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東西,拿著東西站到初箏麵前,夏寒才反應過來。
“收拾東西做什麼?”
“下山。”她受夠了在東福市和桃空山來回跑的勾當!
反正這桃空山,對這弱雞來說,也不是什麼好地方,還不如帶著他去東福市。
最重要的是,她剛把卡偷……啊呸,拿出來,桃空山那群人能善罷甘休?
那麼多人,煩死了,還不如直接走。
“下山?”夏寒被驚到:“可是我……”
“兩百萬,夠你在東福市生活。”初箏道:“你走不走?”
夏寒看看自己生活十幾年的地方,有些遲疑。
“你不走我走了。”
初箏往山下走,惡靈屁顛屁顛的跟上初箏。
跟著大佬有肉吃。
他才不要跟著這個窮靈體主人。
夏寒小跑著跟上初箏。
初箏打算飛回去,結果發現有個麻煩在後麵,她沒辦法飛回去。
隻能帶著他往前走。
夏寒沒多少東西,隻有一個小布包,身上的衣服也似乎隻有一套,不過那龍紋繡得十分精致。
穿在他身上就像富貴人家的小公子似的,眉目清雋,唇紅齒白,魑魅魍魎最喜歡的那一款。
空有貴公子的身,沒有貴公子的命。
也不知道夏寒哪裡來的這麼一套衣服。
初箏想問問,但想想不符合她高貴冷豔的形象,就當沒看見。
“小美人,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
“你不止沒用,你還有莫名其妙的心軟和善良。”初箏飄得十分灑脫:“這對一個想變強的人來說,都是弱點。”
夏寒偏頭:“你沒有嗎?”
“沒有。”
“那你為何要對我這麼好?”
“想對你好,就對你好,要什麼理由?”初箏沒有再說好人卡的問題,因為說了也沒卵用。
這個小騙子嘴上說著你是好人,你真好。
結果心底呢?
壓根沒覺得她是一個好人。
騙!子!
想想就好氣啊。
把他扔在這裡算了。
初箏飄得快了一些,夏寒需要跑著才能跟上:“小美人你慢點好不好,我快跟不上了……”
夏寒的聲音被風拋在腦後,最後完全消失。
荒郊野外,夏寒隱約聽見嗚嗚聲。
他看看四周,呼出一口氣,加快速度往前跑。
-
東福市的房價略高,夏寒的兩百萬看著挺多,可如果買房子的話,買完之後就沒多少了。
夏寒在酒店,愁眉苦臉的看著那些房價:“這也太貴了。”
他果然好窮啊。
初箏將一個文件袋扔在他麵前。
“小美人。“夏寒立即衝她揚起笑容:“你回來了,外麵太陽那麼大,你不會有事嗎?”
她出去的時候,都不會告訴他,他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離開的。
“沒事。”
初箏飄到床邊。
夏寒打開文件袋,視線卻黏在她身上,似乎在確定她有沒有事一般。
夏寒從裡麵摸出一把鑰匙,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是什麼?
鑰匙上貼著紙條,是一個地址。
“這是?”
“送你的。”初箏大佬揮揮手,往床上一躺。
夏寒捏著鑰匙,不知道想什麼,一分鐘後,他爬上床:“小美人,你這算不算包養我啊?”
“你做夢?”初箏睨她一眼,她沒事包養他乾什麼,又沒什麼用。
“我也覺得在做夢……”不然怎麼會遇見你呢?
夏寒低喃一聲,他躺到初箏旁邊。
“小美人,你說我們是不是上輩子有緣分?”
初箏往旁邊挪了挪,空出一些距離。
“孽緣?”我要不是欠了你的,現在怎麼會在這裡!
“……”夏寒側身支著胳膊:“小美人你看啊,我對你的好感很奇怪,就像是曾經見過一般。”
“……”那是因為靈體契的原因,傻子。
“我們上輩子肯定有姻緣。”他微微湊近初箏,清澈的眸子裡有她的倒影,他極其認真的說:“所以這輩子還是會遇見。”
初箏:“……”
你高興就好,你是好人卡,不能惹好人卡,不能反駁……
夏寒坐起來,低頭瞧著初箏:“小美人,你覺得我長得帥不帥?”
“帥不能當飯吃。”
“那你喜歡不喜歡好看的?”
“愛美之心,靈體皆有之。”
“那就是你喜歡咯,小美人,我喜歡你呢,不然,我們在一起?”夏寒得出結論。
“我們現在不是在一起?”
“不是這個在一起。”
初箏微微皺眉,還要怎麼在一起?綁在一起,才算在一起?
“小美人你對我這麼好,我都無以回報了,我以身相許吧。”少年笑嘻嘻的道。
夏寒笑的時候特彆好看,笑容裡沒有任何雜質,仿佛能感染彆人,跟著心情好起來。
“不需要。”她要他的身體來乾什麼,當擺設嗎?
少年雙手撐在初箏腦袋兩側,將她禁錮在床與他胸膛之間。
初箏扣住少年手腕,不過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少年便被掀開。
初箏半壓著他:“彆鬨。”
少年胳膊動彈不得,寒氣正包裹住他全身。
“小美人,你放開我好不好?”少年求饒:“我好冷。”
初箏怕接觸太久,把好人卡凍壞了,鬆了力道。
誰知道一鬆開,少年便撲了過來,初箏抬手抵著他眉心。
她起身飄到半空,少年坐在床上,仰頭看她。
初箏此時不想和他對視,轉身穿牆而過,站在酒店的走道上。
初箏有點煩躁的往前飄。
那莫名其妙的靈體契,讓她總想對弱雞好一點,再好一點……甚至都拒絕不了他的請求。
到底要怎麼才能解開這破靈體契!
還有……
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哪裡不對勁又說不出來。
初箏頓住,有些茫然的看向虛空。
叮——
電梯門打開,兩個男生從裡麵出來,她盯著其中一個男生,默默的後退一步。
她沒辦法接受除了夏寒以外的人觸碰。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是能避開的,可她並沒有……
她不可能因為夏寒是好人卡,就會縱容他如此碰自己。
初箏覺得自己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