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準姐夫(15)故地(中) p o1 8 a(1 / 1)

陳煥反正閒來無事,便和雲愫一起約好去了。陳煥有些公子哥習氣,但是相貌堂堂,雲愫又是娉婷生姿,兩人站在一處很是養眼,修複木雕裝飾的老師傅扶了扶眼鏡腿,調侃說:“阿煥,這是你新女友?什麼時候認識的?”

陳煥最近時日對某一位小網紅很是鐘情,怕影響到雲愫趕忙擺了擺手解釋說:“這就是我一妹妹,您可彆瞎說。”

雲愫隻是恬靜地微笑,也跟著說道:“多虧了陳先生,要不我還真是找不到人幫忙修複。”

陳煥也和她並肩伏在玻璃展台上,仔細端詳老師傅如何修複,老師傅抬眼看了一眼雲愫問他:“這是你朋友送你的禮物嗎?”

“嗯。”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

“那你朋友水平還不錯,這上麵的雕刻手法是和誰學得,你知道嗎?若是有機會,我都想和他交流交流。”老師傅實心實意地稱讚。

雲愫凝神回憶著,最後隻是略略頷首,客氣地說:“不知道,我沒問。”那是最危險的彆離時刻,她那時候蜷縮在岩洞裡,恨他將自己推入萬劫不複的地步,他如何雕刻、為何雕刻她都沒有過問,這東西甚至也是他強行塞到自己手裡的。

而她,也像是中了邪,就是不肯丟掉。

陳煥想起來上次雲愫說那個人死了,怕話題尷尬,於是連忙把話題岔開。好在雲愫情緒依舊穩定。木雕修複花了點時間,結束後正好是午飯點,陳煥出於禮貌邀約雲愫吃飯,雲愫也沒扭捏拒絕。席間兩人說起工作情況,雲愫正在糾結如何告訴封青黎自己即將去S過出差調研的問題。

陳煥笑道:“你和封阿姨不是以前就在S國生活過嗎?怎麼封阿姨會反對你去S國出差?”

雲愫自然不能說出當年自己遇到的事情,隻得尋了個借口和他解釋:“你知道那邊的政經情況並不是很穩定,我媽媽還是擔心我會出事。”

“那是封阿姨愛女心切,要是封阿姨能陪你一起說不準就不會反對了,或是有個人能做封阿姨的眼線……”陳煥說著說著忽然想起來什麼,便笑著提議道,“要不這樣,你和封阿姨商量商量,就說我也去,相互照顧,封阿姨也就放心了。”

雲愫為他斟了一杯茶,聞言莞爾一笑,以為陳煥隻是說著玩:“你去做什麼?”

陳煥道:“聽了你講述的我覺得還挺有意思,我以前和我幾個哥們騎摩托車到處野遊,還沒去過這種曾有戰亂的國家,這次正好逛逛。”

“那你的公司……”

“少了我也沒事兒,我就是個紈絝公子哥兒,地球離我照樣轉。”陳煥嬉皮笑臉地玩笑著。

雲愫很感激陳煥出手相助,陳煥也沒有與她客氣,到時候吃喝住宿都由雲愫安排,花銷也由雲愫負責,不過這點錢對於陳煥和雲愫也算不得什麼。

說實話,封青黎是很不同意雲愫再次孤身一人去往S國得,先不說這個國家到現在還有零星的武裝叛亂——哪怕比幾年前已經少得多,就單單當初許嬈和周景舒下落未明她就心裡恨極。尤其是那個周景舒,當初警方找到了一具屍體,但是後來封青黎的助理打聽了消息和封青黎暗中彙報,那個死者身形相對來說偏弱,而且還有生前吸毒的經曆,不像是雲愫描述的年輕男子的形象。

作為母親,封青黎能感覺到女兒複雜的心思。她總是害怕那個男人會陰魂不散,又和雲愫發生牽扯。好在陳煥當著封青黎的麵打包票說,自己一定好好照顧雲愫,封青黎存著撮合兩人的心思勉強答應。

雲愫握住媽媽的手徐徐安慰:“媽媽,真的沒事,隻是去當地的一些中小學進行調研,很安全,也很快就回來。”她抱了抱母親繼續道:“工作需要嘛,媽媽,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能照顧好自己,總不能成日困在家裡。再說,陳煥也要去那邊玩兒,還有他的幾個哥們兒,我們在一起您可以放心得。”

封青黎看著女兒殷切靈動的眼眸,最後還是勉強同意了。女兒有句話說的對,她不能總是被困在家中,畢竟是人,雲愫不是籠中鳥,她也應該有自己廣闊的人生。

封青黎應下,不放心之餘,又想讓自己一個小助理跟著雲愫一起去,雲愫趕緊拒絕:“媽媽,人家也是打工人,何必做我的保姆呢?還是留下來幫你處理公司事務吧。”

雲愫帶的行李不多,本來按照行程安排也不會停留太久,坐了飛機到達機場,提前到的陳煥和幾個哥們兒一起來接她。幾年未見,當年尚破敗的飛機場早已經煥然一新。

陳煥拿起她的行李笑問著:“這裡的夏天還挺熱,你在這裡住的久,這裡哪個季節最美?”

