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了家族出事原因,人頭聯想到某個小惡魔,整顆頭都無法淡定下來,暴燥得亂飛。
吉祥家族的降術師很多,對上華夏某一個術師或某一個修行家族還行,絕對扛不住整個華夏的術士團體,因此從來沒有在明麵上挑釁對方。
就算降術師經常在兩國邊界的山裡或邊境村鎮活動,那也是暗中進行,或者以普通民眾的身份來往。
吉祥月的女兒瑪丹,也是偽裝了身份才得以勾搭上華夏國一家術者家族的嫡係,利用孩子接近術士家族。
瑪丹還沒有對華夏某家族有什麼血腥行動,隻因動了小惡魔因此身份暴露,之後下落不明,連帶著吉祥月家的一大批降術師也失蹤。
他們也猜到杜月家是遭了小惡魔的報複,沒有當場抓到人,也隻能吃下啞巴虧,。
如果自己家族是遭了小惡魔的報複,唯一的可能就是與他家和八石家族聯盟的行動有關。
飛頭在空中狂燥地飛了幾圈,又想起聯係不上的十八房,再次試著聯絡,一連打了數個電話仍然無結果。
那樣的結果,讓他的頭皮發麻。
他懷疑十八房也可能遭遇了不好的事,更慌了,又飛了幾圈,做出一個決定:去內比都!
去了內比都就知道十八房究竟怎麼了。
決定了要去內比都,人頭落地,打電話呼叫昨晚沒在家得以逃過一劫的幾個降術師,有幾個聯係不上,聯係得上的幾個要麼在外地。
他給外的降術師說了家族出了大事,讓他們趕緊回家處理家族事務,再去了找人送自己去內比都。
他的肉體被盜,人頭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滿世界自由飛,也坐不了飛機,隻能讓孩子們開車開車送去內比都。
他想叫醒自家那些沉睡的孩子,然而,怎麼叫都叫不醒,哪怕用冷水潑都沒效果,一個個睡得像死豬似的。
人頭無比暴燥,還得憋著。
時間慢慢的過去,直至將近中午十一點半的時段,沉睡的吉祥家族的族人終於相繼清醒。
長長的睡了一覺的人,絲毫不知自己已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一如既往的如每天早上起床時那樣不慌不忙地洗涮,有些看了掛鐘發現中午了,隻奇怪怎麼一覺睡了那麼久。
當家族孩子們終於醒來,人頭一連抓了好幾人問知道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昨晚有誰回來了,因為都是一問三不知,他不得不放棄。
自己家族的降術師被廢了一大批,幸存下來的孩子是未來的希望,人頭沒法苛責後輩,隻吩咐讓他們不要去佛堂,再抓了一個見過不少世麵的孩子開車送他去新都。
從仰光到彬馬那,自駕車約五小時。
吉祥家族長房的當家由自家孩子送至自彬馬那已經是下午五點過後,內比都上午下過陣雨,下午天晴,人們不願窩在空裡,街上很熱鬨。
街頭街尾很熱鬨,車輛行駛得便慢一些。
吉祥長房家的車在市內行駛了約半個鐘才到到達同族十八房那一脈的彆墅莊園,呼叫了半天才有人來開門,車子進了主園又徑自到了中央樓房。
吉祥十八房那些昏睡的人直到中午過後才醒,從沉睡中醒來的人先是發現家裡丟了東西,找降術師時才發現降術師全不見了,然後在佛堂找到了一些莫明其妙就失去了下降能力的族人。
吉祥家十八房幸存的人聯係了失去蹤跡的降術師,僅有幾位能聯係上,那幾人得知家族出了事趕緊往家趕,因離內比都遠近不同,隻有一位降術師已經回到莊園。
趕回家的降術師也猜出家族必定是遭了術士報複,沒報警,他主持家族事務,安排照顧被廢了降術能力的族人。
吉祥長房家的車抵達了十八房主樓的佛堂門前,人頭沒等車停穩便飛出窗,飛進了吉祥十八房的家族佛堂。
他看到的也是躺一地的廢人。
人頭什麼都沒說,隻將十八房的降術師叫去了主樓大廳單獨說話,問了幾個問題才問十八房的家族倉庫有沒失竊。
十八房幸存的降術師是位高級降術師,剛回到家族便忙著詢問被廢的人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再安排人照顧,安撫族人,根本沒時間統計失竊的財物。
被問及家族收藏,高級降術師立即跑上二樓,從書房暗室去密室,當進密室發現空無一物,差點氣暈過去。
他氣暈了頭,在密室內亂躥了一陣,過了半晌才回神,趕緊出了密室去樓下。
人頭看到十八房降術師的表情便知十八房的庫房也失竊:“你們的庫房也被盜了?”
