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同學在部隊度過了愉快的一晚,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磨到六點半才爬出去見人,去吃早餐的時候總感覺兵哥們怪怪的,仍裝傻充愣的堅決當作沒發現異樣,走時被送出營區,看到外頭黃旅長的車拋錨了,黃旅長在那裡直跳腳,她恍然大悟,原來兵哥們將想蹭飯的黃旅長拒之門外了哇。
負責當司機的藍三,看到距營大門不到五十米的黃旅長,將車開近,假裝一臉驚奇的探出頭問:“旅長,你的車咋了?”
“你們這群……”黃旅長想罵“兔崽子”,看到副駕室裡坐著個白白淨淨的女孩子,那冒火焰的暴燥心情瞬間平靜一大半,笑著揮手:“小姑娘不在這玩了嗎?你小子趕緊送小姑娘回學校吧,我這車就是被根釘子紮得漏氣了。”
他心裡惱得牙癢癢,一群小氣摳巴的兔崽子,他不就是分走一點鬆露,他們用得著像防賊似的防著他?
一群狼崽子為了不讓他去見小姑娘,故意關門不留放哨人員就算了,還在門外路上暗埋釘子紮他的車胎,好可惡。
若問他是怎麼知道是狼崽子乾得的好事,理由不用大腦都能想出來,這裡是駐軍區,路上哪來的釘子?
黃旅長覺得心累,幸好這群狼崽子是掛名在副軍區駐地,實則不是他的兵,否則,他一定被臭小子們氣得天天吐血。
藍三就意思意思的問問,就算黃旅長想讓他修車什麼的他也會找借口跑路的,所以,他一腳油門開著車就走了,留給人一個車屁股。
某小青年不客氣溜走,黃旅長翻個白眼,扔下車子直奔打開的大門,他得去找臭小子們幫修車,哼,敢紮他的車,必須得給修好,不幫修就讓臭小子們賠幾斤鬆露或者賠幾顆藥丸子。
待車子跑出老遠,樂韻咧開嘴笑:“你們整旅長大人,也不怕他收拾你們?”
“沒事,黃旅長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隊長在營裡常將旅長收拾得灰頭土臉,旅長能沉靜一段時間不跑去我們營裡摳我們的好東西,時間一長好了傷疤忘了疼,又會故態重萌。”
被小蘿莉察察他們做手腳讓旅長的車漏氣,藍三也沒掩鉓,他們沒讓旅長的車爆胎就很給麵子啦,若是隊長在營裡,必定直接在大門外挖個陷馬坑外加埋塊千釘板,讓黃旅長栽得慘不忍睹。
兵哥們在駐軍區還玩坑人遊戲,樂同學為黃旅長大人掬把同情的汗,那位坑走帥兵哥們的鬆露,估計一段時間內會遭受到兵哥們的熱情“招待”,畢竟兵哥們是護食狂魔啊。
“可憐的黃旅長,真擔心被你們玩壞。”可憐的人啊,一直被捉弄還不自知,同情他!
藍三的臉上笑開花,他們有分寸,要不然黃旅長哪會還沒挪地兒,他們若玩狠的,黃旅長早就換駐地啦。
燕帥哥和他團隊怎麼跟領導們相處,樂同學是不會去深究的,車在街上行駛,她也看了一路的街景,講真,天冷,天空又是灰濛濛的,出行的人幾乎全裹成胖襖寶寶,還戴著口罩,基本是沒啥值得讓人眼前一亮的美景。
藍三將小蘿莉送至晁二爺彆墅外,沒有進彆墅掉頭回駐軍區,樂小同學步進彆墅,先上樓承歡於老爺子老太太膝下,下午開始鑽進一樓廚房提煉鬆露。
晁老爺子老太太也知道小樂樂事忙,並沒有跑去打擾她,搬三箱鬆露幫著分成很多小份再打包密封,沒他們的事的時候,老夫妻每餐做小團子愛吃的菜,讓她有空上樓補充點營養。
樂同學其實挺不好意思的,因為她東西多,占了晁二伯家很多地盤,她霸占車庫、一間小倉庫,廚房和當小餐廳用的小廳,雅廳也被她的紅酒和鬆露占領,鳩占鵲巢,喧兵奪主什麼的形容詞說的就是她。
