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子外如此大的動靜,金蠶蠱卻始終動也未動,反倒是它身上的“黴點”正在不斷的擴散,幾乎快要遍布它的全身,看上去就像是死了許久,屍體正在腐爛一樣。
柳韶白竟然還敢說金蠶蠱並無大礙?
簡直是可笑。
眼見著師父動怒,戚冉兒一臉擔憂的看著柳韶白道:“柳師弟,現在不是你狡辯的時候,金蠶蠱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相信你也不是故意的,可是事已至此,就算你如何狡辯也沒有意義了,還是先配合一下,趕緊讓本家那邊派人前來查看金蠶蠱的情況才是最好的辦法。”
戚冉兒說著頓了頓,“若是再繼續拖下去,金蠶蠱若是救不回來,隻怕師弟你也……”
戚冉兒說的滿滿憂心,可是在那雙明媚的眸子深處,卻潛藏著一抹旁人不易察覺的笑意。
“我說師父當初就不該把金蠶蠱交給柳韶白照顧,她才來師堂多久,就算狗屎運的被金蠶蠱看中,可她什麼也不懂,如今還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要是金蠶蠱死了,我看她也完了。”
“本家那邊最為在意金蠶蠱,彆說是金蠶蠱死了,就算沒死,這次柳韶白照顧之下,金蠶蠱變成這樣,這罪隻怕也逃不過了,不死也得脫層皮。”
“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真把自己當盤菜了,撞大運拿了個寒川冰蓮就以為自己多了不得了,獅子大開口獨霸了煉獄黑龍指骨,現在還把金蠶蠱害成這副模樣,這下該知道厲害了吧?”
“還說金蠶蠱並無大礙?蒙傻子呢?真當我們都瞎了不成,金蠶蠱都變成這樣了,她想躲也躲不掉了。”
一眾看熱鬨的弟子們,看著柳韶白犯下大錯,一個個都露出了看好戲的架勢。
“我照顧金蠶蠱多時,它這種情況並非第一次出現。”柳韶白一臉淡定的開口道。
“胡言亂語,金蠶蠱在師堂之內多年,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況發生,柳韶白你即便想要為自己狡辯,可這話說的未免也太可笑了。”霍邑壓根沒有把柳韶白的話放在心裡。
金蠶蠱不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
開什麼玩笑,他們在師堂多少年了,也從未見過金蠶蠱這樣。
實際上霍邑的話並未錯。
柳韶白卻是沒見過金蠶蠱出現這樣的情況。
可這不代表,她就要坐以待斃。
她在霍邑嗬斥之下,不著痕跡的將羽丹自體內招出,悄無聲息間,借著昏暗光線的遮擋,將一縷羽丹的氣息,逐漸的輸送到金蠶蠱的身上。
此時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柳韶白的身上,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一抹及不可見的微弱光線,正源源不斷的從柳韶白的指尖,朝著金蠶蠱的身上飛去。
“柳師弟,現在不是你固執的時候,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知你害怕,但若因為你的拖延,而延誤了金蠶蠱的治療,那麼你到最後的懲罰隻會更重,你救老實的說了吧。”戚冉兒似在勸說柳韶白,可她的話卻越發讓人覺得……
柳韶白是為了自保,在不斷用荒謬的言論,拖延時間。
“莫要再同她廢話,即刻拿下。”霍邑顯然已經沒了耐心,皺眉嗬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