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有些人脈會打通你的前程,有些人脈卻會掐死你的命脈(5)(1 / 1)

喝了一陣子酒,李東方道“現在成津公安滿世界抓你,你得小心一些,避避風頭,千萬彆向手下暴露行蹤,免得人多嘴雜。”他有些不滿地道,“還有,你就不應該把朱瑩瑩帶到身邊。女人就那樣,千萬彆當真,小心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

“朱瑩瑩與其他女人不同,我準備和她結婚。她明天回嶺西要拿戶口本到沙州,等風聲過了我們開結婚證明,所以我不瞞她。”方傑在成津是一霸,壞事做得不少,特彆是在爭奪鉛鋅礦時,結了不少仇家。在沙州新月樓的住房,是借用外人身份證購買,辦得很是隱蔽,所謂狡兔三窟,就是這個意思。

聽說朱瑩瑩要回嶺西,李東方心中一動,道“你啊你,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當夜,方傑喝得半醉。半醉半醒之間,還是將小車開回了新月樓。

第二天,李東方在沙州買了一張不要身份證明的卡,到了晚上,再約方傑過來喝酒。

“你怎麼換了號?”方傑原本不想接這個陌生電話,可是實在無聊,當電話第二次打進來以後,他還是接了,卻是李東方的電話。

“我在街上,手機忘記充電,遇到一位朋友,用他的電話給你打的。今晚過來吧,我弄了瓶好酒。”

“好吧,我過來。”朱瑩瑩不在家,方傑閒來無事,同意了。

關閉了電話,李東方將那張卡扔掉,就回到了家中,並不給自己的手機充電。

等到6點過了,方傑開著車來了。喝到7點30分,方傑已經半是醉意。李東方見時機成熟,悄悄地換了一瓶酒,酒裡放著成津黑道用的蒙汗藥。

當方傑人事不省地軟倒在沙發上,李東方冷冷地坐在他的對麵。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用手在其脖子上比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罷手。他在酒裡加了二十幾粒安眠藥,灌進了方傑嘴裡。

李東方將已經沒有呼吸的方傑放進了汽車後備箱,然後開車直奔成津。到了成津縣境,卻不進城,開車到了縣城外的大山,繞上了無數盤山路,到了一處人跡罕至的地方,將方傑扔進早就看好的一個深洞。

話應該能算數。”

一路上,朱瑩瑩一直在發呆,神情有些恍惚。

對於小曼找侯衛東的建議,晏紫並不讚成,道“我們找侯衛東做什麼,要他將方傑交出來嗎?剛才聽瑩瑩說,成津縣的警察在滿世界找方傑。”

“政府機關的事情,局外人不明白。”小曼拿起手機就給步高打了個電話。

與步高結婚以後,小曼在沙州順風順水,過得很是滋潤。在她心目中,自己的丈夫在沙州基本上無所不能。她自信滿滿地對步高道“老公,我和晏紫在成津。成津縣公安局正在抓方傑,把瑩瑩關了一天。你認識侯衛東,能不能給他打個招呼,讓他彆為難方傑了?”

步高的態度出乎小曼的預料,他不客氣地道“成津的事情關你屁事,你彆跟著摻和,讓朱瑩瑩收拾細軟,趕緊走人。我早就說過,彆到成津去蹚渾水。”說完就掛了電話。

小曼聽到電話裡的“嘟嘟”聲,眼淚差一點就出來了。晏紫注意到小曼的表情,道“怎麼回事情?我記得步高和侯衛東挺熟悉的。”小曼看了一眼在發呆的朱瑩瑩,道“步高的意思是讓瑩瑩趕緊回嶺西,彆留在沙州。”

朱瑩瑩似乎才回過神來,道“不行,我得住幾天,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們先回沙州,我最遲明天就過來。”

晏紫擔心地道“我陪你住兩天。”

朱瑩瑩搖頭,態度很堅決,道“我想一個人待幾天,另外還要處理一些事情,你們先回去。”

晏紫和小曼拗不過她。三人胡亂吃了早飯,就下了樓。樓下,小曼的紅色豐田車與方傑的黑色寶馬車停放在一起。方傑的黑色寶馬車是在沙州歌城外麵找到的,車雖然在,人卻無蹤影。

上車前,晏紫再問道“你沒有問題吧?真的不需要我來陪你?”

