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勾引前男友(17)新年景(上)(1 / 1)

“看見沒,你女友來了,你做完飯就趕緊回家吃飯去。彆在我這兒討嫌。”阮瑩把手裡的那一盒梨子禮品塞到鐘祈安懷裡,沒好氣地說。

苗苗一聽見有例子,開心地跑過來問:“小姑,我可不可以吃個梨子。”

“阿姨送來的梨子不夠甜,待會兒小姑下樓給你買甜梨吃。”她點了點苗苗的鼻尖,將他哄走,重新回到廚房。

鐘祈安正在為她做炸蝦球,手上滿是油漬,盒子無法緊緊地抱住隻得說:“那你也等先等我把飯做完。”

“渣男。”阮瑩啐他。

“那還不是被你勾引的。”鐘祈安回了一句。

阮瑩斜眼看他一眼:“所以說你犯賤。”

“瑩瑩,你上下兩張嘴總是說著相反的話。”鐘祈安氣定神閒地望著阮瑩,看起來衣冠楚楚,讓人想不到此人方才剛剛和阮瑩歡愛一番。

阮瑩撇撇嘴,羞紅著臉在他肩膀上捶了一把,旋而將盒子放到角落裡說:“你帶走處理,我不喜歡她送來的東西。”

“那我呢?”

“你不是東西。”她罵他一句。

鐘祈安特意迎合了阮瑩的口味,偏清淡,且屬於東南亞的菜式。阮瑩的媽媽少年時期生活在東南亞,阮瑩的口味也隨了母親,鐘祈安唯一一次去阮家吃飯,便是他第一次吃到東南亞的飯菜,很不適應,除了那道冬陰功,酸辣的感覺倒是符合他一貫的口味。

他在那裡頗為拘謹,阮家富麗堂皇,和自己的環境天差地彆,阮家父母還有阮瑩的哥哥都對他冷冷淡淡,疏離客套。他隻能尋找個借口去花園外抽煙排解一下煩悶,然後他聽到阮瑩的哥哥和阮瑩說:“瑩瑩,你和她吃飯的口味都南轅北轍,你們真的合適嗎?隻是談戀愛也就罷了,你怎麼和爸媽說你以後還要和他結婚呢?你結婚的對象應該是找個門當戶對的,他那樣的……”

阮瑩年輕氣盛,家中越是反對,她越是堅持,梗著脖子嚷嚷著:“當然合適,就是合適,我說合適就合適。”

鐘祈安不知道該如何內心的雀躍和興奮,末了又有一絲絲苦澀。

若論家世,他們的確不相配。

飯菜上桌,苗苗吃得開開心心的,照舊和鐘祈安講述著自己的警察夢還有學校裡發生的小故事。鐘祈安倒是很耐心,從不敷衍,末了給苗苗擦了擦嘴,笑著說男孩子更要注重衛生。阮瑩見此也不好當著苗苗的麵轟他走,沒想到到了晚上他直接賴在這裡不肯離開。

阮瑩環著雙臂沉下臉:“乾嘛,待上癮了?那你給我住宿費。”

“你怎麼什麼東西都認錢?”

“我缺錢。”

鐘祈安直接打開手機轉賬,阮瑩反倒嚇了一跳,可是想著他上門占自己便宜,又覺得收錢理所應當,隻是這成了什麼?嫖資?多少把自己也輕賤了。她麵上羞憤難當,抬起手又去推搡他,窄小的洗漱台前,兩個人的身子靠得極為親密,鐘祈安又不禁蠢蠢欲動,一把將她抱在懷中,手掌滑落在她雙腿間,戳了戳悶悶地問:“能再來一次嗎?”

“你混蛋啊,不行!我那裡、那裡都疼了……”阮瑩在他身上捶了幾下抱怨著,“你真是屬狗的,屬泰迪的!弄得那麼狠。”

“你怎麼知道泰迪那麼狠?”他噙著笑問她。

她白他一眼:“看見你就知道了。”

鐘祈安捏捏她的耳垂,語氣溫和了許多:“我給你上藥?”

“不用了,待會兒洗個熱水澡就沒事了。”阮瑩想要離開,可是鐘祈安不放她走,從背後重新抱著她,下巴抵在阮瑩肩頭,許久,阮瑩催促了好幾遍,他忽然很輕很輕地問,“你、你還……”

“停停停,我不要聽那些肉麻的話!”阮瑩似乎知道他要說什麼,立刻扭著身子要離開,“你彆和我說那些有的沒的,你媽媽恨死我了,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難不成結婚後我還得天天看你媽媽的眼色過活嗎?我可受不了那種氣。”

鐘祈安便也不再繼續說,目光晦暗不明,卻依舊摟抱著她不肯鬆手。

阮瑩道:“快點回去吧。”

“很累。”

阮瑩嘟囔著:“累什麼累,那不是你喜歡的工作嗎?”

鐘祈安在她肩窩處輕輕親了親,聲音裡難得透露出幾分弱勢:“最近有一個案子始終破不了新來的警員經驗不足,幫不上太多忙,所以一切都是我在支撐,很多晚上都在單位加班加點。”

阮瑩嘴上依舊沒好氣地啐他,可是手掌卻覆在他的手臂上碰了碰道:“活該,多勞又不多得,你還和以前一樣,就是愛表現。”她轉了個身,目光落在鐘祈安眼底的烏青:“很重要的案子嗎?”

