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二章 師祖(1 / 1)

踩著飛劍在寒風中蹦躂的樂小同學,研究被陣法保秘著、顯得很神秘幽邃的深穀。

保護深穀的大陣附帶著迷魂陣,不僅遠看會讓人不願靠近,如果人到了大陣附近也會被帶偏,要麼讓人不自學的繞路,要麼就是讓人身陷迷路之境。

太爺爺自獲得機緣之後,多次重返山穀底探查,卻再不著自己過去的秘密之地,隻有一次於立春前抵達穀底,於立春那日早晨才窺見秘穀一二。

此後,太爺爺又先後於立春日前往觀察,證實立春之日秘穀偶爾能若隱若現的現出一角,人卻不得其門而入。

在穀上方晃悠了一圈的樂韻,默默地俯視深穀,糾結一個問題:她是等明天立春當天才進去呢,還是現在就進秘穀?

在她眼裡,秘穀大陣並不可怕,她不用特意走生門,無論走哪個方向都能進去。

糾結了一陣,樂韻踩著飛劍徐徐下降,深入山穀之底,踩著飛劍在被雪覆蓋著的樹木之頂慢慢飛行,

飛行了約一裡多路,雙手結印,輕輕對著空氣印了過去。

雙手貼在普通人看不見的囝法光幕上,虛無一物的空中閃過淡淡的白光。

下一秒,樂韻就出現在了被保護起來的秘穀之內,身在空中,距最高大的樹木之頂仍有三百多米。

披著神秘麵紗的秘穀即是外界人能看見的山峰絕壁之間的幽穀,蜿蜒約十二三裡長,最寬處約四裡,最窄區也有三裡左右。

穀內植被密集,樹木高大。

除了樹木,還有一片稀樹平原。

秘穀內同樣被雪覆蓋著,高大的樹木頂著厚厚的雪淞,枝條向下垂著,有些樹被壓彎了腰,感覺已是不堪重荷。

穀內沒有大型猛獸,叢林中常見的小動物卻是不少,大部分都已經冬眠,因是夜晚,僅有喜歡晝伏夜出的鼠類小動物活躍於樹林。

極目遠眺,秘穀的地形也收於眼底,樂韻踩著飛劍慢悠悠地朝著可見一段峭壁的山峰而去。

漸行漸近。

哪怕小蘿莉她是以玩山賞水的速度慢慢飛行,仍不到兩分鐘就飛至了山峰腳,到了露出石壁的一片峭壁前。

那段峭壁在山腳,石壁前麵有坡,長滿了樹木。

若站在山峰從上往下看,就見石壁上窄下寬。

從側麵看,山峰有一段凸出的壁,像長出了一個“鼻子”,外凸石壁的下方山壁向內收縮,那一塊凸壁像是帽簷或屋簷,為下方的石壁遮風擋雨。

凸壁之下方有一個寬約七八米的大岩洞,岩洞口的左側,有一條緊貼著石壁的由人工開鑿的小道進岩洞。

人工開鑿的小道僅能容一人來往,在帽簷似的石壁下方往左約七米遠分岔,一條岔道向下,進了叢林。

另一支岔道繼續往前約七八米,也到了外凸的天然石壁的邊緣,轉而向山體內部折去,與仍是從山體中開鑿出來的人工隧道小道相連。

人工開鑿的隧道一直延伸到了山峰與另一座山峰之間的山澗,那條路其實就是取水之路。

岩洞所在的位置比長有樹的山坡高出十幾米,從岩洞裡往外看,看到是樹木的樹梢或一些樹頂。

樹木不能完全擋住岩洞口,大岩洞的光線極好。

站在樹梢站觀察了地形,樂韻飛過樹木,落在了岩洞口。

大岩洞原形是天然洞穴,後經人工開鑿、修飾,兩側和底麵的洞壁打磨得很光潔,天花板呈蒼穹頂。

岩洞分內外,靠右的一麵,用石頭砌了約一米六高的牆作間隔,長約三米,成為間隔內外的屏風。

左側則放了一個石櫃做間隔,櫃子約一米八高,格子內還陳列著瓷碗、酒壺、陶罐數樣生活用品。

外間左手邊還挖了個火塘,天長日久,火塘裡的火已硬化成半岩土。

右側有一張石桌,配四個石圓鼓凳,挨著洞壁放著一張石鑿的羅漢榻。

石桌等物,距離洞口約有三米多遠。

打量外洞區,樂韻收了飛劍,步行進內洞。

內洞的右手側靠著人工砌的石牆放著一張很長的石床,朝向外的一端還打造了放東西的床頭櫃,櫃頂放著一個石盒。

床的另一端的床板頂麵也比較寬,可以放東西,緊著石床擺放了一高一矮兩個金絲楠木的櫃子。

石床對麵的左手側,在緊靠洞壁和洞另一端的位置擺放了一具石棺,石棺的棺蓋閉合。

除此外,岩洞再無他物。

掃了眼內洞區,樂韻整理了衣衫,取出一隻火缽和香爐放在石棺頭方,拿了燒紙和香,燃了香,恭恭敬敬地跪下上香,大禮參拜。

穀鮤/span石棺內盛殮著洞主金身。

太爺爺進入秘穀石洞時,洞主已仙逝,太爺爺為洞主收殮了屍骨,移入洞主備好的石棺中。

太爺爺得了洞主所留的藥方和傳弟子之物,就算不是衣缽傳人,也有師徒之名,再怎麼論,至少也稱得上是記名弟子。

她是樂家之後,繼承到了太爺爺傳下來的一些醫術,自然也算是洞主的記名徒孫後輩。

樂韻一個頭磕下去,額心碰地:“徒孫樂韻,奉曾祖父樂氏諱名源字溱之命,回穀拜見師祖,徒孫叩請師祖大安。”

