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鐘前鐵拳緊握想套人麻袋的燕行,炸起的毛無聲無息地就順了,心裡就隻餘下開心。
終於等到陪小蘿莉去升級打怪獸的一天了喲!
人逢喜事精神爽,燕行整個人都帶著喜色,與之前判若兩人。
燕飯缸的精神麵貌在短短瞬間發生了翻天覆天的變化,樂韻眼角抽了抽,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剛才你一副要吃人的模樣,準備找誰乾架想套誰的麻袋?”
被小蘿莉發現了心中的小秘密,燕行瞬間一臉嚴肅,穩穩地坐了下去,坐得筆直筆直的,說話也一板一眼的:“沒有的事!我是國家好公民,是最文明的文明人,堅決反對暴力,誰暴力我跟誰急眼,我這樣的五好青年怎麼乾得出來套人麻袋的蠢事!”
樂韻就想送他兩個字——嗬嗬,心中嗬嗬,跳起,抬手一巴掌摁在了燕某的腦袋上。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那點小心思是不是,如果沒你的份就想將我要帶去秘境的人套麻袋是吧,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不是,看揍不揍你!”
“我錯了我錯了!”不期然的鳳爪加腦頂,還被小蘿莉拿著腦袋當木魚一下一下地敲著玩兒,燕行不敢跑,雙手抱著脖子捂著臉嗷嗷叫著求饒。
“剛才不是說誰暴力跟誰急眼麼,我也想看看你是怎麼個急眼法,你倒跟我急眼啊。”
“彆人是暴力,你這叫深沉的教育!”
“嗬,你還馳名雙標上了是吧,就你這樣竟然能活到現在簡直是個奇跡!”
“我福大命大,我命中利貴人,有貴人相助,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剛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警告你,要去秘境可得把心給放正了,彆總想著跟宣少彆苗頭,做不到心平氣和的與同伴相處還是彆去的好,免得遇上幻境迷失在裡頭害人害己。”
燕帥哥臉厚又嘴滑舌,樂韻差點扔掉自己人美心善的美好形象,一腳送他去外麵的喚魚池洗個澡。
“我心沒歪,我對宣少沒惡意,頂多就是想跟他真正的放開手腳切蹉切蹉。”
小蘿莉連警告都來了,燕行哪敢再耍嘴皮子,老老實實地坦白自己的小心思,他與宣少沒啥怨,頂多就是因為小蘿莉的緣故,他看宣少不順眼,宣少也看他不太順眼。
得,燕某人與宣少想到一塊去了,都想找對方乾一架!樂韻乾脆不管了,收回爪子,直接走人。
小蘿莉高抬貴手將小鳳爪從自己腦袋上移走了,燕行一跳就跳到一邊,原本是想防止小蘿莉再用鳳爪給他撓頭,看到小蘿莉朝外走,也步趨步跟地跟著。
出了中堂,小蘿莉往東走,燕行也跟著,當小蘿莉進了九德堂,猜著正事談完了,沒再跟進去蹭地盤。
他一本正經的從九德堂門口經過,沿回廊往外走,越走越快,走出垂花門,小跑著跑到了前院寬地上,再也抑不住興奮,來了段霹靂舞。
霹靂舞動感十足,此時此刻,也唯有霹靂舞能表達他的心情。
小蘿莉的東院,不經許可不會有人來,內部也沒裝攝像頭,小蘿莉不在旁,還不是想怎麼樂嗬就怎麼樂嗬。
燕大少將一段舞跳得那叫個激情澎湃,動感炫酷。
隻可惜,在這個寒冷冬季的午後,無人看見院子裡的美景,唯有院子裡的花樹目者了帥哥的一段即舉之舞。
獨自美麗的俊美青年,舞出了一身薄汗,揮發了掉了心中洶湧奔騰的熱情,終於消停了。
抹了把汗,整整風衣,燕行邁著炫酷的大長腿,閒雲信步般地走出了嫏嬛福地,經月台西側去了隔壁的書院。
他回了房間收拾好了行李,非常輕快地跑到大廚房給傅哥幾個說他有事回去了,晚上做飯不用預算他的份子。
還在廚房閒坐著吃飯後水果的阿玉坊主與傅哥等人,一臉驚奇,誰都看得出燕少心情不錯,但誰也沒問原因。
燕行打了聲招呼就徑直離開了樂園,半刻沒停的回了駐地,埋頭做工作預計劃,他明年要跟小蘿莉去探險,今年過年自然不跟小蘿莉去九稻,要回家陪外公和太姥姥過節。
小蘿莉閉關不知道要多久,他不在隊裡,隊裡的人員也要提前做好協調,至於與領導們密晤彙報小蘿莉捐贈礦石的事,反而不必急於一時。
燕少有事做,也不惦記著跑樂園蹭吃蹭喝蹭地盤,一心一意的反複推敲工作安排。
偶爾中二又傲嬌彆扭的燕某人自動回他自己的領域發光發熱了,樂小同學也準備回家。
明年她要閉關,一去不知多少月,有時間自然要在家裡多呆呆,陪陪老爸和鳳嬸,享受一下親情的溫暖。
她準備回家,也呼叫了宣少與眾俊少來樂園取某種藥。
宣少通知了其他家的俊少們第二天去樂園,他自己帶著貼身的護衛,當天就跑去了樂園找小蘿莉。
大小蘿卜頭們都去上學了,樂園就那麼幾個人,很安靜。
宣少到達樂園還不到中午,他跑去了書院找阿玉坊主嘮嗑,把阿玉坊主都給嘮得看到他就頭疼,恨不得想將他叉出去。
從而午飯後,宣家少主去了東院,阿玉坊主也鬆了口氣,宣家的少主有時候挺有威嚴的,話嘮起來比三百隻鴨子還咶嗓,他老人家表示招架不住。
小蘿莉和宣少去了九德堂談事,黎先生沒回避,他帶著樂善也在九德堂。
樂小蘿莉先聽宣少先聊了聊古修界各家最近有無新聞,她與宣少說了不必再盯著H南省那邊的樂家尋找樂家背後的藥劑師。
“幕後人揪出來了?”宣少愕然,小蘿莉前段時間外出了一回,不會就是特意查訪那位藥劑師去了吧?
