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沿著主臥陽台旁的空調水管哧溜哧溜地溜下地,撒開腳丫子一陣亂鑽,又從圍牆爬出去,再繼續跑路,跑到了沒有攝像頭的偏僻角落。
小狐狸將洞府放在安全的地方,自己爬進去休息。
一口吃不出個胖子,算帳的事也不急於一時,樂小同學準備在原地留一二天,等著小李氏的後續。
她帶著小狐狸回了星核空間,給他洗了個香噴噴的澡,再給他塊翡翠當零食啃,先整理小李氏的記憶。
樂小同學在星核空間呆到天亮後又回了隱藏起來的洞府裡,繼續還沒全部看完的小李氏的記憶,一邊留意小李氏居住的小區的動靜。
幾百米之外的小區,早上時一切如常。
上午十點多鐘後,有人匆匆進小區,敲小李氏家的門,然而並沒有人開門。
去找小李氏的是她就職的公司的主管,他們公司接了一個大單子,最近一直忙著某種藥開工生產的前期準備。
準備工作一直由小李氏主持,這一天,小李氏沒去公司,也沒有電話聯係安排工作。
公司裡的人打電話沒人接聽,隻好登門尋找。
某位主管敲了幾次門見沒人開,打電話聽到了從屋內傳來手機的鈴聲卻同樣無人接聽,擔心人出事了,又不知道家屬的聯係方式,找了物業,然後物業幫報了警。
警署接警,消防員出動,到了小區,在物業的陪同證明下開了戶主的入戶門。
消防人員與物業、某公司的職員一起起進了屋主家,找到了屋主臥室,發現人在睡覺,由物業的女性工作人員去查看。
女物業進去臥室查後赫然發現某位李專家口鼻有血跡,呼吸極弱,但有體溫。
屋主貌似暈迷,救護車和醫護人員也趕至小區,將人接去醫院進行搶救。
經過初步檢查,懷疑是腦溢血,然後進行了相應的搶救,人是給救回來了,但某位李專家出現了後遺症——癡呆症。
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誰叫她的名字,跟她說話都沒任何反應,種種跡像表明——她傻了!
小區的物業和保安們都知某戶的戶主李專家,但並不知道她的家屬都有誰,李專家出了意外,沒法聯係家屬。
警C們給力,通過戶籍登記資料找到了家屬的聯係,即李專家的前夫和兩個兒子,聯係了他們。
李專家的前夫沒去醫院,她的兒子去了,探過病,也請了陪護。
畢竟,他們媽媽家資頗豐,如果出了意外,他們是法定順位繼承人,可以繼承到大筆遺產。
樂小同學躲在洞府裡,因醫院離得遠不在自己的神識覆蓋處不知道醫院那邊的情況,隻關注小區的動靜。
為了後繼之事,她耐心地靜待下文。
小李氏與前夫生的兒子跑了醫院跑警局,在確定他們媽媽確實癡呆了,回了他們母親出事的住處。
警C查看過戶主門前和屋內裝的攝像頭,也查看了小區的攝像頭,沒發現可疑人物去過屋主家,不存在他殺未遂那種事。
自然也就排除了半夜有人入室盜竊,屋主受驚而血壓上升從而腦溢血的可能。
通過戶主自家和小區某個攝像頭資料可知,屋主在出事的那天半夜,臥室裡開過燈,推測可能那段時間人醒來過,有可能是起夜,也可能是感覺不舒服。
具體原因不得而知,除非是屋主哪天突然好轉,又說能說會道,才可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排除掉外部原因,基本可以認定該戶主是突發腦溢血。
小李氏的兩個兒子也沒糾結,接受了警方作出的判斷,將癡呆了的媽媽接出院送回了小區,然後,也請了消防員開啟了保險櫃。
保險櫃裡沒什麼特殊用品,兄弟倆統計過物品的數量和價值,值錢的東西先分了,由他們保管,也代管了母親的各種銀行卡、房產證等。
他們暫代管了母親的財產,自然也不能丟下老人不縮,請了保姆護理老人,然後還要處理他們媽媽公司那邊的一些財務關係。
小李氏的突發事件沒掀起什麼水花,頂多就是小區裡的人茶前飯後感慨一番,說什麼人不管咋要強,最後老了動不了還得依靠兒女雲雲。
樂小同學在小區附近呆了四天,聽完了小李氏的後續,也終於舍得離開。
仍然是半夜三更才跑路,先由做了偽裝的小狐狸帶著洞府跑,找到合適的地方,將李氏給丟出去,讓李氏自己回家。
