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雄兵,竟然連靠近柳韶白一步都做不到?
更恐怖的是,柳韶白隻不過是輕輕動了動手指,竟然就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著站在忠義堂外的柳韶白。
明明不過十八歲的少女,可是她的強大,卻早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帝君的臉色此刻已是煞白,雙膝傳來的劇痛讓他疼的冷汗直冒,身為九五之尊,他何曾受過這樣的折辱?
這樣當眾被迫跪在地上,他此生從未有過!
而當帝君發現,自己那百萬雄兵,竟然連靠近柳韶白的本事都沒有時,心頭更是隨之一涼。
看向柳韶白的目光之中,都透著前所未有的不安。
這個傻子,什麼時候竟然變得如此強大?!
帝君的腦子飛快的轉了起來,衡量了眼前的情況之後,他頓時換上了一張苦口婆心的麵容,看向了柳韶白。
“柳韶白,有什麼事,你都可以和朕談,你若是想要將寶物收為己用,朕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實際上……朕一直覺得,那東西不論是在誰手中,對於大州的百姓而言,都是一件好事……”帝君故作寬宏的開口。
隻當柳韶白是因為這次爭奪她手中的寶物一事才會發難。
可是,回應他的,隻有柳韶白毫無波動的表情。
柳韶白就像是完全沒有聽到帝君在說些什麼一樣,她微微抬手,忠義堂內忽然間傳來了一些細碎的聲響。
就在帝君試圖說服柳韶白放了自己的時候,幾十個嶄新的牌位,赫然間從忠義堂內飛了出來!
那些牌位徐徐的飛到了半空之中,一個個懸浮在了柳韶白的身後。
密密麻麻的牌位上,一個個用朱砂寫下的名字,紅的幾乎快要滴出血來。
陸布堯等人的目光從那些牌位之上一一掃過。
那一個個赤紅的名字,對於在場的眾人而言,卻是那樣的熟悉。
董紀、雲武、舒寞豈、張鑿嶽……
在一年多前,這些牌位上的名字,還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他們身著戰甲,胯下戰馬,手持利刃,迎風而立,在大州的邊境,於強敵相抗,為大州,守土安疆!
這裡的每一個人,對於陸布堯而言,都是那樣的熟悉。
都是他並肩作戰了十幾年的兄弟……
可就在一年多前,那一場戰役之中,這些人,拚儘了最後一滴血,在同一日戰死沙場。
從一個個鮮活的英雄,變成了冷冰冰的牌位。
而在那些牌位之中,寫著柳雲琛三個大字的牌位被豎在了正中間。
那宛若鮮血一樣的赤色,仿佛燙傷了陸布堯的雙眼,讓他的雙目瞬間充血,眼底溢滿了熱淚。
“侯……侯爺……”陸布堯語帶哽咽,看著柳雲琛的牌位。
曾經大州罪無可匹敵的戰神,卻終歸黃土……
柳韶白抬手,將柳雲琛的牌位握在了手中,雙手捧著,站在了帝君的麵前。
帝君雙目微睜,看著柳雲琛的牌位就在自己眼前,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在瞬間吞噬了他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