為了騰出些地方,所以先處理鬆露,動用中號銅合金鍋提煉鬆露汁,先清洗鬆露,弄碎下鍋燉煮,借著熬煮鬆露的機會也趁機不斷的將鬆露運往空間,反正旁人不知道提煉率,還不是由她說了算,所以基本上是熬煮一箱往空間藏二箱。
因為可以偷偷轉移走一些鬆露,能大大的節約時間,她還能在燉煮鬆露時做烤鬆露麵包,做餅乾,白天她還得做做樣子經常弄出聲響讓人以為她在洗鬆露和碎鬆露,夜晚無所顧忌,隨心所欲的做吃的。
因日積夜攢,到第三天,也即14號中午,僅兩天兩夜製做出來的食物積攢豐厚,在當天下午晁哥哥回到彆墅,樂同學果斷的溜出去找美少年哥哥撒嬌尋求安慰。
至於跟隨美少年哥哥回來的帥哥們,她暫時無視之,令羅少蕭少王二少特彆憂傷,耍賴撒潑求關注失敗也堅決不回家,躲角落裡畫圈圈暗哭一陣又滿血複活,繼續在晁家長輩們麵前賣萌刷臉。
美少年很是嫌棄小夥伴,所以,當15號周六一早吃了早飯,他去將自家可愛妹子分派的東西提出來,分給小夥伴家一家二瓶紅酒一斤鬆露,非常沒人性的將戀戀不舍小夥伴們轟走,他自己享受可愛小團子崇拜眼神和小團子做的美食。
蕭少羅少王二少拿到禮物回家向長輩們獻寶於是,整個中午,晁二爺家的電話就沒停,晁老爺子老太太爽朗的笑聲經久不斷。
周末,上班族們放假,政府部門同樣也公休,黃支昌也在家休息,而當天下午,黃家經商的黃振誌領著一位朋友登門。
受寒流影響,e北省的氣溫也很低,自11月後總是雨不斷,不下雪也是陰濕的,整月都沒幾天好天氣。
e北的城市有一部分在江之北,有一部分在江之南,但總體上來說劃歸南方,並無暖氣,冬天都是燒電熱爐子或開空調取暖,黃支昌家用空調,挺暖和的,因是在家,他穿舒適的家居服。
黃振誌與客人穿羽絨服,裹得很嚴實,客人是位女士,紅色羽絨服,黑色保暖修身褲,穿著長及膝的靴子,披著頭小波浪長發,衣服與鞋子都是lv牌,還挎著個同品牌的白金色手包。
女士圍著圍巾,進屋才摘下來,露出一張精致漂亮的臉,年青的女士有雙迷人的眼睛,顧盼之間奪人心魄。
聞聲響而開門的是黃太太,她認識丈夫的侄孫,並不認識漂亮的女士青年,因為她也接待過很多形形色色的客人,僅隻驚訝的看了一眼,招呼客人進屋,等客人脫掉外套掛好,引領客人到客廳沙發座。
黃振誌陪客人到叔爺爺身邊,向叔爺爺介紹:“叔爺爺,這位是我的生意夥伴,姓吳,吳丹小姐,吳小姐家族經營玉石,有玉石礦場。”
轉而再向女青年介紹自己的叔爺爺和叔奶奶,女青年已知他叔爺爺,他隻是走一個程序過場。
黃支昌是主人,伸手與客人握手:“你好,歡迎吳小姐到寒舍做客。”
妙妙丹伸出纖纖玉手與主人握手,說話間口齒含香,如鶯啼燕語:“黃老好,久仰您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麵,黃老和夫人比我想象中更年青,更優雅。”
“過獎。”黃支昌淡淡的客氣一句,鬆開女士的手,黃太太身為女主人,也與來客握手,招呼客人坐。
主賓坐下,黃太太去給客人倒杯熱水,端瓜果招待。
黃支昌始終淡淡的,聽晚輩講述吳女士做什麼生意等等的事,他偶爾隻說一二兩句,卻恰到好處的問到關健處,比如吳女士家族礦場在哪,經營的玉石店在邊境哪個地方,資產數等等。
聊了一陣,黃振誌才奔主題,說明引薦客人的原因:“吳小姐想開拓我們這邊的市場,有筆大單生意想與我合作,我覺得風險較大,不敢全權做主,所以請叔爺爺拿主意。”
“哦,大概是多少投資?”女青年言辭得體,談吐舉止也是見過大世界的表現,黃支昌沒有拒絕族侄孫與人合作,也沒有表示讚成。
