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洞窟不分晝夜,但星核世界分日夜。
小灰灰睡一覺起來,看到小狐狸掘出了一個大坑,不明白挖坑有什麼用,還是過去幫忙。
兩隻小可愛挖了三天三夜,挖出一個深達一百餘米的大坑,再往四周擴寬,整成了四方形。
他們還沒修整好大坑,樂韻溜回星核空間,去看了大坑,幫著挖了一天一夜,將大坑擴深擴大,修整成長一百八十米,寬一百米的長方形。
大坑有兩層,上層的台階深二十米。
挖好了大坑,再用靈髓石裝砌內牆,僅餘地板麵沒鋪靈髓石,方便將龍骨地寶樹移來後它能繼續吸收地氣。
樂小同學也去看了蛋寶寶,那隻蛋蛋吸收了些靈液,生機又濃了一點點。
小狐狸聽說蛋是從一截真龍命骨中撿來的,震驚臉:“照你的說法,地下洞窟是洗罪池的一部分,真龍應該是被處死了,曆來隻有犯下不可寬赦的大罪的真龍才會上誅神誅仙台。
可就算衪犯下大錯,也罪不及無辜,不管是神界或仙界也不至小氣到牽連一顆蛋,衪寧願把蛋藏在命骨中,死都沒有托付出去,這就很矛盾了。”
“這我就猜不透了,洞窟裡沒有靈魂,那截真龍命骨上也沒留什麼線殼,就看這顆蛋能不能活下來,他活下來了,或許有一天能覺醒先輩記憶,找出答案。”
“除了這樣,也沒其他辦法去查探真相了,連洗罪池都跌落到了靈界,想必那個世界也成為了過去式,很難再找到線索。
算啦算啦,不糾結這個了,小丫頭快去忙,我和小猴子會照看好這個蛋寶寶的。”
小狐狸揮爪子,催促小丫頭趕緊去挖龍骨地寶樹,那可是好東西,早早挖回來,東西進了自己口袋才放心。
樂韻也沒多停留,又回地下洞窟,繼續開鑿天花板,又挖了一天,然後掐著時間,等到夜晚才再次開鑿。
長有龍骨地寶樹的那塊龍骨有二十多米長,寬度不到十米,是塊殘骨,嵌在地層中,距天花板這一麵有八十多米遠。
為了不損傷龍骨地寶樹,樂韻劃出一個二百多米長,寬一百二十米的長方形,將四周都鑿空,僅留下頂端一部分。
將一塊長方形天花板與地層之間的連接點切斷,整塊地板往下掉。
樂韻飛到天花板底下,接住一塊大地板,帶著回了星核空間,再將它扣在了小狐狸挖出來的大坑上方。
長著龍骨地板寶樹的天花板,像是一塊蓋子蓋住了大坑,大坑的東壁開了個小隧洞連接地麵。
天花板很厚,為了能讓龍骨地寶樹移換到其他地方仍能生長,小蘿莉撬天花板時硬是撬下了厚達二百二十米的一大塊。
天花板蓋住大坑後,高出地麵二百米,像塊巨石橫坦在地麵。
樂韻在大坑底扔了一堆靈髓石和靈石,放了一顆夜明球,從隧道爬出坑,再將一塊石板將隧洞口密蓋住。
為了保住長龍骨地寶樹的那塊地層內的靈氣不外泄,再用靈髓石給它包了一圈,將它密封了起來。
外圍再包一層木板,木板麵再刻上封印靈氣的符,來了個雙重防護。
龍骨地寶樹進了星核世界,小狐狸也徹底放下心。
星核世界有兩小可愛照看,樂小同學沒有耽擱,又回了地下洞窟,朝洞窟的西壁下手。
那麵牆壁不是靈礦,而是有金、土、水三種屬性的神金。
天材地寶已經移走,挖礦沒了顧慮,樂小同學召出了四火兄妹幫挖神金。
四火兄妹是全能小幫手,主人指哪就打哪,化身挖礦工,不知疲憊的采礦。
洞壁西壁並非全部是神金,僅隻有不到二百丈寬是神金,另一部分還在地層中沒露出來。
小蘿莉帶著四火兄妹挖掘了半個月,將神金全部挖完。
收獲到一堆神金,四火兄妹也回洞府修整,樂韻也退出地下洞窟,將自己挖的天窗給封住,把隧道也回填了。