“揪出來了,幕後人就是李氏和她的一個私生女,李氏將從我太爺爺那裡得到的藥方給了一份給她私生女,她的私生女變了妝,藏在H南樂家背後裝神弄鬼。”
“李氏在S省,怎麼又會與H南樂家勾搭上了,她圖個啥?”
“H南樂家並不知隱在他們家背後的那位藥劑師與李氏有關,李氏讓她私生女去樂家的真正目的是找一樣東西。
H南樂家中有人曾在假樂水生病期間去過錫市樂家,之後假樂水生手裡的一樣東西不見了蹤影,李氏懷疑是H南樂家人悄悄的將東西弄走了,她讓她私生女以藥劑師的身份去H南老家樂氏,想將東西找回去。”
李氏要找的就是她家太爺爺從師祖那裡得到的與特殊牌子花紋相似的一塊玉佩,李氏與樂金生在謀害樂家兩老和樂水生前,她將玉佩偷偷給了樂金生作為定情信物,也讓樂金生死心塌地弑父弑母弑弟。
其實,那塊玉佩是她家太爺爺描了玉牌的圖樣,挑了一塊上好的綠翡翠為底料,找了能功巧匠照著仿刻而成。
李氏是在樂金生死後才發覺那塊玉佩有可能是極為重要的東西,想找時已經不見,懷疑是H南樂家人在探望樂金生時趁樂金生沒注意悄悄盜走了。
李玫得到了來自親媽的那麼多好處,自然接受了被指派以藥劑師的身份潛入H南樂家找樣東西那樣的小任務。
宣少想了想,眸光清亮:“想必她們還沒有找到東西。”如果找到了,那人自然不會再為樂家製藥。
“沒有,東西應該不是H南樂家人盜的,可能是假樂水生自己與人做了交易。”樂韻搜了李氏和李玫的記憶,並沒有找到她們在H南樂家發現玉佩線索的相關記憶。
“李氏花了幾十年的功夫都沒找著東西,說明想找它比大海撈針差多。”宣少也為之犯愁,李氏找幾十年找不著,在線索全無的情況下,小美女想找同樣是難如登天。
“我沒準備勞心勞力的去找它,不管落到了誰手裡,該出來的時候自然會出來。”
樂韻超佛係,也就此將H南樂姓背後藥劑師的事按下,說最緊要的大事:“我閉關的時間已經確定下來,定於明年中秋後。”
“嗷!”宣少興奮地嗷了一聲,轉而想到他要跟去探險的事還是秘密,忙假裝好奇地問要閉關多久等等。
小蘿莉特意說了去秘境的確切日期,也是讓他和家族心裡有數,讓他做決定和準備,如果他選擇去冒險,就得提前做好掩遮工作。
假裝像個好奇寶寶一樣亂七八糟地問了一通問題,宣少回書院,又奮筆疾書的幫抄書,以此掩飾心中的興奮和激動。
宣帥哥樂滋滋地離開了,樂善跑到姐姐身邊,抱著姐姐的腰,悶悶不樂:“姐姐,你明年又要出遠門了啊?”
“嗯,姐姐要去研究一些東西,姐姐暫時不準備讓爸爸和鳳嬸知道這件事,樂善也要保密哦。”
寶貝弟弟黏上來,樂韻將弟弟摟在懷裡,安撫著他低落的心情。
“為什麼不能讓爸爸媽媽知道?”
“爸爸媽媽知道了,他們會擔心,一擔心就會露馬腳,然後說漏嘴,被一些居心不良的壞人知道消息了,可能會悄悄地監視跟蹤姐姐,有可能會危脅到姐姐的人身安全和研究工作。”
“我懂了,我是小小男子漢,姐姐有工作要忙,我得擔擋起守護爸爸媽媽的責任,我會保守密秘的。”
樂善被說服,立馬挺直了小胸膛。
黎照:“……”他還以為小師弟會折騰一頓,結果被他姐姐三言兩語就說服了,姐控不愧是姐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