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學弟(7)演出(1 / 1)

“你是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室友走過來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勸說著,“學姐又不是美女蛇,還能吃了你不成。自從入學你就天天看書學習,和我們出去放鬆放鬆多好啊。你怕節外生枝,不若交上你女朋友不就好了?”

“老嚴,你瞎出什麼注意呢?讓祁裕帶著女友去看沉學姐的演出,你這不是唯恐天下不亂嗎?沉學姐那麼漂亮,他女友萬一心裡有氣直接上手潑油漆怎麼辦?”

“不至於吧。”

“很至於,我前女友就是這麼乾的。”

祁裕聽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最後默默拿著臉盆去公共洗手間洗漱去了。

室友的話言猶在耳,他也不得不承認,封麵上的沉蕙則真的很美,她身材勻稱,無論是寬鬆的休閒服還是精心裝扮的旗袍,都讓她顯得耀眼奪目。

那種美麗過目不忘,誰也不能忽視。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掌,似乎還能回憶起在她胸口狠狠揉弄的拿一下。自己也不知道是著了什麼魔,居然能做出這樣下作無恥的事情。

祁裕彎下腰,用涼水在臉上澆了一下,心裡默念著英語單詞,努力遺忘發生的一切。

九月底依舊還有秋老虎的熱度,沉蕙則最後一次排練結束,額頭上還有汗水,大家提前買了冰激淩,圍攏在一起品嘗分享。有人八卦著詢問沉蕙則和祁裕之間的關係,沉蕙則隻是裝傻充愣敷衍過去了,最後還是社長和徐編劇轉了話題。

國慶節的前一天便是新生專場,沉蕙則嘴上說著不緊張,可是掌心都是汗水。

昨晚上她回了趟姐姐家裡,想著自己要演出便給姐夫打了個電話,姐夫待她倒是溫柔和善,祝賀幾句,也明白沉蕙則是希望姐姐和姐夫能夠一起去看自己的演出。

可是最後姐夫隻是斟酌著含著歉意道:“蕙蕙,我這邊的安排、不一定有空,我也沒辦法給你準信。抱歉。但是姐夫相信你肯定演出非常完美。”

沉蕙則不好勉強。

姐夫不去,姐姐也說自己有事,似乎彼此心照不宣。

沉蕙則暗自歎了口氣。

她父母去世的早,身邊的親人似乎沒有誰家庭婚姻幸福美滿得,連帶著她也對愛情和婚姻有一種漠然和無以言說的恐懼。姐姐姐夫結婚後曾經讓她覺又對這一切有了希望,可這幾年再次回到了原地,所有期望頓時化作泡沫。

所以她才會如此憎恨那個“小叁”。

演出那天,沉蕙則心裡跳得飛快,社長在身後和她互相加油鼓勁,沉蕙則還是覺得雙手發抖,她一緊張就容易惡心想吐,幸虧社長講了幾個冷笑話,她才平複了一下心情。

專場設定在學院禮堂,燈光一暗,社團成員們紛紛上場,舒緩的哀傷的音樂一起,大家立刻投入到劇情之中。

新生們未曾離校回家的幾乎都來看話劇,誰還沒有一個與表演相關的藝術夢呢?

看著台上光鮮亮麗、情感充沛的演員,台下的新生們也躍躍欲試,一展風采。

這並不是愛情美滿的故事,是低沉卻又曖昧得,沉蕙則非常適合民國時期的角色,眉眼似乎攏著淺淺的憂愁,她聲音溫軟纏綿,和男主角的每一句話都透著民國時期朦朧的嫵媚。

祁裕終究還是被朋友們揪著過來觀看,隻是提前打了招呼,他中途會離開趕車回家。

他並沒有看過原著小說,但是看到二人在台上的演繹,也隱約猜到了其中愛情糾葛,他不喜歡,也不厭煩,隻是看到兩人目光相觸的欲語還休時,眼皮總是跳,待到最後擁抱,祁裕忽然站起身說了句“我得去趕車了”。

燈光再次亮起,台下掌聲歡呼聲此起彼伏,演員們一起微笑著向觀眾們致謝。

回到後台,沉蕙則一邊卸妝一邊和身邊的朋友聊天,雖然很累,但是神經卻很亢奮,待會兒還要和社長他們去和新入團的學弟學妹見麵問候,沉蕙則緩了口氣,努力讓自己打起精神。

“蕙則,有人找你,在禮堂一樓的院子,說是你姐夫。”

“好的。”沉蕙則拿了小外套披上,快速下樓,夜幕降下,小院裡幾乎沒人,沉蕙則剛要問是誰,眼前忽然呈現一束鮮花,沉蕙則“啊”了一聲,抬眸望去,竟然是姐夫藍正勳。

他將手裡的石竹塞到沉蕙則懷裡笑道:“好不容易趕來,但是沒來得及看到你的表演,送你一束石竹表示慶祝吧。”

沉蕙則莞爾道謝,想了想問道:“姐夫今晚回家嗎,姐姐可能在家等你。”

藍正勳微笑說:“公司還有事情要處理,而且明天得去歐洲出差,來不及回家了。”

