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階和上階修士,不是敵人,而是我的大道資糧。”
麵前的青衣少年,天真可愛的樣子,十分乖巧,麵帶略有內向的笑容,說出這樣的話。
神機天君心裡咯噔一下,悚然一驚。
周圍天地靈氣隱隱躁動。
神機天君在這一刻,幾乎無法自我控製,他本能地想要操控煉虛軍陣給麵前的青衣少年來一下,將其神魂和劍意徹底摧毀。
像。
太像了!
他太像當年的大日劍主曦原了,一模一樣,一樣的瘋狂,一樣的血腥。
曦原視眾生為資糧,故意放任敵手的成長,隻為磨礪出最強最鋒銳的劍,為此坐視自己的死亡不斷迫近,完全忽視了神魂中的警兆。
現在,仙門的劍子同樣走上了這樣瘋狂的道路。
許多憂慮,在神機天君心中浮現。
“好,你提出申請,我會上報公民大會,然後對末法城印記進行修改,不會被煉虛以下的力量觸動,無論如何。”
但最終,他什麼都沒有說,答應下來。
“謝過前輩。”
江定有些感動。
他看出來了,神機天君剛剛是警惕的。
這很合理,如此近的距離,即使他是仙門六階陣法師,麵對一位大日劍修,同樣有危險,仙門在個體實力上不擅長。
江定本以為神機天君會勸告什麼,但他最終沒有,選擇相信了自己。
正如自己相信對方在陣道、軍陣、造艦上的造詣,對方也相信了自己在劍道上的造詣,並沒有以外行人的身份提出什麼置疑,規勸。
各個仙道專業之間的壁壘森嚴,即使再博學的修士,也不敢說自己方方麵麵都是精通,都是權威。
“謝什麼,這是你自己的道路,提出申請,仙門還能拒絕不成。”
神機天君搖了搖頭。
“前輩,這個陣法怎麼解……”
正事說完,江定拿出許多陣道問題向神機天君詢問,都是他在過往數十年的修煉之中遇到的難題,積攢下來,一次性問個夠。
過往他都是這樣過來的,問神機天君,問遠,問各種學科中的權威人士。
於此同時,他在生活中也接受各個修士,許多天君在劍道上的詢問。
這是一種輪回,仙門每一個修士都習慣於這種生活。
仙門修士即使被一個不認識的仙門修士過來問問題,也不會有什麼驚訝,如果沒有緊要的事情,能解答的一般都會解答。
“思路應該是這樣……”
一老一少,兩人輕聲慢語的討論陣道知識。
一個教,一個聽。
年少的不時提問,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年老的則是嘗試從各種角度講述,爭取讓對方聽得懂,教學水平極高。
授課持續了數月才終止。
“這個你不懂,就擱置。”
神機天君有些嫌棄道:“很多東西,當時不懂,等時間流逝,經曆得多了,或者是境界提升了,或許就能懂了。”
“哦。”
“知道了,前輩。”
江定有些臉紅,老老實實道。
說實話,論陣道天資,他在神機天君、萬機天君等人麵前都是個弟弟,同階也是一樣。
他們在教授陣道知識的時候,常常不自覺露出陣道超級天才看向智障的神情,有些傷害人的自尊心。
“等等。”
江定收起筆記本玉簡,正要離開的時候,腳步一頓。
“角冥域的事情,最近出現了一些成果,和你有些關係。”
“你了解一下。”
神機天君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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