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學弟(41)尾聲(1 / 1)

沉蕙則姐姐這一關過去了,祁裕心裡輕鬆了不少。

至於媽媽那裡,他雖然懸著心,但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沉蕙則也沒想著要和祁裕的媽媽形成融洽的“婆媳關係”,更不會在意祁裕媽媽的看法,於是兩人更加濃情蜜意,幾乎每時每刻都要膩在一起。

沉蕙則最近迷戀於祁裕家附近的一家餛飩店,蝦仁肉餡的餛飩,湯湯水水,滋味綿長,很是好吃。

尤其是那碗湯,沉蕙則簡直恨不得一口氣連喝叁大碗:“我真的太喜歡這家店的餛飩了,鍋貼也好吃,肚子都撐得慌。”

“你吃那麼多,晚上又不吃飯。暴食暴飲對腸胃不好。”祁裕叮囑。

沉蕙則笑了笑,婉聲道:“就這一次,下一次一定控製自己。”

“下一次我學著給你做。”祁裕捏捏她的鼻子,兩人說了會兒話就約著要去看電影,途中正好要繞過祁裕家小區門口,祁裕正在和她講述自己最近考研備戰的情況,祁裕的政治是弱項,需要請教女朋友學習大法。

沉蕙則說著說著就自然而然地去親他,到底是光天化日,祁裕可以在夜色中親吻、也可以用自己的連帽衫蓋住彼此接吻,但是這般被她大大方方親一下,還是有些小小的羞澀,臉上不由漫上一層淺淡的緋紅,正是小男生墜入愛河的樣子。

沉蕙則親完,甜蜜地說著:“你再親我一下。”

祁裕隻在她額上親了口,回身,眉眼彎彎,便看到了母親麵色不渝地望著兩人。

他眉心頓時蹙起,下意識地將沉蕙則擋在身後。

可她好奇,還是探出個腦袋張望著。

祁裕的媽媽望向祁裕,末了又對上沉蕙則那雙滴溜溜的大眼睛,和她上次再藍正道辦公室見到的那個女人如出一轍。

她們姐妹其實並不相像,但是她們都有高傲自尊的神情,還有對自己的不屑一顧和發自內心的厭惡,那種眼光她始終不會忘記。

尤其是那種自信的光彩是她一輩子都難以企及得。

祁裕一手輕輕按了按身後沉蕙則的手臂以示安慰,旋而溫言說:“你先去電影院,我一會兒來找你。”

“那你小心啊。”沉蕙則心有餘悸,但這種事情她不善處理,尤其是他媽媽來者不善,自己還是叁十六計走為上計,不要讓祁裕更加為難才好。

祁裕的媽媽想要衝上去和沉蕙則糾纏,祁裕卻很快就把媽媽帶走了,沉蕙則隱約聽到女人口中尖銳刺耳的叫罵與侮辱,一直到電影開場,心情也始終烏雲密布。

祁裕直到電影快散場了才匆匆趕來,昏暗的電影廳,沉蕙則焦急地想問候什麼,可是又不敢太大聲。

祁裕聲音帶著喘,稍稍側了個身子笑道:“先看電影,出去再說。”

沉蕙則好不容易等到散場,卻沒想到祁裕的臉上是一個醒目的巴掌印。

“怎麼回事?你媽媽打你了嗎?快給我看看……”沉蕙則說著說著就有了哭腔。

祁裕咧著嘴,笑得滑稽:“我媽媽打得可比你當初打我狠多了。”

“還開玩笑,我帶你先去買些藥膏。”

祁裕卻沒有走,隻是忽然抱住她說:“蕙蕙,我媽說選擇你就不能回家了,以後我要賴著你了。”

沉蕙則心疼地摩挲著他的背部:“那你是不是很難過?”

祁裕悶悶地說:“我更害怕失去你。”

時光就像是河流,一點一點緩緩流淌,猝不及防的小小的轉彎,總會讓生命多一些濃重的色彩。

沉蕙則順利開始了自己的研究生生活。相較於本科時期的忙碌,研究生期間的沉蕙則更多的時間都放在了學術研究方麵。因為研究方向是某第叁世界國家的民族音樂,沉蕙則經常跟隨導師在空中飛來飛去,祁裕又在忙著考研,兩人聚少離多,往往都是電話聯絡。

沉蕙則很想他,有了假期就忙不迭地跑回家裡,一路來到學校找祁裕。

祁裕剛剛結束考試,女朋友在外麵等自己,他高興地走過來,牽著她的手說:“去我租的房子看看。”

沉蕙則摸摸男朋友的臉:“考得怎麼樣?”

“挺好的,考的題都會,不會的都沒考。”祁裕打趣,“畢業肯定是沒問題。”

確定了關係,祁裕也沒有從前那麼執拗和患得患失,隻要能在一處便好。

他租的房子遠離市中心,非常安靜。快到家的時候下了點小雨,沉蕙則站在陽台晾著衣服,看到陽台上放置的一個包裹起來的滑板問道:“這是什麼啊?滑板嗎?”

“對,不過我還沒打開。冬天不太合適出去玩。”

沉蕙則又問:“你怎麼想起來玩滑板?”

“不是我買的,是莉莉送過來的。”祁裕洗了洗手,見她沒生氣,才繼續說,“我之前托了朋友的父母幫莉莉買了一些抗抑鬱的比較先進的藥物,她和父母都很感激,便送了個滑板給我。”

沉蕙則對莉莉有一絲絲的愧疚,祁裕偶爾也會去看望精神狀況糟糕的莉莉,沉蕙則沒有攔過,有時想起來也會問上一句兩句。

祁裕走過來從麵擁著她說:“怎麼了?不開心?”