朱瑩瑩搖了搖頭,道“沒事,我挺得住。方傑隻是暫時沒有見到人,說不定他正躲在哪個旮旯兒裡瀟灑。”

等到小曼開車出了院子,朱瑩瑩轉身上樓,往日還算溫暖的房間顯得格外冷清。不過幾天時間,屋裡甚至積了灰塵。

她進屋坐了一會兒,屋外響起了敲門聲。

李東方進屋,道“成津公安正在找方傑,他這家夥到底跑哪裡去了?就是傷了人,賠錢就是,何必跑?”

朱瑩瑩道“我們都準備辦結婚證,他這是到哪裡去了?”她一邊說,一邊抹起了眼淚。

李東方陪朱瑩瑩說了一會兒話,他提議道“我們在屋裡找一找,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兩人把屋裡抽屜翻遍,一無所獲。李東方問道“方傑有沒有保險櫃之類?”朱瑩瑩抹著眼淚,道“我不知道。”

等到李東方下樓,朱瑩瑩看著他開車離開,然後直奔廚房。在廚房一個隱蔽角落,放著一台小型保險櫃,必須要打開一塊木質牆板,才能看見。

有一次方傑喝醉了酒,回到家裡非要送禮物給朱瑩瑩。他帶著朱瑩瑩打開了這個保險櫃,取了一個鑽戒。當時方傑喝得很醉,坐在一旁,炫耀著指揮朱瑩瑩打開保險櫃。朱瑩瑩暗自將保險櫃密碼如石刻般印在了腦海中。這一次,她順利地打開了保險櫃,裡麵有一堆碼得很整齊的六十萬現金,另外還有些珠寶。

麵對著保險櫃的財物,朱瑩瑩心裡有一陣猶豫,暗道“如果把財物拿走,方傑回來以後怎麼辦?”轉念又恨恨地想道,“口口聲聲要結婚,轉眼又將我像抹布一樣丟在成津,男人都是沒良心的東西!”

昨夜她被公安機關留置,這是她的第一次。小房間的陰寒和黑夜讓她不寒而栗,她暗道“方傑肯定還做了什麼壞事,否則也不會躲到沙州去,我何必留在這裡死等。”拿定主意以後,她慌慌張張地拿了保險櫃裡的財物,開著寶馬車就離開了成津。

在成津縣委,老方縣長拄著拐棍,一臉怒氣地坐在侯衛東辦公室裡,道“家有家規,國有國法,方傑如果犯了哪一條,我第一時間將他送到公安局。怎麼處罰我都沒有意見,現在算怎麼一回事?”

這些退下去的老同誌雖然無職無權,可是人脈多多少少還有一些,辦正事力所不逮,可是發發牢騷還是力所能及。一般情況之下,侯衛東對老同誌都很尊重。但是,由於涉及方傑,侯衛東也就沒有過多謙虛和客氣,直截了當地道“前些天,紅星鎮水廠廠長被人捅了一刀,公安機關將捅人者抓獲歸案,捅人者交代是方傑指使。”

老方縣長憤憤地道“小孩子不懂事,做了錯事,受懲罰,我絕不護短。可是將人弄進公安局,也得通知家屬,怎麼能這樣不明不白?”

侯衛東道“公安機關原本準備找方傑調查情況,辦案人員數次到家中去,都沒有見到方傑。老縣長,公安機關一定會秉公辦案的,請你理解。”

老方縣長沒有想到平時溫文爾雅的年輕人竟然很硬。他早就有冠心病,此時雖然沒有發作,卻閉著眼睛,用手撫了撫胸膛,大口大口地呼氣,一副心臟病發作的樣子。

侯衛東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老方縣長,扭頭吩咐坐在一邊的杜兵“通知120,將老縣長送到醫院。”

老方縣長擺了擺手,痛苦地道“老毛病了,吃顆藥就行了。”過了一會兒,似乎緩過勁來,他道“現在是法治社會,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如果縣裡不給個交代,我就要找昌全書記。如果昌全書記解決不了,我就去找豪放書記。”此話就有些吹牛,老方縣長與周昌全能對上話,可是他從來沒有單獨與蒙豪放書記見過麵。若真要到省委去,基本上不可能見到蒙豪放。

好不容易勸走了老方縣長,侯衛東給鄧家春打電話,道“家春,你要繼續加大對方傑的追查力度,否則落人口實,心裡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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