恭恭敬敬地磕了九個響頭,再跪坐著撚開紙錢,焚燒。

燒完了紙錢,等火燼冷了,再次磕了九個響頭。

起身之後,樂韻整理了衣衫,拿出一支雞毛撣子,輕輕地拂拭石棺,將灰塵指掉,再拂幾遍,讓石棺一塵不染。

收了雞毛撣子,再拿出一融手套戴起來,將石棺蓋推開,換了一套手套,取出一顆夜明珠照明,近前瞻仰師祖真容。

太爺爺說洞主逝後其身軀除了已無氣息,無體溫,就如睡著的活人一般,看著倒不像是仙逝了。

推開棺蓋,樂韻進棺內一瞅,驚訝得瞪大了眼。

棺內的洞主,金身未壞,仍然栩栩如生!

其人身長米,身穿一件織著花草瑞獸雲紋的白色法衣,交領右祍,衣領與袖子滾著一圈金邊,

法衣內是一件交領右祍的淡金色中衣,腰纏一條織金鑲玉石的腰帶,左側懸掛一支金絲纏織繩,係著玉佩。

他雙手交疊平放於腹部,足蹬一雙淡金色的靴子,烏發如墨,紮成了馬毛,戴著一個鑲有藍寶石的玉冠,橫簪一支玉簪。

其人之容顏,難以用詞描繪,隻能說是“色如春曉之花”。

他的皮膚細膩,彈指可破,合抿在一起的雙唇色澤紅潤,人平平穩穩地躺著,像是進入了深度睡眠,麵容平靜。

樂韻腦子裡隻閃過了三個字——顏如玉。

這位她該叫“師祖”的前輩,就是古人說的“書中自有顏如玉”的那個顏如玉,姿容華美,玉骨天成。

瞻仰過師祖前輩的真容,樂韻告了聲罪,開啟了眼睛的掃描功能,掃描前輩的金真。

前輩骨齡三萬六千六百三十九年,口中含有一枚可護人肉身不腐的靈珠,脖子上也掛了一個防腐的寒寶打種過的玉葫蘆,右手戴一枚內有乾坤的納物指。

不要問她怎麼知道前輩的戒指是納物戒指,問了就是納物戒指與普通戒指是有區彆的,修到金丹階的修士,一眼就能辯彆真偽。

大約為了防止有人見財起意將身邊之物全掃空,洞主前輩不僅明麵上戴著戒指和玉佩,還做了另一手準備——吞下了一粒保護軀體的靈珠,將一隻儲物器鑲入了大腿骨內。

目測,鑲嵌在腿骨內的那枚戒指才是前輩真正的重要身家之一。

而前輩之所以金身不壞,不僅是因為有靈珠護體,還有另一個原因:他的金真是真正的金身!

其身骨已經不是肯定的原人骨,融合了無數神金與天材地寶,已經脫去了肉體凡胎,打造成了真正的金身,其骨色如黃金,硬比金剛。

有些天材地寶能令人血肉重生,能令肉身不腐不爛。

前輩的身骨中即融合了一些地球上絕跡的神奇之物,哪怕沒有寒冰玉葫蘆和靈珠,隻要不人為破壞他的肉身,在一定的年限內也能保持不腐不壞。

能鑄就金身,說明前輩來頭不少,最低也是來自某個靈界,有可能是來自仙界。

修仙界的修士修到大乘飛升到靈界,也仍是肉體凡胎,是為凡仙,凡仙想修成不死身,必須得脫胎換骨。

於是,凡仙的第一要任就是尋找各種神金和天材地寶融入身骨,為自己造一副金身。

前輩已鑄成金身,修為最低也是金仙。

金仙級的修仙者怎麼來了地球?

樂韻滿腦子問號,再掃描了前輩的身軀一遍,禁不住嘀咕:“師祖,您說您不想炫富吧,為什麼又穿著一套價值連城的法衣?

說您想炫富吧,除了法衣和靴子,隨身的幾件,明麵上又沒其他寶物。”

前輩身上的那套衣裳看著像是絲綢,實則是以萬年靈蠶絲為主、鋪以無數奇寶融煉成的絲織成的一件防護法衣。

而且不是普通護身法寶那類法衣,可能是件仙器。

前輩的靴子也是一件寶貝,附加了風係符陣,主要功能是提升速度。

師祖前輩難不成不知道人性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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