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院長忙了一個下午,下班時知曉小姑娘還在手術室,沒去打擾,先回家吃飯,剛吃完飯就接到小姑娘電話。
小姑娘要借人手,晚上還要做心臟手術?
夏院長哪還坐得坐,又急三火四的趕回醫院,先通知了病人家屬做準備,再找了經驗最豐富的兩個醫生給小姑娘做助手,又指揮著人馬另外安排一間手術室,把手術用品備齊。
小姑娘晚飯後還要給癌症病人做針灸,預計十一點左右才做心臟手術,夏院長為了圍觀手術,也不回家,跑辦公室先休息。
小蘿莉給夏院長打了電話就沒管了,她也懶得再走路,呆在直升機內。
燕少留守,柳少跑出買飯,打包回到直升機內吃。
樂小同學吃了飯,休息了約四十分鐘即再次上工。
兩癌症病人的家屬早早就做好準備,在手術室外等著,當小姑娘來了,他們將病人送進去,再去外麵等。
對於治療癌症,樂同學有經驗,上手就是大衍九陽針法,把某些癌細胞封在特定的區域,再消滅。
前胸後背各施一次大衍九陽針,將癌細胞滅殺乾淨,再把病態或有病灶的區域再來一次九陽烈火針。
幾番猛如虎的操作,癌細胞和病態細胞被殺光。
針灸結束。
當然,說起來簡單,操作起來費力又費精神,也費時間,樂小同學花了三個小時才完成一個針灸療程。
她也感覺到疲憊,先吃了兩顆養神的藥丸子,收拾好物品開手術室門,讓醫護人員和家屬送病人回病房。
醫護人和家屬提前在手術室外等候,針灸結束,他們接走病人去照顧。
小蘿莉稍後還有一場手術,燕行立即讓她坐下,他和柳某人幫她按摩肩和胳膊,讓她放鬆一下。
樂小同學從下午就一直在做針灸,主要消耗的是精神力,有時間自然也願意休息一下,享受帥哥們的溫柔照顧。
還差十分鐘到十一點,仨人去手術室。
夏院長定了鬨鐘,十點半就醒,跑去手術室去看,小姑娘還沒來,他和兩醫生先等著。
很快,病人家屬和護理人員推著心臟病小孩到了手術室外。
做心臟手術的手術室安排在九樓。
樂小同學找到樓層,看到夏院長,禁不住好笑,夏院長與軍總院的那些教授差不多,總想當吃瓜群眾。
夏院長現在當了管理者,實際上他以前是專攻心臟外科的醫生,所以小姑娘要給先天性心臟病小孩做手術,他專業病又犯了,堅定的想圍觀。
有當助手的醫生,其他人醫護人員沒機會進手術室,都該乾嘛就乾嘛。
家屬守在門口,燕少柳少也堅定不移的當門神。
夏院長也穿上了手術室服充當助手,和兩個醫生做術前準備工作,把每個細節處理妥妥當當的。
他們等小姑娘給小病人吃了藥丸子,再給病人吸氧,輸血。
樂小同學給小病人先戳了幾處穴道,防止手術中出血,再用特製藥做了兩遍消毒工作,給小病人吃保命的藥丸子,再讓助手們在指定位置開手術窗。
仨助手麻利的動刀子,做腹腔開腔手術。
樂小同學一邊旁觀一邊調和藥膏,夏院長不愧是能當院長的人,做手術與做事一樣的麻利。
仨位助手都是專業人士,但是,仍然費了近半十分鐘才打開腹腔,將內臟挪開,把心臟調整好位置。
小病人的心臟與小姑娘看診時說得一模一樣,那塊畸形塊很小,主動脈比起同年齡小孩子的動脈要細。
前期工作做好,樂小同學走馬上任,果斷的給小病人紮針,除了開有手術窗的地方,到處紮著銀、金針,再給小孩子的心臟紮針。
小姑娘給小病人的心臟施針,夏院長和兩醫生差點沒跳起來,心臟那麼重要的零件,能紮針?!