李氏自然不是自願的,她是自不身己。
在放李氏出去前,樂小同學給她收拾了一番,免得讓人生疑。
當李氏出現在人前時是個中老年模樣的美婦,穿著一件紅色中長風衣,修身黑色打底褲,配著長及膝蓋的黑色高幫靴子,頭發梳成了髻,化著淡妝,氣質良好,神態自然。
中老年美婦還背著一個小行李背包,手拿手包,一副從外短途旅行歸來的模樣,任誰也不出什麼異樣。
被控製了的貞夫人,打了部出租車回她的住處。
李氏住的還是樂水生家的老宅舊地,樂家老宅很寬,她推倒了部分院子,修建了小洋樓,留下了主四合院,對外稱那棟院子記錄了她一生的美好時光,有生之年不拆,她辭世後由後輩隨意。
李氏的舉動為她贏得了一片讚譽,說她一個女人拉扯大了兒女,還將家中生意撐了起來,如今時隔半個世紀還對亡夫念念不忘,是個堅強又長情的女強人。
對此,樂韻嗤之以鼻。
那女人慣會裝,說什麼老宅記錄了美好記憶全是騙人的鬼話,沒拆老宅是因為老宅是舊式建築,最適合藏東西。
在老宅挖個洞、或撬掉牆上的磚掏個洞,將東西往裡一塞,不熟悉的人誰也彆想找到。
李氏有些秘密的東西就藏在老屋,她人住在彆墅樓,也不怕彆人進老屋偷東西。
樂韻將洞府放就在了李氏的肩膀上,用神識控製著李氏,小狐狸的的神識也時刻盯著李氏,兩重保險,李氏根本不可能脫控。
李氏乘坐出租車到了自家門口,下車付了車資,然後用指紋開了彆墅門的鎖。
夜半三更的彆墅靜悄悄的,老宅與小洋樓都籠罩在黑暗裡。
李氏進了彆墅,聲控燈亮了起來。
李氏是個會享受的人,請了保姆,衛生則有定期鐘點工來維護。
她有事外出時間比較久,怕保姆呆家裡會進她的房間或老宅,每次都讓保姆帶薪休假。
而她有不少秘密,也不與兒女們住一起,也因此,她不在家時彆墅就是一棟空樓。
樂韻想去的地方是老宅,她知道李氏沒帶鑰匙,讓李氏回小洋樓去拿。
李氏穿過精心裝飾過的小花園,進了複式樓式的小洋樓,上二樓臥室。
小洋樓的大廳特彆寬,一樓有三間備用的保姆房和兒童房,還有廚房、餐廳、茶廳和一個健身室。
一樓的主廳中有一條金色旋轉樓梯通向二樓,二樓有私人會客廳、茶室、琴室、書房,一個主臥和三個客臥。
李氏的主臥附帶有衣帽間、首飾間、並還有休息區,非常寬大,裝飾得極儘奢侈,休息區的單人真皮沙發一個就得三十幾萬。
樂小同學無心欣賞彆人家的窩,控製著李氏進了臥室扔下包,去開了首飾間的一個保險櫃,從一隻盒子裡找出老宅的鑰匙,再下樓。
貞夫人在最初被弄醒梳妝打扮時就是清醒的,她想過控製自己的身體,可惜,無論她怎麼努力都沒用。
尤其是搭乘出租車回來時,她想過自救,然而,不知道樂韻那人用了自己方法控製了她,她無比清醒,卻又根本無法違背樂韻的任何指令。
她就像個提線木偶,彆人說什麼就怎麼做。
更可怕的是樂韻好像無比清楚她家的布局,知道她住哪個房間,還知道她家的鑰匙放在保險櫃,甚至知道哪個盒子裝著老宅的鑰匙。
貞夫人心中恐懼,又無法控製住自己,隻能拿著一串鑰匙下了樓,穿過小花園到了緊挨著的老宅大門外。
她用大門鑰匙開了鎖,也摁亮了老宅大門洞區的路燈。
老宅是三進的院子,太久無人居住,缺了人氣,就算經常打掃也有蕭瑟冷幽感,尤其現在還是深冬的夜裡。
進了門洞區,貞夫又開了第一進院的路燈。
冷白的燈光,令院子裡更顯寂冷。
貞夫人慢慢往前走,耳邊突然響起幽幽的聲音——“李氏,樂家兩老的冤魂就在垂花門左邊簷柱那站著,正默默地看著你呢。”
“不!”貞夫人聽著樂韻的聲音本來就已經驚懼交加,聽說樂家兩老的魂魄在垂花門那兒,整個人都被恐懼淹沒,腿軟得再也邁不動。
樂韻控製著李氏繼續走,那女人隻走了兩步,腿不爭氣的軟了下去。
貞夫人癱在地上,大冷的天,麵上竟生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李氏不中用了,樂韻用神識查看了四周沒安全隱患,控製著洞府跳落在李氏前麵幾米遠,再放大,然後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