與蕙則姐姐的事情,藍正勳不想牽扯進尚且年輕的妻妹,他歎了口氣,抬起手親昵地揉了揉沉蕙則的腦袋,想起來初見蕙則,她還是個小丫頭,甜甜地跟在自己身後好奇地大量。藍正勳是獨子,沒有兄弟姐妹,是以對沉蕙則一直很疼愛。

“蕙則,無論我和你姐姐如何,你也算是我的妹妹,你好好上學讀書,我和你姐姐之間的事情你還是不要卷入。”

沉蕙則鼓了鼓腮,咬著唇瓣沒有回應。

藍正勳看了看時間,寒暄了幾句便離開了。

月影交織,藍正勳即便不再年輕,但是成熟儒雅,一表人才,不遠處的祁裕聽不清他們的聲音,但是那樣親昵的互動令他心中沉悶。

新生見麵,那個最熱情的學弟和沉蕙則閒聊不停,沉蕙則沒看到祁裕的身影,她倒有些慶幸,他若在,剛才聽著姐夫的那些話升起的悶氣或許又會情不自禁地撒在他身上,還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十一點半左右,沉蕙則回到宿舍樓,將自己寄存在樓管阿姨的行李箱拿出來準備出發。國慶放假,沉蕙則也約了自己的高中同學,準備去她那裡小玩幾日。

整個國慶假期,沉蕙則都處於一種大腦放空的狀態,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去考慮,單純和高中好朋友儘情享受美好的生活。

國情假期一過,學校也恢複了從前的平靜氛圍。新生們剛入學的亢奮漸漸退卻,高年級的學生也開始忙碌著自己的學業或者其他事項,比如話劇社團的社長,新生專場結束之後就不再擔任社長,位置暫時交給了徐編劇。

沉蕙則和社長去往圖書館的途中閒聊起來,社長歎道:“我是要準備考研,所以沒有精力放在這邊了。不過以後我努力發揮餘熱。”

沉蕙則笑道:“社長要去哪個學校?”

“還沒徹底決定,等我決定了和你說。”

沉蕙則笑笑,也明白社長這句話的內涵:“我還不一定考研呢,學長就彆給我施加壓力了。”

圖書館也恢複了往日裡的人來人往,沉蕙則打算申請本學期中斷的某個獎學金,社團活動這塊兒的加分她是沒問題的,隻剩下課業成績需要提升。

沉蕙則每天廢寢忘食在圖書館惡補,餓了就到九樓啃個麵包,累了就在一樓的長椅上靠著眯一會兒。過度投入一件事也有好處,糟心事徹底忘了。

學校裡的蜚短流長總是能被更多的留言蓋過,一浪接著一浪,關於沉學姐和新生代表的緋聞也慢慢無人問津。沉蕙則抬眸看向窗外,紅葉如血,身上也換上了厚實的棉衣,原來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到了初冬。

沉蕙則站起身準備收拾書包,懷抱著一摞書小心翼翼去往書架上放置規整。

忽然,一隻男孩子的手掌越過她的頭頂,將一本書平穩地插入書架縫隙之內。

沉蕙則一回頭,正對上祁裕波瀾不驚的神色。

沉蕙則柔婉含笑,壓低了聲音帶著些許曖昧說:“祁裕學弟,好巧。”

祁裕隻是說了一句“沉學姐”便打算離開。

沉蕙則眼明手快,握住他的手在他掌心輕輕撓了一下,眉眼彎彎,很是慧黠。

祁裕冷著臉甩開她,便徑自又回到書架對麵角落裡的位置上繼續看書。

沉蕙則心想,還能記得她姓沉這已經不錯了。

沉蕙則出了圖書館,去不遠處過來擺攤的阿姨攤位上買了兩塊兒糯米紅豆糕,優哉遊哉地坐在長椅上一邊吃一邊刷手機。

這裡不像是北地的冬天那樣寒冷入骨,吃著熱騰騰的糯米糕,身上慢慢沁出一層細密的汗,寒風一吹,在圖書館裡學習的頭昏腦漲散去些許,隻覺涼爽精神了不少。

獎學金申請迫在眉睫,沉蕙則看著需要提交的材料,思索著還需要再補充什麼。

她吃得投入、想得也投入,並沒有意識到何時自己眼前出現一雙男孩子的運動鞋。

她迅速揚起臉,唇角還有糯米糕紅豆的點點痕跡,倒有些嬌憨。

祁裕的眼睛很好看,漆黑如墨卻又明亮,仿佛置身於寧靜的夜空中,讓她想起來今晚的冷月清輝。

“學弟好。”她站起身,比他矮了一些,仰著頭笑語盈盈地打招呼。祁裕抿了抿唇,待要開口,又聽得她說:“你是不是不放心我一個人回寢室所以來送我?學弟你真好,我就知道你喜歡我。”

祁裕閉了閉眼,緩了口氣,冷聲道:“你彆自作多情。”言罷,想起來什麼,輕哼了一聲,譏諷道:“和你糾纏不清的男人那麼多,不少我一個。”

“糾纏不清?比如說呢?好學弟幫我回憶回憶,我看看我有那麼著桃花嗎?”她依舊笑得燦爛,反倒讓祁裕一時間啞口無言。

(提前祝大家端午節快樂。周一有個考試,以前一到考試就緊張,現在是內心毫無波瀾……已經躺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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