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風流也沒想到柳韶白會把碧海東珠拍碎了,臉上不由露出了一抹詫異之色。
一旁的戰雲天都懵了。
霧艸!
聖尊留下的最後一枚碧海東珠……就……就這麼碎了?
柳韶白看著滿手的珍珠粉,指尖捏了點搓了搓,隨手從空間指環內拿了個白瓷瓶,全裝了進去。
“師父,您這是?”意風流一臉疑惑。
柳韶白沾著手上還剩點的珍珠粉,往意風流手上擦了點。
“這珍珠粉,最是養顏,你試試。”
眾人:“……”
聽過珍珠粉養顏的,沒聽過哪個財大氣粗的敢用碧海東珠當珍珠粉用的。
瘋了吧!
意風流早就習慣自家師父神來一筆的思緒,格外乖巧的跟著點了點頭。
“確實甚好。”
柳韶白笑了笑。
這種珍珠壓成粉,她在六海之時常用,手下的小兔崽子們也經常拿了獻給她。
沒想到這一世在這裡居然還能見到。
不過這一次,柳韶白卻直接將那瓶珍珠粉,遞到了戚白夢的手中。
“我之生辰,卻是娘親的受難日。”
柳韶白前世便知道,女子十月懷胎之苦,生產之痛非常人所能承受。
女子嬌弱,承受如此苦痛,誕下孩子。
每每孩子生辰,卻不知為人母者在多年前的這一日,承受了何等非人的痛苦。
那時候,柳韶白就曾想過,若是她能找到自己的娘親,定以天下養。
戚白夢的眼眶微紅。
一旁的柳亦然鼻子微酸。
二哥,小白終於懂事了。
柳傾顏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幾乎咬碎了牙根。
今日這生辰宴,本就是為她而辦,可如今,因為意風流的緣故,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到了柳韶白的身上。
亦如曾經的十幾年,柳韶白好似又成為了生辰宴裡唯一的閃光點。
這讓柳傾顏心口如有千萬蟲蟻啃食。
“意風流怎會是柳韶白的徒弟,這到底怎麼回事?”柳蒼霆現在不免有些焦急。
柳韶白沒死,還成了意風流的師父,這於他們父女而言,絕非好事。
“莫不是……”柳蒼霆忽然間想到了。
帝擎學院!
之前他就聽聞意風流出自帝擎學院,不過當時他並未多想。
雖說戚白夢不知動用什麼手段,竟將柳韶白送到了滿是精銳的帝擎學院擔當導師一位。
但她一個傻子,即便去了,柳蒼霆也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且他從柳傾顏的口中聽說,柳韶白是被扔給了最爛的九班,而意風流卻是一班的學生啊。
這兩人,究竟是如何搭上的?
柳蒼霆越想越心驚。
此刻的柳傾顏情緒也糟糕到了極點,她雖去過帝擎學院,不過是為了逼死柳韶白罷了。
去的也是柳韶白的住處,哪裡會見到帝擎學院的其他學生。
眼下所發生的一切,已經遠遠超出了柳蒼霆父女的掌控。
便是一旁的秦殊,麵色也著實很難看。
今日前來赤炎侯府的賓客,本是要來為柳傾顏慶賀,可是現如今,意風流一人之禮,已經蓋過了全場所有人,讓柳韶白成為了眾人羨豔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