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少與耿姑娘深情的相擁相偎,是明白彼此心意的喜悅與激動,心心相印,溫馨甜蜜。
沉浸在幸福與喜悅中的兩人,靜靜的感受著彼此的心跳。
良久,激揚的心情才慢慢平靜下去。
“心心,心心,小媳婦……”柳向陽深情又寵溺地喚著自己的小媳婦,一聲又一聲。
耿靜心從失而複得般的情懷裡平靜下來,終於能冷靜的思考,聽著那一聲聲柔情的叫喚,耳尖一陣陣發燙。
她把自己想到的問題說了出來:“柳大哥,我……也能想象得到你家人迫切希望你結婚的心情,可我剛服役,可能要委屈你跟我談一場為期不短的戀愛。”
“我知道的,”柳向陽輕輕偏頭,將下巴貼著小心心的鬃角:“我以前從不敢表白,就是因為你年少,怕給你造成壓力,耽誤影響你學習。
按規定,你剛服役,硬性規定不能結婚,我原本還想等兩年再表白,可是你在t市,你那邊帥哥又多,我怕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其他人捷足先登,先一步贏得你的芳心。
我要先表白,先在你心裡貼上我女朋友的標簽,這樣我才能安心。
現在你是我的女朋友,是我認定的小媳婦,等你多久都沒關係,你安心工作,有空要想我,想記得你有個男朋友在家等著你。”
柳大哥的手臂強而有力,被他攬著,被他珍惜,耿靜心的心裡滿滿的是幸福感,抿著嘴偷笑,她何曾不是除了柳大哥之外,其他人都是將就?
被柳大哥保護了那麼多年,哪怕她早已說服自己不可以奢望,可哪怕結婚是一種將就,也不能馬虎,必定要找一個項天立地的男兒。
如果不是有像柳大哥一樣有責任心,陽光樂觀、積極上進的青年,哪可能走得進她的心。
這話,她不會說,因為太羞澀了。
她說著自己的期待:“嗯,我會想你的。等我服役滿了兩年,我們就打報告申請結婚吧,我……也想早點嫁給你,隻是,我們門不當戶不對,你家人……。”
小心心說想早點給他,柳向陽激動的在女孩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一口截斷了她的擔心:“我家裡人那邊你不用擔心,我家沒有封建思想,家長們不限製後輩們必須找門當戶對的對象。
柳家家規規定中唯一的要求是柳家孩子的對象必須出身清白、有愛國心、有責任心,有擔當。
心心小媳婦是烈士家屬,心心有顆愛國擁軍之心,對你,我家大家長沒什麼不滿意的。”
耿靜心驚愕地抬頭,心內有點慌:“柳大哥,你家人他們知道了?”
“我想是那樣的,我家大家長可能早幾年前就從我經常往你家跑的舉動中看出了瞄頭,詢問過你家的情況,知道你立誌承繼父誌報效國家,我家老爺子還誇過你說你巾幗不讓須眉。”
以前,他家大家長們每每在他蹦躂得歡的時總以“逼婚”要挾他,說誰誰家千金不錯,要他去相親。
最初,他還真怕被家人乾涉他的姻婚。
而他家的家長們隻嘴上說說,從來沒有真正的付儲於實際行動,久而久之,他也琢磨出味兒來了,猜到長輩們知道他的軟肋,故意激他呢。
所以嘛,他們激他的時候,他配合演戲。
這麼多年,老爺子眼見他拖到了三十歲還是隻單身狗,對他往耿家跑的事仍然睜隻眼閉隻眼,可不就是因為知道他的心思,才不乾涉他的姻婚嘛。
原本,耿靜心是擔心的,擔心柳家那樣的大戶人家嫌她家小門小戶,擔心柳家長輩們覺得她配不上柳大哥,會阻撓她們。
不被家長祝福的姻婚很累。
柳大哥對她好,即使真結婚了,哪怕柳家不認同她,她相信柳大哥不會讓她受委屈,可是,她還是希望能獲得柳大哥家人認可。
現在,她的忑忐又因柳大哥的話消減了一分,對於未來,更加期待。
“心心,我回去會跟我家長輩們坦白,讓他們吃顆定心丸,我們什麼時候把我們的戀愛關係告訴你媽媽?”柳向陽揉了揉小心心的頭發,也終於想起天氣冷,趕緊的鬆開手臂,將小心心的手握在自己手裡。
小心心的手曝露在外太久,冰涼冰涼的。
他不禁直埋怨:“心心,你個傻媳婦,手這麼冰怎麼不放口袋裡暖著?”