“過億的生意,大概是三億左右。”黃振誌禁不住顯出緊張之色。
“吳小姐可以談談意想在哪些項目合作?”黃支昌望向女青年,上億的合作,必定是公職部門手中的大項目,還是很重要的類型,有些項目就是他的家族想投標,他也不能直接插手,至少明麵不行。
“我有意投資的項目非常重要,事關重大,也許需要請黃老借書房商談。”妙妙丹淺淺的露齒一笑,並不急於透露是哪些方麵的合作。
“也可。”黃支昌點點頭,起身走向書房。
黃振誌引女士隨叔爺爺走,到達書房外,等叔爺爺開門進內,他再將女士請進書房。
書房挺大,有辦公看書區,還有休閒區,黃家祖孫請客人在休閒區坐下,黃振誌從飲水機上取溫開水給長輩和客人。
進了書房,黃支昌端著杯水當茶品,輕閒愜意,好似對進書房前談的是什麼事兒完全想不起來,又好似對女青年所說的生意沒多大興趣。
妙妙丹暗中罵句“老狐狸”,黃家這位不像黃家其他人,這位沉得住氣,她知道他在等自己開口,淺淺的啜口溫水,主動提起話題:“我有意合作的生意叫‘房縣樂韻’,黃老意下如何?”
黃振誌因為知道吳丹想與黃家合作什麼才來見叔爺爺,在老爺子沒什麼表示時很老實,聽到吳丹提起話題,飛快的看一眼老爺子,轉而便安安靜靜的當個合格的陪聽者。
“哦?”黃支昌並沒有吃驚,微微挑了挑眉:“你與樂家有私人恩怨,你自己去找樂家解決,不要拿我黃家當槍使。”
叔爺爺竟然不驚訝?黃振誌心中驚疑不定,黃家與樂家有怨,可還沒誰這麼明目張膽的跑上門來跟他們談合作對付姓樂的,講老實話,吳女士找他談合作時,他被嚇了一跳。
“我有個多年的布局,本來即將成功,她的出現讓我的計劃出現了太多的不確定因素,她的存在於我來說是個麻煩,我想解決掉這個小麻煩,還沒行動,所以說我與某人之間現在還談不上有仇。
黃家與某人之間隔著人命,說殺祖之仇不共戴天也不為過,某人年少歸年少,卻是個睚眥必報的,黃老以為黃家與某人還能握手言和,或者以為某人不會找黃老償命?
某人一下子擼掉了黃家三位公職人員,讓黃家名聲也大受損失,那人在黃家人眼裡是肉中刺眼中釘,否則,黃家人也不會在去年秋天的網絡事件中做手腳,還花費大量金錢找某些組織追去國外。
可惜,黃老不了解國外形勢,不知道那人身邊有國際頂尖的傭兵保護,黃家的合作方有去無回,全軍覆沒。
黃家的種種舉動哪一點不是說明欲將某人除之而後快,我說的合作其實是幫助黃家除掉眼中釘,黃老竟然以為我拿黃家當槍使,你們當我從沒來過這裡。”
妙妙丹不以為意,輕淡描寫的將自己與人的小小過節提了一提,又似是說天氣很好似的將黃家暗中與某黑道組織有過接觸,並策劃過暗殺行動的事給抖了出來,她能查到黃家人暗中有做小動作,黃家以為彆人不知道?或者,他們自欺欺人的以為那人身邊的保鏢是擺設?
吳女士說她與樂小短命鬼沒什麼恩怨,黃振誌很平靜,當她說黃家與樂家有人命,他也能鎮定自若,當她說他們曾找過黑道方麵的人想將某人留在國外,他嚇出了一身冷汗,他們做得那麼隱密,她從哪裡知道的那麼清楚?
“你……”他失態之下,差點跳起來,被叔爺爺一個冷眼投來,他驚得心臟一縮,噤若寒蟬。
“你想說‘你怎麼知道’是吧?”妙妙丹輕輕的笑了笑:“黃家在政道方麵確實比彆人出色,但是論對黑道的了解,你們永遠不及專業人員,你們做的事自認做得隱秘,事實上有心人一查就能查到蛛絲馬跡,我一個女人都知道,那個人身邊的保鏢更加不可能真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