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年聽說有自己的信,連忙跑到傳達室拿來,果然是朝思暮想的人寄來的。他選擇的信封就老舊的多,可是瑾年怎麼看怎麼喜歡,大概這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她在操場上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小心拆開信封,裡麵隻有一張紙。
她明知道路遇不會寫太多,但是心底還是幻想路遇會一樣回給她同樣的兩張信紙。
不過沒關係,隻要能看到他的信就好。
她迫不及待地拆開,熟悉的字跡,短短幾行,瑾年來回看了好幾遍,心裡難以置信。
小夥伴看到瑾年眼圈紅腫著,上課也聽不進去,不停地啜泣。“瑾年,你怎麼了啊?發生什麼事了嗎?”小夥伴下課之後擔憂地問。
瑾年吸了吸鼻子可憐兮兮地說:“他不要理我了……”
“誰啊?”
瑾年不說話了,目光落在課桌上攤開的信封。
小夥伴這才明白她說的是誰,應該就是她暗戀的那個鄰家小哥哥。小夥伴心疼地揉了揉她的頭發:“你都說了人家有女朋友了,要不,要不咱們也不理他了。”
“可是我好喜歡他。”她帶著哭腔說。
小夥伴也沒辦法,安慰了幾句,瑾年還是情緒低落。當天晚上下了晚自習,瑾年借了朋友的手機,跑到操場上,默念著路遇的電話給他打過去。
路遇找到了一家實習單位,這天下班回來剛想躺會兒,手機就響了。他以為是含青,結果一瞧是陌生號碼,他有點煩,想必是騷擾電話,便掛了。瑾年繼續打,路遇這才意識到可能有事,接通後說:“您好,哪位?”
“是我,路遇哥,我是、是瑾年。”小姑娘怯怯的聲音傳來。
路遇一怔,心底仿佛盈盈纏繞上一層絲線,可是他仍然強迫自己硬下心腸,冷淡地說:“嗯,有事嗎?”
小姑娘為著他漠然的語氣很受傷:“你、為什麼要那樣寫啊?你不要理我了嗎?”
“瑾年,我在信裡寫得很清楚了。你要好好學習,心無旁騖。如果沒有彆的事情,我就掛斷了。我也很忙。”
“不要,我很喜歡你。路遇哥,求求你,不要不理我,你說了不會忘了我的……”她邊說邊哭,聲音細細的,傳到路遇耳中也愈發心疼。可是他隻能這麼做:“對不起。我還有事,再見。祝你學業進步……”
“路遇哥……”她還來不及再說什麼,那邊已經掛斷了。
瑾年蹲下身,環抱住自己,嗚嗚咽咽地啼哭不已。小夥伴走過來,也蹲在她麵前說:“瑾年,不要哭了,現在也沒辦法……咱們不要他了。王八蛋,敢惹我們的瑾年哭。”
“不行,我喜歡他,我喜歡他。”瑾年傷心地說著。
她回到家,程媽媽給她報了專業課輔導班,她回到家裡聽到媽媽給她說這件事,媽媽將報名表給她看:“這兩個城市,你想去哪個?”
瑾年沒精打采的接過,看到兩張報名表上的介紹忽然有些激動的問:“媽媽,我可以去這個嗎?”那是路遇大學所在城市的鄰市,不會很遠。如果,如果能夠去的話,她又可以離他近一些了。
程媽媽覺得有點遠,但是那個補習班師資很好,為了瑾年的前途也就同意了。瑾年興致勃勃地收拾行李,拎著小行李箱被爸爸媽媽送上火車。補習班坐落在較為偏遠的地方,但是距離車站很近。聽說有汽車直達路遇所在的大學城。
瑾年心裡歡呼雀躍,在補習班上耐著性子上了一周課,老師宣布休息一個周末。瑾年迫不及待地買了車票趕往路遇的大學。
那天早上起來就陰沉沉的,已經是初秋,到了下午開始淅淅瀝瀝地下雨,雨雖然不大,但是很涼。這或許就是秋季的蕭索。
路遇今天加班,一直到晚上九點多才疲憊地撐著傘回到校園。他沒有走寢室正門,而是先到東門買了一點宵夜然後從附近的側門進入寢室樓。室友一瞧見他連忙說:“你可回來了,給你打電話也不接。”
路遇放下手裡的宵夜問:“怎麼了?我手機沒電了,也沒帶充電寶。”
“有個小女孩兒一直在等你,等你一天了,還在樓下呢,你沒瞧見?”
“女孩兒?”路遇怔了怔,“我從側門進來的。是誰?”
“就是你上回電腦裡的小仙女。路遇,你的桃花債來了。”
路遇二話不說,匆匆到了樓下,就看到小姑娘像個小兔子似的,撐著傘,在雨中一蹦一跳的。他趕忙走上前責問道:“你怎麼來了?你家人知道嗎?”他看著她凍得煞白的小臉,身上也穿得單薄,隻背了一個小小的雙肩包,現在身上也已經被淋濕了一些。路遇不再顧忌,握住她的手讓她到了宿舍樓屋簷下:“這麼冷的天,你也不多穿些。”
瑾年還沉浸在見到他的喜悅中,聽著他的責備,眼眶一熱,收了傘撲到他懷裡牢牢抱著他哽咽說:“路遇哥,我好想你,好想你的……”
路遇碰了碰她冰冷的小身子,這次沒有推開,而是也抬起手將她虛虛環住:“瑾年,你是一個人來的嗎?”
