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這個殺手不太冷(20)(1 / 1)

虞泓與店家派人修理了馬車,心底也有些生疑:這馬車一看就是被人破壞,會是誰知道了自己的行蹤呢?

他心底懷疑了幾個人,都覺得有嫌疑,可是沒有太多證據,不好立刻認定。

但不管是誰,應該是衝著拐帶徽音這件事來的。

他帶徽音出來不僅僅是保全徽音的安全,其實也有自己的盤算。老大待自己不薄,他很感恩,可同時他更希望將徽音帶走。

待回到房間,徽音已經歸來,換回了女孩子的裝束,神色怔然,雙手捧著小臉兒,不知道在想什麼。虞泓看著散亂在床上的男裝,掩上門隨意問道:“你出去了?”

徽音似是才覺察到他進入屋內,回過神,點了一下頭婉聲道:“偷偷溜出去,隻是覺得沒什麼意思便回來了。”

“見到什麼人了?”

“沒見什麼人。”徽音興致不高。

放出籠子的小雀兒還知道回到自己身邊,虞泓心底有些許甜意,抬手捏了捏徽音的臉蛋笑道:“以後不要一個人,你可以等我一下,我陪你去。”

“嗯,我知道。”徽音很乖巧的模樣,讓虞泓心癢難捱,抱著她親了又親,手掌來到她小腹部揉了揉問:“這裡會不會有孩子了?”

徽音身子一僵,心裡還是畏懼,顫著聲音問他:“有了孩子會怎麼樣?”

虞泓沒有正麵回答隻是繼續抱著她坐在膝頭,吻著她的麵龐溫聲問她:“音音,你去過天山嗎?”徽音搖了一下頭,他的手掌慢慢上移,鑽到衣襟裡,撥開她的肚兜,捏著她的奶子揉玩,嘴上娓娓道來,為她描繪:“想不想去?是在西邊,那裡很美,尤其是冬日裡,白雪晶瑩,你會看到雪山,看到雪蓮花,還有哈薩克的民族熱情大方。都是你沒見過的風情。我在那裡認識很多朋友,也有住處,你和我去好不好?還有我們的孩子。”

“天山……”徽音沒什麼概念,隻聽虞泓這般勾勒,腦海裡漸漸浮現出陌生的畫麵,“很遠嗎?”

“還好。”

徽音多少也懂他,他說還好,就是很遠,思及此眉眼不禁微微垂下,囁嚅道:“如果我去了,我想我爹娘怎麼辦?他們來看我一次豈不是很麻煩。”

“音音,隻和我在一起好不好?”虞泓在她小奶尖上輕輕彈了一下,小姑娘驚呼一聲,卻沒有回應他。

虞泓行走江湖,自小到大隻有自己。

他渴望徽音,隻希望小姑娘身邊隻有自己,看得念得,都是虞泓。

“和我一起,我會對你好。”虞泓箍著她的腰肢,聲音沉沉。

許是今夜徽音和珣笙姑娘的見麵令她生出幾分希望,過往小心翼翼地討好現下被她扔到了腦後,固執地推開他的手,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淚眼汪汪地望著虞泓,一字一句悲憤地說:“你對我不好,我想回家,我想我我爹娘,我不要和你去天山!”

虞泓靜靜凝睇著徽音,他沒有說話,隻是目光就像是風雨來臨之前的夜幕,徽音心底無端一沉,就要打開門跑出去卻被虞泓從身後緊緊抱著:“我不動你,你彆怕。你不願意,我們就再想彆的去處”

她哭得很難過,眼睛緊閉,清淚滑過麵龐,無助而又可憐。

虞泓心中歎了口氣。“我今晚還要出去一趟,你一個人哪裡都不要去,乖乖等我。”虞泓拿出一柄鋒利的匕首交到她手中,“防身用的。”

“嗯。”她悶聲悶氣地應下,回身望著虞泓,咬著唇瓣,不甚歡喜。

虞泓臨走前親著她的麵龐,她的眼睛又哭腫了,虞泓心疼,卻隻能硬著心腸將她困在身邊。可他隻要將這件任務做好,領了贖金,他就可以尋一個地方徹底隱姓埋名。徽音單純,時間久了,一定會徹底傾心於他。

到時候,木已成舟,小姑娘還會想東想西嗎?

虞泓走後,徽音就伏在窗欞那裡望著外麵無儘的夜色,也不知道珣笙會不會將消息遞送出去,父王的人又是否真的在附近?

這些紛亂的思緒卻怎麼也壓不下徽音不願去想的那個人——虞泓。

她覺得痛,心裡和腦子都痛得很,索性闔衣上床睡覺。

午夜時分,徽音忽然驚醒,屋內的窗戶洞開,虞泓經曆過那兩個歹人欺負自己之後,每次離開都會為自己關好門窗。所以一定是有人進入了屋內。黑漆漆的房間,徽音渾身都在打顫,她能感覺到有人一步步靠近,她握著手裡虞泓給的那根匕首,心臟撲通撲通。

“啪”一聲,徽音感覺頭上一陣暈眩,那人用了很大的力氣揪著她的頭發將她從床上拖到地麵。徽音吃痛一聲,卻將手裡的匕首向前猛地刺去,那人不防,手腕被她刺了個窟窿。那人悶哼了一下,徽音覺得對方的聲音非常熟悉,腦海頓時清明了一點,脫口而出喊道:“你是、你是畢縈!”

