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忍不住皮一下:“爸爸也可以?”
初箏撐起身子瞧他,清冷淡然的目光裡帶著一點複雜。
好人卡的興趣愛好如此特彆嗎?
不會是有什麼病吧?
要不要找個醫生給他瞧瞧?
在初箏開口之前,江野趕緊道:“我說笑的,我……”
他伸手捂住初箏的眼:“你彆這麼看我,我得想想。”
“嗯。”
初箏不再鬨他,手掌在他腦袋上摸幾下,舒舒服服的抱著他睡下。
江野:“……”
為什麼要把他當小孩子摸頭!
-
雖然死了一個人,但對這場宴會並沒有多大的影響。
能上來的,手裡沒有人命也見慣生死。
死個人而已。
不是大問題。
隻是江野這個凶手,和包庇江野這個凶手的盛家‘金絲雀’成為談資。
“江野和柳爺現在是鬨翻了吧?”
“那可不,昨天那架勢你沒瞧見。”
“柳爺就這麼放過他了?”
“昨天盛家的那個,嘖嘖……老帥了,柳爺的人都不是她的對手,柳爺就算想報複,也得等下去後,怎麼說這也是彆人的地盤。”
初箏漠然的從他們身邊過去,談論的人發現她,頓時噤聲,低著頭趕緊離開。
初箏回到房間,江野已經醒了。
他坐在床上,頭發因為睡覺,亂蓬蓬的,有一撮還翹了起來。
少年深邃漂亮的眸子,望著虛空,沒有焦點,處於發呆狀態。
初箏將衣服扔過去,少年被衣服罩住,他手忙腳亂的將衣服扯下來,朝著初箏望過去。
不知道想到什麼,眼神一慌,猛地移開,低頭瞧手裡的衣裳。
是一套黑色的襯衣。
江野有些混亂的思緒微微回籠,捏著襯衣的手微微一緊。
他低低的道一聲:“早。”
初箏十分認真:“不早,十點了。”
“……”
他就是打個招呼而已!!
有必要嗎?
等江野換好衣服,初箏遞過來一碗熱雞湯。
“喝。”
江野皺眉,勉強露出笑容:“我沒什麼胃口,喝不下。”
初箏保持遞碗的動作,清冷的眸子盯著他。
江野咽了咽口水:“我真的不想喝……”
初箏沉默幾秒,上前捏著他下巴,作勢要灌。
江野:“……”
“我喝我喝。”江野擋住她,接過雞湯。
這什麼人啊!!
他是病號!病號好嗎?!
江野將空碗遞給她。
“這不是喝完了。”這麼長時間沒吃東西,怎麼可能喝不下,那都是心理作用。
江野:“……”
-
今天是最後一天,晚上有一個大型的酒會。
到時候見過的沒見過的,都會出現這個酒會上。
“今天晚上才是重頭戲。”江野靠著床頭,又恢複那漫不經心的模樣。
“嗯。”重頭戲就重頭戲唄,跟我有什麼關係,又不能做掉。
江野微微挑眉:“你不想去瞧瞧?”
“不去。”
【主線任務:請高價買斷巴裡特的貨。】
初箏:“……”
巴裡特是哪個狗東西?
王八蛋你個狗東西,專門和我作對是不是!!
【小姐姐,我沒有,我不是,你胡說!】
初箏:“……”
江野突然覺得麵前的小姑娘凶巴巴的,他好像沒說錯什麼話啊?
“好好休息。”
初箏扔下這句話便離開房間。
江野一開始沒在意,後來想出去發現門被鎖住了。
江野:“……”
什麼情況這是?
直到酒會開始,初箏才回來,給了江野一套禮服。
“盛小姐,你鎖門做什麼?”
初箏理所當然的語氣:“保護你的安全。”
我的好人卡,當然要關……保護起來。
“你這是限製我的人生自由!”
“我是保護你的安全。”
“……”
江野說不過初箏,或者說是沒法說,她就咬定這麼一句話。
酒會在遊輪中間一層舉行,初箏和江野到的時候,現場已經有很多人。
“盛初箏。”
盛廷大步走過來,伸手要拽她。
初箏避開盛廷的動作:“有事?”
他危險的目光掃過江野,透著濃鬱的殺氣。
江野挑了下眉,主動靠近初箏,拉住她的手。
初箏沒有反對江野的行為,盛廷眼底陰沉更如濃墨一般蔓延。
“我有話和你說。”她竟然和彆的男人如此親密,盛廷看到這裡,就恨不得將江野碎屍萬段。
“我沒話和你說。”好想做掉這個麻煩,海上很適合做這個啊!!
王八蛋我申請做掉他!
現在立刻馬上!
【小姐姐,如果你不介意倒帶重來,我沒意見哦~】反正倒帶重來還是會遇見他。
“你乾什麼……”
江野的話還沒說完,初箏已經將盛廷捅了。
盛廷瞪大眼,似不可置信,又似難過。
【恭喜小姐姐達成第二次倒帶,讀檔中……】
初箏在一片尖叫聲中陷入黑暗。
不過轉瞬,她又站在原地,對麵還是完好的盛廷。
初箏:“……”
去你大爺的倒帶重來!
不過還是很解氣!
【……】
初箏已經經曆過一次生死,盛廷這邊什麼都不知道。
他的目光落在被初箏牽著的江野身上,聲音透著危險:“你喜歡他?”
初箏微微側目:“關你什麼事?”
“你是不是喜歡他?”盛廷眼底浮現幾分瘋狂的偏執。
他到底哪點不好?
她不肯喜歡自己,要和他在一起?
她應該是自己的。
盛廷眼底偏執的占有欲,讓江野很不舒服。
像是有人覬覦自己的東西,還想將這件東西據為己有。
“盛先生,你的女伴在那邊。”江野朝著旁邊挑了挑下巴:“彆讓人家女孩子等太久哦。”
莊怡站在幾米遠的地方,泫然欲泣的看著這邊。
若不是她眼底藏著幾分怨毒的恨意,倒也是一個讓人心生憐惜的女孩子。
“你閉嘴!”盛廷低嗬。
江野絲毫不在意:“盛先生,說話是我的自由。”
“江野。”盛廷視線從初箏身上移開,嘴角浮現起冷笑:“你現在自身難保,你以為姓柳的會放過你?若是你真的為她好,就彆再連累箏兒,你這樣的人不配和她站在一起。”
“我怎樣?”江野噙著淺笑:“我可比不過盛先生背信棄義,對養育自己多年的人都如此狠心。”
盛廷臉色微變。
像是被人刺中痛腳,一時間沒有出聲。
初箏煩躁的拉著江野離開,和他瞎嗶嗶什麼。
江野抿了下唇,輕輕拉下她:“我剛才是不是說得有些過分,惹你生氣了?”
畢竟那件事對她來說,應該是難以承受的。
“什麼?”
“我說盛廷背信棄義。”
“他沒有嗎?”
“有……”
“所以哪裡過分?”好人卡就算過分也是對的!嗯!
江野:“……”
所以她剛才表現出來的不耐煩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