“是,您那邊……是不是也出了狀況?”十八房的降術師的臉幾乎扭曲,他沒敢直接問長房的財產是不是也失竊了。
“果然如此。我有急事要去處理,你處理好你們家的事。”十八的現狀也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人頭相信長房和十八房會遭橫禍必定與他們和八石家族的聯盟行動有關。
吉祥家族有四支參與了與八石家族聯盟行動,一支是第五房的杜月家,如今長房和十八房遭了報複,就看在密支那的第四房如何。
如果是吉祥家族與八石家族聯盟遭到了小惡魔或華夏術士的報複,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必定是第四房。
為了不引起恐慌,人頭沒說家族為什麼會有此慘禍,說走就走,飛出主樓,又從窗口鑽進轎車內,讓家族孩子繼續前往密支那方向。
目前還沒天黑,他不能自己飛,先讓家族孩子開車趕路,能跑多遠就跑多元,等天黑後他再自己飛去密支那。
十八房的降術師想問長房的族長是不是吉祥家族招惹了誰,長房族長急衝衝地走了,他也不能挽留,隻能去處理自己家族的事。
緬國的時區與華夏國的時區不一樣,以當地時間論,8月時季,晴天約下午6點左右日落,日落後半個鐘左右天黑,雨天天黑得更早一些。
若換算成華夏國時間,等於是晚上7點多鐘日落,晚上八點左右才天黑。
吉祥長房的飛頭從吉祥十八房的莊園離開後,行駛了約半個鐘,太陽落山,又行駛了約半個鐘左右,夜色籠地。
夜晚來臨,人頭沒再讓家族孩子送,自己飛入夜空。
若自駕車,得繞路,途經瓦城等城市,他自己飛行,可以走直線去密支那,能節省不少時間。
人頭朝著密支那方向疾飆。
當人頭趕往密支那時,黎明前抵達瓦城的樂同學,也走在了送人質前往領事館的路上。
樂同學趕至瓦城,先在星核空間休息了半天養了足了精神,洗了澡換了一身行頭,也吃了改變體味的的藥丸子。
吃了中午飯,她才給卓十七輸血、針灸,之後將從飛頭家族的佛堂搬走的物品,以及從他們宅內搬走的擺件等物品統一做了一次淨化。
飛頭降是個邪門的東西,他們佛堂供奉的佛像和家宅內放置的擺件等物品,因長年累月的時間積累,受了飛頭們的邪氣侵染,物品附著晦氣與陰邪之氣。
若誰得到了飛頭家族的一件物品沒什麼,若是得的東西多了,又經常碰觸,說不定也會受到邪氣入體,影響身體和精神的健康。
飛頭降家族佛堂內的佛像與器皿,家中的擺件等物品與飛頭降們朝夕相處,單獨做淨化,之後再熏香消毒殺菌,去除物品沾染到的飛頭降的氣味。
飛頭家族倉庫裡的那些東西因是藏在密室中,沾到飛頭降的氣息極微小,不用搬出來做淨化工作,隻往儲物器裡扔了一把淨化符,還扔了幾顆檀香丸去除異味。
做了淨化的物品,用另一隻儲物器存放。
因白天不能離開星核空間去外麵亂晃,樂同學把從飛頭家得來的裝紙幣的箱子搬出來清點數目。
緬國的公盤以歐元為交易貨幣,歐元是緬國的通用貨幣之一。
吉祥家族的長房和十八房各自存儲了十幾箱的歐元,分彆是100歐元200歐元500歐元麵值的大額紙幣,尤以500歐元麵值的幣為主。
樂小同學清點了500歐元麵值紙鈔的總數,再以每五紮合為一紮綁成捆。
飛頭們收藏的歐元也是成紮成紮的碼放,每百張為一紮,一紮就是50000歐元換算成人民幣大約三十八萬五千。
