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森為了自己的寶貝女兒,將自己原本的顧慮和原則拋於腦後,著手計劃怎麼將東方少女的哥哥“請”來一起用餐喝喝啡。
在去年10月帶著兩個小寶貝前往劍橋複診之前,約翰森暗中查過東方少女的底細,對於她和她哥哥在劍橋的活動圈子了如指掌。
時隔幾個月,東方少女因為做實驗在研究所,不再如往常一樣天天鑽圖書館,她的活動圈有變化,而她哥哥的活動範圍與每周的行程估計變化不大。
珍妮在父親去學院找教授或院方幫忙時,私下派了保鏢去調查了東方少女的哥哥每天的軌跡,也拿到了被稱為東方小王子的少年的課程表,知道他的行程路線。
在父親研究怎麼將人“請”來時,珍妮獻計獻策,父女倆一合計,很快就擬定了計劃,並且付諸於行動。
為了表達誠意,約翰森親自去“請”人,用的是酒店的車,酒店為客人提供車輛也是服務項目之一。
伍德先生提前了一個鐘就出發,早早地去了國王學院,等在了學生常走的大門外,另有保鏢去了另兩個側門口。
元月份的劍橋,是一年中氣溫最低的時段,夜幕也來得早,到下課時分,夜幕早已籠罩大地,街道有路燈照明,仍然很暗。
下了課的學生,住宿的去宿舍公寓樓或去食堂或外出,在外租房的學生基本匆匆乘公交車回租房,或去覓食。
裹得嚴實的青年男女們三五成群的奔向學院各個方向,一波一波的散開。
東方小王子晁宇博晁少下課後收拾了東西,與幾個同學下了教學樓,走向一個側門,路上與在另一棟教學上課的任少碰頭,兩人結伴回出租房。
一美一俊的兩位東方少年走出了學院的側門,去公交車站時被一位高大的青年攔住了路。
青年的英語流利:“英俊的小先生,您好!我是小先生妹妹醫生小姐接診過的一位病人家的保鏢,受先生的命令來請小先生一起共用晚餐、
我的先生住在m國芝市,先生的女兒懷孕期間生病,去年5月來劍橋請小先生您的妹妹治病,先生家的大小姐平安生下了孩子,去年10月我們先生帶了小寶貝來劍橋請醫生小姐複診過。
先生的小寶貝非常健康,我們家先生非常開心,先生有投資醫院的計劃,這些日子終於忙完了家族生意,來劍橋感謝醫生小姐,也希望給醫生小姐投資建一所醫院,我們先生約了醫生小姐共用晚餐,派我們來請小先生過去用餐,希望以此給醫生小姐一個驚喜。”
聽著穿黑風衣的高大青年濤濤不絕的講來曆,任少抄在衣兜裡的手指輕輕地撚動,如果他要是不知真相,他說不定就信了他的鬼話。
小蘿莉昨天給他們打了電話,說去年5月她接診過的一個女病人自己作死,以致治好的病複發了,女病人和他父親跑來找她,她拒絕接受再次為人治病。
因為某個病人家族是m國的富豪,仗著社會地位和財富,不肯放棄,利用人脈關係找學院的領導和教授們給她施壓,她仍舊拒絕了。
小蘿莉覺得某人可能不會輕易放棄,有可能從她美人哥哥那裡下手,讓他們早晚上課下課留意一二。
也因為擔心晁家美少年成為目標,任少上下學都與晁少結伴走。
誰曾想,小蘿莉昨天剛說某些人把主意打她哥哥頭上,轉兒某人的保鏢就來了學院門口“請”美少年,這速度真夠快的。
