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出被關於魚網中的白袍修士是九尾白狐妖修的修士,嘴快的嚷了一聲,又立即閉上了嘴,將未儘的話咽了下去。
在場的修士也能猜得出來他的未儘之意,無非是想說莫不是九尾白狐對新長生樹守護者心懷不軌,從而在作惡時失手被擒。
若不是九尾白狐有不軌之心,人家仙子也不可能憑白無故的去生擒了他。
有部分修士猜測那位認出九尾白狐的修士之所以及時閉嘴,是因為九尾白狐族的一支隊伍也來了半山腰,按時間算,他們應該正在紮營。
聽聞仙子手中提著的魚網裡的白袍修士是九尾白狐,知曉九尾白狐族來了半山腰的諸修士,齊唰唰地望向了青石廣場的西麵。
約於半盞茶的時間前剛至半山腰的九尾白狐族,就在廣場之西麵紮營。
因白狐族來得晚,隻在廣場之西麵最邊緣的位置找到了一塊適合紮營的地方。
他們剛放下做為營賬的如意屋,還沒喘口氣呢,就聽聞說種植了長生樹的人族仙子來了,急三火四地躥上天空圍觀。
九尾白狐離得遠,隻來得及觀看了人族仙子長啥模樣,沒看見仙子手中提得魚網裡關著的仨人。
當到某族修士的驚叫,想問怎麼回事兒,聽到了關係比較好的一位獸族十二階大妖的傳音——“種植長生樹的仙子生擒了仨人,其中一個是九尾白狐的小元嬰。”
九尾白狐族的大妖們收到傳音,頓覺不妙,也顧不得再問其他,十二階的大妖們立即越眾而出,飛向新來的靈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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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族有三十餘十二階的大妖,急匆匆地跑到了眾族修士的前麵,離得近了,也看清了人族仙子手中提著的魚網和裡頭的修士。
以特征和微弱的血脈感應來看,那個白袍青年修士確實是九尾白狐。
白狐族的大妖們也全是人形模樣,領隊是位麵相約五十的清矍老者,長相俊美,留著一撮白須。
人形模樣的白狐領隊胡三山,極快地打量了被人族仙子關在魚網裡的白袍修士,微微鬆了口氣。
他整了整儀表,向著靈舟方向行了個修士禮,義正嚴辭地表態:“仙子,九尾白狐族對長生樹守護者絕無不軌之心,此言天地可鑒!
仙子手中魚網裡的白袍修士,外形特征確實與我族一致,但我從沒見過他,我們九尾白狐此次來觀星閣的隊伍中也沒有此人,請仙子給我族一點時間,容我族查證一下他是否是我族哪隻狐的血脈後裔。
倘若查實小白狐是九尾白狐族的血脈,他又冒犯了仙子,我族絕不包庇,秘境關閉後我等回去稟了狐王,再去向仙子賠罪。”
九尾白狐族的領隊殺伐果決,即表明了九尾族的立場和態度,也間接的表明某隻小白狐若有不良行為並非他們所指使。
他處理問題的態度良好,不卑不亢,樂韻對他的印象極好,笑了:“九尾狐族的眾真君不必緊張,這隻小白狐並非真的九尾白狐,他身上有能遮掩氣息的法寶,又飲了白狐大妖的血,披著用白狐大妖的皮毛製的袍子,再用秘術對麵貌做了些調整,才得以以假亂真。”
“他是冒牌貨?”
各族的修士愕然。
九尾白狐族的大妖們也吃了一驚,麵帶遲疑地又打量關在魚網裡的那個白袍修士。
“他確實是假冒的,你們不妨去仔細查驗。”樂韻一抖手,將魚網裡的仨人抖了出去,將其拋在了廣場上預留出來的通道上。
闞氏仨人都被封了神識和真元,還不如手無手縛雞之力的普通凡人,被扔在了廣場的青石板上,有如被縛了腿腳的雞崽子一樣老實。
被押至了諸族麵前,闞氏兩位大乘也猜到了自己將麵臨什麼下場,麵如死灰,垂著頭一動不動。
闞鷫仍混混噩噩的,像丟了魂的人一樣。
九尾白狐的眾大妖望向人族仙子,見她微微點頭,皆從空中飛至通道上,就近分析假白狐。
胡三山往前,伸手提起了白袍青年,仔細檢查了他穿得白袍,還劃破白袍修士的手指,聞了聞他的血,臉色變得極為難堪。
他將白袍青年又放回原地,深吸一口氣,向著人族仙子揖了一禮:“多謝仙子明察秋毫!這人穿的袍子是我族一位十二階後期大圓滿的白狐真皮,他的血也有我族的血液氣息,他的偽裝術天衣無縫,即使是十二階的狐族大妖也難以分辯真假。”
“他的偽裝確實很完美。”樂韻也承認某位闞氏少主在偽裝術方麵造詣不淺,若不是她的外掛眼睛,她大概也看不出他的偽裝。
胡三山深有同感,揖了一禮,也不再過問假白狐做了什麼才被擒,帶著同族的大妖們退出了廣場,飛到了廣場邊緣的虛空中之中浮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