五小紮再合成一紮,一紮即是一百九十多萬人民幣。
小蘿莉捆綁了十幾紮鈔鏢紮,裝在一隻箱子裡,再寫了一張留言條裝在一隻信封裡備用,又將在峽穀木屋前帶走的爬山車收拾整理一番。
忙完了正事,風風火火下藥田采摘植物花果。
她一忙就忙了個昏天暗地,直至傍晚時分鑽出空間,她原本準備先偵察一下情況,再隨機應變,結果發現瓦城在下雨。
雨不大,濕濕瀝瀝的下不停,外出必須打傘或穿雨衣。
下雨可以穿雨衣,穿了雨衣能掩蓋自己穿夜行服的行頭,樂小同學非常歡樂,不等天黑,穿上雨衣騎著摩托車前往瓦城市。
瓦城身為緬國第二大城市,市區非常寬。
小蘿莉騎著摩托車穿大街過小巷,大搖大擺的到處溜躂,去八石家族居住的地方和杜家住區先來個踩點。
在她踩點的當兒,夜幕降臨,雨中的瓦城,處處燈光點點,朦朦朧朧的景色,彆有一番風味。
踩完點花去了一個多鐘,夜色濃鬱。
樂小同學騎著摩托車去了離領事館較近的公園附近,在無人的安全區停留,將爬山王從儲物器中挪出放路上,先將人造洞府裡的人質群中的女強人搬出來放在駕駛室。
女強人是會開車的,是最好的司機,女強人作為司機開車帶人質去領事館是最好的人選。
其他人質放在爬山王的車廂裡,再拿出裝有歐元的箱子放一邊,給人和箱子蓋上雨布擋雨。
安排好了人質,樂韻自己也坐進駕駛室,將裝手機的背包也拿出來放駕駛室,自己背著一隻包,再將女強人弄醒。
女強人醒來,腦子有點迷糊,過了幾分鐘才清醒,發現了身旁穿著雨衣的蒙麵女俠,一下子就坐直了。
“姑娘,我們……到瓦城了嗎?”
“對。”樂韻點點頭,掏出一封信和一隻小瓶一起交給女強人:“現在是在瓦城,離領事館不太遠,其他人在車廂裡還沒醒,你帶他們去領事館。
到了領事館,將這封信交給領事館的負責人,告訴他綁匪是八石家族,讓他們立即知會救援團一聲。
瓶子裡裝著的香就是迷香的解藥,到了領事館讓車上的那些人聞十幾分鐘的香氣,人就會醒來。
另外,我去過與八石家族合作的某個家族那裡,順手給你們帶了點賠償費回來,東西裝在箱子裡放在車廂,每戶分一份賠償,李丹薇沒有份,你將信交給領事館負責人,他們會幫你們分配賠償金。”
“姑娘,您不去領事館嗎?”女強人接過了信和精致小巧的瓷瓶,手禁不住微微顫抖。
“八石家族還不知道你們平安脫險,你們一旦到了領事館,消息很快瞞不住,八石家族必定會想辦法抹除一些痕跡,他們會有所行動。我今晚要去找八石家族某位首腦聊聊,暫時不想與領事館的人見麵。”
“我……儘力不付所托。”
“不要有壓力,都是小事。”
樂韻鼓厲了一句,從裝手機的背包找出女強人的手機交給她,如果領事館下班了,讓她再開機打電話。
交待了該該交待的,發車,起步,出發。
女強人拿著小瓶子和信封、手機,看著蒙麵女俠利索的發動車子駛車上路,整個人都是懞的。
樂同學隻管安心開車,她選的路是沒有攝像頭沒有交警管理的路道,不怕被交警截胡暴露身份。
爬山王一連換了幾條路,又進入一條街道,行駛了一陣到達一個路口轉彎進一條小道,往前行駛不到一千米即是華夏國駐瓦城的領事館所在地。
小蘿莉開著車轉進小路隻行駛了不到三百米,靠邊停下,推開車門,貓著腰鑽出駕駛室,拉上雨衣的帽子衝進細雨裡,往相反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