謊話精處處有,無地域之分,眼前這個青個保鏢說謊說得跟真的似的,他要是去演戲,準能拿個影帝獎。
任少也沒急,小蘿莉說了,某人想活命,如果真找她家哥哥也是想“挾天子以令諸候”,暫時不會做傷害她家哥哥。
早心裡有底的美少年,對某保鏢的謊話嗤之以鼻,神色未變,未語先笑的笑容清雅如舊,紳士又優雅:“據我所知,y國的貴族與m國上流社會的富豪們最講究儀儀,邀請客人時會提前寄送邀請函或發出電話邀請,先生的先生來感謝我妹妹的救命之恩,竟然沒有給我妹妹寄邀請函,也沒有提前電話邀請,這是非常失禮的行為。
對於先生的先生這種失禮行為,我不能接受,如果我妹妹接受了邀請,那麼你們聯係我妹妹,讓我妹妹親自打電話給我。”
東方小先生身形高挑,臉型是完美的黃金比例,五官比例也完美,黑色的瞳仁亮而有光,在清冷的夜色中,他隨意站著,卻像是一束光,讓人竟有溫暖的感覺。
保鏢明明感覺東方小先生整個人是溫暖的,但小先生的話卻一點也不溫暖,他自知沒法說服小先生,隻能恭敬地說了一句:“小先生,我們先生在學院大門口,很快就來。”
“我沒有見你們先生的興趣。”美少年毫不給麵子,從容地越過黑衣保鏢,走向相隔約有二十米遠的公交車站。
“出行有保鏢,應該也算得上是上流社會的人吧,卻連基本的禮儀都不懂。”任少也從容越過某個保鏢,與晁少並行。
青年保鏢不敢攔,跟在兩位青年先生身後,另一位保鏢開著租來的汽車,也沿著街朝前緩行。
在學院大門口守株待兔並沒有守到兔子的約翰森,從跟在身邊的保鏢那裡聽說東方小青年走的是另一個側門,趕緊去側門。
因為保鏢在遠遠地看到東方小青年時就用對講機聯係了先生身邊的保鏢,他們立馬就出發,在東方小青年剛走到公交車站牌位置時,約翰森的車也到了。
約翰森下了車,在隨行的保鏢和從出租汽車上下來的保鏢的簇擁下,走向了站牌旁的兩個東方小青年。
自己等的公交車還沒來,任少與晁少等車,看到有車輛過來並停下,猜著就是某保鏢說的先生來了,他快速地打量了從車上下來的保鏢,不著痕跡的挨近晁少,以身軀擋著手,在晁少後背劃了幾下。
晁宇博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任少在他後背劃的筆劃,寫的是“槍”字,也就是說某人的保鏢們攜帶了槍。
歐美國家不禁槍,就連機場航站樓也有售槍的專店,因為擁有槍支具有合法性,居民們差不多家家有,富豪們就不要說了,不僅自己攜帶手槍,保鏢也人手一支槍。
某先生的保鏢們有帶了槍,不奇怪。
晁宇博幽幽地看著挺著大肚子的肥胖症男走過來,心中波瀾不驚,看架式,某富翁為了他的女兒是要強行“請”他去吃飯,柿子撿軟的來捏,無論在國內還是在國外,他在彆人眼裡都是“好欺負”的樣子。
兩個東方小青年直挺挺地立在站牌旁,不見慌亂,也沒有要向另幾位同樣在等車的青年求助的模樣,約翰林看了也極為欣賞小青年們的鎮定從容。
幾個保鏢跟著先生走到東方青年前,不著痕跡的分工,兩個緊跟先生,兩個站在了東方青年的一側,將東方小青年與另幾個青年隔絕開來。
差不多被圍了起來,晁宇博不慌不忙地問:“來自m國的先生,你是找不到我妹妹,所以綁架我威脅我妹妹,對號?”