將小媳婦的手捧在手裡幫暖著,柳向陽也趕緊挪挪身,自己背朝院子,給小媳婦擋著風和寒氣。
手被一雙寬大的手握著,手暖,心更暖,耿靜心露出甜蜜的笑容:“我沒覺得冷,沒事兒。”
頓了頓,小聲商量:“柳大哥,還是先不要告訴我媽,可以嗎?我怕我媽知道了擔心門不當戶不對,反而天天憂心。”
“聽你的,那就先不說,等我們準備馬上要結婚的時候才說,給咱媽一個驚喜,悄咪咪地談戀愛,想想好刺激。”
“八字還沒一撇呢。”耿靜心羞紅了臉,八字還沒撇,柳大哥他就叫上媽了,羞羞臉。
“在我心裡,隻要你沒拒絕我,八字一撇一捺都有了。”柳向陽嘚瑟的呲牙,因為外麵太冷,他舍不得自己的小媳婦再吹涼風,牽著小媳婦進屋。
屋裡有暖氣,很暖和。
柳向陽幫小媳婦拿掉外套放一邊,再去洗了手,坐下後削水果,切成小塊,裝成盤給小心心吃。
他自己呢,削完水果,握著小媳婦的一隻手放在麵前,愛不釋手的捧著。
耿靜心被他時不時的撓撓手心,撓得心癢癢的,想抽走手又沒功,乾脆當作不知道,自己吃了幾塊,她叉了一塊果片遞到他嘴邊。
被自己的小媳婦投喂,柳向陽瞬間跟打了雞血似的,眼開眼笑的吃了果片,含情脈脈地瞅著小媳婦。
耿靜心又喂他吃了幾塊,他搖頭表示不吃了,她自己吃。
柳向陽捧著小媳婦的手,欣賞她吃水果,估算到她吃得差不多了,當她又叉起一塊果片放在嘴咬吃時,他快速的湊過,將果片給搶走。
被搶食,還被他的唇給碰觸到了嘴角,耿靜心鬨了個大紅臉,低聲嬌嗔:“想吃就說嘛,我咬過的沾了口水。”
“就想吃沾了小媳婦口水的。”柳向陽嚼著果子,眉眼間滿是甜蜜。
“……”柳大哥由暗戀變明戀,也變得超會撩人,耿靜心瞪著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柳向陽看到小媳婦嘟著嘴巴,飛快地湊過去親了一口,再湊到她耳朵邊嗬氣:“這樣更甜。”
“你……”耿靜心被撩得耳尖滾燙滾燙的滾熱,羞羞的扭頭想讓他彆鬨了,沒曾想他早就等著了,她一偏頭,他就親上來了。
她被堵了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本來有些氣惱,不想便宜他,可沒堅持三秒就投降了,鬆開牙關,放任他入侵領地胡作非為。
計謀得逞,柳向陽又儘情的品嘗到了小媳婦的香甜,將人給親得軟癱在自己手臂彎裡才放過她。
耿靜心有些氣惱,可一看到他那深情的目光,不知不覺就隻餘下甜蜜,這個男朋友雖然很粘人,但是,這不是就每個女孩子夢想中的白馬王子該有的樣子嗎?
小媳婦含羞帶怯的模樣最勾人,柳向陽是想代身惡狼,纏著小媳婦親個不停,可看她的唇已經微腫,又怕被嶽母發現從而露餡,隻好忍著。
他是個君子,真的忍著了。
不能親小嘴,臉蛋是可以。
還有小手手也是可以拉著的。
柳大少時刻不忘拉著小媳婦的手,低聲說情話。
耿靜心大部分時間都是聽,或者以臉貼貼他的臉,表示自己的愛意。
因為捅破了窗戶紙,兩人心心相印,感情也沒啥可藏著的,像所有小情侶一樣歪膩得很。
怕吵醒在午睡的媽媽/嶽母,兩人說話很輕,也格外有情調。
初表明心意的小情侶,歪膩了兩個來鐘,田媽媽也醒了。
嶽母起來了,柳大少化身小蝴蝶,殷勤的倒洗臉水,拿毛巾、掛毛巾,給倒溫開水,削水果,服侍得那叫個周到。
小柳曆來手腳勤快,田媽媽絲毫沒覺得有啥不對,哪怕每次小柳都挨著她姑娘坐,並且坐得很近,她也沒現有什麼不對。
兩個小青年就在大家長眼皮子底下談戀愛,經常悄悄地手拉手。
表白成功的柳大少,晚上也親自操刀主廚,做了一桌菜,以示慶賀他終於守得雲開見日出,成功成為耿家的準女婿。
還不明真相的田媽媽,吃得讚不絕口。
準女婿柳少陪著嶽母聊到晚上十點,照顧嶽母去休息了,回頭和小媳婦收拾好客廳和廚房,打掃衛生。
準備去睡的時候,柳向陽將小媳婦送到臥房門口,他拉著小媳婦的一隻袖子,不放手,也不說話,就那麼可憐巴巴的瞅著小媳婦。
被拉著袖子,耿靜心又不忍心狠心甩掉,小聲問:“你乾嗎扯著我的袖子,還有什麼事?”