“凶殺案,連環凶殺案。已經死了叁個人了。”鐘祈安道。

阮瑩也覺得危險,隻得叮囑說:“那你也小心,這種窮凶極惡的人走到山窮水儘,更為可怕。”

鐘祈安笑了一下:“難得你還能關心我一下。”

“死了更好。”她扯開他的手去客廳和苗苗玩去。

待到苗苗睡著,阮瑩從櫃子裡拿出來一個小小的蠟燭香薰,點燃,放在客廳的玻璃架子上:“這香薰是我大學同學送我的,聽說能助眠,你試一試吧。明早走的時候也一並拿走。”言罷,又去遮掩自己的關心:“就你能乾,能乾也沒見得升職加薪,活該你這麼累。”

聖誕節結束後,阮瑩去銀行賬戶將自己最近一段時間攢的錢都提了出來,旋而聯係仍在加拿大的兄長和看護機構,幾番溝通交流,總算等到了年前將哥哥從加拿大接了回來。苗苗對這個親生父親仍然很畏懼,那天在機場也是阮瑩獨自一人去接機。

哥哥阮琋形容消瘦,依舊是一副陰鬱的樣子,他因為長期酗酒,精神時而亢奮時而消沉,後來更是因為一次醉酒摔倒,雙腿也受到嚴重的傷害,一到冬日如同置於海冰之中,刺骨的痛,故而總是需要坐著輪椅。

阮瑩心疼,推著輪椅和哥哥輕言細語說:“哥,我最近工作還不錯,打算待在這邊發展,苗苗也在這裡遇到了很多小夥伴,很適應這邊的生活。你也來和我們做伴吧。”阮琋聽著妹妹的話卻沒什麼反應,神經也好像遲鈍麻木,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阮瑩隻能不停地和阮琋說話,阮琋隻偶爾偶爾幾句回複,都是一臉漠然的樣子,眼神都像是死人一般,灰蒙蒙得,沒有一絲神采。

阮瑩今天提前在某家飯店訂了堂食帶走,原本是想和苗苗一起為大哥接風,但是想著大哥現在不願意看見生人,這家飯店又不能叫外賣,隻好提前打了電話訂好菜,到時候一並拿走。可是一到飯店就看到圍了一堆人,各個伸長了脖子往裡張望,警戒線拉起,有幾個警察在驅趕看熱鬨的人群。

阮瑩和阮琋說了一聲“我去看看”,便將阮琋安置在路邊,自己擠開人群來到最前方,一位警察連忙對她斥道:“小姐,不要再往前走了,我們正在工作,麻煩您趕緊讓開。”

阮瑩張望了一眼,心裡嘀咕著自己預訂的飯菜是不是要泡湯了,卻不料正看到鐘祈安大步從裡麵走出,目光倏然落在阮瑩身上,也是微微一怔,但是一秒過後就和身邊其他幾位警員交流,最後掏出一支煙點燃,狠狠吸了幾口,眉宇間滿是解不開的愁緒。

他交代完就徑直來到阮瑩麵前,揪住她的手腕來到屋簷角落下,壓低了聲音問:“你怎麼來這裡了?”

“裡麵發生什麼了?”她聞到了一股子血腥氣,眨眨眼,好奇地問。

“有命案。還是趕緊回去吧。”鐘祈安叮囑著。

阮瑩隻覺得這類事情距離自己有些遙遠,可鐘祈安麵色嚴肅,便訥訥地點了一下頭:“我是訂了這家飯店的飯菜順道來取,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鐘祈安想要握一握她的手,她卻忽然抽出來撇了一下嘴,低著頭說:“我哥在那邊看著呢。”

鐘祈安聽了她的話,抬眼間看到在馬路對麵一臉陰鬱看著自己的阮琋,他和阮琋隻照會過不到叁次麵。記憶中的阮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永遠是西裝筆挺,精英範十足,可現在,若不是阮瑩出言提醒,他根本認不出那是阮琋。阮瑩從他的目光中也感覺到了哥哥的變化,隻得說:“我哥精神有些狀況,他那樣看你不是針對你。”

“嗯,那你趕緊回去吧,路上小心。”鐘祈安溫和地開口,深深看了一眼阮琋離開了。

一直到家,阮琋才終於主動開口問:“你和鐘祈安是不是複合了?”

“沒有,偶爾碰見的。剛才也是巧遇。”阮瑩路上買了食材,準備在家做飯。她聽了阮琋的話,很是驚訝,扭過身看著哥哥笑盈盈地說,“你還能認出他啊,好多年不見麵了,沒想到哥哥居然還記得鐘祈安。”

阮琋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苗苗端坐在小飯桌上玩手機遊戲,他不太敢靠近阮琋,自從阮琋到了家,他都保持安靜,生怕阮琋再從以前一樣過來打他。吃飯的時候苗苗的腦袋也壓的很低,很快吃完就說去看漫畫書,然後躲在臥室裡不太敢出來。阮瑩對阮琋說:“苗苗好久不見你了,有些怕生,哥,你彆嚇著他。”

阮琋依舊麵無表情。

看著父子生疏冷漠,阮瑩心裡也很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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