“不不,不是綁架,我隻是想請小先生去用晚餐。”約翰森否認:“綁架小先生對我沒有好處,小先生,我不會傷害你的,真的隻是請小先生去吃晚餐,再談點事情,希望小先生配合。”
“我不配合,你們也會強行將我綁去酒店。我會配合,但願你們承擔得起綁架我後惹怒我妹妹的後果。”晁宇博哂笑一聲,連談判都省了,直接走向路邊的汽車。
晁少從容不迫,任少也絲毫不懼,與晁少同甘共苦。
保鏢們想攔醫生小姐哥哥旁邊的小青年,被東方小王子斜眼一瞪,沒敢往前去攔,看向先生,先生沒有指示,他們便儘職儘責的轉身,拉開車門,讓東方小先生坐進車裡。
約翰森與東方小青年同坐一部車,兩輛車回酒店,不到兩分鐘,與去國王學院另一個側門等候的車輛彙合。
三輛車駛過昏暗的街道,很快就回到了伍德先生下榻的酒店。
車輛停在酒店前,保鏢們將車鑰匙交給車童泊車,他們護著先生和兩位“請”來的東方小先生進酒店。
晁家美少的和任少路上沒碰手機,無比配合地當個好脾氣的“客人”,到了目地的下車,背著一直沒摘的背包隨肥胖症男走。
一行人乘電梯上樓,直接去了餐飲樓層,去了預定的餐桌用餐,吃了晚餐,再去客房。
珍妮沒出去餐廳,是酒店送餐到客房,用了晚餐便坐在客房的休閒廳等著父親,當父親帶著兩位年青的少年進來,精神一振。
西方人喜歡輪廊立體感強的臉,東方人的臉立體感不強,在他們眼裡分辯率低工,所以,西方與東方人的審美有差彆。
珍妮是遊戲人間的浪女,喜歡年青有活力的男青年,看到兩個東方麵孔的小青年,感受到了撲麵而來的青春氣息,全身細胞沸騰了起來。
她知道東方少女的哥哥很年青,沒想到真人比照片更英俊朝氣,與他同來的另一個少年也同樣的漂亮。
彌漫著青春氣息的少年,比荷爾蒙味濃的超模更迷人。
東方少女的哥哥被父親“請”來了,珍妮心情明媚陽光,如果東方少女不配合,她正好享用兩個年青的獵物。
她心裡美滋滋地暗想著先享受哪一個小青年,倏地身上一冷,就像一條冰蛇爬上了後背,一股冷意從尾椎骨直達頭頂。
珍妮打了個冷顫,身軀僵直,下意識的望向左右兩側,房間裡除了剛進來的父親和兩個小青年,還有門口的保鏢,再沒其他生物。
四下掃視了一遍,沒發現什麼,珍妮撲過去,摟著父親的脖子,親吻父親的臉,表達自己對於父親為自己無私付出的敬愛與感動。
自己的小公主需要自己保護,有自己這個父親在,珍妮才不能無憂無慮,約翰森滿心的自豪感,摟著心愛的寶貝女兒坐下:“親愛的珍妮小甜心,沒有爹地陪著,晚餐吃得開心嗎?現在心情好些了嗎?”
美少年和任少進了套房,看到唯有一個化著濃妝的女性,猜著她必定就是那個自己作死的作精女病人。
看著某個嬌柔做作的作精女和肥胖病男的互動,心中鄙視不已,麵上不動聲色,走到休閒區的沙發上,兩人在一張雙人沙發坐了,平靜至極。
珍妮依著父親,又表達了一番沒有父親陪自己用餐,自己吃啥啥不香,看到父親便感覺高興的孺慕之情。
約翰森被自己的小甜心哄得心花怒放,與孩子說了好幾分鐘的話,才記起被自己冷落的“客人”,為了表達自己的友好,問小先生們攻讀什麼專業,學業難不難。
美少年、任少以看傻子似的眼神看著肥胖症男,不知道他們攻讀什麼專業,沒摸清他們的底細的話,他能精準的找到他們?
裝傻也要有個限度,自作聰明的裝傻裝無辜,那是蠢。
也難怪肥胖症男會乾出綁架他們的蠢事,有一個不識天高地厚的作精女兒,肥胖症男的腦子被帶得離家出走了,他現在的腦殼裡裝的不是腦髓,而是灌了一腦腔的水。
兩俊美少年不想跟沒腦子的人說話。
沒人理自己,約翰森感覺自己在自己女兒麵前丟了顏麵,有些羞惱,變了臉色,一臉傲氣:“年青的小先生,實話告訴你,我的小甜心生病了,給你妹姝打電話,讓你妹妹來給我的小甜心治病,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們吃點苦頭。”
晁宇博對著威脅自己的肥胖男,毫不畏懼地笑了:“你綁架了我們,想必你有能力承擔後果,希望你能一直保持這種傲慢無禮的態度。”
“……”約翰森孤疑地盯著東方小青年,東方小青年太鎮定,他們鎮定得讓他心頭感覺不安。
珍妮怪叫:“爹地,他是看不起我們伍德家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