“嗯。”
“你怎麼過來的?不上學嗎?”
瑾年抬眸望著他:“我在鄰市上輔導班。到你們這裡隻需要一個小時的車程。我周末放假,就過來找你了。”
路遇覺得她膽子真大,可是現在不適合教育她,拉著她的手,然後接過她的雙肩包說:“你有住的地方嗎?”
她搖搖頭。
路遇無奈,太晚了,他們學校位於一處風景區,臨近國慶假期,估計也已經住滿了。他脫下身上的外套包裹住她,然後對宿舍樓宿管阿姨說:“阿姨,不好意思,這是我、我表妹,我能不能讓她在我宿舍住一晚上。”
阿姨認得路遇,畢竟這孩子很優秀,在校園裡也頗受青睞,剛才看著兩人在屋簷下你儂我儂的,什麼表妹啊,分明就是換女朋友了。阿姨似笑非笑:“彆唬我,小子,你是不是有新女友了?以前來等你的女孩子可不是這個。”
路遇沒辦法,硬著頭皮承認了:“她剛來,我實在找不到住的地方了。”
阿姨也沒有在為難:“進去吧,小姑娘都凍壞了,在這裡等了快一天了。”
路遇道謝,瑾年也禮貌地和阿姨謝過,跟著他上了樓。
不少人都放假回家了,也沒什麼人。瑾年握著他的手,心裡熱乎乎的。終於又看到他了,哪怕在雨裡等了一天她也不在乎。
路遇站在宿舍門外先進來和室友說:“老何,你先去隔壁老周那裡住吧。我、我妹妹今晚在這裡暫住一晚。不好意思。”
室友愣了愣,打開門,看到躲在路遇身後那一小隻,笑道:“怎麼樣,我沒騙你吧,我真的認識路遇。”
瑾年小小聲說了句“抱歉”就揪著路遇的襯衣不開口。
室友和路遇說:“今天我在樓下遇到她,她一路問過來的,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我就說帶她去吃飯,她怕我是壞人也不跟著我走。”
路遇想瑾年也不是那麼傻乎乎地,還有點警惕心。
“成,今晚我出去住!”他卷了自己的被子,走到門邊時曖昧地對路遇說,“那你嘞,一會兒也過來不?或者你要在這裡陪著小丫頭?”
路遇麵上一紅,有些不自然。
瑾年隨著他進入寢室。男生寢室亂七八糟和豬圈似的,路遇讓她先坐在凳子上,旋而簡單收拾了一下,訕訕地說:“對不起,屋子太亂了。沒來得及收拾。你將就一下。”他看了看自己的床鋪,還好,算是比較整潔得了。
瑾年搖搖頭,一雙大眼睛滿滿都是眷戀:“沒關係,我可以幫你。”
“不用。吃飯了嗎?”
“沒有。剛才那個哥哥本來說要帶我去食堂,我怕錯過你就沒去。”
路遇聽著“哥哥”兩字心裡有點不舒服。她聲音甜甜的,還脆生生地,說起迭字彆有一番滋味。“我買了腸粉,你吃了吧。”路遇把自己的宵夜放到瑾年跟前,有些憐惜地揉了揉她的耳朵。
“那你呢?”
“我買了很多,兩個人足夠。”
瑾年依言,乖巧地坐在課桌前一口一口吃著腸粉。她也餓壞了,不一會兒就把腸粉都吃乾淨。路遇拿過毛巾說:“把頭發擦一擦。要不待會兒感冒。”她偏著腦袋自己擦了擦,旋而來到他身後說:“你的頭發也濕了,我幫你好嗎?”
路遇想拒絕,可是對上她期盼的目光又將話咽了下去。
瑾年趕緊給他擦乾淨,笑容恬靜而溫柔。她的手很軟,拂過他的短發,也在他心裡泛起一層層漣漪。
路遇寢室有衛生間,瑾年試探著說:“我可不可以洗個澡?”他遲疑著,還是點點頭,她凍了一天,洗個熱水澡也好。路遇給她調了調溫度,瑾年脫下他的外套拿著換洗的衣服就闔上衛生間的門。水聲嘩啦嘩啦,路遇看不到裡麵的情況,卻忍不住開始幻想。離彆的時候在那個樓梯間,小姑娘埋在自己懷中,柔軟而充滿彈性的乳房,細膩的肌膚,以及……路遇使勁甩了甩頭,不讓自己再想下去。
瑾年洗的很快,她換上一件家居的純棉大T恤,雙腿光溜溜地出來。路遇聽到她喊他,回眸,不料看到了一幅小仙女出浴圖的香豔景象。
她實在太美,沐浴過後,長發披散在雙肩,皮膚好像是泡過牛奶浴一樣,晶瑩玉潤,臉頰熏得紅紅的,又可愛又清媚,配上純淨卻充滿依戀的目光,路遇覺得自己身體裡的欲望開始發酵。他如果自製力差一些,隻怕現在就已經打橫將她抱起來,壓在書桌上肆意蹂躪一番。
(孤男寡女,年年要抓住機會!然後卑微地求點珠珠和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