雲愫怔在原地,好一會兒才靦腆地笑著回答:“初春吧,那時候這裡就像是油畫作品,如同仙境。”

“啊,那我們錯過了,下次再來一定要選擇初春。”陳煥暗暗記下,回頭還和幾個哥們約了時間,若是今年玩得好,明年初春再來騎摩托車暢遊。

隻是雲愫故地重遊,內心五味雜陳。

陳煥和哥們聊得開心,又約好要去泡吧,雲愫沒有興趣,她和當地接洽的人約的時間還未到,便獨自一人在附近的集市閒逛。當地有很多南亞風格的商鋪,雲愫覺得幾款紗麗頭紗彆致好看,就選了一件藍白相間的紗巾買來,店鋪老板教她如何像一位地道的南亞女性那樣包裹住頭部。雲愫深覺有趣,等時間到了就這麼裝扮著和接洽的當地一位教師一同去往定好的某一所小學拜訪。

接洽的是一位同齡的當地姑娘,見她這樣的裝扮便聊起來南亞的風土人情,慢慢就熟識了,話匣子打開,這位姑娘對自己工作的小學更是多了繪聲繪色的描述:“小姐你是知道的,我們這個地區有礦產但缺水,有時候市政府供水困難,學校就得停課,我們這些老師包括校長在內都要去走很遠的地方打水,但是那水也並不是很乾淨。不過現在改善了許多,多虧前幾年來了一位先生,他幫我們打井,孩子們也總算可以喝上乾淨水,還能用於清潔,我們都很感謝他。”

“聽你這麼說,我倒是很想采訪一下這位先生了。”

“嗯……他不怎麼愛說話,這段時間應該是在幫彆的地區的學校打井,等我聯係聯係他,看看他是否方便接受安柏小姐您的采訪。”

“那就有勞你了。非常感謝。”

“彆客氣。我們也希望安柏小姐的報道能讓我們的孩子和學校被更多人看到,這樣就可以有更多愛心人士來幫我們。”

雲愫越聽越感興趣,乾脆也留下了那人的聯係方式,不過這位姑娘提醒他,神秘人性子內斂,主動聯係人家也不一定回複,惹急了人家就消失了。雲愫做不成采訪還好說,失去好心人前來打井,他們和附近的學校會損失巨大。雲愫連連記下。

這所學校的學生多是一些殘疾兒童,他們或是在戰亂中失去了父母的孤兒,或是戰爭中受辱女性無力撫養的孩子,當然也有一部分是附近山村村民的兒女。

雲愫和學校的部分工作人員見麵交談了會兒,孩子們多數在午休,剩下的一些孩子在操場上踢足球,足球場完全就是洋灰地,小孩子摔上一跤,膝蓋和胳膊肘都擦出血跡,不過孩子們也不喊疼,爬起來繼續踢。

雲愫想和他們熟識一些,也跟著來到足球場上加入孩子們的隊伍。孩子們對於這位驟然出現的黃皮膚黑頭發的年輕女人有些警惕和陌生,接待雲愫的姑娘上前為孩子們介紹雲愫,雲愫從口袋裡拿出一些預備好的巧克力一一分給小可愛們,小孩子都喜歡甜絲絲的味道,隻是還依然很靦腆。

雲愫撿起來他們的足球,發現居然是中高檔品牌,和這裡的環境倒是有些格格不入。

一旁的工作人員介紹說:“本來這裡的足球都是老師和學生用紙團自己做的,後來是裡昂先生幫我們購買,送給孩子們做禮物。”

“裡昂先生?”雲愫好奇地問。

那個先前接待她的姑娘掩唇一笑,好心地解釋:“就是給我們打井的好心人。”

雲愫聽了對他也更多出一份好感,打算晚上給這位“好心先生”發一封郵件,詢問是否可以進行單采。

雲愫和孩子們踢了會兒足球,下午又去某個課堂聽課,下課的時候她跪坐在沙土地麵,聆聽著孩子們稚嫩的問題耐心回答。雲愫溫柔如水,同時也願意放下身段和孩子們打成一團。

當天忙了一下午和晚上,要離開的時候發覺已經很晚了。陳煥給她打電話詢問是否需要來接她,雲愫婉拒,但還是將地址發給陳煥以防萬一:“這邊有提供宿舍,我可以在這裡住幾天,你們玩,我們隨時聯係。”

陳煥答應。

當晚,雲愫給那位“裡昂好心先生”發了一封問候的郵件,不過當晚沒有得到回複。

宿舍很簡陋,基本上就是個剛剛搭建成功的小木板房,雲愫有些不太適應,再加上失眠,後半夜也隻是睡了一兩個小時,第二天黑眼圈極為明顯,不過她仍然打起精神在學校裡進行采訪、和學生們互動。

與這些孩子在一起,她會不自覺地想起一件事,臨彆那一日在樹屋裡,他一遍遍和自己說想要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如果真的有,會是什麼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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