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故淵此話一出,早就已經蓄勢待發的戚璋,立馬上前一步,快步走到了柳韶白的麵前。
戚璋站在柳韶白的身邊,眼底帶著惡毒的笑意,他雙眼微微眯起,刻意壓低了聲音道:
“柳韶白,師堂的地牢可是個好地方,師兄我,這就送你過去,還望你能在裡麵,好好感受下師堂的‘特殊照顧’,師兄我一定會經常去‘關心’你。”
隻要柳韶白進了地牢,不論刑罰如何,戚璋都有辦法,讓她過得更加淒慘。
他很快就會讓她知道,得罪他們分家的弟子,是多麼可怕的後果。
她區區一個外姓弟子,根本不配與他們相論!
說著,戚璋便抬起手,準備直接把柳韶白手裡的冰蓮給掃到地上。
“這麼個破東西,你拿過來想要糊弄誰呢?”
可就在戚璋的手剛剛伸向寒川冰蓮的瞬間,一個身影卻忽然間閃到了他的麵前。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驟然間響起。
戚璋伸出去的那一隻手被重重的打開。
戚璋捂著被打的刺痛的手,詫異的抬眼想要看看是誰人竟然還敢為柳韶白出頭,可這一看,卻讓戚璋的臉色瞬間白了一度。
“穀……穀老?”
原本坐在木桌後的穀老,不知何時竟然站到了柳韶白的麵前,那隻抽開戚璋爪子的,正是穀老枯瘦的手!
穀老突如其來的維護,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混賬東西!若是傷了此物分毫,便是扒了你的皮,也不夠配的!”穀老渾濁的雙眼,微微眯起掃過戚璋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充滿了殺意的口氣更是讓戚璋聽得脊背發寒。
戚璋渾身一驚,頓時後退了一步。
“我……”
“還不給我滾開!”穀老眯著眼睛掃過戚璋,仿佛戚璋是一隻令人憎惡的蟑螂一樣。
穀老態度的轉變,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蒙了。
明明方才穀老連看都懶得多看柳韶白一眼,怎地這會兒,穀老竟然突然對柳韶白如此關照。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穀老的雙眼緩緩的落在了柳韶白的身上,他先是看了看柳韶白那張略顯青澀的精致麵龐,隨後目光再次落回了那株晶瑩剔透的蓮花之上。
“小家夥,這東西,是你弄回來的?”穀老看著那株冰蓮,不知為何,他的語氣,竟然在瞬間變得異常的溫和,那溫和的聲音,與方才嗬斥戚璋的口氣,簡直判若兩人。
柳韶白點了點頭。
“是。”
穀老笑了。
“後生可畏,真是後生可畏!小家夥,你做得不錯,非常不錯!”
穀老的笑聲,讓房間裡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便是戚故淵和柴昀的臉上都寫滿了詫異之色。
穀老為人素來苛刻,莫說是在場的年輕一輩的弟子們了。
便是戚故淵和柴昀,見過穀老笑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穀老這是怎麼了?
所有人都蒙了。
穀老卻絲毫沒有理會旁人詫異的目光,他隻是略顯猶豫的看著柳韶白手裡的冰蓮,似想伸手碰觸,卻又像是怕碰壞了此物一般,便是眼神都變得格外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