飛出大坑,又去其他地方搬了些泥土,把大坑也填平。
做好善後工作,小蘿莉毫不猶豫的離開。
雷洲腹地有多個方位有很濃的靈氣和神光,應該有不少靈礦,地下應該也有不少好東西。
同樣,內圍也有很濃的陰晦氣。
如果沒推測獵,雷洲中心區域就是洗罪池和誅神或誅仙台的部分,就算有天雷日夜轟打,那部分區域的陰晦氣也還沒除儘。
那樣的地方,誰去誰倒黴。
樂韻可不會因為小狐狸說她是老天爺的親閨女就真以為自己了不得,明知是不能沾的東西也去碰。
明知有些事沾不得還自己撞上去,那是作死。
該識時務得識時務,小蘿莉不想遭某些厲害的、自己還不能對抗的東西惦記,果斷的見好就收。
在遠離了發現地下洞窟的區域,樂韻摘掉披風,脫掉外袍,將右手戴著的臂釧儲物器鬆到手肘處,隻穿著一套無袖的貼身法袍,再收起避雷符,坐地接受天雷轟打。
桶粗的天雷落下來,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住了,但雷電力量沒有全身亂躥,全部進了右手臂上的胎記區。
小蘿莉就是個中轉站。
她在天雷中坐了三個月,星核才終於不再饞雷電力量。
在星核世界不再吞噬雷電時,樂韻第一反應就是取出避雷符頂在頭頂,將劈來的天雷給分流走。
因為雷電力量被胎記吞噬了,她的頭發也沒有被燒,僅因當了三個月時間的導電體,有些乾枯。
樂韻取出靈舟跳進去,再去洗了澡,換了衣服,又將遮掩頭發的披風係好,駕著靈舟去找燕帥哥一行人。
她乘坐的是一個晝夜行程億裡的靈舟,去時飛行了四個月多,返回時也同樣飛了四個多月。
在趕回帥哥們和獸獸煆缽時的地點時,隔著老遠,樂韻看到天雷之下幾條人影互相交織穿梭,真元之氣與法器的光芒交錯。
四隻人修三隻人形獸與人打起來了!
戰場在帥哥們修煉的地方,說明是彆人欺上門來。
樂韻也挺想看看幾個男修的戰力如何,駕著靈舟嗖地穿過密集如雨的雷幕,趕到了黃金小山附近,隔著不到二裡遠,終於看清了。
欺上門來的是夫妻與兒子的組合,一家仨口都是人族修士,男修是煉虛境九重,女修煉虛境一重,中年模樣。
言臻林千意與煉虛九重的男修打在一起,白音鷹聲合攻煉虛一重的女修。
四個元嬰修士雖然比煉虛境夫妻低一階,但是,他們二對一,還能維持不敗之境。
煉虛境夫妻的孩子已經成了俘虜,他落在了葫蘆娃的金網裡。
葫蘆娃頭頂本命法寶,守在放著如意洞府的黃金山洞門前,一手提著網著人的金網,一手執著藤鞭。
在交手的修士頭頂避雷符,法器上也粘了避雷符,因天雷密集,動作都是慢動作。
而且,在天雷底下打鬥,符籙和毒一般發揮不出作用,符籙類的東西丟出去,被天雷一轟炸,要麼就當場壞了,要麼就是無差彆攻擊。
毒就更不用說了,天雷一轟,毒要不麼就當場沒了,要麼連自己一起遭殃。
鑒於受限於先天條件,在天雷中打鬥就是拚真元拚耐力拚速度,真正的“打鐵靠自身硬”,自身不硬,隻有輸一條路。
在靈舟上遠遠地掃描到了戰場的情況,樂韻不急了,駕著靈舟不慌不忙地接近。
葫蘆娃看到靈舟出現,頓時興奮得大叫:“小仙子回來了!”
然後就是一聲大喊:“小仙子,有惡人要殺我們奪寶!宣哥兒燕哥兒被他們打得受了重傷。”
葫蘆娃告狀也是告得理直氣壯,妥妥地先聲奪人。
白音鷹聲、言臻林師兄知曉小仙子回來了,精神大振,越戰越勇。
煉虛境的一對夫妻之前在二對一的情況下無法脫身,這下脫身更難了。
男修看到一艘靈舟穿過雷幕一晃就到了近前,立即大喊:“仙子,這是一場誤會,我們並沒有殺人奪寶之心,純屬誤會!”