事實證明能。
能不能,主要看是誰主刀。
在樂小同學那兒,總是能把不可能化為可能,凡事皆有可能。
她乾脆利落的施針,給一顆心臟紮了十幾根針,還有主動脈管也給紮針,之後,用注射器吸藥汁,從某些特殊型的針孔裡滴灌進去。
夏院長和同仁看著那顆心臟一跳一跳的動,針跟著一顫一顫的動,不敢大聲呼吸。
他們小心翼翼的控製著呼吸,看著小姑娘一次又一次的滴藥,在滴了三輪藥汁後,小姑娘戳了戳小病人的肚臍位置。
隨之,小病人心臟、主動脈各有一根針,還有他的頭部、四肢與前胸分彆有針的針孔裡冒出白煙。
當白煙消失,小姑娘又戳了戳小病人的左右腰眼,下一刻,小病人的心臟、主動脈和身上各個部位有針孔裡冒出火焰來。
夏院長數了數,冒白煙和噴火的針的數量一樣,都是九根。
每根針的火焰大小不一樣,有的黃豆大,有的有花生米粒那麼大,有幾團火焰像是圓狀,有幾團火苗拉得很長。
他們幾個驚奇於針孔噴出的火焰,反而忽略了病人的心臟變化,小病人心臟上的畸形塊在慢慢的變化,萎縮的組織一點一點的舒展。
同時,主動脈也在一點一點的擴張。
當然,肉眼難以捕捉到變化,然而若每過一二分鐘再看就能發現區彆。
仨位助手在看稀奇,樂小同學又用注射器吸了一管藥汁,再從針孔中滴灌下去,滴一次隔幾分鐘再來。
她反複滴了三次藥汁,時間也長達十分鐘之久。
針孔裡的火焰也持續了十分鐘,之後慢慢變弱,熄滅。
當火焰熄滅,小病人的心臟上的畸形塊已經不見,整個心臟的色澤一樣,再無哪裡有畸形。
連接心臟的主動脈也擴張了一圈,達到了正常水平。
彆人沒發現小病人的心臟變化,樂小同學知曉,默聲不響的又滴灌藥汁,再次開啟一次九陽烈火針。
一分鐘後,針孔裡的火苗熄滅。
小蘿莉慢吞吞的收針,先撥掉心臟和主動脈上的醫用針,再給紮針的針孔處塗藥膏,等它乾了再塗一層,連抹三次藥。
夏院長和醫生最初沒發現心臟有什麼變化,當小姑娘抹了幾遍藥,他才反應過來,驚駭大叫:“心臟心臟,心臟好了!”
兩個醫生也湊近,果然那顆畸形心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顆再正常不過的心臟。
仨人的心臟差點蹦出來。
“恢複了正常才是正常的啊,要是還沒恢複才不正常。”樂韻瞅瞅三個見鬼似的醫生,一臉平靜的收小病人身上紮著的醫用針。
“……”仨個醫生說不出話,不,這不正常!
那是顆畸形心臟啊!
那樣的心臟,一旦畸形的病區被感染或者壞了,心絞痛起來,根本沒有辦法控製,人會痛到到休克而死。
可現在,小姑娘就隻針灸了幾分鐘,心臟竟然恢複正常了!
這……簡直是神跡。
夏院長和醫生心頭震蕩,以瞻仰神的眼神瞻仰小姑娘,難怪她身邊會跟著超級保鏢,這樣的醫術,這樣的人才,舉世罕見,也是稀世之寶,必須保護起來。
樂小同學收了醫用針,用吸血棉清理小病人胸腔裡的血汙,再給他的心臟和主動脈抹了一些藥,把內臟放歸原位。
接著就是最後一步,縫合。
縫合前,用特製藥膏抹塗傷口,才用羊脂線一層一層的縫合肌肉組織,最後一層是表皮,再敷藥。
敷了厚厚的藥膏,貼一層竹膜,再次施針,開啟溫針模式。
不用時刻盯著病人做針灸,小蘿莉淡定的用開水燙洗用過的醫用針。
夏院長和醫生內心激蕩得厲害,直到小姑娘在清洗醫用針,弄出輕微的響動,他們才反應過來,立即幫忙。
把用過的針燙了幾遍,再放消毒水裡浸泡。
樂小同學脫了手套,給夏院長和醫生一人一顆藥丸子,再坐著等。
夏院長和醫生精神好著呢,沒舍得吃,用紙包起來,留著等什麼時候加班時累得疲皮力儘的那天再吃。
坐等了足足一個半鐘,樂小同學才收針,用紗布給小病人捂住敷藥的傷口區域,再清洗醫用針。