“跟著虞泓,也學聰明了!”女人陰惻惻地冷笑著,抬手揪著她的頭發往地上撞去,然後騎在她身上狠狠扇了徽音一個巴掌。

徽音吃痛,口腔裡已經滲出了血腥味兒:“你要乾什麼?虞泓很快就回來了。”

畢縈冷冷看著徽音強裝鎮定的樣子,她的臉上腫脹的厲害,唇角也滲出血跡。窗外明晃晃的月光透過窗子照在兩人身上,畢縈也看得愈發清晰,那樣狼狽的女孩子被自己折磨著,可依舊驚豔。

畢縈心生恨意,虞泓不告而彆,甚至帶走了他母親留給虞泓最珍貴的觀音墜兒,隻有一封簡單明了的書信,告知她不要等待自己,自己對她不住,望她保重。

她立刻就知道,虞泓是要帶著那個小郡主私奔。她用一個任務勾引虞泓離開,卻不料,虞泓竟然撇下自己與旁人要長相廝守。

那她這個樣子算什麼?

露水姻緣?

畢縈又狠狠扇了徽音一個耳光,直打得徽音咳嗽不已,腦袋裡嗡嗡作響,五官酸澀不已,眼睛也模糊一片。她聽到畢縈對自己冷冷開口:“上次沒來得及教訓你,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你知道什麼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匕首在臉上冰冷的滑過,徽音心中高呼不妙,虞泓若是還不回來,自己可能真的要被畢縈殺了。

她心裡一片絕望,想起爹娘,眼底越發酸澀。

而此時的虞泓心裡也兀自跳得厲害,他眼神卻還是冷如刀刃盯著麵前的錦衣公子。那公子哥兒嚇得如同篩糠,虞泓上下打量著少年,方才二人已經交手,可是這少年根本不是林世陽所謂的“藏域高手”。

錦衣公子和珣笙都跪在地上哀求自己,虞泓麵上不顯,但心裡已經明白有人在背後算計,隻是在不斷地思考究竟是誰?

林世陽?老大?還是其他人?

又或者……是畢縈?

虞泓的劍尖停留在珣笙胸口前:“誰給你的觀音墜兒?”

“是……是一個姑娘,好像是什麼郡主……”

“她讓你做什麼?”

珣笙泣涕漣漣,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啼哭著說:“她讓奴家去找人救她,奴家的朋友在……”話音還未落,虞泓手起劍落,兩人的腦袋都瞬間掉在地麵。虞泓扯過那枚墜子,快馬加鞭回客棧而去。

他心亂如麻,仿佛無數的針尖在心頭密密麻麻的紮著,那種感覺就如同現在如案板魚肉的徽音,可當她絕望地等待著匕首刺破自己的胸口時,隻聽得畢縈“啊”了一聲,身子就重重地甩到屋內的角落裡。

“參見郡主!”那幾名武士單膝跪在地上,恭敬開口,畢縈踉蹌幾步跌坐在地上,其中一人長劍橫在畢縈身前警惕地看著畢縈。

徽音抖心抖肺地咳嗽著,早有下人欺近,將郡主扶起,急急地說:“郡主,外麵備了馬車,咱們現在就離開這裡。王爺已經趕赴下一個驛站等待咱們了。”

徽音遲疑了一下,終究點了點頭。

看了一眼掉落在地的匕首,還是有些眷戀,彎下腰拾起對武士們說:“帶我去見父王好嗎?”

“嗯。”眾人連忙護著自家郡主上了馬車,細雨輕微,徽音安靜坐在馬車內,外麵風聲鶴唳,仿佛有一隻蟄伏已久的獸要將自己吞噬。

這條路她盼望了太久,那些武士都是爹爹豢養的死士,所以自己現在完全安全。

可不知為何,她心裡卻是惴惴不安。

她胸口疼得厲害,馬車忽的一個踉蹌,幾名武士坐下的馬匹也忽然嘶聲響起,有人大聲質問來者何人。徽音穩住身子,一手扶住窗框,隔著簾幕清晰地聽到平靜而冷冽的聲音傳來,那是屬於虞泓的,獨一無二的:“將人留下來。”

“放肆!”武士們頓時圍擁而上,武器的聲音在細雨中發出清脆卻又肅殺的聲響。

徽音隻覺得心臟已經停在了嗓子眼,雙手緊緊攥著那隻匕首,許久,也不知道是多久,她忽然掀開簾幕,隻看到從來傲然的虞泓倒在泥濘中,身上滿是劍傷,而他最珍視的輕虹掉在地麵。雙拳難敵四手,一名武士踩在虞泓後背之上,正準備將劍身刺入虞泓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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