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看見她,不由得想起那天處置叛徒的種種手段來,一個激靈:“我們自然是覺得年堯當個家主挺好,給大家帶來不少好處。”
一個人表態,後麵一串跟著說薄年堯不錯,沒有必要換。
薄老爺子的老臉一拉:“看來我在這個家裡說話一點兒份量也沒有。”
本來是想著,家裡的事情家裡解決的,隻要這一幫子人同意,薄情自然而然地上位,但是沒有想到他才隱退了幾年,這幫子人竟然全都不聽話了。
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啊。
老爺子精光一露,看著兒子。
兒子還是那個兒子,眼觀鼻,鼻觀心,一副風清道骨與世無爭的模樣,說白了還是怕老婆。
他又看向才進來的顧安西,那小混蛋坐下了,薄家那些旁支都望著她,像是她在這個家裡才是主心骨一樣。
好啊!一定是這小王八乾的好事兒。
老爺子黑了臉:“你們個個一世英雄,怎麼就被一個晚輩給嚇住了?”
頓了頓,又掃了一下大家。
那些人還是看著顧安西,看她的臉色行事。
老爺子氣得老臉漲紅:“這事兒我說了算,聽見了麼?”
下麵人,一個字也不說,還是看著小奶精。
顧安西輕咳一聲:“看著我乾什麼?來來來,大聲地說出你們的想法,不要讓人以為你們是聽我的。”
說著又聳了聳肩:“我一個小姑娘能怎麼樣,手無寸鐵的,哪裡能左右得了他們,老爺子你太高看我了。”
薄老爺子氣得胡子一翹,又吼了一聲:“你們啞巴了?”
那些人中,總有一個結結巴巴地說:“年堯挺好的。”說完,就夾著尾巴一邊去了。
“好啊好啊!”老爺子站了起來,一個一個地罵:“現在一個也不聽我的是不是?行,等江顧楚三家來了,把這事兒定下來,我一個一個地收拾你們這幫兔崽子!”
薄家的旁支們,還是有些怕的。
江家是薄情的人,楚家萬一是個怕死的,那時……
他們又瞄了瞄顧安西。
顧安西聳聳肩。
就這時,門口響起一道聲音,“江家自然是支持薄二爺的。”
眾人一看,是江斌。
薄老爺子滿意地摸著胡子:“還是小江懂事兒。”
說完,望望兒子,就你不懂事兒。
薄年堯苦笑。
江斌對著薄年堯道:“薄兄,真的不好意思了,我更看好薄情。”
薄年堯也不是十分在意,“不怪你,良禽擇良木而棲。”
顧安西一臉的不解:“薄爸爸,你是不是在罵他是禽獸?”
薄年堯佯裝生氣:“小孩子家儘胡說,這是比方。”
顧安西哦了一聲,“我還以為是說他禽獸呢!”
江斌早早就在她手裡吃過虧,氣得不行,麵上卻還裝大度的樣子:“年堯,我不和小孩子一般計較。”
嗬嗬嗬,等薄家落在薄情手裡,等王競堯失了勢,看怎麼收拾你丫的。
顧安西笑了笑。
薄老爺子站起來:“現在就通知顧遠山和楚長河吧,今天一次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