夏院長和醫生給小病人穿一件衣服,捂住肚子,再抽走防水布紙,給他蓋好被子,然後通知醫護人員做好接病人的準備。
他們等小姑娘清洗了用過的醫用針,收拾好物品,再去開手術室的門。
護理人員接到通知在手術室外等,推病床進手術室,將小病人轉移到病床上,和家屬送去住院部。
已經淩晨了,夏院長和醫生也沒廢話,回去休息。
燕行柳向陽各提一隻藥箱,護著小蘿莉下樓回了直升機上,小蘿莉拿衣服去洗涮,他們也找出乾淨的衣服去公用浴室衝涼。
做針灸做手術,身上沾有很多氣味,樂小同學非常不喜歡,把頭發也洗了,再用真氣烘乾。
她晚上也沒睡,打坐,修煉半宿,到天亮時分又精神抖擻,雷打不動的踩著六點的線兒到陳豐年病房給做針灸。
前幾天做一次針灸一般兩個鐘,這一次隻一個鐘就收了針,小蘿莉把少年們翻個身,再給背部紮針,繼續針灸。
家屬們吃了早飯回來坐在一邊守著。
樂小同學給少年們做針炙時啟用九陽烈火針,不到一個鐘即結束,待護理人員幫少年拔了尿管,再給解睡穴。
陳兆年和易思賢、彭坪自無意識狀態清醒,下意識的舒服四肢,然後,真的舒展開了手腳。
當他們舉起手,家屬們尖叫:“動了動了……”
少年們受驚,一下子放下胳膊,一個骨碌就坐起來,一邊東張西望一邊慌張的問:“什麼動了什麼動了?”
剛才還驚喜尖叫的家長,看到坐起來的三人,激動得說不出話,呆了呆,才嗷叫著撲到床邊,問:“感覺怎麼樣,手腳痛不痛?”
發現孩子想舉手,又急急的喊:“彆亂動彆亂動,小心點啊!”
三個少年被整懵了,你望我我望你的望幾眼,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坐著,驚呆了。
陳兆年四下尋找,找到了表姐,嗷嗷叫:“姐,姐,我能動了!”
“消耗了我那麼多靈丹妙藥,你們再不能動,我就要哭了,先坐著,適應一下,再起來緩緩的走,走一走,讓四肢活動一下,讓肌肉活動活動。”
樂韻一邊燙洗醫用針,一邊丟了個白眼,每天每人要消耗兩顆藥丸子,她心疼得快滴血了好麼。
陳兆年立即舉胳膊,抬腿,試了幾下,感覺非常好,試著挪身,踩著地板,再站起來。
站起來也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又邁步,走幾步步,看到爸爸和小叔緊張的盯著自己,激動的一步衝過去抱住爸爸和小叔。
“爸,小叔,我沒事了,我又能活蹦亂跳了。”
“你敢亂蹦亂跳,不用彆人動手,我自己來,抓住暴揍一頓。”樂韻眼角直跳:“說了緩步走,緩步走,懂?再風風火火的亂蹦跳,莫怪我拖你到陽台上去談談人生。”
陳辛陳捷看到陳兆年下床,心都提了起來,看著他真的能走了,激動的不敢大叫,怕嚇得他摔著,當陳兆年跳到麵前來,兄弟們攬了孩子,心裡高興,眼眶發熱。
他們正激動著,聽到小樂樂吼吼,噗卟噗卟笑出聲來,將陳兆年推開:“聽你姐的,再不聽話,你姐揍你,我們隻會見死不救。”
被威脅了的陳兆年,丟下爸爸和小叔,赤著腳踩著地板,跑到表姐身邊,將小表姐攬進懷裡,傻笑:“姐,姐!有姐姐就是好!”
被比自己高了足足一個半頭的表弟給擁抱了,樂韻先是滿腦子的黑人問號,再之一把將人攔腰摟起來,轉身就將人放倒在病床上。
她的臉墨黑墨黑的:“陳兆年小朋友,你傷的是四肢,沒傷著大腦,麻煩你用大腦思考,先瞅瞅你現在是什麼鳥樣。
想跟我表達姐弟深情,麻煩你穿好衣服好嗎?”
陳兆年低頭一瞅,發出一聲殺豬似的嗷叫,往下一躺就躺了下去,一把拉過被子把自己蓋起來,再閉上眼睛,裝死。
“看不見看不見……你們看不見我……”他嘴裡碎碎念,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