來幫忙的小青年打開機航門搬運物品。

需要搬的物品不多,隻有羊肉和羊內臟,還有一些從村民家買來的青菜,小蘿莉摘的植物以及沙棘果汁。

萬俟吉祥粘在小師叔祖身邊笑得甜蜜蜜。

有燕帥哥整理帶回來的物品,樂小同學不瞎操心,牽著乖寶寶萬俟吉祥回帳篷,還沒到呢,看到自己帳篷外站著薑家的三位俊少,眼神亮了亮,嚶嚶,薑家三位帥哥帶著一種好食材,送她禮物的人都是好人啊。

薑少與哥哥們看著小蘿莉牽著萬俟家的小孩子回來了,先一步幫將帳篷簾子挽起來,等主人回來了讓主人先進帳篷,他和哥哥們落後一步。

薑家兄弟仨也沒矯情,自來熟般的盤膝入座,再將帶來的禮物給小女孩:“感激的話我們也不多說,小美女若缺哪種藥材隻消說一聲,但凡是我家鄉這邊相鄰省有的,我們兄弟們義不容辭,這次來這裡不方便攜帶太多行李,我們兄弟隻帶來些食材,權當以儘地主之誼請小美女嘗個鮮。”

“這麼多東西還說不方便帶太多行李?”樂韻看得眼角直抽,知道薑家兄弟帶來了多少東西?

薑家仨兄弟扛來三隻大背包,還有三個不鏽鋼牛奶桶,牛奶桶可不小,一個桶能裝20升牛奶,三桶奶隻有一桶是牛奶,還有一桶駱駝奶和一桶羊奶,都是純奶。

薑家兄弟將背包裡的物品啟出來,兩個背包裝的是駝峰和駝掌,一個背包裝著駱駝奶酪,羊奶酪和牛奶酪。

駝峰就是駱駝背上高聳起來的肉峰,駝峰內儲存著沉積脂肪,駝峰肉營養高,味道鮮美,曆來是餐桌上的珍饈;駝掌即駱駝的腳掌,與燕窩、魚翅等名列八珍之位。

“是呢,帶太多東西上下車不方便,隻能儘量少帶點。”薑家大少二少一本正經的笑著點頭,他們親去m省的駝鄉取預訂的食材,所以來得較遲,也因不是從家鄉出發,有些珍貴藥材沒有帶來。

“你們送我食材,我沒法請你們吃飯怎麼辦?”送了那麼多食材,本來應該請吃飯,可是若請薑家仨兄弟不請薑家其他老人說不過去,若全部請來,那很不現實,倘若開了個先例,以後誰送她禮物都得回請某人的全家族或全門派人,她豈不要虧慘。

“不用請吃飯,我們懂的。”薑大少眨眨眼,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古修界聚會,想拜訪小美女的人很多,若誰帶點小禮物拜訪她,她回請人吃飯,非累死她不可。

薑家三俊少通情達理,樂小同學倍覺開心,一一欣賞薑家送的食材,問他們是如何入手到的貨,駝峰駝掌是珍饈,供少於求,駝鄉的產品一般被大酒店預訂,規模稍小些的酒店都訂不到貨。

小師叔祖有客,萬俟吉祥人小歸小,卻是個機靈的孩子,忙著拿一次性的塑料杯子給客人倒了茶,小師叔祖白天外出,他和小叔有幫燒茶水。

薑家仨兄弟喝茶,與小蘿莉愉快的聊駝鄉和m省沙漠裡的一些居民生活情況,以及哪些地方有哪些藥用植物分布,聊了大約半個鐘,他們不再當霸屏客,主動讓位給其他等著想拜訪小姑娘的人,他們若呆太久,背地裡肯定要挨人白眼。

薑家兄弟從小姑娘的帳篷離開了,等候已久的澹台家主帶著上午才趕至的孫女和兩孫子再次去拜訪樂小姑娘,澹台家的幾位爺也作陪,澹台覓雪澹台覓冬緊跟在父親身邊。

澹台家的剛到門口,樂韻整個人都不太好,立馬喊:“澹台家主有事找我可以請進,為不破壞了我此刻的好心情,其他高個子請自動回避吧。”

澹台家的眾位爺:“……”他們的身高犯著誰了?

澹台尋陽無可奈何的笑笑,帶著姐姐和弟弟站到帳門一側,免得小蘿莉看見弟弟的身影。

澹台家主一張老臉滿是尷尬,從大侄兒手裡拿過一隻盒子,硬著頭皮低腰進帳篷,到小姑娘一側盤膝坐下,將盒子遞上去:“小姑娘,我厚著臉再來求診,請小姑娘幫我的一位孫女瞧瞧有無修煉的緣法。”

“求診?請她進來我瞅瞅。”澹台家要求診的人是誰,她有數,那人應該就是帳篷外眾人當中的一位女青年,昨天沒見過,應該是今天才來的淆台家的成員。

澹台家主道了謝,側頭喚了一聲:“阿月,快進來見過小姑娘。”

澹台尋月隨家主拜訪樂小姑娘,因為不得入內,與兩堂弟站在一起,表麵平靜內心黯然,待聽到小姑娘同意給她瞧瞧,心頭浮上驚喜,聽到家主爺爺喚自己,立即恭敬的應了一聲,挺直著腰杆往前走了兩步再低頭鑽進帳篷。

一步踏進四方房子似的大帳篷,澹台尋月看清了令兩堂弟推崇倍至的小姑娘,小姑娘坐在地毯上,個子很嬌小,那張臉稚嫩白淨,笑容明亮。

她緊張的心情瞬間鬆了鬆,快步往前走到小姑娘麵前幾步,低頭抱拳:“澹台氏澹台尋月,有勞小姑娘了。”

在澹台家姑娘進帳時,樂韻看清了人的臉,跟澹台大小帥哥長得極像,留著過肩的長發,穿休閒服,氣質淡雅,是個文靜的女孩子。

“請坐,將手伸給我。”她用眼睛特異功能掃描來人一番,與澹台姑娘說了一聲,偏頭問澹台家主:“澹台家主,不需要讓外頭的人回避嗎?”

