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廷沒想到自己說一句話就被初箏拉黑了。
她不在乎江野嗎?
盛廷實在是想不明白。
嗡——
手機震動一下。
盛廷立即拿出手機看。
陌生號碼發來的一條短信。
——你的莊怡,一個小時,聖安大橋,過時收屍。
簡短的一句話,將時間地點和事件都說完了。
盛廷皺眉,先給莊怡打電話,莊怡那邊接了,但是他隻聽見流水和風的聲音。
江野根本沒在他手上,他拿什麼人去換?
盛廷握著手機的手,青筋暴起。
盛初箏……
你可真是讓我每次都意外啊!
盛廷收起手機:“帶人去聖安大橋。”
聖安大橋還沒有通車,但已經在收尾,人可以上去,車子不行。
盛廷下車,走上聖安大橋。
“廷哥……救我……救我……”
微弱的聲音被風雪吹過來。
盛廷看見一個人影被吊在聖安大橋上,風雪吹過,人影晃動,看著就十分危險。
盛廷帶著人跑過去。
“廷哥……廷哥……”
莊怡聲音都哭啞了,帶著顫音叫他。
盛廷的人立即往上爬,去救莊怡。
盛廷沒在附近看見人,他低頭看手機,發短信過去,提示發送失敗……
盛廷陰沉著臉。
她知道江野不在他這裡……
“廷哥,我們夠不到。”上麵的人喊話。
莊怡吊得太高了,也不知道怎麼綁上去的。
“廷哥,繩子……繩子好像要斷了!!”有人發現因為晃動,繩子已經被磨損,繼續這麼晃下去,莊怡肯定會掉下去。
“想辦法啊!”盛廷暴怒:“把人給我弄下來!”
眾人還沒將人弄下來,警車就將聖安大橋圍得水泄不通。
有人舉報說看見有人在聖安大橋進行肮臟交易。
盛廷這號人物,都是有備案的。
莊怡還吊在橋上,盛廷隻能被請去局裡。
莊怡哭著說是初箏將自己綁到橋上,和盛廷沒有關係。
“怎麼又扯出盛初箏了。”負責這個案子的人直嘀咕。
“盛初箏誰啊?”某個不知情的好奇。
“嗬,你可能不知道,盛瑉聽過吧?”
對麵的點頭,盛瑉當然聽過,可是盛瑉不是失蹤了嗎?
“盛瑉的女兒,這段時間她鬨出不少事,但咱們沒證據,她所有的東西還都被舉報給收繳了,上次最大的那個走私案,據說也是她的貨。”
“那個啊,不是都被舉報了嗎?”
“對啊,她自己舉報的。”
沒人知道她想乾什麼。
都知道她做的交易,但是他們沒證據,無法抓人。
而且她還自己舉報,上交國家。
那些貨可都是真金白銀買來的!
這讓他們咋整嘛!
“為……為什麼啊?”
“為什麼?我們也想知道為什麼,大概是……有錢燒得慌吧。”
畢竟盛家可是祖傳的涉黑家族。
底蘊到底有多少,他們其實也不清楚。
辦案的人直犯愁:“去叫盛初箏過來問話吧。”
初箏來得不緊不慢,麵對質問,初箏的回答就三個——不是,沒有,有證據嗎?
她綁莊怡的時候蒙了她的眼睛。
莊怡壓根沒看清是誰綁的她。
發給盛廷的短信,是一次性卡,也無法指認初箏。
初箏完好無損、大搖大擺的離開警局。
盛廷隻能眼睜睜看著初箏離開。
她走出去的時候回了下頭。
看過來的視線冰冷又危險,像埋伏在雪地裡的凶獸,讓人背脊發寒。
盛廷無意識的退了一步。
等初箏回過頭,消失在拐角處,盛廷才回過神一般。
那不是盛初箏。
這個時候,盛廷才冒出這麼一個念頭來。
他的箏兒不是這樣的!
-
初箏回到莊園,暖意驅散了她滿身風雪帶來的寒氣。
高平不知道自己小姐這麼晚還出去做什麼,披著衣裳給她弄了暖胃的薑茶。
初箏喝完薑茶上樓。
剛走進房間,就被人從後麵摟住。
初箏熟悉江野的氣息。
“你去哪兒了?”
“辦點事。”初箏並不想過多的解釋什麼,江野清楚她的習慣,也不會往下問。
江野換了睡衣,柔軟綢緞的麵料,十分順滑,薄薄的麵料,摸起來和沒穿沒什麼區彆。
“手這麼涼?”江野捂著初箏的手,直接往他懷裡揣。
初箏手指碰到江野的皮膚,冰涼的指尖,和他滾燙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
“不冷。”初箏抽出手,將他拎到床上,按進被子裡:“快睡覺。”
“你呢?”
“洗澡。”
江野坐起來,笑吟吟的提議:“我和你一起洗。”
初箏平靜的陳述事實:“你洗過了。”
“……”聽不懂他的暗示嗎?江野深呼吸:“再洗一次嘛。”
“洗澡洗多了不好。”初箏拒絕,將他按回去:“彆亂動,躺好。”
最後江野還是沒和初箏洗成澡。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滾。
等初箏出來,他已經將整個床都糟蹋了一遍。
初箏:“……”
好人卡是不是有多動症啊?
初箏躺過去,江野就挪了過來,曖昧的氣息細細落在初箏耳畔:“媳婦兒,我想……”
“太晚了,睡覺。”初箏拉下他的手:“下次。”
江野:“……”
他好不容易回來!!
江野翻身躺下,初箏從後麵抱著他,但也沒哄他的意思。
江野鼓了鼓腮幫子,漂亮的眸子閃過一縷無奈,翻身抱著初箏,他哪裡舍得生氣。
第二天初箏起來江野已經走了。
小東西是不是知道自己打算關他?一次比一次跑得快……
不過現在還是趕緊把盛廷這個狗東西解決了好。
免得他動自己的好人卡。
這次他是借著江野不能聯係的時候,騙她過去。
那下次,說不定就真的會把江野綁了。
這可是她的好人卡!
“盛小姐,你找我什麼事。”
齊風的聲音裡明顯有些謹慎。
初箏找他絕對沒什麼好事。
絕對不能為了錢,再乾違背職業道德的事!
絕不!
“有興趣談談嗎?”
“……現在?”齊風想著怎麼拒絕初箏。
“嗯。”
“我在國外,盛小姐,恐怕不行。”
“我派人去接你。”
“……”
齊風等見到人的時候,才知道初箏所謂的派人接是多大的陣仗。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哪國要員。