“心心,天這麼冷,你睡上睡覺腳冷不冷,能睡暖被窩嗎?”柳向陽一臉正經的關懷小媳婦。
“能啊,有電熱毯。”
“心心,電熱毯這玩意兒很危險,而且還容易讓人皮膚缺水,女孩子家家的,要保護好皮膚。”
“不用電熱毯用什麼?”耿靜心幾乎脫口而出,為了省電,家裡就客廳和媽媽的房間裝了暖氣,沒暖氣的房間晚上就用電熱毯,把床熏暖就可以斷電了。
“男朋友啊,”柳向陽無比的嚴肅臉:“心心,你要時刻記得你是有男朋友的人,暖被窩暖腳這種活就應該交給男朋友代勞,男人天生體溫高一些。”
“嘶,”耿靜心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眼中滿是不敢置信:“你……你……你不會是想……”
“心心,你是不是想歪了,我就是想幫你焐被窩啊,或者,心心是希望我做點什麼?”
柳大少一張臉嚴肅得不能再嚴肅:“心心啊,你忘了組織的明確規定嗎,現役士官不得未婚同居,誰敢頂風作案,一旦鬨出花邊緋聞,全玩完。”
被懷疑想歪了的耿姑娘:“……”究竟是誰想多了?
她總算明白了,柳大哥這人以前是君子,而成了她男朋友,他的節操已經成為路人,開始一本正經的耍流氓。
他自己目的不純,還說彆人想入非非。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柳大哥這個流氓不僅有文化,他還臉厚。
她決定不慣著他。
於是,耿靜心一本正經的掰開某個正人君子扯著自己衣袖的手手,同樣一臉嚴肅:“柳大哥還記得紀律和規定就好,我睡啦,你也早睡。”
第二步,關門,毫不猶豫。
“?”看著關上的門,柳大少傻眼了,這……這,這反應好像有點不對啊,小媳婦她把他關門外了?!
眼瞅著關得嚴嚴實實的門,耳聽著上門拴和移開的腳步聲,他不得相信他吃了閉門羹的殘酷事實。
告白毫無阻礙的成功了,想讓感情更進一步的暖床計劃失敗,這是不是就是人說的樂極生悲?
猶如遭了一盆冷水潑頭,柳大少垂頭喪氣的唉聲歎氣,默默站在門口,他是想學程門立雪,奈何站了長達五分鐘之久,他小媳婦也沒有心軟的意思,隻好回客房睡。
最初心裡頗不是滋味,輾轉反側幾次,又想明白了,小媳婦不讓他進房門,不正好說明她立場分明,意誌堅定?
意誌堅定的好孩子才不會容易被其他男孩子的花言巧語所騙啊,他也不用擔心他不在身邊,小心心會被比他年青的小鮮肉騙走。
以阿q精神自我催眠一陣,柳大少心心美噠噠,很快就酣然入夢。
將柳大哥關在門外,耿靜心原本有些不忍心,過了一會兒聽聲音知道柳大哥回客房間去睡了,頓時就安心了,柳大哥若真一直站在外麵,她真有可能堅持不住,會心軟的開門。
柳大少肯定沒想到就因自己沒有堅持到底,從而造成表白當天晚上原本可以成功的暖被窩計劃就那麼胎死腹中。
這一晚,耿家母女和柳大少睡得格外香。
翌日,也是元旦假的最後一天,柳大少賴在嶽母和小媳婦身邊愉快的過了半天,午飯後送小心心回t市。
天寒地凍的,孩子不讓自己送去車站,田媽媽隻將姑娘送出了家裡的大門,讓小柳代勞。
柳大少給小媳婦拎著行李,一路送人送到車站,並且等到巴士車即將發車前他才戀戀不舍的將小媳婦送上車。
剛剛開始熱戀的小情侶,才歪膩了一天多就分彆,俱是難舍難分。
好在巴士它是個莫得感情的鐵疙瘩,到點,關門,啟動,離站,瀟瀟灑灑的走車,硬生生的讓一對小情侶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再讓他們變成分隔兩地的異地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