沉蕙則搖搖頭:“沒有,我隻是在想兩件事。”

“和我說說。”

沉蕙則腦海中描繪著祁裕玩滑板的樣子說道:“我剛才在想你玩滑板會是什麼樣子,總覺得你和滑板不搭界。你在我眼中是那種老學究,每天拿著老花鏡看課本。”

祁裕哈哈大笑:“我到現在都沒用上眼鏡,你胡思亂想什麼呢。”他想了想笑道:“小時候我很喜歡玩滑板,也有叛逆的時光,那個時候反戴著鴨舌帽,成天和小夥伴出去玩兒。”

“那後來你怎麼不這樣了?”

祁裕指了指自己的腿:“受了一次傷,腿差點摔斷了,我媽就不允許我再玩兒了。”

沉蕙則有些惋惜,但繼續說:“我想的第二件事情,就是覺得人其實都有兩麵性。”

“比如說。”

“比如說姐夫……”她頓了一下,搖搖頭,改了稱呼,“比如藍正道。我上初中的時候,有一回發高燒,姐夫帶著我去醫院,當時他工作挺忙的,姐姐出差在外,姐夫一直在醫院照顧我,對我很好。我真的很感恩姐夫,可惜沒想到他也有那樣不堪的一麵。”

祁裕微笑:“你也開始傷春悲秋了。”

“認識的人多了,肯定會有所感慨啊。”

祁裕莞爾:“有時候不一定是人具有兩麵性,隻是人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變化了。”

沉蕙則問他:“你呢,你也會變嗎?”

“當然,比如說喜好,我以前不愛吃酸,現在跟著你了,酸甜都要嘗試。”

“你才酸呢。”沉蕙則聽出來他的言外之意,笑罵著推他一下。

晚上沉蕙則的姐姐請兩個人吃飯,祁裕得到沉蕙則的姐姐承認後,彼此之間的關係也稍稍緩和了些,偶爾沉蕙則的姐姐也能關心他幾句,言談之間,沉蕙則的姐姐忽然問了一句:“你媽媽怎麼樣了?”

祁裕受寵若驚,連忙放下筷子回答:“還好,過年時候我會去看她的。”

沉蕙則的姐姐點點頭,她現在也有了交往的對象,雖然還不到談婚論嫁的階段,但對於過往那段跌宕起伏的婚姻隻剩下漠然。

婚姻裡的第叁者,於她而言也不過就是過眼煙雲,隨她去了。

不過,姐姐看重孝道,妹妹可以對那個女人不在乎,但是祁裕不可以,沒有了基本的道德準則,何來所謂的至死不渝呢?

好在,祁裕的回答與舉動還算令人滿意。

即便祁裕每次去都會被趕出來,但是逢年過節,祁裕一次都沒有落下。

沉蕙則從來都是在他家小區外等他,眼不見心不煩,隻是心疼祁裕。

後來的後來,祁裕也去了沉蕙則所在的學校就讀,祁裕的成績很優秀,研究生導師一早就預訂了這位為科研而生的好學生,倒是沉蕙則原本也有繼續讀博的機會卻選擇了放棄。

“我性子跳脫,讓我在高校裡麵待著我可能不合適。”沉蕙則和祁裕說。

祁裕歎了口氣,但是很支持已經領證的、現在是老婆的沉蕙則:“可那樣的話,我們以後又要分彆兩地了。我真想每分每秒都與你一起。”

“可是我會做音樂啊,我的音樂會永遠陪著你。”沉蕙則笑道。

祁裕了解沉蕙則的性格,她的性格中有一份勇往直前、不管不顧得衝動和灑脫,那也是他最喜歡的一麵。

沉蕙則在各個國家留下翩翩身影和她采風的方方麵麵,她的音樂或是浪漫、或是委婉、或是輕快、或是惆悵,但都是關於沉蕙則自己的故事。

她將她的音樂發到平台,依舊是有人最先一步評論“喜歡”,還是那個從很久以前就follow自己的賬號。

她這次在海外跟隨導師待了大半年,回來的時候,皮膚都差點曬成了小麥色,一到機場就緊緊抱著自己久未見麵的老公撒嬌:“祁老師,我想你了。”

祁裕安慰道:“回家給你準備了排骨,你使勁吃。”

“說得我好像是小豬。”

祁裕捏著她臉上兩邊的肉肉往旁邊扯:“嗯,是挺像的,不過是我家的小豬。”

到了家,沉蕙則還沒有倒時差,一頭栽在床上呼呼大睡,祁裕也上床陪著她,回想著妻子在機場見麵時雖然疲憊但是卻很開心的樣子,他心裡也高興。

沉蕙則醒來的時候祁裕已經去做飯了,她伸了個懶腰,忽然看到祁裕手機界麵是某個社交平台,裡麵正在播放一段視頻。

她好奇,湊過去看了看,那段視頻竟然是自己上傳的在某個國家街頭表演的作品,裡麵是他的評論,隻有兩個字——“喜歡”。

她想起來,她第一次上傳視頻的時候正是與他分手那段時間,那時的祁裕依舊默默地關注著她,像是即將過冬的小鬆鼠想方設法尋找她所有的痕跡。

祁裕正在燉煮排骨,背後被妻子抱住,聽到她興高采烈地說:“老公,我真得好愛你。”

“唔,我知道。”祁裕對她突如其來地表白有些怔愣,轉過身擁著她說,“我也很愛你,不過,今天是什麼特彆的日子嗎?”

沉蕙則捧起他的臉,親了一下,眼底是幸福的光景:“和你一起,每天都很特彆,因為充滿了愛。”

因為祁裕,她相信奇跡,相信美好,相信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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