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謹已經顧不上再想從薄小米處得到什麼好處了,他現在完全被嚇破了膽,隻想快速的離她遠遠的才好。
從薄小米驚恐叫喊的話中,不難知道為何會這樣的真相。
薄小米的容貌快速的衰老,幾秒的時間就像是被人吸乾了,成了老朽一樣的乾屍,偏偏還留著一口氣在。
“我,我不要了,我什麼都不要了,求你放過我吧。”薄小米細弱不可聞的聲音仍舊不斷。
她掙紮著自己乾癟的身軀,卻怎麼都逃不開這種折磨。
錢謹慌不擇路的想要離開,但經過薄小米的時候卻不小心撞在了她的身上,卻一把被對方乾枯的手指抓住。
彆看薄小米成了這麼一副恐怖的模樣,但她一看就能折斷的手骨卻死死的將錢謹的小腿給抓牢,任由錢謹怎麼甩都甩不開。
“阿謹,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吧.....我知道你很喜歡我的,隻要你能救我,想要我做什麼都行。”
薄小米原本還奄奄一息的模樣,突然像迸發出極大的能量,撕心裂肺的聲音朝錢謹希冀的望去。
“滾開...”錢謹一腳又一腳的踢在薄小米身上。
“檢測到威脅者存在,清除。”
錢謹突然看見薄小米嘴角咧起一次詭異的笑容,心下一個咯噔。
還沒等他想明白,從薄小米手骨處傳來一陣吸引力。
他的精神異能在消失....
身體內的能量在消失....
“什麼鬼東西,你快讓它住手。”
薄小米驚懼的眼眸中,詭異的增添了絲嘲諷跟快意。
錢謹很快也步了薄小米的後塵。
錢謹後悔了,他不應該為了不甘的貪心軟禁薄小米的,他從沒想到自己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在兩人徹底喪失意識的時候,似乎在耳邊聽到了一聲飽嗝聲。
最後,薄小米突然有一絲明悟,原來天底下從來都沒有白吃的美食。
如果能再回來最初,她一定不會嫌棄自己粗鄙的長相,不管怎麼賴活著,總歸是能活著啊。
距離聯邦很遠的虛海,蘇離突然似有所感。
她將目光看向遙看一片無際的星空,感知到了一個不屬於這片空間的存在,不過一瞬的時間,很快就消散不見。
蘇離好奇的將自己的精神力疊加上神識掃去,卻再也感覺不到,似是她出現的幻覺。
想了想,沒想出什麼頭緒,就不再去想了。
她現在的生活還是挺豐富的,壓根沒多餘的時間去想些彆的。
要說蘇離現在還是黑紅黑紅的,但她已經紅得全星際都有名了,連蟲族跟高等虛空動物那處都聽到了她的名頭。
現在不光人族各方勢力想要拉攏或挾持她,另外恨她恨得牙癢癢的異族也花了大心思想要弄死她。
蘇離卻活得格外的快活,畢竟與人鬥其樂無窮,與異族鬥更是豐富了她無聊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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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懷遠頭疼的望著自己麵前已經連續哭哭啼啼了四個小時了的愛麗絲。
他想不通,為什麼自己母親可以連續不斷的哭這麼長時間,還不停。
整個房間裡都是她擦過鼻涕跟眼淚的衛生紙,自己的衣袖上也被對方的眼淚水弄得這裡濕一塊,那裡濕一塊。
最開始,他還耐著性子安慰對方,怎麼說都是疼他入骨的母親。
但一直反反複複的聽愛麗絲不斷的重複那幾個字,蘇懷遠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住煩躁。
“懷遠,你再去你爸爸跟前替我說說好話行嗎?我....當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隻是因為要結婚了,我想要跟初戀告彆,但沒想到,就那麼一次就懷上你了,我不敢跟你爸爸說啊.....”
“現在你爸爸還是舍不下你,隻要你跟他說道說道,他一定會同意讓我重新回蘇家的....”
愛麗絲眼淚鼻涕不斷,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再沒有以往優雅動人的模樣。
她充滿希冀的看向蘇懷遠,現在她唯一的指望就是自己的兒子了。
蘇懷遠皺起的眉頭就沒平坦過,他語氣不耐的說道:“媽,你也知道我不是爸的親生兒子,雖然他現在還願意接納我,但是....你就當是為了兒子我,回來的事暫時不要再提了,以後再說,爸爸明顯現在還在氣頭上。”
愛麗絲不敢相信這話是出自自己心愛的兒子的口裡,她睜大著眼睛,神奇詫異又震驚,“懷遠....你怎麼.....”
“你就忍心看到媽媽生活在這種地方?”愛麗絲難以忍受的指著現在他們所在的這所狹窄嘈亂的小公寓。
就算門窗緊閉,還能聽到外麵臨街吵鬨的各種聲音。
壓根就同平日裡蘇家彆墅的清淨寬敞有天壤之彆,這讓愛麗絲格外的難受,就是多呆一秒也是一種折磨。
更彆說,這裡已經沒了往日的阿姨保姆,什麼事情隻要吩咐一聲下去,便會有人幫你處理好。
在這裡,什麼都得自己做,不過是幾天的光景,愛麗絲心疼的看著自己已經粗糙了好些的雙手,更是傷心得不行。
蘇懷遠被愛麗絲尖銳的質問聲弄得額角的青筋直跳,又不得不強行按下去,“媽,你再忍忍行嗎?我現在是關鍵時候,總歸讓爸爸心氣稍微順了些再說。”
愛麗絲憋悶又無可奈何,“那你給我轉點聯邦幣....”
蘇懷遠:“我卡上隻有一百萬點,都轉給你。”
愛麗絲:“這點夠乾什麼....”
蘇懷遠手指在智腦上一劃,很快愛麗絲手腕上的智腦就起了亮光。
但愛麗絲仍舊很不高興,雖然一百萬對普通人來說,可能十年都不一定能賺來這麼多,但以往動則一個包就差不多這個價錢的愛麗絲來,跟打發叫花子差不多。
她還待再哭訴,但蘇懷遠卻不準備聽了。
蘇懷遠從愛麗絲處出來,便徑直去了蘇家大宅,蘇世君正在客廳中喝著古茶,看著聯邦中央新聞。
見到兒子回來了,頭都沒抬,直接道:“你明天出發去虛海,與你妹妹道個歉,親自將她迎回來。”
還是不同了,儘管蘇懷遠心裡不願意,仍舊沉默的點了頭。
蘇世君又淡淡的說了句,“可能到時候蘇離對你會有些刁難,但你要知道,這一切說到底也算是你欠她的,忍忍到她氣消了就好了,要知道以往她對你這個哥哥都是很喜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