“不用。”澹台明光堅定婉拒小姑娘的建議。

澹台尋月沒有多問,以跪坐的姿勢坐著,將手伸給小姑娘診脈。

女青年的手背白淨,手掌細皮膚底下隱藏一層老繭,可見她暗中一直堅韌苦練功夫。

樂韻以指按住女青年的脈博,仔細的以聽覺和觸覺分析澹台姑娘的身體組織的反應,按了三個脈位,鬆開女青年的手,平靜的望向澹台祖孫倆:“先天經脈略細,意誌堅韌,不放棄修煉,苦練十五年左右也必定是女中佼佼者,可惜,人妒英才,有人暗中對她的丹田做了手腳,生生的誤了她。”

小蘿莉說話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也沒有刻意提高聲音,聲音從帳篷內飄出,鑽進帳外的澹台家眾人耳中,七八個男女神色瞬間變了變。

帳篷內,澹台尋月死死的咬住了唇,澹台明光不敢置信的扭頭望了自己的孫女一眼,又望向小姑娘,眼裡儘是說不出的心痛:“小姑娘是說有人暗中破了我孫女的丹田?我這孫女原本悟性不錯,到十五歲左右便開始積滯不前,家族有為她檢查,丹田並無毀壞現象。”

“毀人修為並不一定非得廢了人的丹田,”樂韻平靜的解惑:“修得竅中竅,方為人上人,竅中竅才是修行者身上舉中輕重的重要穴位,你家這個姑娘就是竅中竅遭了暗算。

對你們這樣的人家而言,你們能檢查得出來誰的丹田有沒廢,但是,並不代表表著不能做其他手腳,給你孫女做手腳的人就相當聰明,不廢人丹田,而是對竅中竅下手。

對你孫女下手的人必定是很親近的人,因為,她遭人下暗手不是一次,而是持續性的,就是每隔一段時間暗中攻擊你孫女的竅中竅,不徹底的摧毀,隻是重擊讓氣海受損,如此,你孫女能修煉,但是氣海受損,強行修煉隻會造成更大的損傷,隻能將養讓氣海慢慢修複。

每當你孫女氣海修複到一定程度,暗中的人再次故伎重施,於是,你孫女不得不放下修煉的腳步,休息將養,如此反複,她再好的修煉悟性也進不了步,隻能陷於一個死循環。

竅中竅受損後,丹田區在修煉的時候因真氣內力遊走會產生劇痛感,就如經脈被一節一節的拉斷,令人痛到痙攣,就算想修煉也修煉不了,強行修煉隻會更痛苦,也會造成更大的損傷,想必澹台姑娘吃了很多苦才摸索出對付那種情況的正確處理方式。

無數次遭人下黑手,無數次堅持修煉,能堅持到現在仍然沒有放棄修煉,意誌力之堅定,堪稱少有。”

小姑娘說自己氣海被人做了手腳,澹台尋月一下子軟坐下去,氣海人稱竅中竅,那是重中之中的重穴,氣海若有所損壞,就算能修煉也不可能有所成就,甚至還可能因氣海受損而慢慢實力倒退,直至整個丹田再也儲不了真氣或內力。

聽到小姑娘說氣海受損後修煉時出現的現象,她再也控製不住,眼淚奪眶而出,她承受了無數次的劇痛,堅持著是為什麼?還不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回複到正常修煉水平。

氣海被人做了手腳,以後想恢複都難了,等於斷了她的修煉路,以後,她也將泯然於眾,再也不是女修。

不甘心啊,澹台尋月心頭滿滿的是不甘心,隻是再多的不甘隻化做了對暗害自己那人的恨,若教她找出那個人來,就算拚著一死也要拉下那人給自己陪葬。

澹台明光聽著小姑娘描述孫女遭人黑手的經過,心頭寒意潮湧,幾乎冰住了一顆心,想要多次對澹台尋月下黑手而不被人知,隻是能最親近的人,澹台尋月不設防的人還能有多少?

家族內暗藏的腐朽已經如此嚴重,身為家主竟然一無所知,是他太信任自己家人,還是那些人隱藏得太深?

就如有泰山壓頂,澹台明光的脊梁一點一點的彎了下去,猶如蒼老了數歲,滿臉淒色。

站在帳篷外的澹台家數人皆驚駭至極,澹台尋歡聽到裡頭沒了聲音,哪還站得住,從哥哥背後躥出,一下子衝進帳篷,噌噌幾下躥到堂姐身邊,一臉希翼的看著漂亮的小仙女:“小仙女,你能治好我四姐的是不是?小仙女,你幫幫我四姐吧,我把我房間裡的桌子給你當診費,醫藥費我現在付不起,我以後努力賺錢加倍付給你,我三嬸我四姐也不會賴你醫藥費的。”

澹台尋陽沒料到自己弟弟會突然躥出去,想捉時已捉不住,自己也飛快的衝進帳篷,飛奔而至一把將弟弟扯到自己身後擋著,站得筆直:“小美女,我不知道我四姐這種情況還有沒修複的可能,但凡還有一分希望也請儘力幫我四姐,我和我弟弟承擔醫藥費。”

小堂弟衝進來時,澹台尋月流著淚轉頭,看到大堂弟也衝進來了,看著兩個堂弟為自己求醫,她的眼淚像噴泉一樣的流淌,止也不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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