“呸,誤會你個大頭鬼!”葫蘆娃跳腳大罵:“我們挖礦,你們暗中盯梢,我們放棄了靈礦,你們跟蹤過來,暗中下殺手,這還叫誤會!照你們的說話,我跟著你們,殺了你們也是誤會。”
藤果罵罵咧咧地罵了一通,又告狀:“小仙子,這師徒仨看中了我的雷係法寶,他們可能知道言道友的言家,竟然還打著他認得言家誰誰,想鼓唆言道友加入他們,合夥殺了我們。
我們抓到了他的徒弟,他現在又說是誤會了,特不要臉。”
樂韻沒管還在打架的人群,讓靈舟飛到了葫蘆娃身邊,收起了靈舟,揉了揉氣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的葫蘆娃的大腦袋。
“他們想搶你的法寶,你抓到了他們的兒子,可以打他們兒子出氣。”
藤果舉高金網,一臉震驚:“小仙子說這個是那倆的兒子?不是徒兒嗎?這個家夥叫那倆人師父師娘啊。”
“不是師徒關係,是父子母子關係,你手裡抓著的是他們的兒子,他們才沒有放棄,如果是徒兒,他們在我來時早就不顧一切地跑了。”
樂韻從葫蘆娃手裡拿過金網,將網裡的人給扔出來提在手裡:“他們想搶你法寶,你也去幫忙,狠狠收拾他們一頓。”
“哎,我去打架啦!”藤果歡呼一聲,提著金網和藤鞭,噌噌躥走,瞬間衝到了言、林兩位修士和煉虛境的戰場。
煉虛境的夫妻倆人在聽到乘靈舟來的女修一口揭破他們掩蓋多年的秘密,心緒有瞬間的淩亂。
也就在那點功夫間,鷹聲擋住了煉虛女修的法劍,白音連連攻擊,破掉了她護體的法衣防禦。
兩人配合默契,身軀也強悍,合力之下逼得女修隻有招架之力,幾息之後,白音逮到機會,長長的爪刃從女修後背穿體而過。
白音的爪貫穿煉虛女修的身軀,五爪收攏,一把就捏碎了女修的五臟六肺。
在後背傳來徹骨疼痛時,煉虛女修看到了穿胸而過的金色爪尖,嘴裡才發出第一聲慘叫,轉而就被捏碎了內臟,痛苦的叫聲先是拔高,轉後轉弱。
白音捏碎女修內臟時,另一隻爪子按在了女修頭頂,在她的尖叫聲中按著她的腦袋一轉,擰斷了人的脖子。
煉虛女修的脖子轉過了一百八十度,頸骨儘碎,一雙眼睛裡的驚恐未散。
一道神魂從她軀體裡躥出,極速衝向了雷幕中,在天雷的間隙遊走逃生。
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在神魂穿過幾道天雷的空隙時,前麵一道水桶粗的巨雷從天而降,轟中了神魂。
那一道神魂被天雷轟中,就此煙消雲散。
煉虛境的男修也因心緒亂了一下,被合力圍攻他的兩人瞅到空子給了一劍,並沒有傷到要害,無性命之憂。
當道侶陷於險境,煉虛境男修也被兩人修一隻妖獸合力圍攻得隻有招架之力,無法脫身去救。
在道侶死於非命時,煉虛境男修大驚失色,立即求和:“言小友,我與你們言家言怡心道友真是舊識,這次真的是誤會一場,我想搶那道小友的雷係法寶是真,並無殺人之心。
如今我道侶已經死,我們也付出了代價,還請言小友念及我與言悟心道友的情義,從中調和,我願意拿出我的儲物袋,換我們父子離開。”
“我不確定你與言家長輩是舊識,就算你真與言家某位認識,那是與那一位有點交情,並不代表著與言家所有人是朋友。
何況,你明知我是言家人仍然要來搶我同伴的法寶,還想殺人滅口,你覺得我現在還會相信你?”
言臻才不是牆頭草,可不會彆人說跟言家誰有舊就傻傻的相信了,某位若真與言家一位長輩有情誼,見著他和他的同伴,隻會暗中關照一二,不可能還乾得出殺人奪寶的事。
煉虛境男修大聲質問:“言小友,你真那麼絕情,連家族長輩的舊友的麵子都不肯給?”
樂韻本來不想說話的,都忍不住了:“你彆欺負他離家太久不知真實情況,你殺了言家人,現在還打著被你殺之人舊友的幌子來欺負她家族後輩,你也忒不要臉了些。”
言臻聽到小仙子的話,動作緩了緩,問了一句:“小仙子,他殺了我言家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